正文卷70,自我69已經被刪除了,修改了還是沒有通過,殘念。
其實我已經很注意收斂了,奈何就是不行,所以也沒辦法了。
在藝術和yihui之間是有界限的,我原以為我能夠踩著界限前行,結果現在一起都被消滅了,既沒有yihui也沒有藝術…喵嗚…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后,一切都結束了。
兩個人終于從那令人神智迷亂的歡愉當中清醒了過來。
夏奈爾紅撲撲的臉上,還帶著殘留著的興奮,正同時帶著淚光和笑容看著自己的主人。
“陛下…”
說到這里,她好像又說不出話來了,只顧著緊緊地依偎在少年人的身邊,享受著閑暇后的溫存。
兩個人側躺著,雙目相對,艾格隆仔細地端詳著她。
這個平常溫順而又莊重的少女,此刻似乎因為靈魂與欲念的升華,而散發出驚人的美艷,尤其是那雙碧藍色的眼睛,流光溢彩如同是蕩漾著湖光一般。
太可愛了。
一直以來自己都在承蒙她的照顧,被她崇拜,有時候他真的懷疑,自己真的配得上這種無保留的忠誠嗎?
但不管怎么樣,他必須盡自己的努力去回報和回應,因為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去辜負她了。
他對自己的能耐沒有信心,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夠完成命運交給他的大業,可是就算如此,他也還要信心滿滿地去拼搏去努力,因為…他不能讓寄托在自己身上的期待落空,更加不能讓自己犧牲的一切變得毫無價值。
不止是夏奈爾,還有其他人為他所做的犧牲和奉獻,這些深情厚誼疊在一起,讓他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
人生在世,怎么可能沒有害怕和自我懷疑的時候呢?
但是他沒有權利這么做。
所以他寧可自我催眠,堅信自己必將勝利,堅信歷史將由他開辟全新的道路,堅信自己這一生必將永垂不朽,讓一切都匍匐在自己腳下。
要么成為皇帝要么成為瘋子——要么同時兩者都是,這就是他為自己做出的抉擇。
帶著夢游般的篤定,他輕輕地抬起手來,愛憐地撫摸著夏奈爾的頭發。
“夏奈爾…”他輕聲呼喚。“你還好嗎?”
“我很好,從沒有這么好過,陛下…我愛您!”夏奈爾忍耐著身體上的酸痛,勉強打起精神,,“感謝您賜予我如此光榮…現在我終于可以不用帶著任何顧慮,驕傲地說出這句話了…”
“至少今天不用叫我陛下吧,叫我艾格隆吧。”少年人笑了起來,“在床上可沒有什么陛下。”
夏奈爾的臉變得更紅了。
“艾格…艾格…隆…”她鼓起勇氣,試圖念了好幾聲,終于叫出了這個名字,但是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順暢地把這個名字叫出口。
“不錯,很好聽。”艾格隆點了點頭,“那以后也這么叫我吧,老是叫陛下我也有點過意不去。”
“不!”夏奈爾突然大聲回答,然后她微微低下頭來,“陛下,您別讓我為難了好嗎,我怎么能這樣稱呼您呢!”
“如果就我們兩個人在場,又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呢?”艾格隆笑了笑。
“那也不行。我是您的女仆,是您的臣民,更是您身邊最貼身的侍從,正因為如此,我更加不能對您有任何輕慢,我應該做出表率,這樣才能夠維持組織和未來朝廷的綱紀,才能夠讓別人也用同樣的尊敬來對待您。”夏奈爾緩緩搖了搖頭,然后認真地回答,“就算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您也是我必須尊奉的人,我不能讓自己違背自己的信條。陛下,我只是因為愛您才會跟您索求這些的,從沒有想過借此來抬高自己在人前的地位,所以您就讓我對您的忠誠和熱愛,以最純粹的方式保留下來吧!”
這個傻姑娘!
何等盲目又何等驚人的忠誠,都到了這一步了,她居然還是自愿把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地位…艾格隆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剛才那強行跟自己索要的勇氣,已經是她為她自己能夠做到的極限了吧。
艾格隆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片刻之后,他又為夏奈爾感到有些可憐。
所以,為了不能讓她更可憐,我更加不能辜負她的期待…
他心中再一次對自己說。
人,既是一堆骨肉組成的軀體,也是抽象意義上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一個人既是自己通過學習和模仿、以及一系列人生選擇塑造了自己;也是被自己的親緣、自己的社會關系所塑造的。
往好里說這叫牽絆,往壞里說這叫束縛,只看你自己怎么去看待了。
“好吧,既然你堅持,那我收回我的話吧。”他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接著,他又湊過頭去,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來收拾吧。”
接著,他強行忍耐住了劇烈運動后的疲憊感,讓自己坐了起來,然后拿起散落在一邊的衣物又穿了上去。
“陛下!讓我來吧…”夏奈爾連忙想要也坐起來,然而因為身體上的疲憊和痛楚,她才剛剛起身就又重新躺了回去,“啊…陛下,抱歉…”
“別勉強自己了,夏奈爾。”艾格隆做了一個手勢,制止了夏奈爾的行動。“既然你尊崇我,那就要聽從我的命令,我命令你今天放假,同時命令你好好靜養,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做就行了。”
說完之后,艾格隆開始了清理工作。
他首先打開了窗戶,讓海風吹拂進來,驅散房間里的氣味。
剛才激情當中誰也不會在意這種情形,但是清醒了過來以后,他才感受到房間里的氣味著實有些奇怪。
接著,他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套新的床單,開始替換已經沾滿了污穢和斑斑點點血跡的床單。
雖然他從小就被人服侍,從來沒有做過家務,不過這么簡單的活計倒也很輕松地就完成了。而夏奈爾則只能躺在床上,用充滿幸福又滿懷歉疚的眼神看著少年人為自己所做的一切。
完成這一切以后,艾格隆站在床頭,然后向夏奈爾點了點頭。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明天覺得身體不舒服的話,多休息幾天也沒有關系的,反正我也能夠照顧自己。”
“不,我明天就能繼續我的工作。”夏奈爾堅持己見,“陛下,我怎么能讓您因我受累呢?這些小事…是不能浪費您時間的,都應該我來做才對…”
唉…還能說什么呢?
既然她這么堅持,艾格隆只能聳了聳肩。
“好好休息。”他又強調了一遍,然后走出了房間。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默默思考著,不知不覺地走出了修道院的遺跡,來到了海邊的巖石邊。
一路上有人曾經跟少年人打過招呼,但是他們都看得出來他神思不屬,所以大家也自覺地讓開到了一邊,以免打攪陛下。
于是艾格隆一個人站在了海邊,靜靜地遠眺著大海,聆聽者拍打礁石的濤聲。
不知不覺當中,我來到這里已經好幾個月了。艾格隆心想。
經過了這些日子里,他發現自己已經留戀起了這座荒涼的小島。
這座小島,見證了他從無到有擁有一個忠誠于自己的團體的整個過程,直到剛剛還見證了他和夏奈爾之間所發生的一切。
他在這里留下了許許多多難以磨滅的回憶。
但是注定不會是他的歸宿,外面還有更大的舞臺在等待著他發揮。
不過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想把這座島嶼拱手讓人。
如果真的成為了法國皇帝,那么就算他宣稱這座小島是法國領土恐怕也沒人會來阻止吧,反正本來就是無主之地…
然后,再把這里贈送給夏奈爾,作為一份微不足道的禮物——當然,那時候夏奈爾肯定也還會一直常伴在自己的身邊,很少有機會再來到這座小島上了。
就讓這里的一切被時間塵封,作為豐功偉績的永恒見證,存留在這里吧。
“陛下…您怎么跑到這兒發呆了?是在構思什么詩篇嗎?”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了旁邊的一聲招呼。
他側過頭來一看,發現自己的堂兄路易一邊笑瞇瞇地看著他,一邊快步地向他走了過來。
在這座島上,也只有自己的兩位堂兄,才敢于以這么親近和接近于平等的態度來對自己說話了。
老實說也不討厭這樣,畢竟每次都被人畢恭畢敬地面對,一開始覺得威風愜意,但久了以后也實在有些膩煩。
“你來得正好,路易。我還有事要找你呢。”他淡然點了點頭。
“找我?什么事情啊?”路易有些奇怪。
“我希望你作為我的全權代表,去希臘一趟。”艾格隆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意思,“最近愛德蒙唐泰斯在希臘進展順利,因此是時候進入下一步計劃了,我希望你代表我去同希臘目前的獨立政府接洽,看看他們是否有意接受我們的援助——如果他們不愿意那也沒關系,你同時去接觸他們的反對派,那些之前在內訌當中受損的人,如果希臘政府不識抬舉,我們就想辦法把他們推翻,換上那些愿意做我們朋友的人!”
在艾格隆的解釋下,路易大概明白了。
對艾格隆的陰謀,他沒有任何的遲疑或者反感,相反波拿巴家族的冒險基因,在他的體內蠢蠢欲動。
“冒險!好!我喜歡!”他立刻就點頭答應了下來,“我會去盡我所能完成您的任務的。”
“我就喜歡你這股勇氣,路易。”看到路易躍躍欲試的樣子,艾格隆笑了出來,“不過,鑒于基督山伯爵已經在希臘干得有聲有色,為了不至于出現權責不清的情況,我決定厘清你們兩個人到時候的關系——你是宗室親王,地位當然比他高,他要對你保持禮節尊重,并且負責你的安全,但是相應的,你也不能干涉他的具體行動,他有權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執行我賜予的任務。我也會在給他的信中詳細說明的。”
“好的,我明白了。”路易點了點頭,但是艾格隆卻也發現了他眼睛里隱蔽的失望。
艾格隆生怕他跑到希臘之后為了滿足自己的權欲而瞎指揮愛德蒙,所以提前打了預防針。
“我的堂兄…”我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在所有人中我最信任你,也最仰賴你的能力,但是一個組織想要存活,最重要的就是紀律,我承擔不起失敗的代價,所以請你按我說的去做。”
“我會的。”路易連忙再度保證,但很快,他又有些遲疑地問,“您這樣安排,是不是聽了法利亞神父什么風言風語呢?”
“我做決定從來只是出于自己的考慮。”艾格隆板著臉回答,“法利亞神父只有建議權,最終如何做,都是我的主意。”
“陛下,我當然不懷疑您的睿智。”路易連忙回答,“但是,法利亞神父和基督山伯爵畢竟和世界脫節太久,而且他們彼此之間又那么親密,我恐怕他們會將私利放在您的利益之上。”
很明顯,路易是在嫉妒自己過于信任那對義父子,所以在挑撥離間。
作為一個統治者,他很樂于看到自己的部下們彼此不和——這樣的話他們就更有動力為了取悅主上而努力表現自己,如果部下私下團結起來,一個君主很容易就會閉目塞聽甚至直接被架空,權威也蕩然無存。
但是這種內部斗爭必須控制在一定范圍內,不能發展成互相的激烈傾軋,否則再大的團體也只能陷入癱瘓。
其中的度,就只能艾格隆自己來把握了,至少現在他還能操持得住。
“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我會做出判斷的。”艾格隆淡然回答,“放心吧,無論我們打下多大的天地,它最終都是姓波拿巴的,外人無論如何也只是外人。”
“您記得就好!”路易也松了口氣。
他之所以孜孜不倦地為堂弟效力,為的還不就是分一份江山?
“我剛剛做了一個決定。”沉默了片刻之后,艾格隆突然說。
“什么決定?”路易有些不解。
“如果在昨天,我的想法可能還會有所不同,但是今天以后,我已經決定了——我永遠不會允許夏奈爾嫁給其他任何人,她必須一直常伴在我的身邊,沒有人能讓我送走她,更沒有人能從我身邊搶走她。”艾格隆冷淡而又平靜地看著路易,“如果有人問我憑什么這么自私,那么我可以告訴他,我是陛下,我想要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就這么簡單。是她也是你們讓我成為那個對一切發號施令的人,那我就去做那個人!我滿足你們的愿望,你們也得滿足我的愿望。”
“陛下…”看著少年人的臉,路易倒抽了一口涼氣,“怎么突然這么說呢?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您趕走夏奈爾之類的話…”
“我是對自己說的,我敬愛的堂兄。”艾格隆突然微笑了起來,然后聳了聳肩。“所以,請永遠不要得罪夏奈爾,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