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出動三百名六名,七品、八品、九品合在一起更是達到六千余眾。而且,這三個等級還都不是傾巢出動。
六大門派實力之強,由此可見一斑。
之前半個月的搜索封鎖,空無并非一無所獲。至少,空無可以確定一點:凌九霄就藏身于黑山森林!
正是基于此判斷,他才敢放棄其他方向,將所有人馬全部集中于黑山森林;他才敢力排眾議,以大隊人馬封鎖黑山森林所有出口,只挑選實力最強的十二人分成四組搜山。
按照空無的說法,以這種方式搜山,速度雖然稍慢,但勝在安全。山就那么大,總有搜盡之時。
絕大多數人都認為空無太過謹慎。
一個小地方的六品而已,而且還是六品初期,有必要那般小心?其人榜第十五位的名頭聽起來確實唬人,可卻不知是怎么得來的呢。
據說,第九當鋪跟百機門向來交好,素有生意往來。
現在的年輕人,為了出名啥事做不出來?
至于那些越級戰斗的戰績,明眼人誰都懂——
不就是使用石灰粉、辣椒末、火箭隊圍攻…這些下三濫之法么?不就是痛打落水狗么?
若是正面單打獨斗,他凌九霄能干掉沙笑天、趙陽、石華新等人?哄鬼呢嘛。
就是逃走前偷襲石華新,自已不也身受重傷了么 否則,那時我六大門派只有三十許人在江汐府,哪里攔得住?就憑飛天門那些飯桶?
恐怕早就逃到了天涯海角!
腹誹歸腹誹,但空無的命令還得執行。
畢竟,他是六大門派共同授命的主導者。而且,他還是六千余眾中武功最強、威信最高、手段最多之人。
這點,無可爭議。
十日時間過去,聽得終于發現了凌九霄蹤跡,六千人馬頓時精神大振,數百六品高手無不躍躍欲試。
只要能獨立干掉凌九霄,自已就能取而代之,直接位居人榜第十五位。
一舉成名天下知啊!
“三百一十二名六品高手,強弱搭配,每三人一組,共分成一百零四組。
以如今所處的山洞為中心,向四方擴散至少五十里。
發現目標,全力拖住,并以嘯聲為號。所有隊伍,皆向嘯聲處靠攏!”
空無大師分派完畢之后,眾人盡皆領命而行。
一張大網就此展開,凌九霄似乎插翅難逃。
此時,天已徹底放明,正是搜捕的大好時機。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會表里如一地聽從空無號令。
面對凌九霄這塊資格的墊腳石,那些六品大圓滿有幾個不想獨立斬殺之?
人榜第十五位的寶座,誰不想爬上去坐坐?
不僅大多數六品大圓滿有想法,很多六品巔峰境同樣也有想法。
畢竟,出身六大門派的他們,眼里除了超一流勢力和神秘組織外,同階之內再無余子。
凌九霄?
一個小地方的黑幫頭子而已。
怎能跟我六大門派的天驕相提并論?
怒天狂劍門的親傳弟子鄭忠桐、羅仁漢、姜元坤,日月神宗的天驕李道民、林衛新、陳汪洋,神王峰的精英天才李秀清、趙俊嶺、陶文鵬…
這些人,就是想斬凌九霄上位的急先鋒。
空無大師甫一分派完畢,他們就帶著自已的人馬爭先恐后地飛了出去,唯恐被別人搶了功勞。
速度之快,宛如高速路上的飆車黨。
無巧不巧,這九組人馬所選擇的方向,赫然正是凌九霄如今棲身之所。
果然是急于投胎啊!
密林難行?
對這些踏樹梢而行的六品高手來說,三十里的路程也不過彈指一揮之間。
鄭忠桐不愧為怒天狂劍門年輕一代最為杰出的弟子,武功達到六品大圓滿不說,氣運亦是不錯。憑著感覺飛的他,帶著自已的兩名同伴第一個到達凌九霄藏身的大峽谷。
跟鄭忠桐同組的,正是晚其一年入門的師弟陳輝、吳軍,皆是六品初期。
他們這一組,清一色青年高手。
這既是鄭忠桐自已的要求,同時也是出于空無對其實力的信任。
鄭忠桐想要踩著凌九霄的尸體上位,自然不能讓那些膽小怕事的老頭子同行。不然,一發現敵蹤就搞忙搞慌地求援,他怎能獨享此功?
正自瘋狂修煉的凌九霄忽然心神一動:來了!
當即毫不猶豫地屏蔽氣息,迅速跟古樹融為一體。
懷中,則早就準備好了一大把黃草枯葉。
即便峽谷兇險無比,自恃武功的鄭忠桐仍是速度不減,攔在他前面的花草小樹,無不兩邊蕩開。
與鄭忠桐相距百余丈,左右相隨的陳輝、吳軍卻不愿將氣力消耗在眼前這些花草小樹上,他們更多的是見縫插身,在密林中穿梭而行。
突然——
奔行在左側的陳輝,忽地發出一聲怒吼:“該死的,放開我!”
劍光霍霍,勁風呼呼。
戰斗顯得很是激烈。
正飄飄飛行的鄭忠桐不驚反喜:這就發現了?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咱的氣運還是一如繼往的好。可千萬別長嘯啊,拜托了陳師弟。
付罷,當即一聲輕喝:“挺住!陳師弟,本師兄這就前來助你!”
付罷,飄行的身子一折,凌空一個漂亮的飄移之后,風馳電掣般向陳輝掠去。
堪堪掠出十數丈,右側的吳軍突然也是暴吼連連。
劍氣縱橫,劍光閃耀。
戰斗,甚是激烈。
鄭忠桐腳步一頓,瞬間懵逼了——
凌九霄還有同伙?
空無大師不是說只有他一人逃離嗎?
都是同門師弟,關系都很一般,兩人武功相關無幾,我該先救誰?
情況緊急!
既然離陳師弟更近一些,還是先救下他再說吧。
付罷,鄭忠桐足下一點,如大鳥一般向陳輝撲去。
六品到底還不能御空飛行。
鄭忠桐輕功雖高,亦不能凌空虛渡。
當落下身子,準備再度踏樹而起時,落腳處的大樹突然一讓,而后一陣瘋狂抖動,無數枝條向他席卷而來。
“食人樹?
此地竟然有罕見的食人樹!
難怪此樹附近不見任何生物。
是了,陳、吳兩位師弟多半也是遇到了此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