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元臉色有點難看,他終于將這位老板約出來了。或者說,是將一位大哥約出來了。
可是對方過來以后,看到他黃三元一點面子都沒給。
“想要單子啊?沒問題啊,我這個單子雖然不小,但還是要外包出去的。
給誰不是給呢,反正都是給。不過嘛,你一個小小的業務員,有什么資格和我談呢?
你想談也可以,這里的這瓶青花瓷,你一口干了我們就談。不然,我憑啥子給你面子,你的面子值幾個錢?”
抽著香煙,這位大哥翹著二郎腿,笑呵呵的看著黃三元說道。
此人已經禿頂了,但是身材高大,還有一些胖。說起來,看面相這個人并不是很兇悍,可以說還有點溫和的感覺。
但是說出來的話,實在是讓人無語。冬瓜也是臉色有點為難,想要幫自己朋友說句好話。
可是吧,他又知道自己老大的脾氣,從來都是這么整人的。
去年上半年,也是同樣的做法,一個人被自己這位老大整得喝的胃出血了。
這樣的情況,這些年真的很常見了。
可是沒有辦法,你想從他這里拿走單子,那就一定要按照他的規矩來。
不按照他的規矩來,那你就別談了。
黃三元看了一眼眼前的青花瓷白酒,恨不得直接甩臉走人的。
老子有病啊,被你當做猴子一樣的耍?
你開尼瑪的玩笑,這樣一瓶五十幾度的白酒一口干了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可是,這種想法到底只是內心的想法,他不能表現出來的。
因為他沒有資格,他要對方的單子,就要承受這份屈辱。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喝吧,喝完了以后我給你一個機會談,如果喝不下去咱們就別談了。
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你能夠滿足我的要求,我就能讓你賺錢。”
黃三元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許大哥不會拿我這個小人物開玩笑吧?”
聞言,這人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值得我開你的玩笑。小子,說白了你還是他娘的不夠格的。
今天要不是冬瓜,我都不會過來的。
不喝是嗎?
不喝的話,那就是不給我許一橋面子,不給我面子那么你別說單子了,或許待會兒你爬著走出去信不信?”
聞言,跟著此人過來在包廂里面的幾個小弟,此刻都是面色危險的看著黃三元。
“許大哥誤會了,我剛剛腦子不好,說錯了話,大哥原諒。
我喝,這瓶酒我喝了,只是希望喝完以后,大哥你給個機會。”
說完,黃三元直接擰開了青花瓷的蓋子,然后直接對著嘴開始喝。
仰著頭,辛辣的白酒灌進嘴里,那種痛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這是一瓶酒啊,這是九兩多的白酒啊,五十二度的白酒。
就這樣往胃里面灌,為的就是一個單子,為的就是一份工作。
黃三元在用命喝這瓶酒,此刻的他已經麻木了,只知道快速的往嘴里灌。
他沒有埋怨什么,這條路是自己的選擇。既然不甘心平庸,想要賭一把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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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就要做好付出相應代價的準備。如果沒有這樣的準備,那么你就別做任何的改變。
而這種準備,早在黃三元決定跟著三水干的時候就準備好了。
所以,此刻他已經無所謂了,不就是一口氣一瓶青花瓷么?
喝就是了,大不了去醫院洗胃去對吧?
“咕咚…咕咚…”
包廂里面很安靜,所有人都在看著黃三元的表演,看著她表演一口一瓶青花瓷。
就像是在大街上,看著耍猴子的一樣。哎,這就是這個國家的酒文化中的一些畸形,說句實話在的讓人厭惡。
但是沒有辦法,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彬彬有禮的。
許一橋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他就喜歡讓人這樣,這就是他的最愛。
或許,他這是將他當年的遭遇,如今轉嫁給別的人身上了。
“啪…”
一口氣喝完,酒瓶子直接砸在了桌子上,然后黃三元彎著腰瘋狂的咳嗽干嘔,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整個人似乎都麻木了一般。
咳嗽的像是肺都要咳出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這不是落淚,這是酒精嗆到了的原因。
“許哥…酒我喝完了,請問現在能不能談了?”
努力的維持著自己臉上的笑容,黃三元捂著肚子如此說道。
這一刻的他,確實很卑微,但是卻一點都丟人。人生在世,沒有容易二字,他只不過是想掙錢而已,不偷不搶的掙錢。
可是啊,以好人老實人,遵紀守法之人來賺錢實在太難了。
“喲呵,龜兒子的還可以哦,還真的喝下去了啊?干豇豆,去找老板兒再拿一瓶過來,這一瓶喝了我就和你談。”
許一橋得寸進尺了,他繼續玩起來了,他就喜歡別人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樣子。
你不是能喝么?
那行,能喝你就再喝一瓶。
“許哥,放我朋友一碼吧,剛剛喝了一瓶了,再喝就看出事了。咱們先吃飯怎么樣,讓他緩一緩。”
冬瓜忍不住了,這是他的好朋友,真正的好朋友。剛剛這瓶酒,是因為對方實在想要這個單子,他沒有理由阻攔。
可是繼續這么搞,今天黃三元只怕會死在這里的。
“喲呵我說冬瓜啊,你小子這是為了朋友不要我這個大哥了嗦?
那行嘛,給你個面子,這一瓶等一會兒喝。那就來說一下這個單子嘛,這個工程我確實要放出來。
但是,你這個朋友說白了,級別不夠,他沒的資格和我談。
這樣,我給你一個面子,讓他把他老板喊過來,當著我的面喝兩瓶青花瓷以后,我就可以考慮把這個單子放給他們。
畢竟,不管給誰都是給,我自己并沒有打算做這個單子。”
黃三元偏偏倒到的走在街道上,冬瓜在旁邊扶著她,看著已經醉成這個樣子的朋友,有點惱怒也有一些無奈。
“哎,我早就和你說了,讓你老板過來談,你非要這么做,現在好了被人整成這個樣子了?
姓許的他媽賣麻花的也不是一個好東西,遭天譴的畜生,就曉得整人。
媽拉個巴子呢,這個龜兒子上輩子是不是一條狗哦?”
冬瓜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扶著黃三元。突然,黃三元直接沖向了一邊的巷子瘋狂嘔吐起來。
已經沒有東西吐了,全部都是苦水了。該吐的東西,已經吐的一干二凈了。
一整瓶的五十二度青花瓷一口喝下去,后勁上來了簡直要人命。
“何必呢,何必如此呢?”
“冬瓜…遲早…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媽的在我面前,把這瓶酒喝回去的。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