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艙乘務間,此時乘務長和和四號乘務員正在準備頭等艙的餐食。平時這個工作應該是三號乘務員過來做的,因為按照正常工作分配,三號乘務員才是頭等艙乘務員,而四號乘務員一般是經濟艙乘務員。
不過,剛三號乘務員已經去叫岳炘照了,就只能四號乘務員過來幫幫準備準備餐食了,之后等三號乘務員將岳炘照喊過來,她就可以接手餐食分發的任務了。
因為是早餐,即便是頭等艙的餐食也不算非常豐富。幾片煙熏肉,一個果盤,面包以及牛奶雞蛋。當然,這些相比于經濟艙的餐食已經好很多了。
相比于長隆航空的頭等艙服務,星游航空的頭等艙估計也就能達到長隆航空商務艙的水平,實在是有些寒磣。
這次頭等艙人數不多,只有三個人,所以餐食準備起來倒是沒那么麻煩。
就三個人的餐食,一下子就準備好了,四號乘務員瞄了下經濟艙的位置,發現三號乘務員還在經濟艙那邊沒有回來。便是跟乘務長問道:“姐,是要等會兒嗎?三號還沒有回來。”
乘務長秀眉皺了一下,這個三號去喊個人喊到現在還搞不定,什么意思?
她用手指指節輕輕碰了下牛奶的杯子,沉吟片刻:“頭等艙能搞得定不?”
“頭等艙?讓我來嗎?沒問題啊!”四號乘務員倒是很能擔責任,即便她是經濟艙乘務員,在此之前也曾經在頭等艙艙幫過很多次忙,倒是有信心擔下,而且這次頭等艙里沒什么大人物,心理壓力沒那么大。
“那好!你來送餐!”乘務長點點頭,剛剛熱好的餐食要是再等就要涼了,如果后面再熱就要錯過開餐時間了。頭等艙那群人一個個精得很,不管是餐食涼了或者錯過了開餐時間,他們都能為此大發牢騷,有的干脆直接去投訴了。
別覺得這是小題大做,有的人坐飛機坐得多了,對每個航空公司什么時候上餐,餐食菜單是什么了如指掌。乘務長甚至還記得有一次航食師傅由于工作失誤導致頭等艙餐食少了一份面包。結果,頭等艙一個乘客直接喊來乘務員質問為什么沒有面包,他記得這個菜單里應該配有面包的。
要是將食物放涼了或者錯過了開餐時間,乘務長真的不曉得這三個頭等艙乘客里會不會有人因此去投訴她們。
“姐,放心吧,沒事的!”四號乘務員倒是信心滿滿,攬過送餐的任務,推著餐車就餐車就出去了。
眼看四號乘務員出去送餐,乘務長又是瞄了眼經濟艙的位置,此時三號乘務員竟是還在經濟艙,不由嘟囔道:“在干嘛呢?”
不過,雖然不解三號乘務員為啥這么磨嘰,但是乘務長也沒有去催促,反正這次頭等艙就三個人,應付起來難度不大,相信四號乘務員應該沒啥問題。
四號乘務員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回來了,只是回來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絲猶豫。
乘務長看四號乘務員這表情,心里一個咯噔:“出什么問題了?”
四號乘務員進來乘務間,將簾子拉上,小聲問道:“倒是沒出什么問題,就是姐,咱們是有硝酸甘油的是吧?”
“硝酸甘油?”乘務長瞳孔一縮,急切道:“有人心臟不舒服?”
硝酸甘油是心臟的急救藥,已經使用很久了。在飛機上的應急藥物就配有硝酸甘油,如果遇到一些心臟方面的急救,就可能用上。
這時四號乘務員突然提到硝酸甘油,乘務長的應激反應就是是不是有人心臟不舒服了。
“沒有,沒有!”四號一看乘務長誤會連忙解釋:“不是出事了,是頭等艙的一個乘客跟我討要硝酸甘油片。”
“要硝酸甘油片?他有哪里不舒服?”乘務長問道。
“他就是說平時坐飛機都要含服一片硝酸甘油片,不然感覺就不舒服。”
“不舒服是什么意思?”乘務長頗為頭疼,估摸著又遇到了什么比較奇葩的乘客了。
“就是氣短啊,胸悶之類的。”四號乘務員還補充道:“這些都是他自己說的啊。不過,我看他跟我說話的神態,非常正常啊,臉色也沒有什么異常。”
“有人習慣不好真是”硝酸甘油擁有擴張血管的作用,按理說對氣短和胸悶是有效果的。不過,聽四號乘務員的描述,這個乘客明顯是沒有心臟方面的急救需求的。要硝酸甘油片只是為了緩解一下氣短和胸悶的情況。
在乘飛機的時候,由于氣壓作用,在個體差異存在的客觀現實下,是會有些人會出現氣短或者胸悶的表現的。不過,這種情況只要不是太嚴重,通常是不用處置的。等飛機落地,氣壓恢復正常,這些不適的反應也會隨之消失。
乘務長不曉得這個乘客是怎么想到使用硝酸甘油來緩解乘坐飛機的不適反應的。沒錯,硝酸甘油片確實有這個效果,可是硝酸甘油是急救藥物而且具有一定副作用,怎么能僅僅因為有一些不適反應就使用硝酸甘油呢?
這個乘客敢要,她們也不敢給啊!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今兒還真就遇到一個了。
“姐,那怎么辦?”四號乘務員最是煩惱這類要求奇葩的,你要是不滿足他的要求,他可能還要投訴,麻煩得厲害。
乘務長堅定道:“硝酸甘油肯定不是給他,這玩意要是出了問題,咱們誰也擔待不起。我去跟他解釋解釋,要是他能聽下去最好,聽不下去,投訴了!我回去跟客艙部解釋的”
星游航空算是比較看重乘客投訴的,特別是頭等艙乘客的投訴,很多時候客艙部都會跟當班乘務組了解情況的。
“嗯!”四號乘務員也覺得還是不要給硝酸甘油比較保險。要是那個乘客因為要投訴,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總不能由乘客的無理要求吧。
想及此處,四號乘務員頗有些埋怨起來:“肯定在別的航空公司有過給他提供硝酸甘油的,不然這人不會這么直接跟我要的。”
飛機上配有一些常用的急救藥品那是正常之事,可是很多普通乘客估計都不知道飛機上還有硝酸甘油的,更不會直接開口跟乘務員要硝酸甘油的。
剛才那個乘客說話的神態明顯就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這說明他坐飛機的時候,應該也跟乘務組要過硝酸甘油,而且肯定有乘務組給了。不然,若是所有乘務組都拒絕了他的要求,他也應該明白此路不通了,不會再要求了。只有此前曾有成功的例子,他才會持續不斷地這么要下去。
“算了,別的公司咱們管不了。”乘務長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邊是問道:“座位號是?”
“哦是”四號乘務員剛剛準備告訴那個乘客的座位號,突然就被一陣碎裂之聲打斷,從聲音來源判斷,似乎就是從頭等艙那邊傳過來的。
乘務長臉色一變,也不管再問座位號了,掀開簾子直沖到頭等艙區域,而四號乘務員也是緊隨其后。
737的頭等艙區域不大,一共才八個座位,一進去只是一眼就能掃清其中的情況。
乘務長立時便是看到在第一排左手邊的一個乘客半癱在座位上,捂著胸口,五官痛苦的扭曲著,臉色都開始發青發紫了。
在其腳下,盤子的碎片散落一地,還有不少食物也掉落下來了。
“怎么回事?”乘務長嚇得花容失色,趕緊去詢問那個乘客:“先生,你有哪個不舒服嗎?先生!”
任乘務長怎么喊叫,那人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神色痛苦地捂著胸口,此時還沒過多久,他的嘴唇已經開始發紫發黑了。
“這”乘務長終究不是專業的醫務人員,對于這種情況根本就是不知道怎么應對,她轉頭掃了眼右手邊的座位,那邊并沒有乘客坐著。
三個頭等艙的乘客,一個在第一排,就是現在這個情況很危險的乘客,兩個人在第二排。后面的兩個人聽見前面的動靜也都是伸著腦袋過來張望,看樣子他們也不曉得具體發生了什么情況。
“你們是否是這位先生的同行?”乘務長焦急地問道。
后面兩個乘客皆是紛紛搖頭。
若是座位有所調動,在第一排還有一個人在,或許還能看見這人發作的過程,以此作為參考,還有可能弄明白具體是什么原因。可現在同在頭等艙的兩個人都在后排,視線被隔絕,這人為什么會這樣,根本無人得知,只能從現在表現出來的癥狀判斷病因,從而采取急救的措施。
可是,不是專業人員,大部分不可能從表象中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要是判斷錯了,急救措施肯定也要接著錯,這么一來,萬一沒救上來,豈不是還要擔責任?
為什么民航客機對很多身上有隱患的人不會承運或者限制承運!實在是機組人員并非真正的醫療人員,在實際搶救中能發揮的作用不大。
很多現實中乘務組搶救成功的案例都是乘客提前告知了自己的情況,或者在發病時還有一些意識,亦或者有陪同人員了解病人的情況,這樣就好判斷病因了。如果正好又在乘務組接受過的基礎搶救訓練中,那倒是還有成功的可能性。
可現在這個乘客一不能說話,二沒有陪同人員,三也沒有提前告知自己的情況,現在乘務長就是兩眼一抹黑,讓乘務長怎么辦?
突然,那個乘客一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全身痛苦地翻滾著,嘴巴長著,可就是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來。
此間,跟隨而來的四號乘務員也過來了,當即就看到這名乘客的慘烈模樣,猝不及防之下,竟是嚇出一聲尖叫。
而這聲尖叫直接被還在經濟艙的三號乘務員給聽到了。
三號乘務員立時不愿再跟岳炘照身邊的中年男子爭辯,而是叮囑了下岳炘照:“岳先生,你先坐好,我去看看!”
聽這動靜,前面的頭等艙估計是發生了什么事,現在不適合讓岳炘照過去。
“嗯!”岳炘照估摸著頭等艙肯定是出事了,自己現在確實不太應該再過去了,升艙的事情還是押后再說。
跟岳炘照說好,三號乘務員也是不能再等下去了,立馬朝著前面快步走去。
此時頭等艙和經濟艙之間還隔著一層簾子,岳炘照倒是偏頭想要看看頭等艙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簾子隔著,他什么都看不見。
不過,在三號乘務員掀開簾子進去的那一剎那,岳炘照從簾子掀開的一角短暫看見頭等艙走廊那邊有一個乘客模樣的人腦袋耷拉在扶手處,看樣子著實有些問題的樣子。
“有人出事了?”由于視線阻隔的原因,現在岳炘照只能看見這人的耷拉著的腦袋,其余情況根本看不著。
頭等艙里,三號乘務員進來之后也被那番場景給嚇呆了。
“這這”三號乘務員沒想到自己出去經濟艙走一趟,回來就成這副模樣了。
就在這時,四號乘務員立時說道:“姐,這人就是之前跟我要硝酸甘油的。”
“就他?”乘務長腦子很亂,急救這種事情真的不能亂弄,搞不好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他不會是心臟真的有問題吧?”
很多心肌病會導致供血不足,以致于人會出現嚴重的胸悶和氣短的情況,甚至于臉色有青紫現象。可是現在這人的狀況也不完全像心臟供養不足所致,倒是有些像窒息。
不過,為什么會窒息呢?乘務組們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她們最害怕遇到這種情況,遇到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的緊急情況。她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辦?
“要給他硝酸甘油嗎?”四號乘務員此時也是急得團團轉,現在唯一能夠得到的信息就是這個乘客之前要過硝酸甘油,萬一他真的有心臟問題呢?
乘務長舔了下嘴唇:“三號,你去跟駕駛艙說明情況,四號,你先去取硝酸甘油”
現在他們一點兒頭緒沒有,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好!”三號乘務員和四號乘務員立馬領了指令去辦事,只留下乘務長焦急不已。如今這個乘客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臉上盡是驚恐之色,這樣倒是像什么東西拉在喉嚨里了。
一開始,這名乘客是捂住著胸口的,這就比較像是心臟出問題的樣子。這個行為具有很強的迷惑性。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名乘客開始掐著自己的脖子,臉上浮現出濃濃的驚恐之色,這樣子真的很像是窒息,而且像是什么東西卡在喉嚨里。
如果是有東西卡在喉嚨里,那就一切說得通了。有異物卡在食管的話,不僅僅會出現窒息的表現,而且還無法說話,跟現在這人的樣子就極為符合。
“先生,先生!你是不是有東西卡食道里了?”乘務長連忙詢問道,就算這人說不了話了,可是耳朵至少還是好使的吧。乘務長立時補充著:“先生,你說不了話,點頭搖頭就行。”
仿佛是找到了救星,那名乘客忙不迭地點頭,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去!”乘務長這隨口一問,竟然真問到原因了。可問題又來了,有東西卡喉嚨了,該怎么辦?
乘務長只能根據自己的經驗,奮力地拍擊乘客的后背,希望能將他的食道理順。可是,這種辦法根本無濟于事。
正當乘務長急得滿頭大汗時,眼看這乘客的掙扎已經越來越微弱,再這么下去,死亡幾乎是必然的。
遇到窒息這種極度緊急的狀況,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反應時間。
可是,該怎么辦呢?她們的應急培訓里可沒有教怎么處理食道卡住的情況。
便在這時,乘務長身后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你這樣拍他后背是沒有用的。”
乘務長霍然色變,轉過身子,只見不知何時,在其身后站立著一個二十多歲模樣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皮膚很白,看上去眉清目秀的,一股子書卷子氣息,只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個已經有些無力的乘客身上。
“卡食道了?”岳炘照猶疑道。
這人正是好奇而來的岳炘照。剛剛他透過三號乘務員掀開的的簾子發現了頭等艙中似乎有人身體狀況不太好,于是就一路過來看看情況。
正如他所料,頭等艙的情況真的不是很好。
“先生,現在我們遇到一些緊急情況,請你回去座位。”乘務長說著,給了經濟艙第一排坐著的安全員一個眼神,要是這個不速之客不愿意配合,她不介意采取一些強制措施。在現在這個緊急時刻,有必要采取一些強硬的措施。
“如果我回座位,那么下面這個人在不到五分鐘之內就能死亡。而且看他這樣子應該不是剛剛才窒息的吧,那有可能五分鐘都不到了。”岳炘照一本正經道:“你會海姆立克法嗎?會的話,我可以回去。”
“海”乘務長一下子就懵圈了,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你是醫生?”
“嗯,滇云第一人民醫院,岳炘照。”岳炘照掃了一下四周,覺得走廊還算是寬敞,于是朝著乘務長招招手:“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給我騰出一點兒空間?”
“岳炘照?你是岳珊珊的那個哥哥?”乘務長立馬想到了岳炘照的身份,她之前就聽過岳珊珊提過岳炘照。準確來說,客艙部很少有人不知道岳炘照的名字,畢竟岳姍姍始終以岳炘照驕傲,逢人就能說兩句岳炘照的事情。乘務長記得岳珊珊說過她這個哥哥就是滇云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無疑是救命的好消息。
“嗯!”岳炘照應了一聲,將雙臂的袖子往上攏了一下:“如果你覺得沒問題的話,是否可以”
“哦哦!好的!”乘務長立刻讓開位置,岳炘照于是補上,來到那人面前,正欲將其抱起,忽地想起來一件事,跟那人小聲道:“先生,你是否還可以站著?”
那人此時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了,不過還是艱難地點點頭。
“那好,一會兒我將你扶到走廊上,你且站好了。”說著,岳炘照抱住那人到走廊上,別看岳炘照的外貌就是一個文弱書生,可是雙臂還是有些力氣的,抱著一個成年人竟然沒有一點兒遲滯的。
在頭等艙走廊,岳炘照調整了位置,從后面將其抱住,雙臂環在乘客腹部。此時,岳炘照左腿前弓,后腿蹬住,將乘客置于自己的大腿之上,使得乘客上身微微前傾。同時,左手握拳,右手緊握左手手腕,左拳虎口貼在患者胸部下方,肚臍上方的上腹部中央,接著突然用力收緊雙臂,左拳虎口向患者上腹部內上方猛烈施壓,迫使其上腹部下陷。
如此一來,膈肌上升擠壓肺部和支氣管,一定量的空氣從食道沖擊出來,直接將卡在食道的東西給頂住出來了。
很多時候,這種辦法并不能一次奏效,需要嘗試很多次才行。不過,這個乘客似乎卡得位置不深,一次就搞定了。
隨著乘客的一陣急劇咳嗽,大半個黃色粘稠的不明物體給吐了出來。乘務長定睛一看,似乎是雞蛋的蛋黃。
雞蛋蛋黃這種玩意,吃得急了,很是容易卡在喉嚨里,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來,很是危險。
堵住食道的蛋黃一吐出來,那名乘客就仿佛出水的溺水之人,貪婪地呼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
在緩了一會兒之后,那名乘客撐著座椅扶手,呼吸微微平緩下來,轉過頭,望向身邊的岳炘照:“是你救了我?”
此時,在星游6333相距不遠的一處空域上,正有一架軍用運輸機打開后艙,而在艙內,徐顯,趙顏月,以及洛航機隊空降戰術教官正在跟徐顯講解著跳傘的注意事項。
“跟之前說的一樣,左邊藍色是主傘,右邊紅色是備用傘。你身上有定位裝置,所以不管你飄到哪里,放心,都能找到你。而且,在你這邊的收納袋里,還有一個信號煙,以防定位裝置受損。”教官在跳傘之前跟徐顯做了最后的提醒。
“我現在再聲明一遍,能不能不要搞這種突然襲擊?我TM剛吃完飯,你們就拉我過來做跳傘訓練?”徐顯不由回憶起來,之前他正在跟葉青以及王啟在食堂吃飯,剛吃完沒多久,就收到了臨時的跳傘訓練通知。因為洛航機隊基地那邊沒有運輸機,所以只能跟著三師的軍用運輸機。而之所以要飛這么遠,主要還是要讓徐顯做一次長距離的轉場飛行訓練。跳傘訓練反倒是順帶的!
這次他們的目的地是東北地區的會寧機場,此機場位于國內東北,而蓉城又在國內西南,正好一條斜線,距離足夠長了。
在臨近會寧機場的地方有一片專門的空降訓練區域,正好給徐顯練一練跳傘。跟民航完全不配備降落傘不同,戰斗機是有跳傘的說法的,所以適當的跳傘訓練是有必要的。
空降戰術教官笑了一下:“怎么,以后打仗還不能挑在你吃飯后了?得讓你好好消化一下才行吧?”
徐顯聽得出來這個空降教官對他的態度很是不待見。沒辦法,這個空降戰術教官是三師派過來的,原則上并不是洛航機隊的人。因為洛航機隊的規模太小了,戰斗機飛行員的跳傘訓練又不是頻繁性的活動,專門培養一個空降教官的成本太高,還不如在需要的時候跟三師要過來一個。
像教官這種帶有明顯軍隊作風的人,很是看不慣徐顯這種性子懶散的家伙,自然也沒有什么好態度。
“最后一個問題!”徐顯苦笑道:“現在飛行員彈射之后,降落傘不是自動打開的嗎?有必要練嗎?還有,你們這么臨時地通知我訓練,有沒有研究過下方空域的天氣怎么樣了?萬一下面天氣不好呢,我總不能跳進積雨云吧?是不是這個道理?”
空降戰術教官無奈地搖搖頭,忽地目光移動,望向徐顯身后:“鳥兒?”
徐顯下意識地順著教官的目光往后看,并且疑惑道:“鳥兒?三千米的地方,還有”
忽然,徐顯心里一個咯噔,突覺屁股上受到一股子重擊,人便是直飛出去,飛出了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