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告你啊?法院還立案了?”蘇祁燁樂得前仰后翻,眼淚都出來了。
徐顯郁悶地喝著米酒,一頓長吁短嘆:“簡直就是沒天理了,這都能立案的。”
“這怎么了?大部分情況下,起訴狀上寫明原被告、訴訟請求、事實和理由,屬于該法院管轄,法院就會立案。”蘇祁燁在這方面是專業的:“不過,你剛才說的這種事情大概率還是以調解為主。”
“調解?我需要去嗎?”徐顯放下酒杯,認真道:“講道理,這事兒應該歸不到我身上吧。”
蘇祁燁撇了撇嘴:“你可以不用去啊,找個委托代理人也行。你這事兒還是比較好處理的,找個好點兒的律師,都沒什么大問題的。”
“好律師是吧。”徐顯的目光逐漸聚焦到了蘇祁燁身上,越看越覺得這家伙順眼。
蘇祁燁眉毛挑了一下:“你看我干嘛?”
“我眼前不就是一個嗎?”徐顯笑道:“全國十佳律師,律師界的未來之星,還有比你更合適的?”
蘇祁燁嘴角抽了抽:“那你知道我的價位是多少嗎?”
“哎呀!咱們之間什么關系啊!談錢太傷感情了。”
“可是不談錢,我錢包不答應啊!”
“今天不是喝我酒了嗎?就當律師費了。”徐顯對坑蘇祁燁從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蘇祁燁差點兒把嘴里的酒噴出來:“你這酒金子釀的不成?我才喝了幾口,就能貼我的律師費。好家伙,你搶劫呢!”
“你這就俗了!”徐顯眨眨眼:“取自黔陽優質糯米,滇云純凈山泉,特曲發酵,你值得擁有。”
蘇祁燁臉一下子沉下去了:“好好說!什么糯米?”
“超市散裝糯米。”
“什么水?”
“瓶裝礦泉水。”
“什么酒曲?”
“六塊錢一包的網上買的。”
“那你還好意思說話?”蘇祁燁義憤填膺道。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徐顯哈哈笑道:“這是注入了我的愛心的,這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妹?要是你愿意勾引一下我妹,我不是不可以免了律師費。這還是看在咱們小時候的情分在,勉為其難答應的。”蘇祁燁幽幽道。
徐顯目光稍偏,顯是愣了一下,接著就響起一個聲音:“你說勾引誰?”
蘇祁燁身軀猛震,不可思議地轉過頭,望向身后:“你怎么來了?”
蘇雅琳將蘇祁燁往里面推了推,坐下來之后,繼續問道:“勾引誰?”
蘇祁燁滿頭大汗,急忙朝著徐顯使眼色。徐顯笑笑:“沒有,剛才我讓祁燁幫忙,我們正在談正事,是吧!”
“對的,對的!”蘇祁燁連連點頭。
“怎么了?我哥還能幫你忙?”
徐顯:“前段時間有個人打開了緊急出口,有個小孩兒滑下去受傷了,他的媽媽認為我們沒有盡到安全監護責任,結果把我們整個機組都告上了法庭。你知道的,牽扯到法庭的事,找你哥最有用。”
“這樣啊!他最近也挺閑的,正好活動一下。”蘇雅琳點點頭,她認為蘇祁燁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幫幫徐顯順手的事情。
“他很閑?”
蘇雅琳聳聳肩:“他趕緊律師行業的時候,不管是什么案子都接,現在名聲起來了,反倒是要挑挑揀揀了。你問問他多久不接案子了?”
“你這么閑都不愿意幫我?我還以為你多忙呢。”徐顯無語道:“你以前可都是樂于助人的。”
“他現在不是嗎?”蘇雅琳看了下身邊的蘇祁燁,有些威脅道。
“估計不是了!現在他讓我很苦惱,我這人一苦惱,嘴巴可就不嚴了。”徐顯笑道。
蘇祁燁立時哈哈大笑:“我當然還是樂于助人啊!怎么能讓我的好朋友陷于苦惱之中呢?我這么善良好心。是吧,徐顯?”
為了不讓蘇雅琳知道自己內心的詭計,蘇祁燁很沒有原則和氣節地向徐顯屈服了。國內數一數二的青年律師就這么被徐顯當成了免費勞動力。
“明天有時間不,去一下我的事務所,我要仔細了解一下情況。”蘇祁燁說道。
“這個沒問題!那件事搞不定,我一直都是閑著的。”徐顯道。
蘇雅琳:“徐顯,你真的要選那個夏情?真的不考慮一下了?”
近來幾個月,徐顯一直在追求夏情,就在最近一段時間,幸運的徐顯已經進入了實質性的交往階段。
作為一個在普通時期相當沒有決斷力的人,徐顯特意找來蘇雅琳和蘇祁燁跟夏情一共四人吃了一頓飯,一來是讓夏情跟自己的朋友認識認識,二來想讓蘇雅琳幫忙把把關。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徐顯奇怪道:“那天吃飯的氛圍不是還不錯嗎?”
“我沒說夏情這個人不好,只是她不適合你。”蘇雅琳極為誠懇地說道:“真的就認定她了,她有什么好?”
“那她有什么不好?”徐顯反問。
“這就是問題了!”蘇雅琳一攤手:“她太平凡了!沒有突出的優點,沒有突出的缺點,除了那張臉,沒有任何辨識度。當然了,她的臉還沒有到定義為辨識度的地步,只是我實在找不到她的特點,只是退而求其次,降低標準了。”
面對蘇雅琳的無情嘲諷,徐顯苦笑:“你還是這么誠實。”
“誠實難道不是美德嗎?”蘇雅琳:“徐顯,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時間長了你就會厭惡夏情的平凡。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覺得夏情會給你受照顧的感覺。可是,徐顯你要知道只是最近你家的變故讓你變得自我懷疑。事實上,等到生活好轉,你就會發現你需要的不是照顧你的人,而是支持你的人。夏情不是那樣的人,她沒有那種魄力!”
“魄力?說得像是我要去干什么破事兒似的,要什么魄力?”徐顯無語道。
蘇雅琳:“誰知道啊!你小時候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
“我現在安分就行了。”徐顯反駁道。
“可是誰知道你會不會哪天又找回自己。婚姻可是一輩子的事情,你可要想好了。”蘇雅琳勸道:“溫姐姐你就真的不給機會了?實在不行,那個叫什么來著的,連山雪也行啊!長得也好看啊!也很有個性啊!如果你選她,我都沒有什么意見。你咋就選了這個一個說話輕聲細語,好聲好氣的女人呢?”
“這不是賢妻良母的模板嗎?”徐顯奇怪道。
蘇雅琳:“可是你不需要賢妻良母啊!”
“你真就想一輩子平平凡凡的?找個平凡的妻子,平凡地生活下去?這不像你!”蘇雅琳道。
徐顯:“這就是我!我不想再起什么風浪了。”
“算了,隨你吧!反正是你娶老婆。”蘇雅琳道:“前兩天,我爸說不再限制我們幫你了,你如果哪天不想飛了,可以來我家的事務所。”
“我的事務所!”蘇祁燁糾正道。
蘇雅琳翻了個白眼:“只是我沒想跟你搶而已。”
蘇祁燁心中大駭,果然需要找個時機把自家妹妹嫁出去,剔除任何家產繼承上的問題。
不過,蘇雅琳說的事兒確實有些奇怪。原本他們老爹是極力反對他們跟徐顯有任何交集的。可是,不知為何,前兩天他們老爹卻明確表示不阻止他們幫助徐顯,顯得異常詭異。
雖然不懂他們老爹在打什么算盤,不過蘇祁燁兄妹并不是很在意。
“話說,咱們事務所都是精英人員,徐顯去了能干嘛?”蘇祁燁問道。
蘇雅琳:“端茶送水,打掃衛生,總有一個工作適合。”
“那我還是感覺飛行員的工作好些。”徐顯道。
果然,經過蘇祁燁的介入,徐顯很快就搞定了受傷男孩兒的事情。
沒有這件事兒影響之后,徐顯晉升本和航線檢查單上簽了字,不久之后,徐顯的技術等級就升到了三級,自此之后,徐顯就是第一副駕駛了。
在此之后,雖說蘇雅琳極力勸阻徐顯不要選擇夏情。然而,荷爾蒙上腦,誰還能控制得住。至少在短短時間內,徐顯差不多已經和夏情確定了男女關系了,當然除了最后一步。
不過,顯然不僅僅是蘇雅琳對徐顯選擇夏情不滿意,徐景揚也表示了相當的不樂觀。或者說,準確來看,所有徐顯有親緣關系的人只有徐顯的母親黃瑛對夏情觀感不錯。
溫氏集團總部,董事長辦公室。
“小姐,x10的訂購案以及首批的改裝飛行員名單都出來了。”楊寧將一份資料放到溫靜姝桌上:“參加改裝的飛行員領一半的平均工資,另外還有改裝補貼,大約跟現在集團內部的飛行員的平均工資差不多。”
“另外,翔羽訓練中心已經跟飛標進行了先期溝通。現在國內只有翔羽訓練中心有新機型的教員,本次訓練將會全部聘用翔羽訓練中心的教員。同時,只有翔羽天寧總部有x10的模擬機,所以所有改裝訓練都要在天寧。天寧總部的訓練中心酒店已經滿員了,我們需要額外找參訓飛行員的住宿地點。”楊寧繼續道。
現在新機型還沒有鋪展開,只有翔羽訓練中心有教員有模擬機,要是以后新機型真的鋪展開了,光是訓練費用也會是一項大收入。
“這些事兒都是細枝末節的小事,不必跟我說,我只管集團大方向,其他事情你看著辦就行。”溫靜姝道。
所謂的大方向就是要不要花上十架飛機的定金和大批飛行員的培訓費用賭一賭新機型的未來。
顯然,溫靜姝的決定是跟進清源集團的新機型。
“小姐,要不要再考慮一下?萬一新機型影響到集團的其他航班運行,這個損失就有些大了。”楊寧道。
十架飛機的先期投入的風險,集團還承受得住,不至于傷筋動骨。可是,楊寧就怕運行新機型影響到其他機型的航班運行。
之前華航ax出事的時候,其他機型的運行也受到了極大影響。當然,這兩者不能劃等號,畢竟清源集團的新機型還沒有出問題。
楊寧最怕的就是新機型出現黑天鵝性質的故障。
有些飛機本身在設計上并沒有問題,但是就是出現了問題。那就是純粹的運氣問題了。可要是在新機型前期運行階段出現了小概率的黑天鵝事件,會極大地動搖民眾對新機型的安全性的認可度,這是任何人都干預不了的。
所以,新機型的運行的成功在于要有人讓民眾接受新機型,使得新機型可以進行商業化運行,這樣才可以驗證新機型的經濟性。之后,至少在前期化運行,在民眾還沒有對新機型建立起足夠容忍度之前,不能出現任何設計上或者非設計上的問題。
如果是設計上的問題,那只能說是力有不逮。可非設計上的問題就不好控制了,很大程度上就是運氣問題,不確定性對經營者來說,是相當惱人的。
最快的結果不是十架飛機和飛行員培訓的先期投入打水漂,而是影響了集團其他機型的運行,那損失就大了。
說實話,楊寧覺得集團的航空產業還沒有需要拼死一搏的地步。數年之內,維持現今規模不萎縮也是可以做到的。同時,集團的航空產業的主體長隆航空在高端市場的一畝三分地把持得很不錯,這情況和華航有著本質的區別。
華航可能還需要孤注一擲,不然他們只能會被鯤龍壓制得沒有一點兒生路。
“盡管你可能不愿意承認,咱們集團的航空產業確實已經到了瓶頸了。外界因素我們無力改變,只能從內部突破。”溫靜姝道。
外界因素就是徐清和韓起的壟斷,至少在未來一段時間內,這個格局改變不了。集團的航空產業想要尋求突破只能另尋他路。
顯然,溫靜姝不是那種會守著自家一畝三分地的人,她更愿意自己尋找突破的契機。
“可是會不會太冒險了,咱們還沒有必要冒這么大風險吧。這事兒要是出問題了,會動搖集團航空產業基本盤的。”楊寧還是不贊同溫靜姝的決策。
溫靜姝卻是不為所動:“那就等著鯤龍航空和清源集團自己衰落?那要等多久?就算徐清半隱退了,清源集團還是繁榮了二十年。你愿意再等二十年?”
“小姐,你這也太有魄力了,跟前董事長真是完全相反的風格。”楊寧苦笑道。她這么說那就是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跟溫靜姝爭論了。當然,要是溫靜姝鐵了心要引進新機型,她也沒有什么辦法。
溫明遠一輩子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地經營著集團產業。可輪到溫靜姝這邊,經營理念那真是大開大合,完全違背了溫明遠的謹慎作風。
溫靜姝滿不在乎:“反正我爸說只要保住仁心醫院的祖業就行,其余的產業隨我折騰。既然都這樣了,那我還要延續我爸的風格不成?”
楊寧一時不知如何反對。合著就是溫靜姝打算把除仁心醫院的其余產業當成施展她粗暴經營理念的試驗場了。
贏了血賺,賠了不虧!這就是溫靜姝的打算。
“小姐,后天早上要去星游航空參觀一下新的應急通訊系統。這個系統是跟局方一同建設的,當天會現場演示,到時候效果好,會應用到整個集團的航空產業。”楊寧報告道。
應急通訊系統是集團技術部門開發的一個系統,主要連通航空公司的運控中心,管制和機組。一旦出現緊急情況,可以完成航空公司運控中心,管制和機組之間的無阻礙交流。
通常在出現緊急情況的時候,航空公司通常處于交流的弱勢方。現在只要這個應急通訊系統應用下來,就能打破三方之間的溝通壁壘。
溫靜姝點點頭,也沒有說話。就算是做了集團的領頭人,偶爾還是要當當工具人的。
原本這個應急通訊系統的級別還要不了集團董事長露臉的地步。不過局方似乎相當看重這個系統的前景。有意在長隆航空和星游航空應用實踐穩定之后,向著全民航推廣。
要是這個應急通訊系統真的被局方看上了。局方肯定也不會白拿好處的,十有八九會在其他方面給予補償。比如,在某些航線審批或者航班時刻上給予一定的方便。
如果真能有此交易,受益的還是集團這邊。
“嗯啊!”溫靜姝面無表情道:“徐顯那時候不在公司吧?”
“我查過他的航班了。那時候,他應該在飛機上了。”楊寧說道。
自從徐顯開始跟夏情打得火熱之后,溫靜姝醋意大發,非常不愿意跟徐顯見面。
“那就行!過去說幾句話就回來,我不想在那邊待太久。”溫靜姝補充道。
對于在耍小脾氣的溫靜姝,楊寧也沒什么想要勸解的念頭。現在的溫靜姝非常敏感,貿然提起徐顯的事情說不準會激起溫靜姝的怒火。再者說,這對冤家再怎么鬧,只要不影響集團運營就一切好說。
星游航空,飛行準備室。
徐顯吹完酒精,領了資料,做好一些飛行準備之后,稍稍活動了下筋骨。
乘務組過來做完和飛行機組的協調之后,夏情留了下來。沒錯,這次非常巧合的是,夏情也在這次航班之中。
“還有不舒服嗎?”夏情遞給徐顯一杯熱水,有些關切道。
徐顯接過紙杯,喝了兩口:“還好,就是身上還有些酸酸的。”
前兩天,徐顯和夏情攤牌了,兩人正式確定男女關系。當天晚上,徐顯罕見地拉著夏情主動去喝了些酒,甚至最后還喝醉了。
就算是充斥著脫離單身狗行列的喜悅,徐顯還是保持著理智。喝酒的時間跟起飛的時間隔了兩天多。
的確沒酒精超標的風險,但是徐顯還是喝酒頻率太少,少見的醉酒之后,就算過了兩天之后,全身的肌肉依舊是酸酸麻麻的,精神狀態也不算很好。
“以后不能喝酒就不要喝了,就幾個熟人還喝那么多酒,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夏情溫柔地幫著徐顯捏著手臂上的肌肉:“今天又是這么早的班,你看你眼睛都紅了。”
由于身上非常不舒服,這兩天徐顯睡覺睡得也不舒服。昨天晚上徐顯真正睡著了也就三四個小時,所以顯得樣子很疲憊得樣子。
“沒什么大事,今天又不用我飛,我就配合一下,沒事的。”徐顯安慰道。
這次和他搭配的機長是一個剛剛單飛沒多久的新機長,肯定是帶不了徐顯操縱的。所以,這次航班徐顯就只是配合一下,倒是沒什么工作強度。
“今天飛完就去甩一下后天的班,你們副駕駛不是有一個什么群的嗎?可以在里面換班的。你就在家里休息一下,這狀態還是不要飛了。”夏情囑咐道。
徐顯點點頭:“今天飛完,我去群里面問一下,看有沒有人接。以后還是不能喝酒,一下子喝這么多,身體受不住。”
后天的班不僅是一個早班,還是一個大四段。要是徐顯還是這個狀態,十有八九是扛不住的。雖然賺錢很重要,但是以損傷身體為代價,實在有些得不償失。
而且,像今天的航班就只是小兩端,強度不算很大,撐還是撐得過去的。后天的早班大四段就不好說了。可能到后面兩段的時候,徐顯就要意識模糊了。
講道理,這種身體和精神狀態也不便于履行自己的責任,萬一遇到什么緊急情況,有沒有精力處理好,都是兩說的。
徐顯從開飛到現在,甩班的情況非常少見,但是為了自己以及運行安全著想,還是不要飛了。
“對了,晚上我做頓飯給你,落地后,你先別急著走,坐我車回去。”夏情知道徐顯跟自己父親住一起,有可能在吃食上面就不太講究了,她存在給徐顯改善下伙食的念頭,邀請徐顯到她家吃飯。
當然了,原因還有徐顯跟家人住一起,而她是單獨一個人,到她家方便些,到徐顯那邊總感覺束手束腳的。
“嗯,等第一段落地的時候,我跟我爸說一下。”現在時間還早,他老爹徐景揚估計都沒有醒的。
就在這時,機長李治明朝著徐顯這邊喊了一嗓子:“徐顯,走啦!”
這次航班是兩人制機組,倒是沒有第二副駕駛給徐顯打下手了。
“你去外面等著吧。”徐顯將剩下的水一飲而盡,將紙杯捏成一團扔進垃圾桶,便是疾步走向機長那邊。他需要收拾一下東西,再去喊車。
徐顯收拾好東西,問好了進場的車牌號,兩人拉著飛行箱出了飛行準備室大門就遇到了等候多時的乘務組。
徐顯和夏情對了下眼神,便是默默地跟上李治明。
等到飛行機組先走到前面后,乘務組才跟了上去。
“昨晚沒睡好嗎?”李治明上車坐下后,望著旁邊的徐顯:“你樣子看起來有些疲憊啊!”
李治明才單飛沒多久,還有些自信不足,對于副駕駛的狀態比較在意,他就生怕副駕駛拖后腿。
“機長,我沒事,就是航班早了些,到飛機上緩一下就沒事了。”徐顯道。
“哦哦,那好!”李治明聽徐顯這么說,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就在搭載著機組的車出了公司大門時,幾乎就是數秒之后,一輛豪車從大門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