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最多兩年那個人就應該會出現了吧。”徐清說道。
“兩年?”韓起猛地睜開眼睛:“莫不是靠你的不靠譜的直覺?”
徐清一愣,回味了一下:“準備來說,應該是同為災星的直覺!”
這下輪到韓起懵逼了,他怔了足足三秒,才是不確定道:“我怎么沒感覺?難不成我還不夠災星?”
“夠了,夠了!”徐清連忙拍拍韓起的肩膀,安慰道:“在災星這方面,你絕對夠格了,比我還離譜。你能活到現在,就是活生生的上天有好生之德的證明啊!”
韓起直接無語:“這算是在夸我嗎?”
場中會議的不少人都在捂著嘴偷笑,就連溫靜姝也是如此。
“哈哈哈!韓起哥,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好嘛,就當在夸你嘛。”徐清再是拍了下韓起的肩膀,看起來很是開心。
在年齡上,徐清是要比韓起小一些的,高興的時候喊一句韓起哥倒是合情合理。
“徐叔叔,你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溫靜姝說道。
徐清:“你們可以相信,也可以當成一個笑話,隨你們。”
這時候華航的代表就有問題了:“那就推遲兩年進行商業化飛行不行嗎?等確定那個人能夠出現,這樣不好嗎?”
徐清說的是最近一年內采購至少五架飛機才能給予后續的優惠,但是徐清又說要兩年才能知道有沒有合適的人選,這不是沖突了嗎?
為什么不等個兩年,等事情明朗了,再決定采購的事情呢?
“那豈不是一點兒都不想冒風險了?什么好事都有份,什么壞事都不沾,天底下真有這么好的事情?”徐清笑道:“我雖然喜歡坐慈善,但是并不喜歡被人白占便宜。”
“你們應該知道我們清源集團的誠意有多足,可是你們想不承擔任何風險地得到,是不是太過于異想天開了?”
場中航空公司的代表紛紛沉默。講道理,清源集團的優惠力度簡直就是驚人的,擺足了誠意。
徐清:“做個決斷吧,一年的時間足夠你們思考了。是想毫無風險地繼續使用那些得過且過的老舊機型,還是賭一個更廣闊的未來?”
如果能夠享受到新機型的優惠,那投入的成本將會大大減小,可以在極短時間完成成本回收,可以更快地完成機型地更新換代,是對公司未來有極大益處的。
可是,要是徐清說的那個人沒有出現,那他們先期投入的錢可就要打水漂了。雖說定金比全款要少很多,但是也不是個小數目啊。
而且一旦決定采購新機型,配套的培訓體系也要跟上。雖說徐清允諾能在培訓上也有適度的優惠,但是涉及人員數目將會是一個不小的數字,數量上去了,支出就怎么也壓不下來了。
徐清是想問他們有沒有賭博的膽子了。
“徐先生,你這樣很容易沒有生意的。”華航的代表既放不下新機型的優惠,又不愿意承擔風險,他這是要逼迫徐清放棄堅持。
商人永遠是被利益吸引而遠離風險。
徐清忽然笑了,他雙手張開,面對韓起:“我說韓老哥,你們在北方似乎逼他們逼得不夠狠啊,他們甚至還有余力來比我呢。日薄西山的企業不是應該有著破釜沉舟的勇氣才能夠翻盤嗎?看起來他們似乎還沒到那個山窮水盡的地步啊!”
韓起點點頭,表示贊同:“是我們的失誤啊!”
“那徐先生,你總得給我們一個理由啊!就這么一句話,讓我們等待一個現在還籍籍無名的人,是不是有些太不合理了?”樂途航空的代表說道。
如果真有什么 他不是一個完全擔不得風險的人,只是就靠著徐清的一句話就讓航空公司投那么多錢賭博,顯得有些過于強人所難了。
徐清聽到樂途航空的代表說話,笑得愈發燦爛:“誰說他是籍籍無名?”
“你說什么?跟誰吃飯?再說一遍?”徐清掏了掏耳朵,湊近徐顯身邊,想要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徐顯有些不好意思:“跟我一個同事,叫連山雪。”
“連山雪?女的?”徐清縮了下脖子,臉上全是迷惑:“你們什么關系啊?”
“同事關系,還能是什么關系,清叔你就別瞎猜了。”徐顯被徐清追問得有些窘迫,臉都泛紅了。
“你讓我給你一個非親非故的同事過生日,還要我穿著飛行員制服過去,這是人想出來的主意?”徐清直接無語了。
他在跟各個航空公司代表談完事情之后,就順便找找徐顯敘敘舊,結果徐顯說讓他穿著飛行員制服陪一個女同事吃一頓生日晚餐。
徐清當時聽到這個請求,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么羞恥的請求都說得出口,讓徐清覺得徐顯這幾年是不是腦子出什么問題了。
這么多年沒見,難道不是應該先敘敘舊的嗎?上來就提這么無厘頭的要求,一點兒也沒有久別重逢的氛圍啊。
“她是你粉絲,你就當一場粉絲見面會唄。”徐顯無奈道。
徐清不樂意了:“哪有穿飛行員制服去粉絲見面會的?還有我粉絲那么多,要是每個粉絲都去見面,我還有時間做其他事不?”
“你小子也不是什么熱心腸的人啊?什么時候轉性了?”徐清奇怪道。他認識的徐顯算不上自私自利,但是也決計算不得什么熱心腸,好心人。還特意安排自己跟一個女同事見面,說是沒什么關系,徐清那是一萬個不相信的。
抑或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就是屁話?徐顯真就變成我為人人的社會主義好青年了?
徐顯:“人家幫過我,所以”
“所以以身相許,把我順便也賣了?”徐清插話:“昨天開會的時候,我還遇到你那個小女友,不對!應該說是前未婚妻。年紀輕輕的,在一眾航空公司領導里氣場絲毫不讓,后生可畏啊!真就不考慮吃吃回頭草?”
“清叔,你吃回頭草不?”徐顯反問。
徐清一翻白眼:“那要看回頭草嫩不嫩了。”
“對了,去哪里吃飯?”徐清問道。
徐顯很奇怪徐清竟然問這么無意義的問題:“不是去洛霜大廈嗎?那邊那么多吃飯的地兒,你去的話,刷個臉,咱們不得至少打個對折?”
身為洛霜大廈的包租公,徐清去里面吃飯,不管是去哪家,怎么也要看在徐清的面子上打個對折吧。
“合著我就是優惠券工具人唄?”徐清非常不滿意自己的身份定位。
“沒有,沒有,清叔你誤會了。咱們囊中羞澀,不省著點兒花,下個月又要喝西北風了。”徐顯笑道。
徐清哼了一下,也沒有繼續說話,算是默認了。
“清叔,我先去找吃飯的地兒了。現在還是不喜歡清淡的菜是吧?”
徐清對那種少油少鹽的寡淡菜式不是很喜歡,徐顯對于徐清的在吃食上喜好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只要別太辣就行。”徐清腸胃比較敏感。吃辣吃多的話,就很容易拉肚子:“你找著吃飯的地兒之后先跟我說下,我幫你把把關。”
徐清好歹也算是個場面人了,既然是請異性朋友吃飯,總不能太寒磣。徐顯是個老直男了,說不準就搞出個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不能在異性朋友面前丟了面子。
“好的,好的,記住了!”徐顯解決完徐清這邊,就風風火火地忙去了。
“你這小子急急忙忙的干嘛呢!”徐清還想叫住徐顯說幾句話,可是徐顯就顧著忙自己事,打了個招呼就直接溜了,留下徐清著實有些無語。
等徐顯消失在目光之中,徐清給藍天航空的飛行部總經理打了個電話:“是我!你找個人送一套制服到玉陽酒店502房間。對的,整套!”
“去洛霜大廈吃飯?”連山雪接到徐顯的電話的時候,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不是請過吃飯了嗎?”
連山雪還以為徐顯是為了還之前她幫忙把徐顯從安全大會的名單上換下的情分。可是,當天晚上的時候,徐顯已經請過連山雪吃飯了,有必要請兩次嗎?這也太見外了。
“不是那件事。”徐顯道:“你不是要過生日了嗎?總得要慶祝一下,而且我還有一個禮物送給你。”
“你還會選禮物?”連山雪笑了。徐顯屬于是那種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人,十足的鋼鐵直男了,還能選禮物?
“絕對是一個驚喜!”徐顯差不多就是拍著胸脯在保證了。
“這么正式嗎?”不知為何,連山雪竟然還真就期待起來了:“那我還要好好準備了。”
“別別!你弄得太正式,我壓力大。”
“行,那我隨便弄弄。”
聞言,徐顯大喜:“可以,可以,我待會兒把地點發給你,時間暫定是晚上七點,如果時間有臨時變動,我再跟你說。”
“好的!”
晚上七點,洛霜大廈一樓大廳入口。
徐顯望著緩步上前的連山雪,整個人都呆住了。
下午通話的時候,徐顯是讓連山雪不用特意打扮的。顯然,連山雪并沒有聽從徐顯的話,或者兩人對特意打扮的理解不一樣。
這次連山雪不僅化了精致的妝容,著了一件及膝裙,甚至還穿了高跟鞋,而且以徐顯的目測來看,這高跟鞋的鞋跟高度已經超過入門級了。
臨到近前,徐顯發現連山雪還戴了些許飾品,看上去更為奪目起來。
“不是說不用那么正式的嗎?”徐顯有些無奈。
連山雪掀起嘴角:“是不算太正式啊!如果特別正式的話,我估計需要收拾三四個小時,這次就花了不到兩個小時,還算是正常。”
“這還正常?”徐顯瞧了眼自己一套簡簡單單的風衣,在對比連山雪,感覺跟她走在一起,自己就跟一個乞丐一樣。
“男女不一樣的嘛。”連山雪顯然也是發現了徐顯的著裝,貼心地給徐顯整理好一些衣服上的褶皺:“干干凈凈就行。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必在這些小事上浪費時間。”
徐顯樂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大事?”
連山雪眸子盯著徐顯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連山雪戴了美瞳,她的眼睛真是如同嬰兒般澄澈深邃。
很多人小時候眼睛都是極為純粹的黑色,可是等長大之后漸漸轉為棕色。然而,連山雪的眼眸就似乎從未改變過一般,如同墨色的寶石一樣。
“你只是不想說而已。”
四目相對,徐顯甚至能從連山雪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哈!”或許是有些不好意思,徐顯率先躲開了對視:“要是我真有做大事的能耐,我早就宣揚得天下皆知了,你看我是那種謙虛低調的人嗎?”
連山雪莞爾一笑:“不是嗎?”
感受到連山雪別樣的眼神,徐顯老是覺得連山雪意有所指,于是岔開話題:“你這高跟鞋多高啊,不會不方便嗎?”
“這個還好,就八厘米,平時出正式場合,我都要穿十厘米以上的。”連山雪道。
一般來說,五到七厘米算是入門級的難度了,大部分女生都可以接受,穿起來也比較舒適。再往上,十厘米以上的話,那就是進階的級別了,平時穿高跟鞋穿得少的女生一下子穿十厘米以上可能會非常不適應,而且要穿十厘米以上的高跟鞋行走自如就需要一定技巧了。再往上就是十四厘米以上的超高高跟鞋,大多只有專業人士才會穿的。
“八厘米嗎?那還好。”徐顯道:“以后能不穿高跟鞋還是不要穿,穿多了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連山雪笑著挽起了徐顯的手臂,顯得非常自然。
徐顯猶豫了下,最終還是任由連山雪挽著,沒有拒絕。
二人坐了直升電梯一直上到了十五層,徐顯訂的地方就在這邊。
“我跟你說,這邊在整個滇云都很有名,人多得很,今天還是運氣好,不然根本訂不到。”出了電梯之后,徐顯就開始吹噓他選的地方多么多么好。
連山雪其實不太關心吃什么,不過還是配合著徐顯:“他們家什么好吃?”
“他們家這個湯啊,特別嗯?”徐顯的話猛地頓住,往后退了兩步,再看看店的招牌,疑惑道:“沒走錯啊!”
“怎么了?”連山雪不解道。
徐顯瞧著店里面:“不是說位子都快訂滿了嗎?怎么一個人都沒有?現在是飯點吧!”
徐顯打電話訂位子的時候,店員說隔間已經沒了,就剩兩處大堂的四人桌了。可是,徐顯從門口放眼望去,大堂里似乎一個人都沒有啊。
“你好,請問是徐顯先生嗎?”接待的店員詢問道。
徐顯點點頭:“是啊!”
“兩位,這邊請。”店員立時要將徐顯和連山雪引至店內。
徐顯想了下還是跟著店員進去了,管他有沒有人,自己吃自己的,沒人還樂得清靜。
走路過程中,徐顯隨口問道:“不是說位子都訂出去了嗎?怎么都沒看見人啊!”
“徐先生說笑了,咱們店里今晚不都是被你包下來了嗎?”店員道。
徐顯的腳步立馬停住:“你說什么,我耳朵不好使,再說一遍?”
店員有些不解:“從晚上七點開始,整個店里全部清空,這不是徐顯先生你的要求嗎?”
“你是說,七點開始,我包場了?”徐顯一字一頓地認真給店員求證。
“對啊!不然現在應該是本店的用餐高峰期,怎么可能一個人沒有?”店員說道。
“你等會兒!”徐顯緩了口氣:“我明明訂的是七十二號的一張四人桌,怎么就變包場了?不對,包場多少錢?”
徐顯已經快要腦溢血了,怎么能從訂一張桌子變成訂一整家店呢?他的卡里余額可就三四千,可是禁不起折騰。
這時候,連山雪也出來說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并沒有包場的。”
“不應該啊!徐顯先生是吧,名字沒錯啊!而且連定金都付了,這還能錯?”店員被徐顯和連山雪也給弄糊涂了:“等會兒,我去查一下。”
“對,你去查一下,這要是弄錯了,可不是開玩笑的。”徐顯連連點頭,表示贊同。主要是他的錢包開不起這個玩笑。
店員被徐顯這么信誓旦旦的一說,也弄得有些緊張了,剛準備去跟經理核實一下,卻是從不遠處傳來另一個聲音。
“沒弄錯,是我!”徐清忽然出現,含笑著看著徐顯和連山雪。
“既然請人家女孩子吃飯,周圍亂糟糟的算什么?要不是時間太緊,不然我可以給你安排頂層的懸浮餐廳。這邊雖然差了些,但是還算是湊活。”徐清笑道。
徐清出現的一刻,連山雪的目光就被瞬間吸引過去了。當看到徐清的面容之后,連山雪整個人的身子如遭電擊,滿臉的不可思議。
“徐清!”連山雪喃喃輕語,如同置身夢幻一般。
鮮衣怒馬少年時,時光荏苒,二十年后,少年似乎還是那個少年。
今晚的徐清穿上了久違的制服,甚至還稍微捯飭了一番,顯得還是比較用心的。就算已經四十多歲了,徐清稍微注意一下儀容,并不會顯出一絲老態,仿佛二十年的時光并未在徐清臉上留下絲毫的印記。
連山雪挽著徐顯的手臂顯得更緊了:“徐顯,這是”
“這就是你的生日禮物啊!”徐顯一臉燦爛地笑了起來:“還滿意嗎?”
“徐顯你”連山雪已然是喜極而泣,小腦袋往徐顯的手臂上蹭了蹭,再是抬頭的時候,眼中已經是一片晶瑩。
“我說過肯定要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生日禮物,我從來不會食言!”徐顯笑道:“她可是你的鐵桿粉絲。她跟我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飛行員,不對,好像是最好的男人吧!”
連山雪俏臉瞬間變得通紅。這原本就是粉絲對偶像的正常崇拜,其實并沒有那種男女之情。只是現在說出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有些羞羞的。
“別說了!”連山雪右手下移,從原本挽住徐顯的手臂位置下放到了徐顯的手掌處,在徐顯掌心輕輕捏了下。
徐顯手心癢癢的,此時連山雪半個身子都已經靠在徐顯懷里了,可是她由于太過激動,竟然是沒有發覺。
徐顯則是溫香軟玉在懷,又不好將連山雪推開,就這么保持了這個親昵的舉動。
“沒想到對我評價這么高啊!我都有點兒受寵若驚了。”徐清看著兩人幾乎零距離的親密接觸,臉上并沒有什么特殊表情。
徐顯:“你不是有個東西要給他的嗎?”
連山雪這才反應過來:“對的,對的!”
連山雪有一個平安符,一直隨身帶著,就盼著哪天碰見徐清了,可以送給徐清。畢竟整個民航圈子就這么大,說不得哪天就能碰上了。
可是,就在連山雪翻包的時候,她的動作忽然頓住了。她的左臂支起,正好頂在徐顯的胸口處,她甚至能感覺到徐顯的心跳。
連山雪停止了翻找,她緩緩偏頭,微微揚起,看向徐顯的側臉,溫柔輕語:“那個東西已經有了真正的主人了。”
“嗯?”徐顯頗為意外連山雪的回答。他下意思地轉頭看向連山雪,正是這個動作,恰好是再度對上了眼。
或許是徐顯轉頭的動靜過大,還是徐顯有些粗重的呼吸,連山雪原本一絲不茍的發絲微微散落下幾縷青絲。
前一刻,嫻靜淡雅,儀態端莊,此一刻,姑射神人,風情萬種!
徐顯的心臟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
“這丫頭好像喜歡你啊!”送走連山雪之后,徐清和徐顯結伴隨便走走。
徐顯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默默地走路,不說話。
徐清:“在感情問題上,年輕人心有迷惑,找不到真正的落腳點,這很正常。可是有一點你給我記住,在沒有確定關系之前,給我守住最后一步。雖然現在觀念開放了,但是我不希望你過于放縱自己。”
說到底,徐清還是一個非常保守的傳統男人。小年輕什么的,有時候在感情問題上有所迷失,那是非常正常的情況。只是有些人才不管到底喜不喜歡,先睡了再說。當然,很多時候,這種情況也沒人會說什么。可是徐清不想徐顯變成這樣的人。
“清叔,你在說什么呢?”徐顯看徐清越說越離譜,趕緊止住徐清的話頭。
徐清哼了一下:“雖然我跟你沒血緣關系,但是好歹也算是你半個長輩,有些事情,還是要跟你說道說道的。”
徐顯直接無語了,這算個什么事,這是懷疑他的人品。
他著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抬頭一看前面的大樓:“這就是新的滇云第一高樓了?”
一說到新豐大廈,徐清就是氣不打一處:“我感覺新豐的開發商是故意的。我的洛霜大廈四百九十五米,這家伙弄了個五百米的新豐大廈。就高了五米,多了一層多,他是不是故意的?”
“莫要生氣,比這個有什么意思?”徐顯道:“不過,新豐大廈離機場也太近了,不會有影響嗎?”
“離多近?”
“好像是五六公里吧!”
徐清撇撇嘴:“反正等昆陽機場建好之后,這個機場估計也就差不多完成使命了。估計臨時更改一下程序吧。既然批準建了新豐大廈,那意思就是滇云機場快走到頭了。”
現在滇云機場附近已經越來越靠近鬧市區了,太多的問題已經解決不了了,機場搬遷是注定的。
“可是我聽說昆陽機場那邊工程進度很慢啊!好像是資金出問題了。”徐顯說道。
他聽到的八卦是好像機場承建方資金出現了短缺,而且估計短時間內都不會緩解。
“滇云本來就不算太富裕,出現資金短缺也正常。這是一個大工程,拖拖拉拉的,很正常!現在滇云機場必須要搬遷,只要資金問題稍稍緩解,后續還是會跟上的。不會有任何變故的。”
就算是現在由于暫時的資金問題導致工程進度拖慢了,但是項目絕對絕對不會取消的。
“現在新豐大廈還不算高,等過段時間,高度夠高了,機場肯定要出臨時程序,你關注一下就行,也不是什么大事。”徐清道。
“我知道!”徐顯說道:“今天真是謝謝你幫忙了,清叔!”
“多大的事啊!”徐清擺擺手:“再說,將來可能要你幫忙呢,不用在意!”
七個月后!滇云機場,03號跑道五邊!
“進近,星游6443,跑道03號,航道了!”徐顯聯系進近道。此時,他已經不在觀察員位置了,而是在了右座副駕駛的位置。
進近:“星游6443,繼續進近,聯系塔臺118.03,再見!”
“繼續進近,聯系塔臺118.03,星游6443!”徐顯復誦道。
徐顯更改頻率,聯系塔臺:“滇云塔臺,星游6443,跑道03號,航道了!”
“星游6443,跑道03號,繼續進近,修正海壓1012,完全盲降報。”塔臺道。
“跑道03號,繼續進近,修正海壓1012,完全盲降報,星游6443!”
在徐顯復誦完之后,左邊的檢查員問道:“今天側風很大,超過了副駕駛的操縱要求,你要是不愿意操縱也可以,我也不會在檢查單上簽不合格。咱們改天再檢查一次,你只要按照要求完成一次正常落地就行,行不?”
今天是徐顯轉升三級副駕駛的檢查。不過,今天滇云機場天氣不太好,在機場附近有一團天氣。雖然本場沒有降水,但是側風非常大,已經超過十米的正側風了。
對于副駕駛的操縱要求只限于在正側風分量十米以內,今天顯然已經超過副駕駛的側風極限了。
所以,檢查員才會問徐顯要不要這次落地就算了。
這次是客觀原因所致,就算徐顯不愿意落地也是沒關系的。這不算作檢查不通過,只能算作檢查延后。
對于航線檢查,必須要完成兩次落地。之前去程的時候,徐顯已經完成一次落地了。如果這次徐顯不愿意落了,后期再檢查的時候,只要再完成一次正常落地就行。
平心而論,檢查員算是比較通人情了。有些檢查員是不管這些的,他們只管十五米的側風極限,才不管副駕駛的操縱極限。
檢查延后跟檢查不通過是有本質區別的。
檢查不通過是要扣量化積分的,而檢查延后則不用。而且檢查不通過的話,第二次檢查必須等到一個月之后,檢查延后卻沒有這個限制。
因而,檢查員給出的方案已經非常替徐顯考慮了。
然而,對于檢查員的好意,徐顯自然是心領了。要是普通副駕駛為了保險起見,這次落地估計也就算了,但是徐顯不一樣,十米的側風他還應付得過來。
“教員,我還是想自己落下去!”插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