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像方瀛這種無賴就得靠秦宗陽那樣的狠人去治。
自從被秦宗陽教訓過之后,方瀛對徐顯那真是噓寒問暖,引得朱嘉怪異非常。
朱嘉加完油之后,自始至終都是待在駕駛艙,駕駛艙的艙門保持著關閉,外界的動靜一點兒沒有傳進來。所以對方瀛的改變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現在的方瀛跟上一段的方瀛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別,要不是現在是科技時代,沒有古時候那些志怪傳說。朱嘉甚至懷疑方瀛是不是被奪舍了!
說實話,徐顯對這種過度關心也非常不適,生理上的不適。因為徐顯幾乎可以斷定,方瀛心里估計早就是把他和秦宗陽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了。但是情勢所迫,還是要裝成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這種臉上笑嘻嘻,心里MMP的情況,徐顯也沒啥辦法,只求盡快結束今天的航班,早點兒脫離苦海,方為上策。
他連最后一點想要練習的想法都熄滅了,遇到這樣的機長,還是算了吧。總結來說,這次首秀航班在飛行上沒學到什么,倒是在流程上斬獲不少。
徐顯安慰自己,至少沒虧錢!
......
寧樾小區門口,門口轉進來一輛黑色轎車,從中下來兩人。一人徐顯還認識,就是小區保安隊長的兒子,王子墨。另一人徐顯更熟悉,就是蘇雅琳的哥哥,蘇祁燁。
王隊長口中光鮮亮麗的律師行業,在面對自己老板時,王子墨不是照樣恭恭敬敬?
“那個案子就交給你了,最近費點兒心思。”蘇祁燁輕聲吩咐了幾句,便沒有了跟王子墨繼續說下去的興趣。
盡管蘇祁燁對自己態度很是不親近,不過王子墨卻沒有一點兒生氣的念頭。
眼前的蘇祁燁是他所在的律師事務所的老板。當然,肯定不是蘇祁燁一手創建的,蘇祁燁的年紀跟他其實差不了幾歲。之所以,年紀輕輕就擁有一家律師事務所還不是靠得精準投胎?
盡管蘇祁燁家世顯赫,但是擁有現在的成就并非全靠父輩的余澤,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實力支撐。
蘇祁燁和王子墨相差不過兩歲,然而王子墨還是首次承擔官司的新人律師,蘇祁燁已經是聞名全國的大律師了,就算不以家世論,二人的差距依舊極大。
王子墨對這個比自己只大了兩歲的老板還是相當敬畏和感激的。因為他的這個第一次單獨負責的案子就是蘇祁燁力排眾議給他的。
“蘇總,這次案子我肯定會竭盡所能......”王子墨適時表了一下中心。
“哦哦,好事,好事......”蘇祁燁非常敷衍地回了一句,后面又想起了什么:“你去忙吧!我后面還有事,就只能送到這邊了,后面你自己走吧。”
“哦哦!”王子墨心中起疑,原本蘇祁燁說送他回去的時候,他還以為受到了蘇祁燁的重用,故意跟他釋放善意呢!現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啊!
他父親雖然是寧樾小區的保安隊長,可是王家并沒有資本住在寧樾小區,王子墨的家是在寧樾小區五分鐘車程的另外一個中檔小區。
如果蘇祁燁真的是想把他送到家,怎么也不會停在寧樾小區門口吧。
“蘇總,你這是在等人?”王子墨試著問了一下。他問話的時候,心里還有點兒忐忑。跟蘇祁燁說話,對王子墨來說還是很有壓力的,就連聲音都是壓低輕輕的。
蘇祁燁點了點頭:“嗯......嗯?”
蘇祁燁剛應了一聲,西服后領就被一只手猛地拽了一下,連帶著整個人都被拖動了。
蘇祁燁一個轉身,正好跟徐顯撞了個對眼。
“別扯我衣服啊,很貴的。”蘇祁燁甩開徐顯的手,有些抱怨道。
徐顯推著蘇祁燁往車里鉆:“趕緊的!”
在王子墨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徐顯連拉帶拽地將蘇祁燁塞到了車里。臨了,蘇祁燁看王子墨還在那里站著,見縫插針地跟他招呼一聲:“我等到人了,你回去吧!”
這么一句話后,下一道聲音就是車門關閉的聲音。
王子墨見到此情此景,心里頓時怒火勃發。為什么自己跟蘇祁燁說話就要唯唯諾諾,而徐顯就能跟蘇祁燁如此放肆?
車里,徐顯瞧著外面有些失神的王子墨,對蘇祁燁問道:“他啥情況?看起來深受打擊似的,你剛才罵他了?”
“我罵他干嘛?剛才還鼓勵了幾句,誰知道他在想什么。”蘇祁燁無奈道。
“算了,不說他了。”徐顯整理了思緒,忽然看到了前排的司機。
蘇祁燁會意,敲了下司機的座椅后背:“你先出去吧!”
待到司機離開,徐顯急不可耐地問道:“找到沒有?”
對于快要懟到自己臉上的徐顯,蘇祁燁嫌惡地推開,正色道:“說正事之前,我要申明一點!我是律師,不是偵探!以后找人的活,能不能不要往我身上推?”
“廢話!我現在有錢找偵探?律師,偵探不都一樣嗎?這么介意干嘛?”徐顯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非常不介意用蘇祁燁這個免費勞動力。
蘇祁燁差點兒被氣得當場昏厥,徐顯白用他,用得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啊!
算了,跟徐顯這個混不吝還是少些口舌了。
“你讓我查的那個特種鋼公司,查到了已經。”蘇祁燁說起正事的時候,就收起了嬉皮笑臉的狀態:“在違約之后,沒多久那家公司就宣告破產了。”
“然后呢?”如果僅僅是公司破產的消息,那將是毫無意義的。
蘇祁燁臉色更為鄭重:“然而,我查到那家公司的老板,前段時間在國外賭博,一晚上輸了兩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