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季末推著他心愛的小藍車,帶著他心愛的穆姐姐,向著生鮮區進發。
此刻的小藍車已經被裝的滿滿當當,里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
牙膏,牙刷,一次性洗臉巾,洗衣液…
尤其是紙巾,這個東西屬于日常消耗品,用的比較多,所以季末特意買了兩大袋的。
兩分鐘后,小藍車和小紅車蔬菜區再次碰面。
“這是買什么呢?”季末看了眼陸之昂和蔣欣欣二人,隨意的打了個招呼。
“秋葵,準備做個涼拌秋葵。”蔣欣欣低著頭,看著一盒盒被保鮮膜封好的秋葵,準備用她智慧的雙眼挑一盒最好,最新鮮的。
蔣女俠慧眼識秋葵。
“秋葵啊。”季末說著,腦海里自動浮現出了秋葵的營養價值極功效,然后點了點頭:“秋葵好,我最喜歡吃秋葵了。”
一旁的穆姐姐抬起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男人,沒有說話。
“你什么時候喜歡吃秋葵了?”陸之昂抬起頭詫異的看了季末一眼,然后表情疑惑的繼續說道:“我記得上個學期的時候在學校食堂我點秋葵問你吃不吃,你不是說不喜歡吃嗎。”
“你記錯了,那不是我。”季末看向陸之昂,一本正經的說著。
“怎么不是你,我記得你還說這玩意兒粘不拉幾的,像…”陸之昂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身旁的蔣欣欣,及時的踩了剎車,“最后給我整的也一口都沒吃。”陸之昂看著季末,一臉肯定的說著,一副證據確鑿的模樣。
正經學習的時候怎么不見你記得這么清楚。
不正經的他是一個字也沒落。
“哦,是嗎,那我忘了。”季末愣了一下,表情有些疑惑。
“不過時代在進步,人總是會變的嘛,以前不喜歡的不代表現在也不喜歡是不是。”季末一本正經的說著。
就好像以前的他:精力充沛,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而如今現在的他:也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就是精力…可能莫得那么充沛了。
所以就需要吃一些比較有營養的東西,來補充一下自己的精力。
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說著,季末目光轉向了一旁的蔣欣欣,眼中閃過一抹深意,好整以暇的說道:“就好像你以前喜歡隔壁班的那個王思思,現在你還喜歡嗎?”
話才說到一半,一旁的蔣欣欣眼角的余光不自覺的飄向了一旁的季末兩人,悄咪咪的豎起了耳朵。
季末快速的收回目光,心中浮現一抹了然。
嘖嘖,這反應,癩蛤蟆的春天真的來了。
“你特么別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喜歡王思思了!”陸之昂一臉焦急的說著,然后看了身旁的蔣欣欣一眼。
蔣欣欣低下頭,裝出一副挑菜的模樣,耳朵繼續偷聽著。
“不是你說人家小姐姐長的挺好看的,非常符合你的審美嗎。”季末看了陸之昂一眼,淡淡的說著。
陸之昂:“…”
他說過嗎?他怎么不記得了?
下一秒,陸之昂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頭,一臉憤怒的看向了季末:“那特么是我一個人說的嗎,你不還說人家腿長身材好,長相清純,像你初戀女友嗎?”
下一秒,穆姐姐平靜的目光轉向了自家的小男人,眼神幽幽,仿若一湖深潭…
“那不是我說的,那是李明軒說的。”季末咽了一口唾沫,一本正經的說著,直接把禍甩給了他的另一位好兄弟。
兄弟是干嘛的,當然是用來背鍋的了。
“明明…”
“行了,我知道李明軒說的,別在這兒墨跡了。”季末瞪了陸之昂一眼,一臉兇狠的說到。
陸之昂看了季末一眼,想了想,沒有再說什么。
畢竟現在屬于人在屋檐下,還是需要從心一下的。
呼…季末心中默默的松了一口氣。
艾瑪差點兒不小心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然后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穆瑤,遇上了穆姐姐平靜中帶著幾分清寒的目光…
這怎么有點兒涼涼的感覺呢。
涼涼月色為你思念成盒~
季末看著穆瑤,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一臉真誠的小聲解釋道:“真不是我說的,是李明軒那個…說的。”
穆姐姐看了看自家的小男人,點了點頭,然后把目光轉向了一旁。
這里人比較多,大庭廣眾的,不太適合給小男人上課,一會兒回家再說。
季末見穆瑤不再追問,心中默默的松了一口氣。
不過看著穆瑤絕美的側臉,他隱隱約約的感覺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簡單。
一股不詳的預感在他的腦海里縈繞…
老天爸爸保佑,希望是錯覺。
這時一旁的蔣欣欣也悄咪咪收回了偷聽的小耳朵,心中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
看來沒什么大問題,就是一群年輕氣盛的小伙子討論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罷了,很正常的一件事。
誰還沒年輕過了。
不對,這根本就跟她毫無關系好吧,什么喜歡不喜歡的,關她俠肝義膽蔣女俠什么事。
蔣欣欣輕輕點了點頭,對,跟她威風凜凜蔣女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然后拿起一盒剛剛挑選好的秋葵,非常自然的遞給了身旁的陸之昂。
陸之昂看了一眼,熟練的伸出手接過秋葵,放進了小紅車里。
配合的十分默契,一切盡在不言中。
季末看了兩人一眼,咂了咂嘴:“嘖嘖,我怎么感覺你倆這挺像小兩口出來買菜的樣子啊,這一遞一拿,還挺默契的。”
陸之昂看了季末一眼,嗯,這兩句說的還挺像人話。
蔣欣欣抬起頭看向了季末:“老板我建議你還是少說話為好,要不容易挨打。”
她蔣女俠的長劍可不長眼睛。
季末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陸之昂:“小陸你說我剛才說的對不對?”
“我…”
蔣欣欣淡淡的掃了陸之昂一眼。
“不會說話你就別說話,要不容易挨打。”陸之昂目光轉向季末,義正言辭的說著。
兄弟和女朋友哪個重要他還是分的清的。
女朋友沒了…他就得打光棍。
兄弟要是沒了…
那還等什么,趕緊放鞭炮慶祝一下啊。
終究還是看錯了人啊。
不對,是看錯了狗啊。
“唉,重色輕友啊。”季末搖了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啥也不是。”季末看了陸之昂一眼,然后牽住了穆姐姐的小手:“走,媳婦兒,我帶你去看小金魚去。”
陸之昂看了看季末推著小車,領著媳婦兒離開的身影,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蔣欣欣。
“看什么看,跟過去。”蔣欣欣瞪了陸之昂一眼,沒好氣的說著,臉頰不自覺的染上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紅暈。
什么重色輕友,難聽死了,她堂堂蔣女俠才不是色呢。
倫家是小仙女。
一分鐘后,四人站在一排魚缸面前,品頭論足。
“這條怎么樣,你看它身姿輕盈,體態曼妙,一看就適合清蒸。”陸之昂指著魚缸里的一條大魚,一本正經的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季末瞥了陸之昂一眼:“你那條不行,你看我這條,龍行虎步,身寬體胖,一看就適合紅燒。”季末一只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一只手指著魚缸,表情認真的說著。
陸之昂:“…”
“你那是鱉。”
“鱉怎么了,鱉它不香嗎?”季末轉過頭看向陸之昂,反問到。
不僅香,關鍵它還營養豐富,非常適合給小男人補充一下流失的營養。
陸之昂:“…”
“我沒吃過。”
“白活了,啥也不是,鱉都沒吃過。”季末看了陸之昂一眼,鄙視到。
“你吃過?什么味道?”陸之昂反問到。
“我…也沒吃過。”季末猶豫了一下,回到。
一旁的穆瑤和蔣欣欣轉過頭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然后默默向旁邊退了一步。
她們不認識這兩個人。
“老板,我要這條魚。”蔣欣欣伸出手,指著魚缸里的一條鯽魚說到。
“學姐難道我選的這只鱉它不香嗎?”季末轉過頭看向了蔣欣欣,有些不滿的說著。
“是啊,我的鰱魚也不錯啊。”陸之昂低著頭,小聲嗶嗶到,不敢有不滿。
蔣欣欣白了兩人一眼,沒有說話。
這倆人好像有那個什么大病。
“姑娘魚需要幫你收拾一下嗎?”老板把魚撈了出來,轉過頭對蔣欣欣問到。
“不用,我回去自己弄就行。”蔣欣欣回到。
季末轉過頭,有些詫異的看了蔣欣欣一眼:“蔣學姐你還會殺魚呢?”
這看起來白白凈凈的小姑娘,沒想到還是一個狠角色。
“殺魚有什么,我還會殺雞呢,學弟你怕不怕。”蔣欣欣瞥了季末一眼,笑瞇瞇的說到。
寧就是傳說的蔣殺雞嗎?
“我怕不怕不重要,主要是我知道小陸同志是肯定會怕的。”季末轉過頭看向了陸之昂:“是吧,小陸同志。”
是蔣欣欣殺雞又不是穆姐姐殺雞,他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是穆姐姐殺雞…
不對,咱穆姐姐根本就不會殺雞好嗎。
穆姐姐那么溫柔,像個仙女一樣,小雞又那么可愛,穆姐姐怎么會殺它呢。
疼它還來不及呢。
陸之昂悄咪咪的瞄了一眼清秀美麗的蔣欣欣,腦海里想象了一下蔣學姐一只手抓著雞頭,一只手握著菜刀。
然后一道寒光閃過…
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
“我不怕。”陸之昂挺胸抬頭,一本正經的說著。
“呵呵…”季末不屑的看了陸之昂一眼,不怕你倒是眼皮子別抽筋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孩子眼睛要瞎了呢。
“學姐開玩笑的,我這么溫柔怎么會殺小動物呢,魚魚這么可愛。”蔣欣欣接過老板遞過來的袋子,伸出手溫柔的撫摸了一下鯽魚的腦袋:“是吧,魚魚。”
一個小時后。
蔣欣欣手拿菜刀,面無表情,手起刀落,對著鯽魚的腦殼就是當啷一下。
可愛魚魚瞬間撒手人寰。
一旁的陸之昂眼皮子一抽,下意識打了個激靈。
這就是蔣學姐所說的溫柔嗎。
他,學廢了。
季末手一抖,看了蔣欣欣一眼,然后趕緊拿著他洗好的葡萄快步離開了廚房,走的時候還送了咱們陸公子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路是你自己選的,就算有點兒跑偏,你也得堅持到底啊。
要不蔣學姐手中的菜刀可不認人啊。
季末離開廚房,非常善解人意的關上了門,然后端著葡萄向著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穆瑤走了過去。
還是他家穆姐姐好啊,既漂亮,又溫柔,從來不對小動物痛下殺手。
季末來到沙發旁,將洗好的葡萄放在了茶幾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穆瑤身旁,伸出手拿起一顆葡萄送到了穆瑤嘴邊:“來,媳婦兒,吃葡萄。”
穆瑤看了一眼殷勤的小男人,緩緩的張開紅潤誘人的嘴唇,將葡萄輕輕的咬進了嘴里,慢慢的咀嚼了一會兒。
然后將葡萄皮吐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轉過頭看向了季末:“說說吧,那個初戀女友是怎么回事。”
就知道會出事,終究還是沒有躲過去啊。
“什么初戀女友。”季末抬起頭詫異的看了穆瑤一眼,臉上裝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然后再次拿起一顆葡萄送到了穆瑤嘴邊:“來,媳婦兒。”
先把這婆娘的嘴堵上再說。
穆瑤目光幽幽的看著季末,沒有說話,也沒有吃葡萄。
氣氛陷入了尷尬。
“…我哪有什么初戀女友啊,那都是我跟他們吹牛說的,你不就是我的初戀女友嗎。”季末看著穆瑤,眼睛里寫滿了真誠。
這倒不是騙人,當初他確實只是吹了個牛逼,畢竟一幫年輕氣盛的男孩子在一起,除了吹牛,還能…
想歪的你不對勁。
穆瑤看了季末一眼,抬起長腿,優雅十足的翹了個二郎腿,淡淡道:“那你就吹半個小時的,姐姐聽聽。”
“牛會受不了的。”
牛牛那么可愛,為什么要吹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