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季末也注意到了蔣偉看過來的目光,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季末下意識的挪開了視線。
別問,問就是尷尬。
牛皮都吹爆了能不尷尬嗎。
季末把目光轉向了正站在講臺上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穆大教授。
這老虎的屁股是真的摸不得啊,就那么小小的拍了一下,他就被發送到了前線罰站一節課。
不過身為堂堂男子漢,這個場子他是必須要找回來的。
所以今天晚上一場激烈的龍爭虎斗是不可避免了。
龍爭虎斗彼岸花,咱今晚必須給穆姐一個家。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也就是到了課間休息的時候。
季末抬起手揉了揉微微有些發酸發澀的眼睛。
艾瑪這婆娘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兒費眼睛。
季末放下手,活動了一下微微有些麻木的雙腳,邁步向著他的穆姐走了過去。
就為這時,穆瑤突然轉過身子,看了季末一眼,然后邁著大長腿噠噠噠的向著季末走了過來。
季末見狀立即加快了腳步,滿心歡喜的向著穆瑤迎了上去。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需要一愛的抱抱。
“穆…”
穆瑤淡淡的掃了季末一眼,越過季末,邁著大長腿噠噠噠的向著門外走了過去…
終究還是錯付了。
轉身,默默的跟在了穆瑤的身后。
跟住你,然后煩死你。
走出一段距離后,季末前后觀察了一下,然后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穆瑤,臉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開始了訴苦:“穆教授,俺腿疼。”
穆姐姐并沒有搭理裝模作樣的小男人,邁著大長腿,繼續噠噠噠的向前走著。
季末也并沒有氣餒,繼續可憐兮兮的在穆瑤耳邊小聲說道:“穆教授,俺腳也疼。”
穆瑤繼續噠噠噠的向前走著…
“穆教授,俺屁股也疼。”季末同學鍥而不舍。
下一秒,穆瑤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了季末,然后對著季末伸出了手,語氣溫柔的說道:“來,姐姐給你揉揉。”
季末刷的一下好像小貓咪突然看見黃瓜般條件反射的向旁邊跳了一步,然后轉過頭看向了穆瑤停在半空中的纖纖玉手,一臉鄭重其事的說道:“穆教授,請自重。”
大庭廣眾之下,朗朗乾坤,身為堂堂教授,居然想要摸他屁股,這成何體統。
怎么也得回了家關上門偷偷的摸啊。
“你鞋帶開了。”穆瑤低下頭看了一眼季末的小白鞋,淡淡的說到。
季末下意識的低下頭看了一眼…
他為什么這么好騙。
因為腦子是個不錯的東西,可惜他沒有。
一陣噠噠噠的聲音響起,季末抬起頭,只看見一個美麗窈窕的背影和一個好看的后腦勺。
季末猶豫了一下,邁開腳步,麻利的跟了上去。
“那個…穆教授我一會兒還需要站著嗎?”季末一邊走著,轉過頭看向了穆瑤絕美的側臉,一臉討好的說著。
“你覺得呢?”穆瑤繼續向前走著,沒有看季末,隨意的說著。
“那個…穆教授我已經清晰的認識到我的錯誤了,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可以不用站著了。”季末一本正經的回到。
“怎么清晰認識的,具體的說一下。”穆瑤隨意的說到。
季末低下頭沉思了兩秒鐘,然后抬起頭,表情嚴肅而又認真的看向了穆瑤。
眼中充滿著悔意,嘆息著說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啊。”
穆瑤:“…”
穆瑤轉過頭目光平靜的看了季末一眼,淡淡的說道:“以后上課你就都站著吧,季末同學。”
“我就是和您開個玩笑,想逗您開心一下,穆教授,您怎么還當真了呢。”季末看著穆瑤寒光閃爍的目光,連忙爭取求生的機會。
以后都站著上課?我滴個乖乖,怕不是要得靜脈曲張吧。
“姐姐這個人不喜歡開玩笑。”穆瑤一臉嚴肅的說到。
“那您剛才怎么開玩笑和我說我鞋帶開了呢。”季末有理有據的反駁到。
“那叫騙,不叫開玩笑,季末同學。”穆瑤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季末的肩膀,一臉認真的說著,然后轉身進了女廁所。
季末站在原地認真的想了一會兒…
沒有跟進去。
畢竟有命進去不算什么,有命出來那才叫本事。
季末轉身向著男廁所走了過去,雖然并沒有想要放水的感覺,但來都來了,怎么也要進去留下個自己來過的痕跡。
更何況有些東西就像牙膏一樣,擠一擠總會有的。
不過如果實在擠不出來,人工制造的也挺不錯的。
雖然手感可能不是那么盡如人意。
剛進洗手間,剛站在小便池前,剛把腰帶解開…
“大佬學弟。”蔣偉一臉驚喜的來到了季末身旁,解起了腰帶。
“你能轉過去嗎,蔣學長。”季末看著蔣偉露出來的大紅色四角小短褲,實在是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可能是本命年吧。
“哦。”蔣偉轉過身子,面向了小便池,然后順帶著瞄了季末一眼:“學弟財大氣粗啊。”
蔣學長非常有禮貌的夸贊了一句。
“蔣學長也本錢…還算可以啊。”季末看了蔣偉一眼,覺得自己還是要實事求是一些才好,要不搞不好就成了反諷了。
其實但凡可以搶救一下的話,他都不會給個還可以這樣的評價,實在是有些不忍直視啊。
“學弟你這就不懂了吧,俗話說的好,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我這個叫短小精悍。”蔣偉頭頭是道的跟季末說著。
“蔣學長說的對,是我淺薄了。”季末一臉慚愧的說到。
這已經不能叫自欺欺人了,這叫自我救贖。
一分鐘后,兩人系好腰帶,然后一起走出了洗手間。
“學弟你回不去嗎?”蔣偉看著洗完手后,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的季末,出聲問到。
“我得等我媳婦兒。”季末隨口回到。
蔣偉:“…”
“打擾了。”蔣偉轉身向著洗手間門外走去。
“再見啊,蔣學長。”季末禮貌的打著招呼。
蔣偉擺了擺手:“再見。”加快了腳步。
季末怔怔的看著蔣偉離開的身影,不禁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唉,再見來不及握手啊。”
猶豫了一下,小聲的繼續說道:“滾犢子來不及送你走啊。”
兩分鐘后,就在季末在門口等的快成了望妻石的時候,一陣噠噠噠聲突然從女廁所里響起,季末雙目一亮,挺胸抬頭乖乖站好。
一聽這就是他們家穆三歲的腳步聲,別的小姐姐可走不出這么有節奏感的噠噠噠。
“穆教授好。”季末微微低頭,恭恭敬敬的問好。
穆瑤上前兩步,噠噠噠的來到了季末身前,笑瞇瞇的看了季末一眼…
情況好像有點子不太對勁。
下一秒,穆瑤突然抬起纖纖玉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季末的臉頰,摸的季末同學腳都要站不穩了。
這是個什么情況,怎么一言不合就占起便宜了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季末同學的心里現在非常慌,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下一秒,穆瑤微微踮起腳尖,仰起頭在季末耳邊小聲說道:“剛剛姐姐不小心…,所以,你懂的。”
說完繼續摸了兩下季末的臉頰,風情萬種的看了季末一眼,收回了手,然后轉身向著洗手池走了過去,打開水龍頭,洗起了纖纖玉手。
季末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愣了兩秒鐘,轉過頭看了一眼穆瑤的背影,抬起手摸了摸剛才穆瑤摸過的地方,然后放在鼻子底下仔細的聞了聞。
有味道嗎?好像沒有。
沒味道嗎?好像還有一點。
季末同學陷入了糾結中…
下一秒,一個奇思妙想突然從季末的腦海里迸發而出,要不…
舔一下看看?
嗅覺可能不太準確,但味覺還是十分靠譜的,而且還有一定的事實依據,畢竟他曾經…
跨過山和大海,也穿過人山人海。
季末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用眼角的余光悄咪咪的瞄了穆瑤一眼。
然后…
還是算了吧。
要不萬一讓人當成變態抓起來可就不好了。
“過來。”穆瑤洗完手,轉過頭對季末說到。
“怎么了,穆教授。”季末刷的一下,有些做賊心虛的放下了手,然后向著穆瑤走了過去。
“擦手。”穆瑤伸出兩只濕漉漉的小手放到了季末面前。
季末向旁邊看了一眼,原來是沒紙了啊,然后神奇的從自己的外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女式手包。
別問是怎么放進去的,問就是口袋比較大,啥子都放得下。
打開手包,季末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小包紙巾,打開,抽出兩張紙巾,遞給了穆瑤。
穆瑤接過紙巾,隨意的擦了擦手,然后上前一步,拿著半濕的紙巾溫柔的擦了擦季末的臉頰,將紙巾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季末看著穆瑤的動作,瞬間愣了一下,一臉難以相信的吶吶著說道:“不是,你真…”
“姐姐什么時候騙過你啊。”穆瑤笑瞇瞇的說著,伸出手摸了摸季末的臉頰,轉身向著洗手間外走了過去。
季末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凌亂了兩秒鐘,然后轉身追了上去。
豈有此理,她居然真的往咱的盛世美顏上抹…
季末氣呼呼的追上了穆瑤,來到穆瑤身旁,向四周觀望了一下,然后快速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對著穆瑤白皙滑膩的臉蛋兒輕輕的摸了一把,一臉得意的說道:“我剛才用這只手摸過臉了。”
穆瑤轉過頭淡淡的看了季末一眼,輕輕的點了好頭:“嗯,然后呢。”
“你不是說你剛才不小心…那什么了嗎,然后你摸了我的臉,我又用手摸了我自己的臉,現在我又用手摸了你的臉,所以…”季末一本正經的給穆瑤梳理著邏輯關系。
“嗯,然后呢。”穆瑤再次點了頭,好整以暇的說到。
“你怎么可以又騙我。”季末看著穆瑤一臉淡定的目光,眼神幽怨的說到。
剛才他可是就差那么一點點就嘗了一下,現在你居然跟我說是假的,這不是…
空歡喜一場嗎。
嗯,信息量確實有點兒大了。
“姐姐騙你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穆瑤伸出手溫柔的摸了摸季末的臉頰,然后轉身向著教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說的好有道理哦。
咱又不是第一次上當了,這么大驚小怪干嘛。
季末點了點頭,然后向著穆瑤追了上去。
這人啊,最怕的就是習慣了,這習慣來,習慣去,可能就成了自然了,最后不知不覺就變成了樂在其中了。
她騙我,我樂意。
下賤。
五分鐘后,季末迫不得已之下,坐在了他的一生之敵,蔣學長的身邊。
沒有辦法,空座就只剩這么一個了,其實剛才是有幾個空座來著,不過這上個廁所的功夫,就剩這一個了。
正你敢信?
人家都是課越上,人越少,這可倒好,還有半路加塞的。
就離譜。
至于為什么季末同學不用去前面站著了,原因非常的簡單。
因為穆教授她心疼哥哥。
蔣偉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季末,轉過頭眼中帶著幾分疑惑的小聲問道:“大佬學弟你怎么不去前面站著了啊?”
季末看了蔣偉一眼,十分隨意的說道:“咱不想站著當然就不用站著了。”
蔣偉認真的看了季末一眼,非常好心的說道:“學弟最近這風有些大,你可千萬小心一點,注意別閃了舌頭。”
“還有,最近這空氣質量也不太好,霧霾挺多的,學弟你也要注意一下,千萬別犯了妻管炎。”蔣偉意猶未盡的繼續補充到。
“蔣學長你有女朋友嗎?”季末有些好奇的突然問到。
“暫時…還沒有。”蔣偉有些艱難的回答到。
“那學弟可真是太羨慕你了,都不用得氣管炎了。”季末看著蔣偉,臉上寫滿了真誠。
蔣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