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隼子把東西都撿起來,塞到九條泰郎手中,微笑道:“大叔,下次小心點,不要再弄掉了。”
雙方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一起,九條泰郎感覺渾身仿佛觸電般一顫。
他平時能言善道,此刻卻窘迫得像個純情少男:“我、我會注意的,謝謝你的幫忙。”
“不用客氣。”
佐藤隼子擺擺手,準備離開。
九條泰郎鼓起勇氣:“喂,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
佐藤隼子回眸一笑:“我叫玲子。”
她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玲子…”
九條泰郎望著佐藤隼子離去的背影,陷入到悵然若失當中。
他抬起手指聞了聞,指尖仿佛還殘留著女孩的香氣。
沒有興趣再逛商貿會,九條泰郎心事重重的返回到旅館。
臨近中午,九條吾才回來,看他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肯定是找不到心愛女人的下落。
第一次,九條泰郎沒有嘲笑自己的兒子,反而有種感同身受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玲子的下落和聯系方式。
父子倆默默的叫了兩份外賣,就在房間內吃。
九條吾很快就打起精神來,他已經做好在機械城久居的心理準備,第一天的失利根本不算困難。
此時,他才發現平時吃飯時喜歡高談闊論的父親,今天罕見的保持沉默。
而且胃口好像也變差了,飯吃一半就吃不下。
他奇怪道:“父親,你怎么了?”
九條泰郎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道:“小吾,我準備給你找個后媽。”
九條吾瞪大雙眼:“你說什么?”
他的母親是難產而死的,父親因此獨身到現在快二十年。
別說找新老婆了,他連平時需求都靠手藝活。
九條吾原本很佩服父親的專情。
沒想到今天竟然破防了。
“你什么時候勾搭上女人了?”
九條泰郎皺眉道:“不要用勾搭這么難聽的話。”
他把自己在商貿會上碰到玲子的事情,告訴給兒子,想要得到支持。
九條吾卻憤怒起來:“你怎么這么蠢,女人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哪值得讓你這樣茶不思飯不想。”
九條泰郎大聲爭辯:“啰嗦,玲子是不一樣的。”
九條吾立刻呵斥道:“有什么不一樣,還不是兩只眼睛一個嘴巴,我是絕不會讓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嫁入我們九條家。”
九條泰郎感到十分委屈,然后才意識過來,這話怎么這么耳熟?
不對啊,我才是老子。
他一拳把兒子打趴下:“我是你爹,我想給你找媽就給你找媽,輪不到你來反對。”
九條吾氣呼呼道:“人家一個女孩子,才不會看上你這種大叔。”
“不會的。”
九條泰郎十分自信:“她是個善良的好女孩,幫我撿東西,肯定是喜歡我。”
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將來我們要是生了孩子,你就有個弟弟了,開不開心?”
九條吾:“…”
我開心個鬼。
他還想拒絕,九條泰郎卻說道:“如果你同意玲子成為你媽,我就同意那佐藤隼子成為我的兒媳,怎么樣?”
九條吾握住他的手:“父親,你們什么時候舉辦婚禮?趕緊的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九條泰郎笑道:“還需要努力才行。”
九條吾點了點頭:“那我們一起努力,讓九條家開枝散葉。”
和九條泰郎分開后,佐藤隼子轉眼就把這個奇怪的大叔忘在腦后。
她在商貿會中到處閑逛著,主要還是暗中維持秩序。
雖然這次鐵鑄宮派來的妖怪都是附身類,吃人的很低,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如果第一屆商貿會出現岔子,以后想要再辦就困難許多了。
很快佐藤隼子就碰上了同樣在巡邏的九條百合。
她立刻笑瞇瞇的上來攬住男朋友的手臂。
這對情侶站在一起艷光四射,宛如兩朵綻放的姐妹花,吸引著路人的目光。
佐藤隼子總感覺這些人在往自己的大腿上看,無處不在的視線,讓她的皮膚冒出大片細密的疙瘩。
明明早已習慣穿女裝,但是穿著女裝走在大庭廣眾下,還是能夠感受到別樣的刺激。
怪不得會有那么多女裝變態沉迷其中。
巡邏結束,佐藤隼子想要休息一下,卻接到妹妹的來電,也沒有說什么事,讓她抽空回去一趟。
“那就走吧,別讓小姑子等急了。”
九條百合拉著佐藤隼子離開商貿會。
佐藤隼子連忙道:“我們還是先回去換衣服吧。”
“換什么衣服,這樣就挺好的,走吧走吧。”
在太平洋上游弋了一個多月,等到儲備物資差不多快耗盡后,方誠才帶著飛船返回到北海道。
這期間,北美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無論是政府內部還是網絡上都沒有任何關于方舟飛船的消息。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但只要不是北美政府以一國之力來找麻煩,方誠都能應付。
他回來沒有告訴機械城的任何人,準備給她們一個驚喜。
飛船隱身停靠在北海道的內浦彎之上,距離機械城并不遠。
方誠帶著朝香明惠和葉語卿下了船,悄悄飛回機械城,直接降落在自家公寓的后院中。
三人沒有掩飾腳步聲,直接從后門推門而入。
“誰?”
正坐在客廳里看書的宇光香織,第一時間察覺到動靜,警惕的站起來。
但她看到方誠從后門進來時,臉上的警惕立刻化為驚喜,下意識向前走了兩步。
“你回來…”
然后她看到了背后跟進來的朝香明惠和葉語卿,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方誠笑著朝她張開雙手:“我回來了。”
宇光香織卻后退兩步,輕巧躲開擁抱。
她怕被朝香明惠和葉語卿看出什么來:“你們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去叫未來下來。”
說完就急匆匆轉身,朝樓梯走過去。
方誠回頭對兩人道:“我去找麻衣問一問情況,你們把禮物整理好,免得弄錯了。”
他也跟著往樓梯走去,朝香明惠和葉語卿都沒發現不對。
宇光香織剛剛走到樓梯隔間,方誠就已經從背后趕上來,一把將她抱住。
“你…”
宇光香織嚇一跳:“你干什么,快放開我。”
方誠抱著她豐腴柔軟的身子,深吸一口香噴噴的味道:“有沒有想我?”
宇光香織不敢用力掙扎,怕被人發現,故意冷著臉道:“放開我。”
方誠輕輕往她耳朵吹了口氣:“那你先回答問題,有沒有想我?”
被方誠火熱的氣息包圍著,宇光香織維持著一貫的冷淡表情,但心里早就心慌意亂。
此刻被吹一口熱氣,感覺身體仿佛觸電般輕微一抖,又麻又燙。
她鬼使神差的開口道:“想…沒有!”
話剛出口就反應過來,臉頰已經染上一片暈紅。
自從上次跟方誠接吻后,她已經越來越無法在這個男人面前維持住端莊和理智。
方誠前往北美,她從來都不表示關心,但每每卻在午夜中回想起那一吻,唇角仿佛還殘留著余溫。
她知道這是不對的,卻像中毒一樣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越是壓抑,感情反噬起來就會越激烈。
更別說方誠從托尼老師那里摸到了魅魔血統,他對這個能力不屑一顧,卻不知道這能力可以極大增強自身魅力。
自身魅力越大,增幅就越高。
那些原本對方誠有好感,越是喜歡他的女孩們,就越會放大這種感情。
從好感變成喜歡,從喜歡變成深愛。
宇光香織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受到影響,從一個冷淡系的女人,融化成水做的女人。
方誠看著這只口是心非的狐貍,微微一笑,在她耳邊低聲道:“我也想你啊。”
宇光香織渾身一軟,差點站不住:“你…你放開我…”
方誠得寸進尺:“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
換成剛認識那會,聽到這種要求肯定會給他一巴掌。
現在卻滿心糾結,猶猶豫豫的扭頭,在他臉上輕啄一下。
方誠趁機吻住她的紅唇,肆意的入侵。
宇光香織的身體微微一僵,很快便認命似的放松下來。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她的理智在逐漸喪失,沉迷在這甜美的深吻中。
直到下面傳來朝香明惠和葉語卿的交談聲,宇光香織這才驚醒過來,連忙把方誠推開。
方誠見好就收,牽起她的手,往樓上走:“我離開這段時間,未來有沒有再出狀況?”
聽到他提起女兒,宇光香織心中不禁閃過一抹愧疚。
明明女兒那么喜歡他,自己卻…
她很快收拾好情緒,連臉上的紅暈都消失:“沒有,未來這段時間很正常,沒有再出現以前的狀況。”
說到這里,宇光香織停頓了一下。
她心中有所懷疑,宇光未來黑化的誘因,是不是受到了方誠的刺激。
畢竟未來喜歡方誠,結果這混蛋卻一直在拈花惹草,和未來之間又保持著明顯的距離。
宇光香織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方誠卻回頭道:“你是不是在懷疑,未來黑化是因為我?”
宇光香織忽然有些緊張,解釋道:“我不是在怪你。”
“我知道。”
方誠摩挲著她光滑細嫩的小手:“不管原因是什么,我們都應該想辦法解決掉這個問題。”
宇光香織心中有些感動,她和女兒一直受這個男人的照顧,卻沒有什么能夠報答的。
方誠知道她在想什么,咧嘴一笑:“不用客氣,未來以后說不定也是我的女兒。”
宇光香織心頭一跳,眼神有些慌張的挪開:“你別胡說。”
這聲音連她自己都感到沒有任何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