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方誠和神崎凜警惕的表情,若木和輝就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他苦笑道:“不用擔心,我沒打算把你們的身份告訴給真理教,出手幫你們,就主要是不想看你們兩個年輕人死在這里,你們走吧。”
攫欝攫。方誠已經動手把自己和神崎凜身上的圓環取下來。
神崎凜摸了摸脖子,輕聲道:“你為什么不帶著妻兒回去?在真理教這里沒有前途的,你們的作為遲早會引來大禍,以你的功績,對策部絕對不會虧待你。”
真理教套取許愿者隱秘的手段看似天衣無縫,一旦敢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用,肯定會引起11區政府的警惕。
到時候直接導彈洗地,北隆真元就算再強,整個南牧村也要化作廢墟,所有信徒都要跟著陪葬。
“不會虧待我?算了吧。”
若木和輝語氣中帶著很明顯的不信任,顯然對對策部完全沒有好感:“就算不會虧待我,我的青春也已經耗在真理教,回去又能做什么!”
他當初跟著真理教一起撤離東京的,來到荒郊野嶺之外,和大量信徒一起對抗黑幫和怪物,一點一滴把南牧村建設起來,將大好的青春都投入在真理教當中。
前期他還可以跟上司保持聯絡,還能謹記自己的身份,等到失去聯絡后,就逐漸融入到真理教當中了。
雖然中間想過回去,但終究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安穩的生活也消磨了他的雄心壯志。
方誠沒有插嘴兩人的交談,他的注意力全在北隆真元身上,緩緩的走過去。
這個家伙從頭到尾都不吭聲,很明顯有問題。
神崎凜則是盯著地上昏迷的金田英樹,問道:“為什么不殺了他?”
若木和輝似乎站太久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嘆了口氣:“他也是個可憐人,一切都只是為了活命而已,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才下不了手,你們要離開的話,就把他一起帶回去吧。”
神崎凜瞥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金田英樹出賣那么多臥底導致他們的死亡,就算帶回去也是無期徒刑,坐牢把屁股坐穿都出不來。
方誠已經來到北隆真元的面前,對方終于默默的抬起頭來看他,雙方默默對視著。
“不用看啦。”
若木和輝忽然說道:“這只是個假貨而已,真正的北隆真元并不在這里。”
方誠吃了一驚,伸手將對方脖子上的靈魂穩定器取下來。
入手冰涼,沉甸甸的應該是金屬只憑,但感覺不到有什么超自然力量在里面。
神崎凜走上來問道:“他身上這些飾品也都是假的嗎?”
若木和輝從地上爬起身,走過來將冒牌北隆真元腦袋上的冠冕拿下:“除了這個是真的之外,其他都是假的。”
他又笑了笑:“說起來,我當初也是北隆真元的有力競爭者,是有機會成為真理教教宗的,可惜最后因為一個原因才輸給他。”
方誠和神崎凜都露出好奇的表情:“什么原因?”
若木和輝將冠冕往頭上一帶:“太胖了,腦袋太大戴不下,只能換人。”
細小的冠冕,放在他胖胖的腦袋上的確戴不了,一松手就會脫落。
不過這個可笑的理由肯定只是借口,一定有別的原因,才讓若木和輝選不上教宗。
方誠伸手將冒牌北隆真元臉上的面具摘下來,露出一張極為英俊的臉,是一個大概只有二十五歲的年輕人。
這人滿臉驚慌,正在用緊張的眼神看著方誠和神崎凜。
厺厽 追哟文学 zhuiyo.com 厺厽。方誠看到這張臉時,渾身一震,手里的面具拿捏不住,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這張臉和他竟然有九成相似,如果放在一起看,百分百會被成是雙胞胎。
神崎凜似乎也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呆立在原地。
“不要為難他,他也是個可憐人…”
若木和輝說到一半才發現異常:“你們怎么了?”
方誠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滿臉都是凝重的表情,沉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從哪來的?”
他已經是第二次看到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人了。
第一個是朝香明惠的弟弟,名字叫朝香誠,年齡比方誠還要小一些。
如果只是兩個人長得很像,那可能是意外,但如果有第三個如此相似的人,那絕對不是巧合那么簡單了,這里肯定有特殊的原因。
冒牌北隆真元被方誠的語氣嚇了一跳,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若木和輝。
若木和輝不知道方誠為何突然變得這么嚴肅,只好解釋道:“他叫玉川秀,是北隆真元給自己從孤兒院找來的替身,你們認識嗎?”
方誠更加確定這里面有問題了。
北隆真元的替身,這意味著北隆真元的模樣也一定是如此,不然拿來當什么替身?
再加上他和朝香明惠的弟弟,四個九成相似的人,這說明什么?
巘戅追喲文學戅。可別給我整出什么四胞胎從小分離的狗血劇情。
當然這不太可能,因為年齡完全對不上。
朝香明惠的弟弟才十五歲左右,方誠現在是十八,而這個玉川秀是二十五左右。
就算是四胞胎,也沒有隔幾年時間就憋一個出來的吧?
方誠指著玉川誠道:“這個人我要帶走。”
若木和輝大吃一驚,一旁的神崎凜終于反應過來,伸手按住方誠的肩膀:“你別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
方誠微微一怔才反應過來,沒錯,他們主要是來找靈魂穩定器的。
如果找不到靈魂穩定器,葉語卿再過四個月就要死了,朝香明惠也活不過五年。
和這件事比起來,玉川秀的事完全可以先放到一邊,日后再慢慢調查。
他深吸一口氣,恢復一下情緒,然后對若木和輝道:“等我離開的時候,這個人我一定要帶走他,你先替我看好他,有沒有問題?”
若木和輝微微皺眉,替身如果被帶走,沒有正當理由的話,他很難向北隆真元解釋的。
方誠也沒有多解釋,只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漸漸的,若木和輝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因為戴著面具,他看不見方誠的臉,但方誠的眼神卻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焰,燒得他不敢直視,心驚肉跳。
這種壓迫力,他只在北隆真元身上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