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繡簾卷,亭下水連空。知君為我新作,窗戶濕青紅。長記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煙雨,杳杳沒孤鴻。認得醉翁語,山色有無中。
一千頃,都鏡凈,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葉白頭翁。堪笑蘭臺公子,未解莊生天籟,剛道有雌雄。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水調歌頭黃州快哉亭贈張偓佺蘇軾 十幾名棍僧齊刷刷退開,結成金剛伏魔陣,一步一步收緊對白復的合圍。少林棍陣,名不虛傳。環環相扣、棍棍相護、長短縱橫。眾武僧目光炯炯,怒目而向!
白復一撩長袍,立如泰岳,左手往身后一攏,右掌向前一迎,再不解釋,傲然蔑視群僧。
為首棍僧一聲號令,兩名棍僧率先發難,沖至眼前,挺棍直刺,棍法如槍法。左右兩翼棍僧,持棍橫掃,守中帶攻,阻斷白復騰挪路線。
身后四名棍僧,兩人騰空躍起,持棍下劈。兩人弓步前沖,挺棍平刺。
眾棍紛飛,橫劈、直刺、斜挑…排山倒海,紛至沓來,招招斃命!
白復大怒!
自己一直忍讓,給足少林面子。
少林弟子不但蠻橫無理,仗勢欺人,更無名門大派的胸懷和氣魄,一言不合便喊打喊殺。一旦動手,竟然全是殺招!意在取人性命!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身后四名棍僧的狙擊才是真正厲害的殺招。白復怒火傾瀉,決意從最強處突破,形成震懾,讓這幫少林和尚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白復仿佛腦后有眼,頭也不回,縱身后躍,身如鬼魅。袖袍一揮攻來的四棍,蕩開一個空檔,身形將將從縫隙中穿過。等兩名棍僧雙棍劈空,騰空落地時,白復已在這兩人的身后。白復出手如電,抓住兩人脖頸衣領,向后大力一甩,象丟沙包一樣,將兩人甩出數丈。兩人騰云駕霧,在空中手刨腳劃,動作滑稽。被摔的鼻青臉腫,好不狼狽。
白復雙手一抄,攥住挺棍平刺兩僧的木棍。雙膀一較勁,道:“撒手!”
兩名棍僧只覺一股大力從棍上傳來,不得不松手。
白復雙棍在手,運棍如劍,平刺而出,點中正面刺擊兩名棍僧的棒尖。這兩人如被電擊,雙臂酸麻,再無力進攻。
白復雙手各持一棍,一個旋身,蕩開左右兩翼棍僧的持棍橫掃,打的兩人連連倒退。
這幾招快如迅雷,電光火石之間,白復已破金剛伏魔陣!
眾棍僧尚未緩過神,白復丟下木棍,遁甲移形,兩步騰挪,已來到矮墩少林棍僧面前。白復恨此人出言不遜,心思歹毒,毫不客氣,掌哐此人。
“啪啪啪”幾個耳光,打的矮墩少林棍僧眼冒金星、金蛇狂舞。“哇”一口鮮血噴出,碎牙落了一地。
身旁高個棍僧見勢不妙,正想開溜,白復看都不看,飛起一腳把他踢了一個跟頭,滾落山去。七八中文m.7#8zw
為首棍僧勃然大怒,大喝一聲,棍如蛟龍,挑向白復后心。白復頭也不回,向左一挪,避開這一棍。
為首棍僧變招甚是迅速,先收棍回身,再將棍頭往地下一戳,撐桿騰空。借助撐桿之力,在空中連環踢出數腿。動作一氣呵成,姿勢優美,贏得眾棍僧滿堂喝彩。
白復出手如電,蘭花拂穴手將矮墩少林棍僧點倒。用腳一挑,象踢沙袋一樣,將矮墩少林棍僧挑向為首棍僧。
為首棍僧在空中收腿不及,連環腿全部踢中矮墩少林棍僧胸口,將其肋骨踢斷數根,血濺當場。只聽嗷一聲慘叫,矮墩少林棍僧暈死過去。
為首棍僧氣的七竅生煙。落地后,再次騰空而起,化挑為劈。雙腿在空中來了一個一字馬劈叉,雙手持棒,一招力劈華山,一棒擊向白復頭顱。這一棍,為首棍僧全力施為,希望能一擊爆頭。一棍揮出,夾雜風嘯之聲,雷霆萬鈞。
白復見為首棍僧出手歹毒,血氣上涌,出手再不留情。
白復看準棍棒來勢,一拳轟出,正中棒頭。白復力量之大,如同鐵匠掄圓鐵錘擊打鐵釬。一拳將木棍釘入為首棍僧左肩。木棍余勢未盡,帶著棍僧斜飛,連人帶棍,釘在道旁大樹樹干之上。
這一拳,正是從劍魔的颶風滅魂演化而來!
自復負手而立,傲視群僧。這十數名棍僧面面相覷,無人再敢上前挑戰。
就在少林棍僧茫然失措時,少林寺寺門洞開,一名肥頭大耳的知客僧帶著七八名小沙彌走了出來。
看到少林棍僧被打得抱頭鼠竄,他不由眉頭一皺,大聲呵斥。這群棍僧趕忙找了個臺階,攙扶著幾名受傷武僧撤離。
見白復武藝超群,知客僧滿臉笑容過來搭話,一句不提白復傷人之事。
俗話說,拳腳不打笑臉人。見知客僧如此客氣,白復反倒后悔剛才出手過重。
白復稽首施禮,將拜帖遞給這名知客僧,道:“還請大師恕罪,剛才是一場誤會,多有得罪。在下乃校書郎白復,奉朝廷徐太傅之命,前來拜見方丈。”
知客僧見白復不過是個低階小吏,衣著樸素,無隨從侍衛,開口就要見方丈。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