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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棲霞觀

熊貓書庫    仙丹給你毒藥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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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司天監門口和那婦人的一番交談。

  陸景成功在對方心中樹立起了自己花花公子的形象來。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收獲,除了知道葵已經出手外,他也知道了自己這次要找的人并不在司天監里。

  事實也的確如此,陸景和謝理理從司天監門前走過。

  陸景又拿出被藏在袖里的喔喔,發現它依舊在引著兩人向北,最終來到了隔壁的棲霞觀外。

  這座道觀雖然比不上司天監歷史悠久,但在京中也有些年頭了。

  歷代觀主都很擅長觀測命理。

  哪怕大陳的歷代官家大都崇佛抑道,上行下效之下,連帶著民間也多是吃齋拜佛之人,可棲霞觀的道士們依舊能靠著一手與人卜卦相面的絕活,過的很是舒坦。

  陸景沒想到他們竟然也會和奇物扯上關系。

  而且最關鍵的是棲霞觀和司天監的官署衙門相隔不過五十丈,幾乎是緊貼著司天監了,也不知道哪個奇物這么大膽,敢選在這里落腳。

  莫非也聽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這句話?

  陸景看了眼棲霞觀的觀門,回頭對謝理理道,“這次你留在外面。”

  “不行。”謝理理立刻搖頭,見陸景皺眉她忙又補充道,“我不是不聽你的話,主要是剛剛你都和那位…唔,大娘暗示過和我之間的關系了,這時候把我丟在外面根本不合情理。

  “而且這里和司天監的衙門這么近,她要是半路折回看到我一個人站在這里肯定會心中生疑,就算她不回來,我也有很大概率會被其他監察給看到,萬一跟她聊天的時候說起這事兒來,你還是會被懷疑。”

  陸景盯著謝理理看了會兒,最后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她給說服了。

  “那還是老規矩,你跟緊我,別亂跑。”

  “當然。”謝理理道,“我雖然喜歡破案,但是對自己的小命還是很愛惜的,而且你帶著我還有樣好處。”

  “什么好處?”

  “我認識棲霞觀的觀主。”謝理理眨了眨眼睛道。

  “你就這么闖進去,肯定會引起里面那個奇物的懷疑,但是由我出面的話,咱倆可以假裝去棲霞觀找他。”

  “你為什么會認識棲霞觀的觀主?”陸景皺眉。

  “因為之前有段時間我一直往棲霞觀里跑。”

  “你也喜歡觀測命理,還是想看觀里的道藏?”陸景說到這里卻是忽然閉上了嘴巴,隨后又瞥了謝理理一眼。

  少女知道某人已經猜到了,于是嘿嘿一笑。

  “我好奇嘛。”

  謝理理好奇的東西顯然并不是棲霞觀里的道藏,當然也不是觀里的道士們,而是隔壁的司天監。

  而她也知道自己一個普通人,進不到司天監里去,于是就來了招曲線救國,天天跑隔壁的棲霞觀找觀主清塵道人對弈,順便打聽鄰居家的事情。

  對她這種行為陸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但就像謝理理自己所說,至少兩人這次前來,倒是有了個合適的借口。

  于是陸景就讓少女出面去叩門。

  過了沒多久,觀門被人推開一道縫,一個小道士的腦袋從后面探了出來,嘴里同時道,“這都什么時辰了,咱們道觀已經關門啦,算命看相趕明早吧。”

  結果就聽謝理理道,“端午,是我,我又來找你師父下棋了,而且還帶了個幫手,我們兩個對他一個。”

  名叫端午的小道士心想著這對弈又不是打架,也能兩個人一起上的嗎?

  不過他已經認出了門外站著的謝理理,知道這是大理寺新任少卿的女兒,之前總來觀里找師父下棋。

  雖然最近兩個月來的少了,但小道士還是為謝理理開了門。

  接著他又揉了揉眼睛,看向謝理理身后的陸景,“這位少俠是…”

  “我棋友。”謝理理一派端午的肩膀,打斷了他的話道,“我手癢了,快帶我去就找你師父。”

  端午被謝理理這么一催立刻就顧不上陸景了,為難道,“理理姑娘,今天有點晚了吧。師父他…”

  “你別騙我,我知道他肯定沒睡,而且他棋癮比我還大,你只管告訴他就行了。”

  端午聽謝理理這么說,也只能先將兩人讓進觀中,然后便趕忙跑去稟告師父了。

  陸景一邊打量四周,一邊問謝理理,“這座道觀里有多少人?”

  “六個,觀主是清塵道人,端午你見過了,專門負責迎客,還有一個老道士,是清塵的師叔,一個巡照,一個高功,再加個做飯的典造,除了典造和端午,剩下的都能給人算卦看相。所以你別看棲霞觀小,還挺能賺錢的,清塵喝的都是宮里的貢茶。”

  “你剛才說他很愛下棋?”

  “對,不過他水平挺爛的,誰也下不贏,也就我讓著他,能和他下個旗鼓相當,所以他就格外喜歡和我下棋。”

  兩人正說話間,端午也已經去而復返了。

  不出謝理理所料,端午道,“師父正在更衣,請兩位隨我來,我先給你們烹茶。”

  “這么晚了不喝茶了,隨便給我們倒兩杯白水就行,至于路你也不用引了,來了這多次我還能不認得嗎。”

  謝理理擺手道,說完就自顧自的向里面走去。

  端午顯然也很了解謝理理的脾氣,聽她這么說就真的直奔廚房而去了。

  而謝理理則帶著陸景來到玉皇殿后,也沒進客堂,就這么直奔后院而去,期間經過寮房,還聽到里面傳來的誦經聲。

  從聲音上聽,應該有三人。

  謝理理走到一張石桌前,停下了腳步,看了眼桌上散落的棋子,發出了一聲輕咦。

  “怎么?”

  謝理理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而是伸手又摸了下石桌,然后道,“剛剛有人在這里下過棋,而且水平還挺厲害的,清塵沒這實力。”

  “謝姑娘就這么看不起貧道嗎?”

  謝理理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爽朗的男聲響起。

  那是個面白無須,舉步輕盈的道人,約莫四十歲剛出頭的樣子,駐顏有術,明明沒修習過什么內功心法,但卻面色紅潤,呼吸均勻,從寮房的方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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