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喆在一旁有些忐忑的看陸景翻完了那本《梨花扇》。
隨后就見陸景瞥了眼他,“你這好好談談,談的還挺狠的。”
劉喆聞言不由有些尷尬,他在《梨花扇》中的形象不怎么好,就是那種典型的幫兇狗腿子,棒打鴛鴦,而且是真打。
男主被他打得兩個月下不了床,若不是后來恰好遇到一位神醫,便要一命嗚呼了。
然而接著他就聽陸景又道,“嗯,不過其他事情倒是還真沒說謊。”
劉喆聽到這里也松了口氣,諂笑道,“小的知道大俠您火眼金睛,哪敢在您面前耍什么花招,所言自然句句屬實。”
“這么說來那東西又解鎖了新技能了。”陸景喃喃道。
劉喆很有眼色,見狀忙又道,“我愿助大俠一臂之力,和大俠一起降服那妖物。”
陸景不置可否,“說到幫忙,倒是的確有件事你能派上用場。”
“什么事情?”劉喆心中一喜,他不怕被人使喚,因為使喚就意味著能保住小命,至于危險,肯定是有的,但是再危險也危險不過眼前這人。
“你能老實回到書上,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陸景淡淡道。
說完他將手中那本《梨花扇》糊在了劉喆的臉上,用力一合,就聽劉喆發出一聲慘叫,劉喆還想再說什么,然而不等他開口,整個人就已經被吸回到了書中。
而做完這一切后,陸景甩了甩手,將《梨花扇》放回到了書架上。
書院有規矩,除了璇姬這個新任秘書郎外,是不允許書里的人物跑出來的,陸景自然也沒放劉喆在外面瞎晃的道理。
至于后者所謂的幫忙,陸景更是一點沒放在心上,劉喆就一個普通狗腿子,實力有限,而且還得防備著他隨時反水,這小弟收的毫無意義。
不過剛剛的事情卻是讓陸景的心中也生出了一抹警惕,癸字陸拾陸果然不只有先前那點手段。
如今藏書樓里留下的都只是普通的書籍,其中也沒有厲害角色,但即便如此依舊被它找到了增強實力的方法。
通過縫合將不同書里的人、物拼湊在一起,創造出并不存在于世界的怪物,這種事情既然有第一次就必然會有第二次。
劉喆看來只是癸字陸拾陸的一次牛刀小試,之后必然還會有更加危險的存在,于是陸景也稍稍打起了一些精神。
果然,又過了片刻,他的耳邊就傳來了翅膀劃破空氣所發出的聲音。
接著一只半人半鷹的怪物忽然從天而降!
鐵鉤一樣的利爪直接抓向陸景的右肩!!!
與此同時,陸景的左手側,也有一頭牛身馬蹄蟒頭的怪物沖他沖來!
二者形成兩面包夾之勢,將陸景夾在其中,看起來都是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但很快一個被陸景掐住了脖子,一個被踩在了臉上,囂張的氣焰頓時也一掃而空。
陸景一腳將蟒頭怪蹬飛了出去,之后又將鷹身人背后的翅膀從他的背后給拔了出來。
后者跌落在地上,踉蹌了幾步,似是想逃,然而跑了沒兩步就被陸景給按住,從他的嘴里逼問出他出自哪本書籍后,陸景也沒客氣,同樣讓他近距離感受了下書本的芬芳。
接著就輪到了那只去而復返的蟒頭怪了。
這東西的力量其實還挺不錯的,而且皮糙肉厚,被陸景踢飛也沒受什么傷,可惜相比起人形怪物,智力上的差距還是挺明顯的。
眼看自己的同伙被陸景三下五除二的解決,非但沒受驚逃走,反而沖的更猛了,結果倒下的也很快。
跟陸景實打實的硬碰了幾拳后,它就直接化作文字消失不見了。
陸景還在等著癸字陸拾陸接下來還能拼出什么怪物來,然而下一刻白霧中走出的身影,卻讓他差點沒有噴出一口鼻血來。
這…這東西真的不是魅魔嗎?
陸景看著面前那個背后生有蝙蝠雙翼,頭上長著水牛犄角,屁股后面還有條尾巴的女人,不知道這是不是陳朝歷史上的第一只魅魔。
而且看對面那曼妙的身姿還有迷離的表情,顯然也是走的和西方的同族一樣的路子。
和之前幾只怪物不同,那女人在見到陸景后的第一時間并沒有出手,反而盈盈一拜道,“妾身思思,見過這位大俠。”
陸景卻只是搖頭,“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勸你還是莫要打這種主意的為好。”
“大俠你沒有試過,為什么要這么著急拒絕妾身。”思思咬著嘴唇道,那對兒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是要滴出水來一樣。
“因為我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而且剛剛已經感受過修羅場的威力了,你就別再來給我添亂了,”陸景擺手道,“不想我動手的話,就自己乖乖回書里去吧。”
可惜思思顯然沒能聽進勸,聞言非但沒走,反而又往前湊了兩步,身后那只小尾巴也翹了起來。
陸景這會兒雖然沒有那方面的心情,但也不得不承認,癸字陸拾陸的確還挺懂,搞得陸景都懷疑藏書樓里是不是還藏了套DND小說了,不然那件詭物怎么能玩出這種像素級還原來。
“大俠不用擔心,有這白霧在,沒有人能發現我們的。”思思輕聲道,身子卻是已經快要靠上來了。
“妾身原是金玉樓的花魁,不少達官貴人,豪商士子都為我一擲千金,只為能見我一面,還有癡情男子為我散盡家財,不過,他們都沒見過我現在這副樣子。”思思的身子柔軟的就像沒有骨頭一樣,纏在了陸景的手臂上。
而她的另一只手也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然而她還沒能摸到什么,就被陸景出手,點了身上的穴位。
“我還是更喜歡你現在這樣子。”
思思卻是一點也不害怕,還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懂了,大俠你喜歡不動的嗎?”
陸景無言,片刻后問道,“你哪本書上來的?”
思思笑而不語,雖然她現在已經不能動了,但是那雙眼睛卻還是一點都不老實,在陸景身上不斷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