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這邊還在擔心陸景沒法同時養好兩把劍,另一邊的陸景卻是已經如同一個花心浪蕩公子一樣,又惦記著招蜂引蝶的事情了。
這倒是讓蚩莫名想起了師父從說過的“男人都沒好東西”這句話來了。
只是她那時年紀尚小,不懂這話的意思,去問師父師父也不回答她。
但是在這一刻,蚩感覺自己好像有點明白了。
陸景山火都還沒捂熱,竟然就又惦記上了別的飛劍,蚩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陸景也知道現在自己這樣子有點吃著碗里看著鍋里。
但是沒辦法,誰讓他的秘力實在太多了,尤其等他成為二宮修士后,陸景也不知道多一把飛劍能不能頂得住。
保險起見,飛劍對于他來說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陸景也不管這些飛劍是不是真的會像蚩所說,因為性格不好,會彼此影響,沒法發揮出各自的威力來,反正在他這里飛劍最大的作用就是吸收他的秘力,就跟一臺臺接入電網的家用電器一樣。
好不好用還在其次,關鍵是能耗要能上來,就算電視開機沒畫面陸景也能接受。
半晌后蚩還是給陸景找了個借口,勉強道,“你是想要研究飛劍的煉制手法嗎,這對你來說還太早了一點,就算你天賦異稟,沒個幾年時間也沒法嘗試去煉制飛劍的,就算現在的我也煉制不出一把飛劍來。
“實際上大多數煉器師一輩子也沒煉出一柄飛劍來。”
陸景點頭稱是,但眼神中的期盼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蚩無奈的揉了揉眉角道,“你要找飛劍的話,書院里應該收集的就有,而且不止一把,但是想拿到可不容易,得提學大人點頭。
“除此之外據說還有一把飛劍被某個前輩藏在了什么地方,如果有弟子能找到的話,那便能收為己用,但是我勸你還是別打那把劍的注意了。
“因為這都幾百年了也沒人能找到,多半藏的位置很是隱蔽,或是那位前輩設置的謎題太難,總之這事兒從我師父還在書院里學習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傳說了。
“再之后就是劍冢了,顧名思義,就是飛劍的墓地,大多數人的飛劍都是來自劍冢。而劍冢中的飛劍則來自先前修煉御劍術的那些前輩。
“他們不想自己的飛劍跟著自己下葬,一起躺在暗無天日的墓穴中,于是就在臨死前將自己的飛劍投入劍冢中,或者交待后人幫忙在他們死后將飛劍送入劍冢,等待新的主人。在新主人的手上重獲新生。
“如此一來,既是幫自己心愛的飛劍找個好歸宿,另一方面也算是澤被后人吧,所以與其稱那地方為劍冢,倒不如說是個專門留宿飛劍的客棧。”
“此外民間可能也會有一些飛劍,因為各種原因,被修行者給遺落在那里,但是這種飛劍也最難找,不然以司天監的眼線跟耳目,早就把那些飛劍收回來了。
“最后就是請別的煉器師幫忙煉制飛劍了,所有的飛劍都是煉器師煉出的,你只要找到能煉制飛劍的煉器師,準備好煉劍所需要的原料,支付一大筆煉制費用,再等上一段時間,運氣好的話就能拿到新飛劍了。
“據說這種飛劍修煉起御劍術來會比一般的飛劍要容易一些,修成后指揮起來也會更得心應手。
“不過這都只是傳言,在修行界并沒有得到證實。”
蚩耐心為陸景科普完了所有可能得到飛劍的途徑,頓了頓又補充道。
“你若真的還想要飛劍,最有可能的就是劍冢了,但是對于書院新人來說,最快也要到第二年才能申請進入劍冢。
“而且在進去之前還要經歷一系列非常嚴苛的考驗,畢竟一把飛劍價值不菲,這么做能剔除掉一批并非真心想要修習飛劍,只想著撿便宜的人。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御劍術練起來耗時太長,書院這也是變相在勸大家別練。”
劍冢聽得陸景很是心動,但蚩說第二年才能進,這對他來說就有些遠水解不了近渴了。
至于書院的藏劍,陸景決定寫封信給蘇提學去試試,但是他也知道八成沒戲。
這種東西通常都是作為幾年一次大比的彩頭的,平日里是不會隨便拿出來的,除非是用來獎勵給立了大功的弟子。
陸景攔下寒山客勉強算是大功,但是黃監院已經獎給他一件符寶了,沒有再送他一把飛劍的道理。
至于流落民間的那些就更不用想了。
最后看了一圈,陸景發現也就那位不知名前輩留下的飛劍還能找一找了。
不過辭別了蚩后陸景并沒有忙著再去找飛劍,而是先跑去了那片楓樹林。
走過迷陣后,陸景就看見葉弓眉正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那里曬太陽。
這種老年人特有的愛號,配上葉弓眉那張粉嫩粉嫩的小臉卻是有種說不出的反差萌,尤其葉弓眉大概是因為太舒服了,曬著曬著還曬進了夢鄉里,在那兒不停的點頭。
陸景見狀也沒忍心立刻就吵醒她,而是在一旁稍站了會兒。
也就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葉弓眉就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擦了擦嘴角邊的口水。
結果見到面前出現一道黑影,被嚇了一跳,差點沒從小凳子上一頭栽下來,待看清是陸景后又冷哼了一聲道,“你這家伙,居然還知道過來。”
陸景取出一只手巾,沾了點井水,遞給葉弓眉擦臉,然后道,“的確是我不對,我這些日子一直在忙其他事情,就沒顧得上再來師父您老人家這里學習馭獸術。”
“呵呵,我看這就是你的借口,你肯定是覺得已經把我的本事學個七七八八了,所以就懈怠了,對我這個師父也沒那么敬重了…我跟你講,你現在學到的那點東西,其實連皮毛都算不上。”
葉弓眉蕩著她的小腳道。
“是是是,我這不是就來請教你老人家了嗎。”陸景跟葉弓眉相處了這么久,也摸清了后者的脾氣了,直到要順著毛來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