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漢卿聽到陸景的話都驚了,還有這種好事兒?干得好還能得到恢復秘力的丹藥?
要知道這種丹藥可不是什么大路貨,只有那些煉丹師才能練得出來,而且用到的藥材也都價值不菲。
煉制出的成品每一顆都很珍貴,屬于所有修行者都夢寐以求的東西。
辰漢卿這時候還不知道什么是畫餅,但本能的有些懷疑,脫口而出道,“你有這種丹藥,為什么自己不用?”
結果這下輪到陸景尷尬了。
他除非是嫌自己病的還不夠重,否則肯定是不敢再嗑什么恢復秘力的藥的,這玩意兒對他來說就跟毒藥也沒什么區別。
然而黃監院非要塞給他一瓶,陸景思來想去也只能拿出來做員工期權激勵了。
當然他肯定不能實話實說,只能含糊道“我還有別的辦法恢復內力。
辰漢卿倒是沒有懷疑,畢竟陸景剛剛在他面前展示出了恐怖的秘力存量,他有什么特別的方法恢復也并不會讓人覺得太過意外。
于是辰漢卿的心情頓時又復雜了起來。
他本應該憎恨眼前這個搶走了他女人的男人,但是奈何…對方給的實在太多了,又是大手一揮,免除了賭約,又是拿出可以恢復秘力的仙丹做獎勵,居然讓他又生出了一絲感激之情。
甚至產生了這么想想,在這兒打工好像也不錯的可怕念頭來。
辰漢卿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沖著陸景又拱了拱手,“陸大俠用到我的時候讓信使直接來找我就行,辰某這便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便轉身匆匆離去了,臨走的時候腳下還被什么絆了下,不過心事重重的辰漢卿似乎也沒注意到。
反倒是陸景向那里看了眼,結果看到了一張破草席。
陸景有些奇怪這荒郊野地的為什么會出現一張席子。
說起來他剛發現辰漢卿好像也是在那里,難不成辰漢卿之前都睡在那席子上?這倒是解釋了為什么先前他沒察覺到辰漢卿是怎么出現的。
可是辰漢卿放著好好的床不睡,為什么要來這里喝涼風呢?而且還恰好躺在他的參田邊。
難不成…是為了守著這參田,不讓其他人畜接近?
想到這里陸景不禁肅然起敬,這是什么感動資本屆的五星好員工啊,這自覺性,這自己找活干的主動性,就是他前世那幫呼吁天天九九七的奮斗逼們怕是也要汗顏了吧。
陸景一激動下差點就要給辰漢卿當場升職加薪了。
好在他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既然已經解除了賭約,而且還畫了仙丹的大餅,加薪的事情就可以往后拖一拖,等什么時候辰漢卿這股雞血快下去了,再提出來給他聚聚氣也不遲。
總之,陸景這種參大業的頭號猛將算是被他給穩住了,而且新到手的符寶也被他測試過了,的確威力十足,沒有墜了它這么威猛的名頭,但是陸景依舊很難高興的起來。
因為他最想要,也最渴望的東西最終被證實了只是一場鏡花水月。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陸景倒是有些能理解辰漢卿之前的失落了。
即便現在想來他還是有些氣憤,寒山客明知他的路子走不通,卻故意隱瞞了下來,沒告訴他,不但讓陸景沒能拿到急需的毒丹,而且還耽誤了他這么長的時間,現在他就算是想再找其他辦法也來不及了。
然而寒山客都已經化樹了,陸景的滿腔怒火也無從發泄,只能收拾下心情繼續微笑面對生活。
成為二宮的噩夢已經近在眼前,而且看起來也無從抵擋了,但是之后的事情還是可以早做準備的。
陸景這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了,有了先前一次的悲慘遭遇,對與秘力突然暴漲也有了經驗。
而且這一次他從一到二,本身也比從零到一的危險來的要稍小一些。
可即便如此,不好好應付的話依舊會有很大的麻煩。
所以之后陸景最先去找的是蚩,結果這一次蚩聽到陸景的來意后并沒有馬上答應下來,她的眉頭很很罕見的蹙了起來。
“你還要飛劍?”
至于朱頡答應他的十萬兩,估計一時半會兒是扣不出來了,所以這差不多也是陸景現在全部身家。
他將這筆錢推倒了蚩的面前,然而蚩的眉頭依舊沒有展開。
見狀陸景只能小聲道,“我知道還差二十八萬八千兩,你放心我肯定能在期限之前把錢給還上的,所以你能不能再賣我一把飛劍?”
“不是錢的問題,”蚩搖頭,“我沒聽過有誰煉了兩把飛劍的。”
“有的,谷仲陵谷前輩他就有兩把飛劍。”陸景辯解道。
如果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他也不會想要腆著臉來再找蚩買劍,畢竟蚩之前已經不計工本費低價將師父煉制的湖光賣給他了。
他現在賒賬湖光的錢沒還上,就又打上了另一把飛劍的主意,陸景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倒是蚩,似乎并沒怎么糾結陸景賒賬的事情,反而耐心跟陸景科普道,“飛劍不是越多越好的,你說的谷仲陵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想來應該是司天監內某位前輩高人吧。
“我之前說得可能不夠準確,煉兩把飛劍的人其實也不是沒有,只是很少很少,通常也沒人會這么做。
“因為這并不是簡單相加的事情,飛劍的劍靈也是有脾氣性格的,性格不和劍靈,即便勉強相處在一起,反而會拖累彼此的成長,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還有,你才剛完成筑基沒多久,就要開始煉第二把飛劍,哪兒來的秘力滋養?”蚩問道。
“唔…我是完美筑基,所以秘力也比旁人多一些。”陸景支支吾吾道。
“算了,你把湖光取出來讓我看看吧,只要看一眼湖光我就知道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在好好的溫養它,是不是還有余力去溫養另一把飛劍。”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