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聽到最后一句話精神終于一震,“你說這兩株人參有多少年份?”
吳寒拿起稍大一些的那株道,“這顆的參齡差不多有一百二十年,另外那顆稍差一些,但應該也過了百歲,再加上又是野生的,拿到外面藥鋪中售賣的話,唔,應當能賣到三百兩,跟二百兩吧。
“要是認識門路,直接拿給那些王爺豪商們,價格應該還能再高點,畢竟百年老參在京城之中還是很好出手的,或者你也可以賣給谷內的那些煉丹師們,價錢比藥鋪要來的低一些,因為他們自己也能種植,就是要花費不少秘力。
“所以大部分藥材他們還是跟藥鋪直接采買,只有人參這類比較貴重的才會自己種。”
陸景聽到這價格后心頭不由一熱,一株人參二百兩往上,這絕對是天價了。
因為他自己也配藥的緣故,所以也了解過市面上人參的價格,普通的人參通常也就幾年,最多十幾年便能長成,大概一斤也就在三十到四十兩銀子,如果是人工種植的,還要更便宜一些。
但是人參這種東西,也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上不封頂。
年份品相不同,往往價格相差也極大,最貴的一株三千年老參甚至賣出過足足萬金的天價,被東南第一豪商沈崇賣下,之后又敬獻給了準備過八十大壽的太后。
而沈氏一族也從此平步青云,不但沈家的生意再無人敢動,而且他那兩個在國子監念書的兒子,還有一個侄子后來也都入仕為官,其中他的小兒子甚至還一度做到了禮部尚書的位置。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不過小小一株人參,能改變如此多人的命運也足以令人稱奇了。
可惜受土地肥力所限,陸景不可能用郁郁蔥蔥無限制的催長人參,否則他照著一株往死里懟,以他現在的技能熟練度,十天就能懟出一顆千年老參出來,花他三個月,萬年也不是夢。
到時候別說欠蚩的幾十萬兩債務了,蚩怕是還得再倒找他幾十萬兩。
好在人參一旦上了百歲,價格也都不會低到哪里去。
三百和二百兩一株,嗯,取個中間數的話就是二百五,暫且不談這神奇的數字,乘以五百的話就是十二萬五千兩。
當然以上純粹是陸景自己的yy,他心里其實很清楚,自己這種達爾文種植法,拋下去的五百粒種子,怎么可能都能長成人參。
再加上種子本身的出芽率,還有生長過程中的損耗,陸景估計自己那片藥田里能活下一百株人參就算燒高香了。
嗯,這樣的話他這一田能賺大概兩萬五千兩,這數字其實也還不錯,別忘了他可還有一田何首烏,價格應該會比人參便宜一些,但估計也能湊個上萬。
不過現在既然試出來人參更賺錢,那陸景接下來也就打算專職種人參了,而且他準備把藥田再擴大一倍,這樣產能也能翻一番,另外別忘了現在他的郁郁蔥蔥的熟練度也不是一開始的時候能比的。
陸景估摸著再動手只要二十天,他就可以榨干一片土地的肥力了,也就是說以二十天為一個周期,他可以賺到十萬兩左右的銀子。
這個賺錢速度簡直恐怖,順利的話兩個月就可以還清所有欠賬,當然考慮到京師之中一下涌入這么多百年老參,對市場上的價格怕是也會有一定的沖擊。
這東西雖好,然而能享用的起的其實只有金字塔頂端的一小撮人,而且這一小撮人中,能把百年老參當益達閑著沒事兒每天都嚼的也不會太多。
唔…或許可以考慮往南方也賣一些,就拿陸景之前所在的鄔江城來說,那里的有錢商賈也不少,而且那地方本來也屬于陸景的地盤,他作為那里的地頭蛇無論是賣給百草門,或者委托別的什么人來幫他代銷都很簡單。
至于賣給谷里的煉丹師,陸景思考了下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覺得太過肉疼,因為按照吳寒的說法,他們的出價是最低的,而京城這邊,他也可以讓顧采薇給他找找門路。
不過短短一會兒功夫,陸景已經把人參銷售問題思考的七七八八了,感覺整個人也充滿了干勁兒,抬頭對吳寒道,“再給我兩千粒人參種子吧!”
吳寒聽到這話原本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他之前放出大話,跟陸景說不動擔心種子的問題,讓后者隨便拿,因為在吳寒看來,陸景一個剛剛完成百日筑基的新人,能有多少秘力拿來施法?
對于像他們這樣的書院年輕弟子來說,如今需要秘力的地方實在太多了,況且退一步講,陸景就算腦袋抽風了,將所有秘力都一股腦的拿來練習郁郁蔥蔥,他又能把這個法術練到什么程度呢?
吳寒自己也修了十幾年的郁郁蔥蔥了,在這方面還是挺有發言權的,在他看來陸景說打算找地方種藥完全就是心血來潮,他頂多也就弄塊兒巴掌大小的土地,種個八九株人參,搞點零花錢就算了不起了。
結果沒想到陸景一點沒跟他客氣,第一次就拿走了五百粒種子,把吳寒心疼的不行。
要知道他這種子可不是隨便撿來的,而是他自己花了無數心血一點點培育出來的,不然陸景種出的人參品相也不會這么好,這么容易能賣的上價錢。
而這才過去了一個多月,陸景居然就又來管他要種子了,而且還是獅子大開口,直接翻了四倍。
吳寒心疼道,“你之前拿的那些呢?”
“都用完了。”陸景如實道。
“就種出來這兩株?”吳寒瞪大了眼睛。
“當然不是,我在后山開了兩塊兒地,把種子都撒下去了,只是拔了兩顆來找你幫我先估計下價格,剩下的還在地里沒來得及收呢。”
“什么,你一次把種子撒完了?”吳寒覺得難以置信,“那么多種子…你管的過來嗎?”
“這個…其實我也沒太管過。”陸景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