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仙子端著一盤子干果,笑吟吟快步走來,走到池塘旁邊見到沒有身影,驚訝說道:“娘娘呢?平時娘娘不都是在這里釣玄龜的嗎?今天怎么不在了?”
青鸞仙子踏著精美的走道進入涼亭之中,將干果放在桌子上,抽了抽鼻子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嘀咕說道:“白錦師兄剛剛來過了。”
目光頓時被桌子上的陶罐吸引,渺渺香氣從陶罐之中傳出。
青鸞咽了一口唾液,眼中放著亮光,這是娘娘之前燉的混沌百骨湯?娘娘不是說給白錦師兄準備的嗎?現在似乎還沒有動。
青鸞悄悄看了看左右,小聲嘀咕說道:“這百骨湯乃是娘娘費盡心血收集混沌兇獸之骨熬制而成,白錦師兄竟然沒有喝,但是也不能浪費了啊!
要不,我幫娘娘把這罐百骨湯解決了?”
青鸞腦海中頓時跳出一個白衣服小人,氣憤叫道:“不行,這可是娘娘做的湯,你怎么敢偷喝?”
又一個黑衣服小人跳出去,雙手叉腰叫道:“這是娘娘給白錦做的,但是白錦他不是不領情嗎?
做出來的湯沒人喝,娘娘現在多尷尬,平時喜歡的垂釣都不釣了。”
白色小人繼續氣憤叫道:“那也不行,這是偷盜行為,是需要受到譴責的!”
黑衣小人得意洋洋說道:“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現在這罐湯出現在我面前,這就是天道賜予我的,怎么叫偷竊呢?”
“你胡攪蠻纏,你就不怕下次娘娘做青鸞湯嗎?”
黑衣小人笑著說道:“就嘗一口,娘娘不會發現的。”
白衣小人身影搖晃了一下,伸手捂住頭,難受說道:“我…我怎么這么暈啊!”
黑衣小人身上也散發出滾滾黑氣,驚恐叫道:“不好,有毒!”搖搖晃晃撲到。
外面,青鸞臉色發青站在原地,眼神茫然,手中罐子跌落,砰砸在地板上,蓋子打開,黑色的湯汁連帶奇形怪狀的骨頭滾出來,每一塊骨頭之上都閃耀著詭異的符文。
青鸞嘴里還叼著一根長長的骨節,青色的骨頭之上一直漆黑的蜈蚣虛影飛快攀爬。
青鸞仙子嘎嘎悶哼了兩聲,仰面朝后倒去,砰砸在地上,胳膊腿觸電一般抽搐,口吐白沫,詭異的紋路爬滿臉龐。
山谷之中,女媧娘娘瞇著眼睛,扭頭看了一眼媧皇宮,我的東西你也敢偷吃,這就當懲罰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繼續乒乒乓乓雕刻石像,一只大公雞輪廓緩緩浮現,金雞獨立站在山石之上。
一道白光穿過三十三重天,落在天庭鳥巢之中,顯出白錦的身影,邁步朝鳥巢里面走去。
“帝君請留步”一道急切的聲音后后面傳來。
白錦停下腳步扭頭看去,只見太白金星正壓著拂塵,快步小跑過來。
太白金星跑到白錦面前,恭敬作揖一禮說道:“小神拜見帝君。”
白錦笑著說道:“太白金星,我們有些時日沒見了吧!你有變白了。”
太白金星起身,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笑呵呵說道:“帝君說笑了。
帝君日理萬機,運轉洪荒大勢,小神無事豈敢前來叨擾。”
白錦笑哈哈說道:“你說的那是昊天上帝,我可是每天閑得慌,是昊天上帝命你前來的吧?所為何事?”
太白金星正色說道:“陛下命小神前來請帝君前去紫凝殿一會。”
白錦點了點頭說道:“有勞金星了,我這就前去。”
白錦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石磯從鳥巢旁邊的宮殿之中走出,說道:“金星若是無事,可入內飲茶。”
太白金星捋著胡須,笑呵呵說道:“既然是書記官相邀,老朽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石磯伸手一引,微笑說道:“金星請~”
紫凝殿之前,白錦身影浮現,邁步朝著里面走去,穿過走道來到書房之前。
書房內擺放著一個書架,書架之上放著密密麻麻的道經,每一本都隱隱散發著道韻,至少都是準圣所著。
昊天上帝身穿便服坐在主位之上,手中拿著一本經書正在觀看。
白錦走入書房之中,作揖一禮說道:“弟子拜見師叔。”
昊天上帝將手中經書放下,無奈說道:“我早就和你說過了,自家人無需太過多禮,顯得生疏了。”
白錦起身笑著說道:“我這一禮是給我敬愛的師叔長輩的,可不是給昊天上帝的。”
昊天笑哈哈說道:“你這樣說我倒還真是要受著了,坐下吧!”
白錦找到一個位置坐下,問道:“師叔在看什么書?”
昊天將書本揚起,四個大字出現在眼前,如來真經!
白錦驚訝說道:“師叔竟然在看佛經。”
“最近幾個元會以來,佛教發展非常迅猛,東勝神州和南瞻部洲也都有了一些佛教信徒,既然他們要爭,我就陪他們斗上一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額”白錦不好意思說道:“師叔,您可能爭不了了。”
昊天上帝眉頭一挑說道:“什么意思?”
“不久之前諸圣齊聚紫霄宮,道祖有言,洪荒大勢佛教當興,滔滔大勢席卷而來,我們爭無可爭。”
“什么!”昊天猛然站起,帶著震驚之色。
白錦疑惑說道:“師叔,您不知道嗎?”
昊天神色變化了幾下,頹然搖頭說道:“吾尚不知。”
“咕”一陣聲音從白錦體內傳出,白錦臉色頓時就變了。
“咕”又是一陣聲音傳出。
白錦立即站起,慌忙說道:“師叔,您最好去求見一下道祖,一哭二鬧三上吊,為我們天庭也求一個大興之機,您是道祖看著長大的,就如同孩子一般,道祖肯定會應允您的。那個我先走了。”
白錦腳下踉蹌了一下,身影一閃瞬間消失不見,頗有些倉皇而逃的意思。
昊天上帝愣了一下,小師侄這是怎么了?怎么急匆匆就跑了,不過小師侄說的話有道理,確實需要去求見一下老爺,一哭二鬧三上吊就算了,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