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來到星洋娛樂公司,在之前趙昊的辦公室呆了一會兒,孫赫就敲門走了進來。
“調查得如何了?”陳放問。
“陳總,已經調查清楚了,王梓純和公司簽約一事確實不合規矩,走了關系,賄賂了公司經紀人。”孫赫回道。
“果然如此嗎?”
“對不起,這是我的失職。”
陳放問道:“遇到這種情況,公司一般怎么處理?”
孫赫道:“公司有權利單方面對所涉人員解除勞務合約。”
陳放點了點頭:“那個收了賄賂的經紀人,你自己看著處理,至于那個王梓純…公司當時是出于什么目的才招她進來的?”
孫赫剛剛做足了這方面的工作,此時陳放問起,對答如流。
“是這樣的,公司的RG女團里,一名成員身體出了點問題,不適合繼續在RG女團擔任唱跳C位了,我們打算讓女團的其他成員頂替C位,同時再引進一位有潛力的新人補足席位。
所以,公司里就在北電那邊組織了一次選拔,最終王梓純因為和經紀人走了關系,成為了最后的勝出者。
但是陳總,拋開走關系一事不談,王梓純的各項數據都非常優異,身材、樣貌、舞蹈、聲樂,甚至是表演天賦,確實都在水準之上。
只要加以培養,應該能給公司帶來不菲的收入,是一名值得培養的新人。”
陳放道:“公司里沒有自己的訓練營嗎,怎么會跑到北電去招人?”
孫赫說:“以前是有訓練營的,但去年經濟不理想,就改成了藝術培訓部,招收學員收費培訓了。”
陳放微微頷首,想了想問道:“王梓純的合同是什么樣的,如果違約處理她,她要賠付公司多少錢?”
“500萬。”孫赫遲疑道:“但陳總,光靠王梓純走關系進入公司一事做文章,是不足以構成違約,讓她賠付違約金的。”
“這我知道。”陳放摸著下巴思索了下,“她現在應該在公司吧?”
孫赫點頭:“在的,剛來不久。”
陳放:“去把她叫過來,我單獨和她聊聊。”
“好的,我這就去。”孫赫應了一聲,轉身出門。
王梓純在憂慮中,見到孫赫朝自己走來,連忙上前問:“孫經理,老板怎么說?”
“你這件事的影響非常惡劣,導致新老板對你的印象特別不好,現在讓你去他辦公室。”孫赫沉著聲音,然后又意味深長地道:“能不能把握住機會,扭轉老板對你印象,這要看你自己了。”
作為下屬,他大膽地猜測了一下新老板的想法,然后自作主張地加了把火。
畢竟,王梓純這小姑娘,確實很漂亮,哪怕在北電,也是校花級的美女。
“謝謝孫經理提醒,我,盡量吧。”王梓純訕訕一笑,聰慧的她,自然明白了孫赫的意思。
帶著滿心的焦慮,王梓純進入了老板的辦公室,往那邊一望,她整個人卻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怎么是他!
什么情況,這不是陳小鬧的哥哥嗎?
他怎么會是公司的新老板,老天爺,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愣著干什么,把門關好,然后過來。”陳放看了她一眼道。
王梓純嬌軀微顫,將房門關好,然后低首垂眸地走過去,嬌滴滴地喊道:“老板。”
陳放翹起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地打量她:“剛才,不是還挺硬氣的,罵我神經病嗎,來,再罵一句我聽聽。”
“我錯了,對不起,我,我當時不知道你公司老板。”王梓純哭喪著臉道。
大哥,我怎么敢罵你啊,現在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罵你呀。
該死的,為什么你會是公司新老板啊?
還有,陳小鬧也太低調了吧,既然有你這么個哥哥,為什么還要去參加星洋娛樂公司的簽約選拔呢?
我被坑慘了。
陳放笑道:“不久之前,我記得你還比較有脾氣,說什么不怕我找你麻煩,現在,我要找你麻煩了,你怕了嗎?”
王梓純聞言俏臉一白,“老板,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陳放板著臉道:“你讓我放過你?可是,剛才的時候我在樓下說過要找你麻煩的,你這是要讓我食言嗎?”
陳放頓了頓,悠悠道:“你看看,這世界有時候就很奇妙,不久前你還對我趾高氣揚的,現在知道我是你老板了,你卻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覺不覺得很諷刺呢?
對了,我記得你和公司好像簽了5年的合同吧?
5年啊,這點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你惹到了我妹妹,我肯定是要報復你,這是原則問題,不能作罷。
這樣吧,我讓人把你雪藏5年,不給你任何資源,只要你能熬過這5年,那你就出頭了,這事兒咱們也了了,你覺得怎樣?”
聽到這里,王梓純的膝蓋都軟了,差點給陳放跪了下去。
她嚇傻了,紅著眼眶急切地道:“老板,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雪藏我,求求你了…”
她現在處于學業和事業的上升期,這個時候剛簽了一家公司就被雪藏,而且還是整整5年,那完蛋了。
至于違約,她想都沒想過,500萬的違約金她到哪兒找?
就算把她賣了,也拿不出來那么多錢。
一時間,王梓純徹底慌了。
陳放道:“你求我也沒用,誰讓你欺負我妹妹的,我這人心眼不大,愛記仇,最見不得別人欺負我的家人,你讓她心里難受一倍,我得讓你難受十倍才行。”
“嗚嗚嗚…”
聽到這里,王梓純哭了,當著陳放的面,眼中的淚水順著臉頰流淌出來。
她乞求道:“求求你別雪藏我,我才剛剛簽約,那樣我的人生就完了,老板…”
陳放好笑:“你的人生完不完,關我什么事?你要是有本事,你也就可以找個人這樣報復我。”
我要找得到才怪了。
王梓純雙眸含著眼淚,楚楚可憐道:“只要,只要你不雪藏我,我們什么都可以商量的。”
說話間,她邁著蓮步走過來一些,站得離陳放非常之近。
陳放眉頭微挑,一本正經道:“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