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明明啥都知道,卻假裝自己一無所知,反而打字道:“咋了,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陸雨菲:“不是有人欺負我,而是…而是我公會給我安排了直播任務。”
“直播任務?”
“是的,本來凍哥你在的時候,我還有機會完成的,但最近幾天你都沒在,我就肯定完成不了了。”
“那你是啥意思?”陳放嘴角微翹,繼續順著這個話題打字引導道:“你是想要我幫你過任務嗎?”
陸雨菲那頭,看到這條消息,心臟撲通撲通地加速跳動起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矜持與猶豫,回道:“雖然這有點不好意思,但現在我認識的大哥中,除了凍哥你,好像也沒別的人幫我了。”
陳放笑了笑,“那你說吧,要我怎么幫你。”
陸雨菲忙道:“我公會的任務是讓我這個月的直播流水過十萬塊,要是凍哥你方便的話,幫我刷刷流水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要讓我給你刷十萬塊,是吧?”
“也沒那么多,現在才月初,距離月底還早,可能五六萬塊就夠了。”
“好,沒問題。”
這就答應了?
這么干脆的么!
陸雨菲眼前大亮,緊張地問道:“那個,凍哥,你答應幫我了?”
“答應了,不過,我有一個小條件。”
“什么條件啊?”
“我挺好奇你現實生活中長什么樣子,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來蓉城玩幾天,咱們見個面,相互了解下。”
這話說得很委婉,但該表達的意思,也算是如數表達了。
原本陳放以為,有些事他得自己主動提出的,但情況比他預想的好了不少,陸雨菲這妞居然這么快就沉不住氣,主動來問他要禮物了。
那接下來的步驟,就太簡單了,傻子都會操作。
如果陸雨菲答應,那再好不過。
如果陸雨菲不答應,也沒事兒,之前才刷了一萬多魚翅,撤出還來得及,就當是新手上路交學費了。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消息,陸雨菲神色微怔。
臉色變幻好一陣后,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打字道:“凍哥,我不是那種女孩子。”
陳放:“我知道,但說實話我也沒別的意思,就只是叫你來蓉城玩幾天而已,完了之后你可以隨時離開,我又不會強留你。”
只是到蓉城玩幾天而已?我信你個鬼。
陸雨菲撇著嘴,心想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而且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話我要是信了,我就是個制杖。
陸雨菲:“抱歉凍哥,我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陳放:“沒關系,你也不用現在就回答我,好好考慮幾天。”
陸雨菲沒有再回消息。
扔開手機后,她癱在座椅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白嫩的臉蛋上布滿了迷茫之色。
“該來的,還是來了…”陸雨菲苦笑連連,暗道:“如果我答應他,這個頭一開,可能就回不了了,而要是不答應他,他肯定不會再給我刷禮物了,我該怎么辦,誰來教教我?”
陸雨菲的煩惱,帶到了直播上,以至于她接下來幾天的直播都沒什么精氣神,人看著就跟一個快散架的提線木偶一樣。
但這些負面的精神,并不能給她的直播帶來任何好處,反而還讓一些平民粉絲覺得她不好好播,是在敷衍他們這些粉絲,一生氣好幾個刪牌子走人了。
一連四五天,情況都不太好,可以說是每況愈下,再這般持續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真涼了。
相比于陸雨菲,陳放卻每天都過得無比充實。
白天有好的交易就去完成交易,沒好的交易就置之不理,跑去洗腳、泡溫泉、喝茶、玩游戲,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6號的時候,因為完成了一個1萬塊急求華為P40的交易,陳放凈賺了近六千塊,所以銀行賬戶里依舊還有好幾萬。
阿威那邊,在昨天白天,也就是8月9號,再次與陳放建立交易。
具體內容和陳放寫在書里的那些差不多,這家伙還真就覺得四大名著看了沒啥意思,然后希望陳放給他弄些別的東西進去,好打發時間。
但問題是,阿威好像并沒有看到他后面寫的內容,依舊選擇用魚翅進行交易,而不是軟妹幣。
因此,陳放的斗魚賬戶里,又多了10萬魚翅。
據陳放猜測,他和阿威的交易,應該是受到了系統規則的一些限制,支出的物品當前看起來沒有設限,但收入卻只能是魚翅。
魚翅就魚翅吧,反正陳放有了軟妹幣,也會用來泡妞,無所謂了。
都一樣。
公司那邊,半個月的請假時間已經到了,但沒人給陳放打電話叫他回去工作,他也把這事兒給忘得差不多了。
下午六點。
陳放正在刷抖音看漂亮妹子,卻忽然收到了陸雨菲發來的微信消息。
“凍哥,我們能聊聊嗎?”
看到這條消息,陳放的精神一振,連忙關掉抖音,臉上的表情眉飛色舞。
想和我聊一聊?
這是已經考慮好了嗎?
陳放淡定地回道:“想聊點什么?”
陸雨菲:“我想問問,你今年多大啊?”
“沒到三十歲。”
“噢噢,那挺好。”
“咋了?”
“沒,就是想了解下你的年齡。”陸雨菲回道。
“這就沒了嗎?”
陸雨菲很快繼續道:“這幾天我反復想了很多東西,坦白地說,沒有付出就難有收獲,我的運營也經常勸我別那么死板,可我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我家庭情況其實還好,我自己也多多少少還有點積蓄,夠用,夠吃,所以凍哥,我不想走上一條不歸路。”
這話說完,陸雨菲松了口氣,仿佛卸掉了壓在身上的一座大山,輕松了不少。
近幾日,陸雨菲想了很多。
以前的她,最討厭那種為了錢而走上歧途的女生,但最近這段時間,她幾乎也要成為其中的一員了,這很諷刺。
今天下午狠狠地給自己一巴掌后,打得臉上出現了紅印子,那火辣辣的刺痛感,也讓她從中清醒了過來。
她這個人,有時候就是賤,打過后才能恢復正常。
陳放思考了下,打字回復:“你的意思我能理解,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談戀愛交朋友很正常。
而且,你也沒男朋友,就當是咱倆談了次短暫的戀愛,我覺得沒什么呀,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