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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六章 六合誅仙劍圖

熊貓書庫    妖女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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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軒左思右想,還是決定用緩兵之計,他當即把臉一板:“去轉告你們家的主子,我這幾日公務繁忙,哪里有時間回府?讓她們等著。”

  然后李軒就目不斜視,腳步虎虎生風的走進衙門,一副軍情緊急的模樣。

  后面的羅煙見狀,就‘嗤’的一笑:“好嘛!堂堂的冠軍侯府,都變成龍潭虎穴了。”

  她原本是想要再諷刺幾句的,可想到李軒在為自己的事情甘冒風險,在苦心孤詣的布局籌謀,就又心軟了下來。

  李軒則心想那可不就是龍潭虎穴么?現在他都不敢回去了。

  他面上則當做沒聽見,步生風雷的走入進去。

  然后李軒趁著羅煙沒注意,在衙門里面找找了自己以前的貼身長隨,現在的伏魔都尉李大陸,偷偷吩咐道:“剛才門外那三個女孩兒你看見了?你稍后快馬出去,分別追上她們,注意是‘分別’,別讓其他的女孩看見。你幫我送她們一點小心意,然后再幫我探一下口風。”

他想還是得想辦法各個擊破  李大陸就無語的放下了手邊的公務,朝李軒伸出了手。

  李軒知道他是要錢,卻只能虎著臉,眼睛一瞪:“干嘛?有什么花銷,你就先墊著!等著彭富來,或者張岳他們回來再還你。”

  這樁事,他不好開口問羅煙要。

  樂芊芊那邊倒是可以,可如今這丫頭與羅煙形影不離,不太好糊弄了。

  李大陸就想彭富來與張岳,現在也是窮鬼兩只,他們有個屁的錢?

  可自家少爺對他恩重如山,他李大陸一個奴仆出身的人,如今卻混到了伏魔都尉,全是靠李軒提攜。

  李大陸只能唉聲嘆氣,捂著自己癟寡的錢袋,從后門走出了中軍斷事府衙門。

  李軒也為自己的囊中羞澀長吁短嘆,他甚至在想,這近三個月的時間里,這北直隸,甚至整個北方地面都未免太平靜了。

  那些黑榜上的魔頭大妖,都出奇的老實,一個冒頭的都沒有。

  如今整個大晉國土除了南邊有一點波折之外,其余地方都難得的迎來了長達數月的安寧。

  可這讓他怎么賺取銀錢?那些魔頭大妖的人頭,哪怕沒法從六道司內部拿到功勛與賞銀,也可從刑部與地方官府換取銀錢的。

可是這三個月來,竟然一個都沒有,一個都沒有  不過這種情況,李軒其實也能理解。

  隨著蒙兀人敗逃,損兵折將十余萬。此時整個大晉的國勢國力,都在快速恢復。

  不論是六道司,還是大晉朝廷,也都有更多的余力去應對邪魔妖類。

  就比如他與羅煙,陽陽神刀早就饑渴難耐啦!

  這個時候,只要這些妖魔還有些腦子,都會選擇蟄伏一陣兒,避開這段朝廷聲勢正盛之時。

  李軒思及此處,就又看向了自己的身后,那張懸飄于虛空之上的‘六合誅仙劍圖’。

  ‘天地胎膜’有著強大的虛無特性,而以天地胎膜制做成的‘六合誅仙劍圖’,也就天然的可以藏于‘虛實有無’之間。

  就像是‘神翼’的那些絲線,不用的時候隱藏著,用的時候則將劍圖展開,并在九丈方圓與九十畝之間隨心變化。

在這‘六合誅仙劍圖’內,此時共有六口劍器,它們全都是‘極品’階位,分鎮六方  其中有一口是羅煙贊助的;一口是薛云柔贈予的;一口得自于虞紅裳;江云旗也將當初斬殺‘懷璧’得來的那口劍給了他。

  還有一口,是之前李軒贈給樂芊芊的那口。

  她說自己已用不著了,就還給了李軒。

  李軒本來很不好意思,不過當他發現樂芊芊手里有了一件新的極品劍器,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了下來。

  那劍明顯是為樂芊芊量身打造,比之懷璧的那口,更合適得多。

  然后李軒自己花了三十余萬兩紋銀,合同‘蔽日虛無刀’與‘玄冥至陽梭’這兩件法器,從北京的黑市換來了一口。

  此時這六口劍,正在劍圖中遵循著特定的規律,在四方上下盤旋舞動。其中每一口,都帶動數量近三十的劍氣,蜂擁如云。

  說實話,李軒對這‘六合誅仙劍圖’的威力,其實是再滿意不過的。

  可它唯一的缺點就是耗錢。

  那六口極品法劍,倒是沒費他什么錢,全靠朋友們的義氣。

  唯獨里面的那些‘六合斬仙劍氣’,李軒按照綠綺羅的吩咐,每一枚都融入了一些增加鋒銳度與劍威的奇特金屬。

  這消耗就大了去,其中每一枚劍氣,都需要至少六千兩銀錢的材料。

  如今這劍圖里的一百七十縷,就消耗了一百余萬兩。然后他現在的須彌戒里,大概還有著再凝練二百五十縷劍氣的材料。

  就是這些東西,將李軒從神器盟得來的那些分紅,還有朝廷賞賜的銀錢財貨,都花得河干海盡。

  李軒這么大的投入,自然不僅只為了綠綺羅那輕飄飄的幾句話,而是他確確實實,看到了‘六合誅仙劍圖’的前景。

  僅僅是現在,它們的威力就已極端強大。未來別說是獨抗萬軍,便是斬仙弒神,也一樣輕而易舉。

  關鍵是這劍圖,還真不需要他花時間修行。

  李軒每天只需要花半刻時間,將肺中生出的庚金之靈凝聚劍氣,再煉入那些材料,直接丟進去就可以。

  這‘六合誅仙劍圖’內部的劍陣循環,自然就可以幫助他提純,凝練,蘊養且里面劍氣數量越多,提純強化的速度也就越快。

  李軒不后悔把錢花在這上面,可兜里沒錢這種事,也很讓人苦惱。

  他有點埋怨經手此事的冷雨柔,干嘛一買就給他買這么一大堆?分批買不行?

  李軒懷疑那家伙就是故意的,說什么一次買多點,優惠的力度也就越大,可其實別有用心。

  李軒了解母親的這個侍女,最是冷面腹黑。他嫂子素昭君那么聰明的人,也就只在冷雨柔身上吃過虧,不得不守了好幾天的空房。

  就在李軒回到自己的書案,一邊處理著公務,一邊琢磨著,怎么在近期搞到一筆錢的時候。

  張岳就面含喜色的匆匆走入了進來,他的身后,則隨著一位穿著繡衣衛百戶服飾,千嬌百媚的少女。

  那正是張岳的相好,出身魔門魅女的宮小舞。

  之前此女被神翼都外聘為術法顧問,可在年初元老會生變之后,她術法顧問的身份就被六道司剝奪。

  可此時的李軒,早已手腕通天,六道司混不下去,李軒就在繡衣衛給她找了個職司,直接在那邊任了百戶。

  如果不是李軒堅辭,左道行甚至還準備給宮小舞署了實職,在魏白龍的麾下管理一個百戶所。

  可李軒只是想讓宮小舞領一份薪俸,掛一個官身,讓那位國舅與太后忌憚幾分而已。

  那邊雖然答應不對宮小舞報復,可該防的還是要防。

  “謙之你看這個!”張岳神色興奮的將一份宣紙遞給李軒:“芊芊還真是神了,這隆福寺果然有問題。”

  李軒將張岳手中的宣紙拿過來,然后就眼神微凝,發現這是隆福寺的僧人名冊。

  他不明白張岳,將這僧人名冊給他做什么,可上面用朱砂圈起來的兩個人名,卻引起了李軒的注意。

  “多吉才仁,扎西貢布?他們是誰?聽起來像是藏人喇嘛?”

  說來這隆福寺,也是京城中唯一的一座番(喇嘛)、禪(和尚)同駐的寺院。

  此事源于五天前,樂芊芊查閱卷宗,發現年前十一月到十二月,隆福寺附近三里內共有三家向六道司與順天府報案,懷疑家人是為妖魔所害。

  結果尸檢之后,卻發現三位死者,都是腦瘤發作所致。

  那個時間段,正值京城妖魔作亂最猖獗的時候,這三起誤報的案件,又分別位處于三個不同的校尉轄區,也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樂芊芊卻將之與太子暴病案聯系在一起,同樣是腦瘤,同樣是急性發作,且三家都與隆福寺有著眸中程度的關聯,故而認定隆福寺頗為可疑。

  李軒百事纏身,也就只能令張岳幫他去查一查究竟。

  其實是依靠宮小舞,這個張岳的賢內助,已經在這三個月數十樁案件中,贏取了他的信任。

  此女聰慧異常,再怎么復雜的案件,在她手里都能迎刃而解。

  現在的情況就很奇怪,李軒的兩個兄弟,張岳明明是最能打的,可如今卻是他身邊的辦案小能手。

  彭富來明明是最聰明的,卻成了武力擔當。

  如今神翼都如果遇到什么實力高強的妖魔,也不需要羅煙與孫初蕓出手了,把彭富來支棱過去,保準兒人到妖除。

雖然老彭他好像很苦惱,很不情愿的樣子  “他們是藏人的喇嘛上師,也就是所謂的‘仁波切’,是入京來為西藏的金瓶法王請封的,在隆福寺掛單。”此時宮小舞就肅然躬身道:“景泰十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兩人回藏時入住通州驛站。”

  李軒的眼神微亮,立時就開始翻閱卷宗。

  樂芊芊就在旁邊提醒道:“在太子卷宗的第二百九十七頁,當時太子身邊的近人交代,太子殿下曾經隔著五丈距離,與他們搭過幾句話,還向他們討教過幾句密宗佛法。”

  她又斜目看了宮小舞一眼,心想這位的記憶力,也超群拔俗。

  在時隔三月之后,有關于太子暴病一案的卷宗,已經繁浩無比,達三百萬字,可宮小舞卻能記得這微小的細節。

  李軒按照樂芊芊指點,已經翻到了這一段,他眼神微凝:“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可疑之處?”

  “他們在隆福寺的后院種過一些黑曇花。”宮小舞神色冷肅的答道:“我找人問過,這是一種青藏一帶才有的藥材,可以讓人的血脈賁張,不過藥性卻不是很烈。

  在青藏一代的高山之上,許多人會遭遇呼吸困難的情況,藏人服用黑曇花燒制成的粉末就可改善,或者將之制成香囊隨身佩戴。放在中原地帶使用,能夠補腦醒神,可卻偶爾會讓人腦仁生疼,甚至阻塞經絡。

  除此之外,它也被藏人用來養一種鬼神,叫作‘大黑天靈神’,專攻人的腦髓。可這東西是否與太子的暴病有涉,我就不清楚了。

  還有,金瓶法王的冊封,在去年十月就已完成,他們卻在臨近除夕時才動身回歸,需知藏人也有藏歷春節,時間與我們中原差不多。

  據隆福寺的僧人說他們本該是在十一月動身返藏的,可兩人中的扎西貢布,卻忽然暴病,在隆福寺拖延了一個月才啟程。”

  此時樂芊芊,則若有所思:“說起來,太子那些天的隨身香囊中,也有一種粉末,一直未能辨明來源。太醫院那邊認為是金絲菊的粉末,藥性就是補腦醒神,可也有藥師認為是這某種曇花.”

  李軒已經坐不住了:“我們去隆福寺看看,樂芊芊你等彭富來回來,讓玄塵子護衛去找太醫院,讓他們查查看,那香囊里面的粉末是否黑曇花。

  再問問他們,黑曇花此物,是否有可能引發腦瘤?還有那‘大黑天靈神’,究竟是什么鬼東西?”

  張岳就神色興奮的詢問道:“此事是否需要上告天子?”

  他知道景泰帝對這樁案子一直關注有加,朝堂內部也頗多非議,讓李軒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如今此案現出一線曙光,太子暴病,真有可能是被人毒害,張岳自是興奮已極。

  “這八字都沒一撇呢!”

  李軒斜了他一眼后又想了想:“可以告知一聲左都督,讓‘烏思藏千戶所’查一查這多吉才仁與扎西貢布這兩人。”

  雪區雖有‘烏思藏都指揮使司’與‘朵甘行都指揮使司’兩個,可其實朝廷只是對其施以羈縻之策,并不參與實際管理。

  六道司在那邊,也沒有任何分支機構,

  唯有繡衣衛,在那邊設立兩個千戶所,監控那邊的兩大都司,九位法王。

  李軒要查這兩個喇嘛上師,就只能通過繡衣衛的渠道。

  隆福寺在紫禁城東北面,距離位于承天門前,中軍都督府的中軍斷事官衙門大概有十五里。

  說來此處距離太子虞見濟入主東宮前居住的王府也很近,只隔了兩條大街,十條胡同,大概五里左右。

  當李軒到來的時候,已經是入夜十分,隆福寺的大門已經落鎖。

  李軒沒有等他們開門,直接御空飛身入內。而此處的方丈玄同大師,也從里面迎了出來。

  他不但對李軒執禮甚恭,對這一行人擅自闖門沒有絲毫不悅。

  隆福寺是朝廷建造的寺廟,隸屬于鴻臚寺,是朝廷指定,專用于招待各地喇嘛番僧的所在。

玄同大師身為隆福寺方丈,身份自是極高的,可他又如何敢得罪李軒  同為佛門一脈,玄同大師對于‘大隆善佑護國寺’最近的風波惡浪都看在眼里,也知道此事的始作俑者,正是他眼前的這位冠軍侯。

  李軒一行人,很快被帶到了一排僧舍之前。

  “多吉才仁與扎西貢布兩位同修,之前就是住在這里。”玄同雙手合十道:“這些僧舍都是用于招待藩客,所以在他們離去之后,這里面都沒有住人。”

  李軒已經疾步走入了進去,然后就眉頭微皺。這里面被打掃得很干凈,甚至一點灰塵都沒有。

  玄同看了看他的臉色:“此間日常都有人打掃,不過我曾聽這里的灑掃僧說這兩人是難得的規矩人。

  他們離開的時候,竟然將房間收拾得干干凈凈,與其他的番僧大不相同。”

  李軒用護道天眼觀望了片刻,在兩間房里面沒找到任何線索。

  之后又來到了寺廟的后院,查看此處的花園。他放眼四望,然后往西面的角落里走過去。

  這里栽著大概五十朵‘黑曇花’李軒在趕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黑曇花的大致模樣了。

  “原本他們在這里大概栽了一分地的黑曇花,為此付給寺廟里兩千兩紋銀。這原本不合規矩,可他們請來了鴻臚寺的官員說項。”

  玄同大師面容有些發愁,從李軒的神色,他本能的就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

  所以他此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對了,十一月份這些黑曇花花開之后,有一些香客看花朵好看,擅自采摘了一些回去。這兩位同修非常生氣,還與看護花園的僧人大吵了一架。

  之后他們離開的時候,將這里的‘黑曇花’全都毀去了。現在的這五十朵,是我們寺廟的僧人偷留下的種子,自己種的。”

  李軒蹲了下來,睜開‘護道天眼’仔細凝望。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方傳至:“怎么樣?冠軍侯你查出了什么沒有?”

  李軒側目望去,發現來者果然是繡衣衛都督同知左道行,這位正神色匆匆的從遠處飛遁過來。

  李軒毫不覺意外,事涉太子暴病一案,此人不被驚動才怪。

  不過此刻,李軒只能搖頭:“非常可疑,可暫時沒有確鑿證據。我已讓人去查了,那三樁因腦瘤暴死之人,是否與那兩名番僧,還有這些黑曇花有關。這附近,又是否有其他腦瘤發作的案例。還有這些黑曇花,也得帶回去給太醫們看看。”

  李軒隨后反問:“都督你那邊可有收獲?”

  左道行就苦笑道:“烏斯藏距離京城數萬里,我們要查那兩人的根底,怎么也得三五日。

  還有,你的那個小助手已經到了太醫院,他們正在設法查證那些粉塵是否是黑曇花,可這也需要兩到三天時間。

  李軒就不禁暗覺無奈,也就是說,必須要到兩天之后,他們才能確定這黑曇花是否與太子的暴病有關。

  他隨后又想這樣也好,兩天之后,他剛好將仇千秋升任堂尊一事處理妥當。

  那時正可全心全意,應對太子暴病一案。

  就在這刻,李軒的神色微動,看向了這后院的另一側。他的面上,頓時現出苦笑之意:“左都督稍候,我有事去去就來。”

  李軒說話的時候,就已身化遁光,飛向了隆福寺一側的密林。

  左道行沒去理會,他臉色冷肅:“來人!封鎖隆福寺,將隆福寺所有上下人等,全數拘押看管!”

  玄同大師聞言,當即臉色發苦,他就知道這情況不對。

唯獨就不知他們隆福寺,到底是扯入什么樣的大案,竟然到了要被全數拘押下獄的地步  此時一起飛入密林的李軒與羅煙,已見到了墨家鉅子墨長生。

  這人三旬左右的年紀,穿著一身麻布衣裳,腳踏芒鞋,看起來就仿佛是鄉下農夫。唯獨五官很俊俏,有著能使任何人都覺親近的特殊氣質。

  可此時最吸引李軒視線的,還是墨長生身后,那一具若隱若現的機關傀儡。

  此時的墨家已無天位,墨長生也只是偽天位級的武修。可這位與當代‘魯班’,卻各自執掌著一尊天位機傀。

  這兩尊天位機傀,不但李軒眼饞,冷雨柔也很想一窺究竟。

  “恕老夫冒昧!”墨長生首先致歉,他面上微含著自嘲之意:“老夫在山味樓那邊實在坐不住,所以直接找了過來,還請冠軍侯不要見怪。”

  李軒當即回禮:“怎敢?這是晚輩的錯處才對,晚輩失約,勞鉅子久候了。”

  之前他與墨長生約定在申時末見面,可結果因這臨時的突發事件,不得不推遲些許。

  結果這位墨家鉅子,竟然直接找上門。

  可與此同時,李軒也感覺奇怪,這位墨家鉅子怎么會這么沒有耐性,連一兩個時辰都等不了?

  墨長生看出了他的疑惑,無奈的一嘆:“事關我墨家存亡,墨某不能不如此焦躁。”

  他抬手之間,就將一張信符送至李軒的身前:“冠軍侯看看此符,就知究竟了。”

  李軒拿著這張符感應了一遍,就啞然失笑:“不過是小事,李某一張金箭符文就可解決。保證墨前輩的這些門生弟子,甚至那些工具貨物,都完整無缺。”

  墨長生半信半疑,心想他這邊,可是一整個基地五百多人,價值三十萬兩的各宗財貨,都被河南內緝事廠的人查抄。

  而內緝事廠,素來都與李軒不怎么對付。

  可墨長生隨后就想到李軒的一身浩然正氣,這位浩意純正,紫氣東來,料必是不會在這件事上騙他。

  墨長生微一頷首:“墨某信你!后日的元老會議,我墨家的兩票,唯冠軍侯馬首是瞻。只是”

  他語聲一頓,神色凝然的提醒:“你得小心唯真,這和尚很不簡單。據我所知,此人與儒門,道家的幾位元老,都有極深勾連。冠軍侯您手中的幾票,未必穩當。”

  羅煙聽到這里,就下意識的看向李軒,眼里有著擔心之意。

  李軒則唇角微揚,神色成竹在握:“鉅子放心,此事已在李某意料之中。”

  他的眼中,竟現出了期待之意。對于后日的元老會議,李軒已是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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