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前方兩組騎士沖了過來,凌風首先就陷入無限焦慮癥當中:怎么辦怎么辦?
“只能閉著眼選一方了!”張平嘟囔一聲。
“啊…”凌風又陷入選擇困難癥中:選擇哪一方呢?
對雙方壓根就不了解啊。
最重要的是,看雙方飛奔的速度,只怕大家根本就沒有開口解釋的機會。
“快點兌換語言。”張平大吼一聲。
率先完成兌換語言的安安來到張平身邊,“怎么選擇?”
張平卻格外冷靜,手中出現狙擊槍,并將槍管拼接完成,形成1.6米長度的反器材狙擊槍。
相比于弱雞一般的手槍,狙擊槍才是最愛。
張平將狙擊槍架起來,完全沒有回答凌風、安安的話,而是直接瞄準四個身穿板甲的騎士就開火。
一個騎士腦袋直接炸飛了。
凌風和安安當即就驚呆了:這就是你的選擇方法?
另一邊,剩下三個板甲騎士頓時就驚了。
然后槍口火焰噴射,又有兩個直接爆頭。剩下一個撒腿狂奔,卻直接被狙擊槍擊穿了板甲。
強大的狙擊槍子彈,甚至將他的身體帶上了半空,最后灑落一捧血花。
而后,張平才悠然的說道:“還能怎么辦,直接選擇一方!難道還能等對方靠近了,再商量?
有時候不管對錯,都要果斷的做出選擇,順便殺雞駭猴。”
凌風默默的看著張平,他覺得張平越來越陌生了。
另一邊,三名鎖子甲騎士呆愣愣的看著張平等人。但隨后帶頭的硬著頭皮沖了過來。
這邊張平卻已經收了狙擊槍,轉頭望向身邊陌生的玩家,一共有五個…額,本來有六個的。
張平看了一圈,忽然指著那個‘大宇宙帝國’的家伙,對傅云和葛冬說道:“殺了他。”
傅云和葛冬還在發愣。
那個大宇宙帝國的總統先生卻怒了,跳著腳在罵。
周圍另外四個玩家交談幾句,默默的散開。
傅云愣了片刻,拿出了手槍,對著這個跳腳大罵的家伙就是一槍。不過不知道是槍法問題,還是緊張問題,傅云第一槍沒打中。
大宇宙帝國的總統大人愣了。
“滋…”
一陣臭屁聲飄來,就看到此人褲襠迅速變黑。
張平皺眉。眼看著騎士近了,冷哼一聲。“一個對我們有敵意的人,還是一個軟骨頭,留著他干什么,等著背叛我們?
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提著腦袋做任務!”
葛冬深吸一口氣,砰的一槍打了一個西瓜開花。
傅云看了一眼葛冬和張平,嘆了一口氣。咬咬牙對那還在抽搐的尸體開了兩槍。竟然只有一槍命中。
張平來到傅云身邊,拍了拍傅云的肩膀,“你這不是作惡,只是在生存,是為了同伴。
而生存,首先要能夠分辨和判斷,什么樣的人可以做朋友、戰友。
像這樣的人,先對我們跳著腳罵娘,而后又表現出如此軟弱不堪的一面,很容易被敵人收買,在我們背后使壞。
如果是本來的世界,我們躲著就行。但這里不行。你首先要考慮的是活著回去。”
傅云有些顫抖的手,漸漸穩定下來。眼神也漸漸堅定起來。
而后張平看向周圍四個陌生的玩家,笑了——但在這四人看來,這卻是惡魔的笑容。
張平輕輕開口,“能聽懂漢語嗎?”
一名嬌小的女孩直接說道:“我叫趙秋語,是華國宋王星、長青武道學院的。”
聲音稍微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張平、凌風、傅云、葛冬,一看就是華國的崽。
張平笑了,“我們也都是修行大學的。我叫張平。”
趙秋語明顯松了一口氣。
而后張平看向另外三人。
一個不算白的白種人說道:“霍華德·劉,北美。我爺爺是華人。”
張平點頭。
剩下兩個大概不會說漢語。張平根據其裝扮推斷,一個應該是西方人,一個應該是中東人種。
安安說了幾句英語,兩人嘰里呱啦的說了起來。
一會安安對張平說道:“那個叫哈默利·穆罕默德。非盟的,中東人種。叫他哈默利就行。
另一個是西歐人,埃斯科瓦爾·霍布里克·佩德羅。叫他佩德羅就可以了。”
眼下這種環境,已經不用顧及到什么語言文明習慣了,簡單稱呼明白就好。
張平點頭。
此時三名鎖子甲騎士已經接近。在靠近等人的時候,騎士們停下了,當先一人似乎猶豫一下,最后跳下獨角獸,一身鎖子甲嘩啦啦的向張平走來。
此人的騎士槍和盾牌留在獨角那里,自己腰間只有一把長劍——看外觀劍鞘應該是。
對方來到張平面前,摘下面罩,出現一個帥氣的、金發碧眼的面容。看著張平等人奇怪的樣子,有些疑惑:“幾位…如何稱呼?”
“張平。我們都是流浪世界的旅人,尋找心中的圣地。”此時張平已經兌換了語言,當然其中也有張平等人的基本上身份安排。
說著,張平福至心靈的想到了基督教的情況:
雙手合十,做祈禱狀;
而后右手點過眉心、胸口、左肩、右肩,
最后雙手合十:
阿門。
張平這做法,讓對方有點發愣。想了想,雙手交疊,在胸口呈現十字交叉,微微躬身:“愿戰爭的榮光照亮勇者的征途,勇者不朽。
在下阿爾萊特·貝特,白銀騎士。”
“勇者不朽。”張平重復一遍,然后開始介紹起凌風等人,只是簡單地介紹了下名字。
至于修為等級,張平幾乎毫不猶豫的解釋:自己是白銀戰士,凌風也是白銀戰士。至于葛冬、傅云、安安,是青銅戰士。那四個新的隊友,都是黑鐵戰士。
管它對不對,先糊上去再說。
實際上,張平心中隱隱感覺到:自己選擇的,似乎不太對。
因為對方剛剛說的是:愿戰爭的榮光照亮征途。這話聽著,張平腦海中就浮現出希特勒的形象:
我們的斗爭只可能有兩種結果:要么敵人踏著我們的尸體過去,要么我們踏著敵人的尸體過去。
嗯,是男人就要勇敢的糊上去。
不過既然已經做出選擇,張平也不會去后悔——后悔沒用了啊。
簡單的交談后,張平表示:我們已經流浪很久了,可否在你們這里歇一歇?
那當然是沒問題的!
阿爾萊特的目光,看向張平手中的狙擊槍。不為別的,就為了這個,就要請你們去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