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的秦既明拿出電腦,兼職帖子下已經有幾條留言,留下了電話號碼讓秦既明聯系。
但秦既明知道里面有真有假,有的真的需要家教,有的是做推廣的,有的是搞傳銷的。
他挑選了幾個像是真的,準備等上午打電話過去試試。
怪誕雖然難對付,但沒錢似乎更作難。
秦既明已經好幾天沒吃過肉了。
帶著對肉的渴望躺去床上,秦既明希望能做一個吃大餐的美夢。
但是事與愿違,秦既明躺下之后迷迷糊糊,只夢見音樂老師提著她的腦袋一邊非要遞給秦既明,一邊還說,你不是想要吃肉嗎?
終于,秦既明被一陣電話鈴聲所解救,他從床上驚坐起來,發現打來電話的是韓教授。
秦既明接通了電話,韓教授在那邊說道:“辛苦你了,小秦,這些天謝謝你。”
“沒有,我就只是上去看看而已。”秦既明回答。
秦既明說了說韓醫生的情況,說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也可以拄著拐杖出門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韓教授又說道:“我昨天看見你發的朋友圈,想要找一份家教的兼職,是不是?”
“是啊。”秦既明說道:“我拍視頻多在晚上,剪輯白天睡起來之后也能完成。想著閑著也是閑著。”
“我有一個以前的學生,她的孩子正要換家教,我把你推薦給了她。”韓教授對秦既明說道:“她的家庭條件很不錯,應該會多付給你一些。我把你的電話給了她,這幾天她可能就會跟你聯系。”
“謝謝韓教授,讓你費心了!”秦既明很感激,有韓教授的推薦,這可是一大背書啊。
“哪里,是我麻煩你了。”
韓教授似乎很忙,沒多說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秦既明起來在屋里做力量訓練,然后沖了個澡,就已經到了中午了。
正準備出去吃飯,電話響了起來。
接通之后,那邊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你好,請問是秦既明嗎?聽韓老師說你想找一份家教的兼職。”
“您好!”秦既明坐正了身體,這可是日后的老板了。
“我想中午請你吃個飯,我們見一面,把事情定下了,早些開始。”電話那邊的中年女人對秦既明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秦既明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掛斷電話之后,秦既明刮了胡子,把自己整理的干凈整齊,然后出門赴約。
到了地方,看里面的裝潢,就知道這個地方價格一定不菲。
秦既明撥打電話過去,很快就有一個微胖的中年女人出來,將他帶了過去。
秦既明在他們母子二人對面坐下,問好之后,直接進入正題。
他將自己的各種證件和做家教的簡歷推過去,說道:“我是東都科技學院的學生,成績一直不錯。大學期間做過三年家教。實習期在東都第一高級中學一年,所帶班級成績很好,相關的材料都在這里,您可以看看,對我有個了解。如果您看了之后覺得我可以勝任,可以向我介紹一下孩子的情況。”
“我姓齊。”中年女人把東西往旁邊推了推,并沒有看,說道:“韓老師推薦的人,學識人品我自然是信得過的。不過,我的孩子太不聽話,不喜歡學習,輔導起來會很麻煩。當然,我可以提高時薪。”
“我了解過,一般的大學生一對一家教,每次輔導兩個小時,價格在一百二十元到一百六十元之間,一般一周兩次。”
“但你是韓老師推薦來的,而且有過學校教學的經驗,肯定比普通的大學生強。而且我一周至少需要你過來輔導三次。”中年女人的語速很快,似乎很趕時間,想要趕快說完:“所以我給你每次兩百元,兩個小時。一周三次,除了周五周六外,周三晚上你也要來。你可以接受嗎?”
這個條件對于兼職家教來說,已經相當不錯了,必然是韓教授的面子。
秦既明欣然答應。
中年女人點了點頭,又說道:“任思聰今年初一,在東都實驗中學,晚上的輔導我希望能以解疑和補充考點為主,并檢查批改家庭作業。這是我額外準備的教材。”
她遞給秦既明一套課本和練習冊,等秦既明接過去之后,又說:“我的孩子不好管,我一直很忙,他爸爸也一年難有幾天在家,從小對他疏于管教。他十分調皮,又不聽話,不喜歡學習,還喜歡搞惡作劇。所以希望你能多費點心。如果你能讓他往好的方向有所轉變,我可以給你提到每次三百、四百,甚至五百都沒問題。我不差這幾個小錢,只希望孩子能學好。”
秦既明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什么時候我也能如此豪橫,這么有底氣的說一句我不差這幾個小績效點?
“好的,齊女士。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秦既明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也用不著簽什么東西,畢竟韓教授是中間人。
秦既明看向中年女人身邊坐著的男孩,他很胖,頭發長而油膩,貼在頭皮上,顯得特別邋遢。
兩只眼睛里毫不掩飾的流露著對秦既明的厭惡與恨意,甚至還帶著一些兇戾與暴虐,有點嚇人。
不過這種眼神秦既明在怪誕的身上見得多了,而且遠比他的眼神要更甚,所以完全沒有什么感覺。
中年女人面前的飲品幾乎沒動,她看了看時間,對秦既明說道:“今天就是周三,你的家教就從今晚開始。七點到九點鐘,具體的地址等下加個微信,我發到你手機上。”
秦既明與她加了微信,很快就收到了地址。
她直起身子,向旁邊看了一眼,服務員就過來了。
她站起來指了下秦既明:“他中午的消費都記在我的卡上。”
說完,她又對秦既明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些急事要趕過去處理,我們就先走了。這里的東西還算不錯,你隨便點,不要客氣。”
秦既明起身將她送出,在她離開之后,秦既明剛坐回去,她兒子就又跑了進來。
他跑到桌邊,重又用剛才的眼神盯著秦既明。
“有事嗎?”秦既明大概明白為什么中年女人會說他難管了。
他突然咧開嘴,露出一個挑釁味十足的笑容來,對秦既明笑道:“你盡管來做我的家教試試,能超過一個晚上算我輸!”
秦既明看著他,也笑了起來,看得男孩不明就里,惡狠狠的又瞪了秦既明一眼,匆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