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幾天時間,水青陽又逐個拜訪了江百川,江百寧等夫婦,收獲了不少禮物,有珍奇異寶,有修煉資源,甚至還獲得了至高神通。
其中的任何一樣,流傳到外界,都足以讓無數修士眼紅,水青陽也不能免俗,嘗到了甜頭后,還剩下幾位義兄和一位義姐,拜訪得更勤快了。
一輪下來,水青陽賺得盆滿缽滿,尤其是老八江百環,給的東西最多,也不知是不是抱著補償的心理,連無殤丹都送了三顆。
原本水青陽有三瓶日月精霞,正愁著怎么分配,這一拜訪,手中又多了兩瓶,五瓶在身,足夠分了。
隨著各方賓客離去,不歸林的事也已處理妥當,江百寧等人也陸續離開。除了江百川擔任大乾國國主,可以隨時回府外,其他八人都在各個不同星球任職,權責重大,自然不能逗留太久。
水青陽和江夢音,也到了返回玉照城的時候。
按照江府的意思,以風荷為首的八位丫鬟,將跟著水青陽一起離開。但水青陽拒絕了這個建議,表示自己不習慣被人照顧,二來,如今權位低下,帶八個國色天香的丫鬟回去不合適。
其實根本原因,還是這廝沒有完全信任江家,唯恐八女中有江府的眼線。
何況他最多在仙朝再待十幾年,日后便將離去,八女長期跟著自己,反而會耽誤她們。
李伯堅持讓八女跟著,但這次水青陽態度堅決。不想把他逼得太狠,李伯只好退一步,讓八女繼續待在青陽苑,等哪天水青陽回心轉意了,隨時可傳信家里,送八女到他身邊。
“十爺慢走!”
青陽苑中,八女分站左右兩排,盈盈蹲身恭送水青陽。
水青陽擺擺手,頭也不回地離去,在李伯的相送下,與江夢音,陶鈴在大門口匯合,一同坐著仙禽升空而去,轉眼消失在天際盡頭。
從大乾國到玉照城,需要更換三次傳送陣,由于沿途都有江家高手保護,水青陽只得按捺住離開的沖動。
一直等回到玉照城,江家高手走后,水青陽立刻對江夢音道:“我有事需要離開一陣,你幫我弄一份路引,若是上面問起,順便替我應付一下。”
江夢音難免大吃一驚,這才剛剛進入城門,馬背上都沒下來,這家伙就要走?問道:“去哪里,去干什么?”
水青陽調轉馬頭,笑道:“一點私事。”
江夢音很不滿意這家伙的態度,正色道:“水校尉,我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在玉照城,你就是本城主的手下。
你一句要走,就讓本城主替你擦…替你解決麻煩,卻不肯透露自己的行動,本城主也很為難。你自己都擔心上面問起,到時讓本城主怎么回答,難道說不知道?”
水青陽:“江城主何必誆我,以你的身份,誰敢為難你?江家派系的人不會,童家派系的人也不敢。”
今日江夢音的思維轉得很快,立刻反唇相譏:“你江家十爺的身份,可比我嚇人更多。按你的意思,何須向本城主匯報?”
誰知水青陽聽后,不僅沒有感到慚愧,反而竟一拍額頭,拱手道:“多謝江城主指點迷津,卑職明白了。陶總管,請幫我準備一份路引,若有人問起,你們就說是我私自行動,與你們無關。”
這話聽起來,搞得像是江夢音教唆他私自離城一樣。陶鈴有些傻眼,一時間不知該不該配合,轉頭看向面浮怒氣的江夢音。
瞥見她的動作,水青陽淡淡一笑:“看來我這個江家十爺的身份,遠不如孫小姐來得重要啊。”
陶鈴嚇一跳,這趟回江家,她可是親眼目睹水青陽有多受家主和幾位爺的器重,要是這廝對自己不滿意,回頭打點小報告,豈不是麻煩?
可小姐就在面前,自己畢竟是總管身份,無視小姐的命令也說不過去。
一時間,陶鈴簡直是進也不能,退也不能,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唉聲求饒道:“十爺,小姐,你們就放過我吧!”
江夢音的脾氣上來了,本來還想找機會跟水青陽道歉,此刻什么念頭都沒了,揚聲道:“水青陽,沒我的允許,你敢離開試試看。玉照城是我說了算,沒本城主的命令,誰也不敢給你開路引,沒了路引,你哪里都去不得!”
仙朝的規矩十分嚴厲,各城都有護城大陣,測法大陣和照妖大陣,強闖是不可能的,只能通過檢查入城。
若無路引,水青陽確實無地可去。
江夢音仗著身份,還真把人套牢了,水青陽頓時一陣惱火,臉上卻依舊笑瞇瞇:“夢音啊夢音,你我好歹也是叔侄關系,前些天與大哥大嫂喝酒,他們還讓我多多照顧你,一家人何苦為難一家人。”
聽他說得老氣橫秋,一副親熱攀關系的樣子,江夢音俏臉生紅暈,怒極而笑:“少來這一套,要么告訴我你準備去哪里,干什么,要么你別想離開玉照城。鈴姨,立刻吩咐守城護衛,若水校尉要離開,絕不可放行,違者后果自負!”
說罷,不等水青陽和陶鈴開口,江夢音已下了紅玉馬,朝城主府走去,儼然是沒有商量的余地。
陶鈴苦笑道:“十爺,城主性子急,你千萬別介意。”
“我是長輩,她是晚輩,大人豈能與小孩一般見識。”水青陽冷冷一笑:“終究是個被人慣壞了的千金大小姐,欠教訓。”
陶鈴聽得嘴角直抽,連忙轉頭一看,果見小姐停下了腳步,秀拳緊握,不過最終沒有轉身,應該是強忍住了怒火,繼續朝城主府走去。
陶鈴拍拍胸脯,一副松口氣的樣子。
水青陽一夾馬腹,紅玉馬沖了出去,趕往南城校尉府。見狀,陶鈴便趁機去了城門口,傳達了小姐的話。
“呦,我們的十爺回來了!”抵達校尉府,水青陽下馬進入不久,迎面就走來扭著細腰的宋雨湖。
這女人看見水青陽的瞬間,面露激動之色,又迅速斂去,假裝不在意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