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賽結束后,當天晚上,白塵就與星象研究社的社員們一起去一家高級餐廳慶祝了一頓。
“白社長牛逼!吊打云海拿第一!”
大家推杯換盞,興高采烈,比白塵本人還高興。
“也恭喜天璃姐、張流越師兄晉級!”
這倆人在其他考場,也分別取得了優秀和還行的成績,被叫了過來。
“太夸張了。”夏天璃似乎對這種活動不太適應,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容,“這只是過了復賽而已,真正困難的比賽還在后頭呢。”
張流越則和以前一樣,不茍言笑,眉宇間有一股淡淡的傲氣。
對于今天這個結果,他的心情很復雜。能進入決賽,他很高興,但他沒想到白塵居然強到了這個地步,力壓危麟拿了第一。
這不是代表自己與他的差距越來越大了嗎!
席間,大家傳遞著白塵煉制的至巔指環,不時戴在手上感受著其中的力量,紛紛發出感慨:
“這就是在青極大會上奪得冠軍的術器…”
“戴上它,我覺得我也有堪比中階修行者的力量了!”
“就憑你,能駕馭它嗎?再說,我們都練了至巔煉訣,再靠這個外物豈不是舍本逐末!”
在場的人中,恐怕只有白露兒對至巔指環不太滿意。至于原因…
“我居然沒想到比賽結束后作品會歸屬各個選手…”她在賽后一直悶悶不樂,“祖先你大人,您也應該拿一坨凰神朱金級別的材料來煉器的…”
“就算拿了更高級的材料,我在七天內也做不出更強的法寶了。”白塵撇撇嘴,鄙視地應道,“凰神朱金算啥,不過是中階材料罷了,我當初墊桌腳都嫌亮得晃眼。”
第二天早上,安北朔造訪了白塵的宿舍。
在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白塵就將他的來意猜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沒想到這位老院長會專程跑來學生宿舍找自己。
“恭喜你,白塵。”安院長面帶微笑,儒雅隨和地祝賀道,“你在器賽上的表現很出色。”
“沒有沒有,我只是正常發揮。”白塵客氣道。
“現在城里有許多人關注著你,希望你不要有太大壓力,”安院長又說,“穩住心態,以你的能力,在之后的決賽中不難有出色的發揮。”
“當然,我這次的目標就是冠軍。”白塵笑道。
安北朔過去從未想過,一個剛剛進入中院的新生,在面對自己這樣一名第六境巔峰的準高階強者,能毫不怯場地說出這種豪言壯語。
青極大會的冠軍,可是宙極城年輕一代最強者的代名詞。
白塵笑得很自信,完全沒有絲毫緊張。
“好,”老院長撫須笑了起來,“白塵,鑒于你的優秀表現,今后你將可以享受到最高級的師資、丹藥、煉器材料等修煉資源,有什么需求也可以提,學院會盡量滿足。”
“感謝您,院長。”白塵應道。
安北朔能感覺到,這名少年在得知這一消息后,心中的喜悅情緒并不明顯。
白塵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又說:“我現在最急迫的需求,想必安院長也能看得出來。”
老院長的表情僵住了。廢話,能看不出來么,誰都知道,白塵在修行路上最大的問題就是十脈缺九。
“溝天脈很復雜,只有高階修行者才有把握治療。”安北朔臉上浮現出一絲為難之色。高階修行者都是宙極城的高層,即便全城最頂尖的神鳴道院,也沒有一名高階。
在宙極城,只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請高階修行者出手幫忙并不困難。只是,白塵缺了九條溝天脈,全部治好需要數百萬宙極幣,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但是,若能讓一名絕世強者崛起,這些代價還是很值得的。
“我會盡量為你想想辦法。”老院長最終如此承諾道,“我多說一句,假如你真的能以第一境的修為奪得青極大會的冠軍,宙極城的高層一定會求著為你治療的。”
白塵臉上再次浮出笑容:“這也是我的目標。”
接著,他退而求其次,向老院長索要了其他資源。
神鳴道院的師資他不稀罕,星辰道術的術器材料他有了刻辰金劍后也用不著了,但他還可以謀點別的福利。
比如星象研究社擁有天文臺的優先使用權,更換社團活動室,再比如白塵可以享受最高級的靈藥供應等等。
這些東西對加快他的修煉效率提升有限,但可以讓他的日子過得舒服一點,不要白不要。
送走老院長后,白塵去找了穆文然,讓他帶人將社團的家當遷到新的活動場所。
“這地方…觀星器材都是新的,還有專門的練功場!”社員們來到新地盤,無一不露出驚喜之色。
“哇,這里還有實驗室、煉丹房、教室、書房和茶室!”
“我們這次是沾了白塵的光了。”穆文然說。
張流越聽到消息后也來了,露出了復雜的神色:“這地方…跟龍武社的地盤比也毫不遜色了。”
白塵并未在這里逗留太久。中午之前,他便駕飛劍去了日月天臺。他與夏天璃約好在那里修煉。
此前,因為要參加器賽的緣故,兩人的修煉都耽擱了幾天,今日再次開練,兩人的熱情都很高漲。
“只要抓緊時間,再過十天左右,我就能攢夠足夠的道力。”夏天璃說。太陽的金輝如流火般被吸入她的長劍中,在天臺上形成以片暗域,猶如神祗臨塵。
“這樣的話…也許在青極大會決賽前就能讓赤晶靈珠出世。”白塵說。他現在主要靠自己的靈力催動刻辰金劍轟擊自己來修煉。
十天后,兩人駕著金沿著上一次的路出城,向云極山飛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夏天璃積累的太陽之力已經足以斬出堪比高階修行者的一擊。
這一次他們很幸運,并沒有在路上遇到崩魔。然而,當他們即將到達云極山時,卻意外地發現…
“怎么回事?這是…一堵靈力之墻?”夏天璃望著眼前的景象,面露不可思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