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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承諾的暴政

熊貓書庫    從火影開始的水霧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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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與人之間受到老天的偏愛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例如木須前世死亡的時候,日頭極足,前后兩周都沒有下過一點雨,老天爺恨不得將木須的尸骨二度火化。

  而枸橘矢倉的妻子下葬這天,天上下著瓢潑大雨,雨滴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粉碎,從遠處看就好像整個村子的地面都升起一團霧氣。

  木須打著傘站在墓地外的樹下,看著遠處的葬禮。

  枸橘矢倉并沒有打傘,被大雨淋著站在妻子的墓碑前,氣氛壓抑的可怕。

  站在矢倉身邊的玉子則抱著一個小嬰兒為那位女子獻上花朵,似乎是也感受到這背上的氛圍,或是知道地下埋著的是他的母親,嬰兒忍不住的啼哭出來。

  嬰兒的哭聲也讓一直埋頭懷念自己妻子的矢倉抬起頭來,雨水從臉上劃過,少年的雙眼已經徹底失去神采。

  “把他交給我吧。”矢倉說著伸出手要將嬰兒抱到懷里,身邊的人見狀連忙將干爽的披風披在矢倉的身上,另一個人則連忙為矢倉打傘。

  “謝謝。”小嬰兒在矢倉的懷中不再哭泣,而是閉著眼睛靠在矢倉的懷里,眾人以矢倉為中心,似乎能驅散一切寒冷。

  “走吧。”矢倉說著邁開步伐,一群身著黑衣的人離開。

  木須就這樣看著他們離開,然后一個人走到矢倉妻子的墓前。

  “抱歉,沒能將你救下來。”木須從懷里拿出一束鮮花放在墓碑前的黑傘下面,這把黑傘也是矢倉為自己妻子打的最后一次傘。

  木須站在墓前閉著眼睛為這個只有過數面之緣的女人默哀,雨水狠狠的打在木須黑色的雨衣上面,仿佛上天對木須的責罰。

  “你不必這般難過的。”身后傳來踩水的聲音,雨舉著傘走了過來。

  “今天天氣實在是太糟糕了,你的身體還沒好,所以你不應該來這里的。”木須轉身看著雨,因為戴著面具的緣故所以無法看見木須的表情。

  “木須君,你真的不必太過自責,這件事與你無關。”雨將一束鮮花放在女人的墓前,對木須說道。

  “我并沒有自責,我只是為自己的實力感到難過。”木須回憶著女人在被割喉的那一瞬間,木須早早的看見,奈何身體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以至于即使早早就看見甩出的刀刃,木須也沒能將其阻攔。

  暗殺,木須最擅長的事情,但是在這個世界或許變得也不那么擅長,這是木須作為一名殺手的恥辱。

  “木須君總是在很多地方與常人不同呢。”雨也感覺到木須說的話是認真的,只能尷尬的回應著。

  “走吧,回去把傷養好,我已經向清河大人推薦你為以后的追忍部隊隊長了,早點把傷養好還要去和別人對決競爭呢。”木須看著雨煞白的嘴唇,很明顯從醫院到墓地這一路將雨凍到了,“不要死了,為了你的對手,不然他即使贏了也沒有命去上任。”

  “果然木須君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呢。”雨看著干柿木須,心里如此想著,倒是沒有說出來,不然以他對木須的了解,自己大概接下來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木須將雨送回醫院里,輕車熟路的走進水影辦公樓屬于中屬于自己的辦公室。

  雖然以后木須不會長時間的在辦公室里呆著,畢竟要常伴矢倉左右盯著他,但是屋內還是被收拾的一塵不染。

  將雨衣掛在衣架上,全身查克拉轉動很快就讓冰冷的身子暖和起來,這也算是火屬性查克拉應用的一個小竅門。

  木須坐在桌子前看著桌面上的各種檔案,嘆著氣將其中一份打開,里面記載的正是矢倉的部下們最近的全部活動,將所有人的信息分門別類,列在專門打印的時間表上,很快就將所有人的移動軌跡表明出來。

  而木須要做的就是查明這些人的軌跡是否有問題,來確保即將擔任代理水影的矢倉以及他的部下們是否有人心懷鬼胎。

  隨著木須將所有人的軌跡表以及時間表對照標在地圖上,木須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路線,按下自己桌子上的電話。

  只聽見“嘟”的一聲,電話被接起,電話的那邊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靜靜的等待著木須的指令。

  而木須要做的就是將一個人的姓名以及忍者編號提供給他們,這群人就會自己行動。

  等到下午木須的桌面上就會出現一份機密檔案,里面有著木須認為有嫌疑的人的全部證詞。

  至于被暗部抓走并且審訊的忍者,如果能活下來將是他最大的不幸,很多時候在經歷完暗部的審訊,死亡往往是一種解脫,至少村子里還會根據你以往的考量給你一個較為體面的死亡報告。

  看一眼時間,木須從辦公室離開前往水影辦公室,此時屋內站著的正是鬼燈須,枸橘矢倉以及全部長老團。

  鬼燈須與枸橘矢倉兩人坐在主位上,長老團則坐在屋內的兩側,木須從中間走到矢倉的身后,短暫的水影之位交接儀式就這樣開始并且結束。

  “真是令人作嘔的交易方式。”看著諸位長老離開,矢倉盯著自己面前的文件,冷笑一聲。

  文件上面的人基本上都是這幾天“壯烈犧牲”的忍者,這些人因為各種稀奇古怪的隱秘任務而死,甚至其中不乏一些下忍與中忍,如果讓外人看見說不定要稱贊一聲霧隱村滿村忠烈也不為過。

  矢倉將面前的紙張攥在手里,用力程度之大甚至指甲透過紙張刺入掌心,木須就站在他的身后冷眼旁觀,也不出聲制止。

  倒是同為代理水影的鬼燈須拍了拍矢倉的肩膀,猶豫半天后才從嘴里說出一聲抱歉。

  不過此時的矢倉已經無心看向鬼燈須,而是起身離開辦公樓一頭扎入大雨之中,木須知道,他是又去自己妻子的墓前。

  “真是壓抑的氣氛呢。”鬼燈須看著還站在屋子里的木須,忍不住的說道。

  “嗯,都不容易呢。”木須說著從窗戶翻出去朝墓地前進。

  鬼燈須看著屋外在屋頂閃爍的木須的身影,以及街道上隱隱綽綽還能看見的矢倉的背影,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從抽屜拿出一份文件,文件的內容赫然是他自愿退出水影選拔一事的文書。

  鬼燈須看著手中的文件許久,又看向自己今天剛剛得到的任命書,思索良久后終于下定決心,鬼燈須起身拿著自己的辭退書朝村子里長老們居住的地方前進。

  木須盯著站在妻子墓前的矢倉,他不動,木須自然也不會動。

  此時的矢倉盯著自己的妻子的墓碑,上面的生死日期是如此扎眼,明明自己說好了要讓這個女人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度過,但是最后自己還是沒能保護她。

  矢倉低著頭,眼淚早就哭干,看著手中已經被雨水打爛的紙張,上面的名字已經看不真切,到底有多少人參與其中矢倉已經不在乎了,說到底這些人只不過是長老團與他的一種交易,名字只不過是一種編號,來討好他的籌碼,說到底這個村子本身的問題還是這些家族。

  矢倉看著手中糜爛的紙張,每一個名字前面那渾濁的筆墨,即使外人無法識別,但是作為村內的高層之一,矢倉怎么可能認不出來都有哪些家族。

  “我會替你復仇的。”矢倉在心中默默承諾著,知道木須就在他身后不遠處的樹上,矢倉自然不會將這句話說出來。

  因為想到木須,所以矢倉自然想到自己那天與木須交戰的場景,那天雖然被木須擊敗,但是說到底還是自己太過著急導致體能與查克拉雙重下降,才輸給木須。

  不過這倒是讓矢倉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拿著兩把忍刀的木須無比的難纏。

  “七忍刀......”矢倉似乎想到什么,不再站在自己妻子的墓前,而是又回到村內。

  當天下午由水影辦公室里就頒發一個全新的文件,那就是選拔七人眾一事即將開始。

  所有忍者們都摩拳擦掌,畢竟所謂七人眾選拔,很多時候并非以實力為尊,個人與刀的相性反而有著十分高的比重,畢竟如果能夠被七忍刀認可接受的人,無不是頗有天賦的忍者,即使實力真的很差,但是有著忍刀的配合也不是一般上忍能夠處理的對手。

  木須手中的大刀·鮫肌與雷刀·牙自然也被回收,對此木須倒是沒有留念,畢竟這兩把刀對于木須來說都是可有可無,尤其是鮫肌,木須與這把刀的相性極次,如果不是有著木須的強行壓制,這把刀早就自己跑掉了。

  倒是雷刀·牙木須有一點可惜,畢竟雷刀·牙的用途還是相當廣泛的,尤其木須自己的戰斗方式,一旦被人近身,木須更喜歡不斷削弱對手的實力,所以雷刀·牙對木須還算是比較有用的武器。

  面對失去兩把忍刀的木須,沸魷倒是十分開心,甚至開心到都不主動與木須交流,生怕自己那過于興奮的狀態讓木須察覺,作為一名十分懂事的忍刀,沸魷可不希望讓木須對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所以說今晚打算吃什么?”木須拍了怕縮在刀袋里不斷顫抖的沸魷,也不知道這個家伙為什么這么興奮,居然都下意識的顫抖起來。

  “烤魚,老大!”沸魷說著就纏在木須的脖子上,十分膈應的蹭著木須。

  “怎么了?怎么突然間這么黏人?”木須將沸魷從脖子上拿下來,放回刀袋之中,因為淋了一天雨的緣故,木須全身都濕透了,潮乎乎的感覺再配上沸魷黏糊糊的纏在脖子上,木須感覺自己的皮膚都快被堵塞缺氧而死了。

  “沒什么事情,老大。”沸魷也感覺到木須的不舒服,十分乖巧的伸出兩個觸手揉搓木須的肩膀,“老大,我們的體術老師怎么辦?”

  “啊,你說這個,元師大人如今住院,我還沒來得及詢問清和老師。”木須說著從商販那里挑出一條肥碩的海魚,“不過我已經有人選了。”

  木須從商店里買了兩瓶好酒,拎著大魚朝村內一棟頗具氣派的房屋走去。

  木須面前的房子雖然無比氣派,但是門可羅雀,根本沒有任何人靠近,要說為什么大概就是屋子內的戶主與房客所散發的不詳的氣息。

  剛剛走到門前,庭院的鐵門就自動打開,木須走進屋子前的小庭院里,就看見庭院里眾的盡是些花朵碩大的品種。

  “小鬼,你膽子不小嘛!”一個男人坐在門前的臺階上,唯有的一只眼睛死死的盯著木須。

  “如果膽子小的話又怎么可能是暗部追忍的隊長呢?”木須看著門前的男人,黑色長發,留有豎狀的辮子和長須,有著厚厚的嘴唇以及尖銳的牙齒,左眼處用黑布蒙著,頭部與脖子包裹著繃帶,說話的時候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的雙眼,手則搭在腿上一把無比詭異的刀上。

  “哼,小鬼,是想嘗嘗本大爺的刀嗎?”男人說著站起身來,刀背上的卷軸也微微打開,露出里面的起爆符特有的符文。

  “無梨甚八前輩,我今天可不是來找你打架的,而是為了拜師而來的。”木須將手中的兩瓶好酒放在地上。

  無梨甚八見此也將爆刀收起來。

  “拜師?我可不覺得我身上有什么東西值得你這個天才忍者學習。”同為村子的高層,兩人對彼此還是十分熟悉的,木須雖然十分謙遜的叫著他前輩,但是實際上木須在暗部的時間要比他長很多,無梨甚八也不過是這些年獲得忍刀后才變得有名氣。

  “當然不是來找甚八前輩的,我是來找栗霰串丸前輩的。”

  大名鼎鼎的無情二人組,爆刀無梨甚八與長刀栗霰串丸兩人算是十分親密的摯友。

  后者因為弒師之罪而無人愿意接近,反倒是喜歡大場面的無梨甚八對其殺死老師的手段十分感興趣,兩個精神有問題的家伙也就常常湊在一起。

  “嘖,真是令人不爽。”似乎是感覺到木須語氣里的輕視,無梨甚八忍不住的彈舌,不過最后還是因為木須的天才之名而放棄與木須動手的想法,“串丸現在估計在訓練場里修行,你要是找他就去那里找就行了。”

  “原來如此,那就多謝甚八前輩告知的信息了。”木須說著從地上拿走一瓶好酒,轉身就要離開。

  “喂!你這個家伙該不會認為一瓶酒就能將我打發了吧。”無梨甚八不爽的揮動著手中的爆刀,就在這一瞬間只感覺耳邊傳來一陣嘆息,臉頰流出一絲血液。

  “那么我就先告辭了。”將沸魷放回刀袋,木須依舊一副笑瞇瞇十分謙遜的樣子。

  “下次在戰場上我絕對會殺了你!”無梨甚八看著木須沒有一點停留的背影,氣的居然在自家庭院里揮舞起爆刀來,很快庭院里就傳來陣陣爆炸聲,木須給他的好酒也被他親手砸壞。

  “希望栗霰串丸也是個好說話的家伙吧。”木須思考著,朝著訓練場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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