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須,你在猶豫什么?”
紅色的天空,暗紅色的大地,黑色的雨不斷的下著。
倒在地上的男人,明明腹部都被開了一個大洞,卻面無表情的看著木須,并且責問著。
“因為我并不擅長殺人。”木須打著一把白色的傘,抬手扣動扳機,男人的腦袋上多了一個窟窿。
睜開眼睛,空氣里彌漫著飯香。
“真是個和平的世界啊~”打著哈欠,拖著長音,木須換好衣服起身,因為靠近海邊的緣故,屋外還彌漫著淡淡的薄霧,被冰冷的海風一吹,木須清醒不少。
吃完早飯后,木須孤身一人沿著村子的主路奔跑,很快就跑進村外的林子里。
召出三個分身,四道身影在樹林里操練起來。
沒有所謂的刀光劍影,或是華麗夸張的動作,有的只有漫長的肌肉繃緊以及枯燥的僵持。
一陣清風吹過,陽光不知不覺已經升到頭頂,一滴汗珠低落,四個人都動了。
“一個。”
木須的身上多了兩道血痕,一道分身則化作一灘水融入地里。
有了傷口,就有了破綻,有破綻就代表能夠殺死。
三道身影明顯比之前變得更加活躍,刀刃相碰的瞬間即可分離,每一個動作都是試探,又不是試探。
“第二個。”
一道分身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兔子洞,一腳陷進去身體失去平衡,木須的手臂揮動,第二道分身化作液體,不過自己的后背也多了一道刀口。
僅剩的兩人慢慢靠近,每一步都是腳尖著地,木須的臉色有些發白,畢竟無論怎么說身上多了三道血口。
“噗!”兩人嘴里同時吐出一團霧氣,遮擋彼此的視野。
身體迅速拉近,動作輕盈的像是兩只蝴蝶。
身影迅速的重疊又快速分開,倒地的木須喉嚨里流出大量液體,隨之消失。
“贏了。”木須捂住喉嚨,喉結的位置被劃開一層薄薄的皮,血液滲透出來,就差一公分,死亡的就是木須。
看著手上的爪刀,刀刃上布滿水漬,木須的水屬性查克拉刀終于成功,至此木須也有了針對中忍乃至上忍的手段。
將繃帶從衣服里拿出來,木須將喉嚨護住,回到家里被母親說一頓,然后干柿目就為木須身上淺淺的傷口治療。
你說木須會不會被自己的水分身殺死,當然會了,要知道木須可是平均把自己的查克拉分成四份,也就是說一旦木須真的不敵,也就會真的死亡,也只有這樣木須才能用最快的方式掌握查克拉刀。
“收拾一下,待會清和族長就會帶你前往村子。”外出捕魚的父親帶著魚簍回來,對木須說道。
“知道了。”木須點了點頭,干柿鰩看著自家兒子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
“在想什么呢?”干柿目看著自己老公一副思考的樣子,忍不住的詢問著。
“我在想要不要希望自己下一個孩子沒那么天才,至少沒那么聰慧,也不是說木須聰明不好啦,只是感覺自從有了木須后完全沒有當父親的實感呢,像是展示爸爸的尊嚴或是魅力這種事完全沒有發生呢,木須也從來沒有對我撒過嬌,小隊里的老大哥每次都向我炫耀他家孩子的成長經歷,而我卻完全沒有感覺,感覺根本沒有付出任何東西,木須就長大了呢。”
感覺到干柿目不善的目光,干柿鰩連忙轉變語氣,解釋自己的擔憂。
“也是呢,木須醬雖然也很可愛,但是我也想要木須向我撒嬌呢。”干柿目也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丈夫的理由。
“對吧對吧!”干柿鰩見老婆贊成自己,連忙點頭把老婆摟在懷里。
“不過可不能和木須說這件事哦!哪有抱怨自家孩子太過懂事的父母。”干柿目想了想還是對干柿鰩警告到,不過眼中的遺憾還是證明她也想要看木須撒嬌。
至于此時的木須,聽著父母這樣說著自己,只能當作沒有聽見,并繼續收拾自己的物品。
雖然早早的就準備好逃生用的行李,但是那里面更多的是應急物資,如今要前往霧隱村,木須要帶的東西自然變多,至少母親干柿目讓帶的東西就不少。
“走了,木須......”干柿清和看著早早站在院子里等他的木須,以及他身邊一人多高的行李。
無奈掏出一個卷軸,將所有行李封印進去,交給木須手中。
“要聽話喲,如果出事了就找清和族長,他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喲,如果清和族長也兜不住的事情就趕緊回家喲,媽媽一直在家等著你喲......”
看著叮囑木須的干柿目左一句清和,右一句清和,完全把他塑造成能擺平一切事情的男人,哪怕是干柿清和都有些掛不住面,畢竟以現在霧隱村的局勢,很多事情還真的不好說。
“走了,木須。”見干柿目的囑托越來越離譜,甚至還躍躍欲試的想讓木須年紀輕輕的就進入暗部,干柿鰩也有些尷尬,將木須從干柿目的懷里拉出來扔給干柿清和。
“那么我們家的小鬼就拜托您了,咳!木須,清和族長作為爸爸媽媽婚禮的見證者,與自己家的長輩沒有任何不同,如果有事情的話......”
看著老師的臉完全黑下去,木須連忙將卷軸放進忍具包,向自己的父母告別。
“要每天給家里寫信喲!”干柿目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木須揮著手與父母告別。
“老師?”
“嗯?”
“關于我父母婚禮見證人的事......”
“沒錯!你父母的婚禮見證人就是我,你的爺爺與我是可以交付后背的戰友,在他死后你的父親就由我的妻子照顧長大,所以在外你完全可以叫我爺爺。”清和族長一邊與木須說著,一邊回憶,似乎想到了當年那場大戰,臉色有些不好。
“這次前往村子,一定要多聽多看,少說話,有些事情能不要參與就不要參與,而且不要與平民忍者走太近,但也不要相信那些家族忍者,總之盡可能的保護好自己,不要傷害你的同學,如果真的有誰對你動了殺心,下手干凈點,只要不在村子里做就行。”
前面的話還能感受到一名長輩對晚輩愛護的拳拳之心,越往后就越發的奇怪,不過更奇怪的就是木須居然十分認真的點頭,就好像真的會殺人一樣。
“記住,在這個村子里,除了三代值得信賴,其他人都不可以,哪怕是我也不可以,懂了嗎?”干柿清和盯著木須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知道了,清和爺爺。”木須回應著。
干柿清和見此也點了點頭,如果是干柿鰩這么對自己說,那么干柿清和絕對不會放心,但是干柿木須這么認真的回答,干柿清和也就放下心來。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的朝著霧隱村前進。
“玉子!好厲害!”此時忍村里,一位少女正對一名比她還漂亮的男生吹著彩虹屁。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玉子的鼻子都要完全朝天,即使在兩個比自己不知大多少歲的下忍面前,玉子也十分的高傲。
“那個,我肚子疼,先去廁所了。”一名長相平平無奇的少年舉著手說著,也不管老師是否允許,就朝著一邊的公共廁所跑去。
“俊馬君最近腸胃很不好呢,是不是前幾天在水坑里趴太久了?”坂櫻憐,也就是瘋狂拍玉子彩虹屁的女生看著藤原俊馬的背影,下意識的說到。
“誰知道呢,不過任務總算完成了,接下來老師還有事情,就暫時解散吧。”說話的中忍有著一副十分鋒利的牙齒,這種特殊的牙齒近乎成為霧忍村家族忍者的象征。
很明顯這個男人也是一名家族忍者,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家族的。
“老師,我跟您一起走吧,畢竟我也要接一個朋友。”干柿玉子看著自己的帶隊中忍,緊隨其后。
“是你村子里的那個朋友嗎?居然要來忍村了嗎?那你可要做好地主之誼啊。”鬼燈澈說著,放慢腳步與玉子一起朝著村子的大門走去,而之前那個拍玉子彩虹屁的女生也不知何時就離開。
“怎么樣?知道誰要來了嗎?”一名帶著穿著上忍馬甲的男人詢問走進店里的坂櫻憐,一旁叫做藤原俊馬的男生正大口吃著面前的拉面。
“是那個玉子吹捧的干柿木須,畢竟那個臭小鬼也就那么一個朋友了,可真是可憐呢。”女生嘴上說著可憐,然而表情里可完全沒有憐憫,“不過是個仗著家里前輩對村子有貢獻,走關系才成為的下忍,連忍者暗號都記不全,只是簡單吹捧幾下就飛上天了。”
“喂!老師,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升為中忍啊,這樣不用陪那個小鬼玩所謂的忍者游戲了。”放下面前的拉面碗,藤原俊馬忍不住的對著坐在兩人中間的上忍詢問。
“很快了,你們就再堅持一會,畢竟這可是那位大人的命令,一切都是為了平民派。”
“一切都是為了平民派。”
三人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說著這些事情,要問為什么,因為整家拉面館都是他們這些平民派的人,哪怕是外面巡邏的暗部也是!
“木須!喂!”一名長相無比可愛家伙對著你揮手,你要怎么回復他?
木須看向玉子,點了點頭,然后一個加速就從他身邊經過,跟著干柿清和朝著水影辦公室大樓前進。
“那就是你說的干柿木須嗎?果然很不錯呢,那個速度,哪怕是你們這些下忍之中也很少有人能夠超越呢。”站在干柿玉子身邊的鬼燈澈看著木須的背影,點了點頭,算是知道為什么玉子對那個少年念念不忘了。
“對吧!老師,那個家伙可是我的宿敵,是我一輩子的伙伴!”玉子看著木須的身影,說著外人聽起來無比奇怪的話,“唉!老師呢?”
玉子看著自己身后的忍村,不知為何似乎起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