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子午斜亭上,縱橫子、地限,再度會面。
沒有多余的廢話,為了弟子的性命,地限終究選擇了以上德谷之秘進行交換。
“我相信以貴主事的身份,這諒必不會是假話,你要找的人就在方山驛,但你要快,否則——”
輕呵一笑,縱橫子不再多言,直接飄然而去。
“速往方山驛!”
總感覺神機話中有話的地限頓感不安,身形一閃,朝著方山驛急趕而去。
來至目的地后,入眼所見,卻竟是......
一具早已失去生息的尸體!
“豈有此理,神機,你竟敢欺騙老道!”
此刻,地限終于反應過來為何兩次見面縱橫子都語帶保留,同時也暗恨自己關心則亂,竟如此輕易就向外人透露了上德谷的秘密。
“先將昊真帶回太上府,然后再找神機算賬!”
縱使心中憤怒,但地限還是保持了理智,拂塵一揮,便帶著弟子尸體消失在原地。
而獲得上德谷秘密的縱橫子此時卻輕笑連連。
“想不到上德谷之中居然隱藏著如此秘密,萬堺合修會、儒道釋易...三教,果然有趣。”
“料想地限此刻肯定很憤怒,但只可惜,神機已非神機,太上府的憤怒,魔尊重樓,你承受得住嗎?”
玩味一笑,縱橫子負手遠去,身影眨眼消失不見。
對于太上門登門問罪這件事,重樓早已有所覺悟,也知道這是縱橫子的算計。
不過重樓并不在意,兩個名過其實的人,豈能讓他驚懼。
而這個時候,為了一見嘆希奇,他和鬼刃夕痕來到風嶺。
“看來封劍主不在此處,往下一個地方尋找吧。”
風嶺之上,重樓環視一圈,見周遭并無人跡,淡漠說道。
“哼!”
沒有見到想見的人,鬼刃夕痕冷哼一聲,顯得很是不高興,“躲躲藏藏,終究無用,封劍主,你躲不了多久了!”
就在兩人正與離開風嶺之時,一道冷肅孤高的人影迎面走來。
目光對視間,鬼刃夕痕與來人各自詫異彼此劍意修為。
來人正是墨傾池。
與暢遺音一談后,墨傾池便知道再想置若罔聞已是不可能了,因此只好動身來尋意軒邈,卻沒想到碰巧遇上了同樣來找嘆希奇的惡體與鬼刃夕痕。
對于墨傾池,重樓自然是不陌生的,不過他對墨傾池并沒什么想法。
沒辦法,兩人風格實在相差太大,完全沒有絲毫共同點。
重樓表現得很冷漠,但鬼刃夕痕卻是戰意勃發,沒有找到嘆希奇,令他的心情很不好,此刻遇見墨傾池這種一看就是高手的劍客,鬼刃夕痕自然來了興趣。
“唉...我就知道這家伙!”
對于鬼刃夕痕此刻的反應,重樓絲毫不覺意外,如果鬼刃夕痕沒有反應,那他才會覺得奇怪。
而在對面,墨傾池自然也感受到了鬼刃夕痕眼中的戰意,頓時眉頭微皺,不明所以。
但墨傾池并無動手的想法,畢竟他此行只為找人,不為無謂的戰斗。
就在鬼刃夕痕正要開口挑釁之時,突然,一片楓紅飄落,霎時風嶺起了驚變。
唰唰唰···
不絕于耳的劍響響徹天地,無數劍影匯聚成陣,將重樓三人籠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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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哼,封劍主,你又想玩上一次的把戲嗎?”
看到這一幕,鬼刃夕痕腦海中立馬就浮現起當初在風雷天的情境,認為這又是嘆希奇在背后愚弄他,頓時怒不可遏。
“區區劍陣,也想困住鬼刃,癡心妄想啊!”
一聲厲喝,夕痕出鞘。
隨即,只見鬼刃夕痕一步縱上,狂暴殺招憤怒泄出。
“獨鬼流·戮血噬饕!”
森森鬼劍厲氣沖擊,但劍陣卻是牢不可破,這令鬼刃夕痕大吃一驚。
“怎么可能?”
還不等鬼刃夕痕想通緣由,一股更加磅礴的劍氣自劍陣中射出,直奔鬼刃夕痕而去。
“來得好!”
仿佛是將此當作了與嘆希奇的隔空對戰,鬼刃夕痕不再多想剛才的情況,沉喝一聲,便正面硬抗磅礴劍氣。
劍氣碰撞,強悍氣勁擾動地界,整個風嶺頓時隆動不已。
眨眼之快,劍陣中已不知射出多少道劍氣,一道比一道強,這也令鬼刃夕痕抵擋得越來越艱難。
“這個蠢貨,連我都看出來不對勁了,還在用蠻力硬抗。”
眼見鬼刃夕痕一味的以暴制暴,重樓頓感無語至極,不過稍稍一想,他又覺得鬼刃夕痕這樣做實在太正常了。
“封劍主,這就是你的伎倆嗎,不夠,還不夠啊!”
越戰越狂,越狂越戰,劍氣無窮無盡襲來,鬼刃夕痕的戰意似乎也無窮無盡涌出,但重樓看得出來,此刻的鬼刃夕痕消耗極大,如果再繼續下去......
似乎也察覺到鬼刃夕痕承受的極限已至,一道比先前更強數倍的浩大劍氣在空中凝聚形成,恐怖的劍壓,令重樓再度陷入魔狂之態。
“嗯?不妙,這二人有入魔之兆!”
一直淡然看戲的墨傾池察覺重樓與鬼刃夕痕狀況不對,雙指一并,背后劍袋如墨卷展開,明意征圣泠然出鞘。
“君子風!”
沉聲一喝,墨傾池以劍行氣,霎時一股浩然正氣吹滌八方,令天地如沐春風。
劍陣,破!
隨著嘆希奇設下的劍陣被迫,惡體瞬間就恢復了正常,而鬼刃夕痕則顯得非常憤怒,畢竟被人打斷‘戰斗這種事,讓他感覺很不爽。
眼看鬼刃夕痕就要發飆,重樓冷哼一聲,說道:“鬼刃,你連封劍主設下的一道劍陣都闖不過,還想找他雪恨?或者說,你認為你能勝過眼前這個人?”
“未知生死極端,誰勝誰敗,還不一定!”
鬼刃夕痕一如既往的死不服輸,明明事實就擺在眼前,仍要嘴硬。
對此,重樓除了無語,也懶得再和他說什么。
“你的一劍之情,本座記下了,后會有期!”
雖然心知墨傾池不出手自己也不會有事,但重樓還是承下了對方剛才的出手之情,畢竟他也不是恩將仇報的人。
留下這樣一句話后,重樓也不再理會墨傾池此刻的諸多疑問,便與鬼刃夕痕離開了風嶺。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墨傾池臉上表情絲毫不變,但心中卻暗暗想道:“他們口中的封劍主,莫非是指軒邈?”
短暫一想,墨傾池的目光移到殘破的地面,那里仍有劍氣殘余,頓時啞然。
“這就是你追尋的劍道么...”
淡淡一笑之后,墨傾池也離開了風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