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了一番后,蘇言飛速打開了空間戒指,從中取出了一大堆材料,然后開始自顧自的搗鼓了起來。
傳送是傳送過來了,但是他必須抓緊時間將第二座傳送祭臺布置好。
因為這次他可不是以星海漫游卷來的,而是實實在在的以本體前來,等到日后要回去時,可就沒有星海漫游卷能夠重新帶他回華夏東方世界了,必須以他自己的能量回去。
而現在,他便要趕在位面坐標消散之前,完成布置和自己在街角俱樂部中的那座傳送祭臺對接的來回傳送陣。
因為他剛從對面傳送過來的緣故,遠在華夏東方世界的傳送祭臺位面坐標還未完全消散。
他必須趁著這個機會完成來回對接,否則一旦等到坐標訊息消散。
那時他便將完全失去華夏東方世界的方位,迷失在這無垠星海之中,這一生或許都再也無法回到華夏東方世界了。
這也是他之前為什么要一次性購買兩套傳送祭臺材料的原因。
在他快速的組裝之下,這第二座傳送祭臺很快便被他組裝完成,成功和角木蛟個人房間中的傳送祭臺對接后,蘇言長長松了口氣,他可不愿一輩子都留在這山海界中。
在確定要山洞中的這座傳送祭臺沒有任何問題之后,蘇言再次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件物品,一塊巴掌大小的金色圓盤。
乃是他在天元花費不菲價錢,特地購買的二級陣紋光幕陣盤。
這一來一去兩座傳送祭臺,可是事關他來回山海界的關鍵,也是今后他溝通兩界的基礎,可萬萬不能出什么意外。
在華夏東方世界角木蛟個人房間中的那座不用太擔心,畢竟是在星宿宮的分部之中,不大可能發生什么變故。
但是這個山洞不同,地處龍呈密林深處,妖獸橫行,說不定哪天便被哪頭強橫妖獸擊毀了山崖,從而毀壞了傳送祭臺,但是蘇言可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因此,為了保險,他特地購買了這陣紋光幕陣盤,上面銘刻著一座名為“三才子母陣”的陣紋,鑲嵌于地面,放入星石之后,便可以生出三才子母陣紋。
此乃二級巔峰陣紋,可攻可收,威能駭人,放在這山海界中,那便是金丹巔峰修士來此,一時半會也破不了這三才子母陣紋的防御。
有此陣在此守護,蘇言才能放心的外出去尋那雷屬性神獸精血。
將這三才子母陣紋布置好,又在其上鑲嵌好五枚上品星石,蘇言這才是走出了山洞。
如今的他乃是二級巔峰掠星師,相當于這山海界中的金丹真人,算得上大神通修士,因此這龍呈密林雖然算得上一處兇地,但是對于他來說卻并無危險。
一路出了密林,蘇言直直朝著云盤縣方向而去,一別多年,近百年時光,他還真有些好奇如今的江家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景象。
云盤縣鐵索河下游,靠近龍呈縣的一塊平原之上,早在百年前,這里原本是一片并無人煙的荒蕪之地,可是在近百年前,一個名為江姓的大族遷移到了此地。
這個江氏大族見此地遠離人煙,地質肥沃,便直接在此地定居下來,如今近百年過去,此地已經是發展為了一座人口超過五萬的小城,而城中的主人,自然是那江姓大族。
這里自然便是當年江婷、江念所在江家的遷移之地,當年在蘇言走后,江家靠著他留下的不菲財產,這些年來一直低調發展。
直到三十年前江白率先突破,成為江家的第一位筑基修士,之后江家這才開放地界,大力修建城池,隨著三十年的發展,如今的江城已經是擁有了五萬人的城池。
再加上十年前江婷突破,江家出現了第二位筑基修士,自此江家在江城說一不二,稱得上是江城的掌控者。
江家府邸之外,看著頗顯華麗的江家宅子,蘇言面容欣慰,這江家可以說是他在這山海界中留下的一枚旗子,而現如今,這枚棋子的現狀很讓他滿意。
臉上面容一陣變化,緩緩幻化為了當初那江念的模樣,隨后蘇言身影一踏,直接竄入了江家大宅之中。
大宅靠東側的一處院落中,于院落正中的一處石臺之上靜靜盤坐著一名女子,她美眸輕閉,身周有不弱法力波動閃過,身著白色長裙,三千青絲輕輕盤于腦后,秀美如畫。
可就是這時,女子美眸一睜,黛眉微蹙,眼中有絲絲寒光閃過。
“誰?鬼鬼祟祟的,還不速速現身?”
話畢,一道青光閃過,一縷青色法力從她身間射出,直指側方的墻角。
微風拂過,青光散去。
啪啪啪!
一陣輕微的拍手聲從角落處傳出,隨后一道身影緩緩從中走了出來。
“筑基中期,厲害厲害,仙子法力無邊,在下佩服佩服。”
女子面色一怔,自己發出的攻擊她自己清楚,雖不是全力一擊,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擋住的,可是這人卻是十分輕松的便破了她的攻擊,這讓她心生警惕,目光有些凝重的朝著走出的身影看去。
下一刻她眸中的警惕散去,盤坐于石臺之上的嬌軀微顫,美眸中晶瑩淚光閃爍,竟是已然紅了眼眶。
“哥……”
僅僅一個字,便囊括了她這近百年來的思念之苦。
白影閃過,石臺上的身影消失,下一刻一道柔軟的身軀撲入了蘇言懷中。
蘇言嘴角微微帶笑,輕輕撫了撫女子發絲。
“都多大人了,還在這哭鼻子、撒嬌呢?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聽此,懷中的女子面頰一紅,這才是掙扎著脫離了蘇言懷抱。
看著江婷泛紅的面頰,蘇言只覺煞是可愛,又是伸手捏了捏她瑤鼻,惹得女孩更加羞怒。
過了良久女孩才是開口問道:
“哥,你這些年去哪了,你當初不是說你不行了么?我還真以為你已經…”
說著,江婷再次低聲抽泣了起來,見此,蘇言急忙以早已想好的借口解釋了起來。
江婷聽得入神,像極了一個小迷妹。
“竟然是在河底得了傳承,哥,你運氣真好。”
聽此,蘇言心中有些尷尬,隨后才是一副理所當然道:
“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哥哥!”
在兩人交談間,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族老,家主在大殿中召開家族大會,命小的來喚族老一聲!”
江婷美眸一轉,柔聲回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自會過去!”
等到她再度轉過頭來,卻見蘇言正一臉戲謔的盯著她,江婷面色一紅,嬌聲道:
“哥,你干嘛呢?如果想女人的話,妹妹幫你去物色一個就好了,包哥哥滿意。”
聽到對方的調笑,蘇言也不反駁,而是轉口岔開話題。
“我家妹妹現在都成族老了啊,那哥哥現在肯定要抱緊你這根大腿,以后就不愁吃不愁穿了,嘿嘿。”
說著,蘇言還故意陰惻惻的笑了兩聲。
江婷沒好氣的白了他兩眼,認真的道:
“哥,你這次回來是準備在家族常住嗎?我現在就帶你一起去家族會議,相信若是江白哥他們知道你回來了,肯定也十分高興。”
然而蘇言卻是搖搖頭。
“久住應該不會,但是這家族會議一定是要去的,走,等會記得可要給你哥撐腰啊!”
“嗯!”江婷認真的點點頭,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看的蘇言心里想笑。
很快兩人一路來到了江家大殿之中,大殿很大,除去正上首的兩張椅子,大殿下方還擺著十數張木椅,此時此刻,這十數張木椅上已經是坐滿了人。
這些人一個個氣血飽滿,身強體壯,雖不是筑基大修士,但卻都是練氣期中的佼佼者,每一個至少都是練氣后期的修為。
然而在見到江婷到場之后,眾人皆是面色恭敬的站了起來,抱手躬身行禮。
“見過族老”!
聽此,江婷微微點頭,也不意外。
這十數人中,有人比她大,也有人比她小,因此,為了方便,眾人便統一的稱呼她族老。
而且一個筑基期大修士,也擔得起這個稱呼。
不過讓眾人驚訝的并不是江婷,而是她身后帶著黑色斗篷帽的蘇言。
“嗯?族老身后這是誰?以前可從未見過這人啊!”
“這可是家族的最上層會議,怎么可以隨意帶陌生人進來?成何體統?”
“難不成是族老收的徒弟?可是即便如此,也沒有上殿的資格啊!”
大殿下方議論紛紛,但是江婷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她一路走到大殿上首。
然而她的下一步動作卻是再次讓大殿中的眾人一驚,她并沒有坐,反而是將座位讓了出來,直接讓給了身后的蘇言。
見此,有所考量的蘇言也沒有拒絕,毫不客氣的直接坐了下來。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人是誰?”
“族老竟然站在這人身后,是誰竟有如此大的面子,竟然能讓我江家族老如此…”
此時此刻,大殿下方的眾人已經是大驚失色,被江婷的行動給驚到了。
就連大殿上首,如今的江家家主,江家第一位筑基期大修士江白也是不淡定了,他目光掃過蘇言身體,卻未曾從蘇言身體上感應到任何修為。
隨后他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蘇言身后分江婷,輕聲傳音道:
“小婷,這人是誰?你為什么將他帶入家族大會?”
這話一出,江婷還未來得及回答,江白耳中卻是傳來了蘇言的傳音。
“你猜?”
聽此,江白心中大駭,因為這意味著,他給江婷的傳音被人給截流了,而能做到這種事的人,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截流之人修為遠遠超過傳音之人。
一想到自身乃是筑基中期修士,江念便一臉駭然的看著蘇言側身,他已經明白江婷為何要如此作態了。
然而看到他一副驚駭模樣,旁側的江婷微微抿嘴一笑,猜到應該是蘇言捉弄了江白。
她趕忙傳音解釋。
“江白哥,你別擔心,這是我哥江念,大伯和大伯母的兒子,百年前救我們江家的便是他,留給我們那些資源的也是他,他不會危害家族的。”
聽到江婷的傳音,江白又是微微愣了一陣,不過此時心中的擔憂已經是散去了。
當初蘇言莫名出手從那鐵河派副掌門手中救下江家,隨后又留下一大筆資源,那時他便已經心生懷疑,別人憑什么莫名其妙救他江家?還去鐵河派大鬧了一番,最后更是留給了江家一大筆發展資金。
這已經不是什么路見不平了,絕對是和江家有舊之人出手。
可是即便是想到這里,但是苦于他實在想不到江家何時與一位筑基期大修士有舊交,所以最后他才逐漸淡忘了此時。
因此此時他才能接受的如此之快。
聽到江婷已經將自己身份說了出來,蘇言也沒說什么,而是輕輕朝著身側的江白點點頭,示意他開始此次的議事。
見此,江白吸了口氣,這才開口道:
“這次召集大家前來主要是為了一件事,如今我江家實力空前,一座江城已經無法再容納下我江家,再加上我江家老祖閉關歸來,神功大成,因此,我現在有兩個方案想要征求征求大家意見。
第一:一路朝著鐵索河上游而去,侵吞鐵河派的地界。
第二:一路朝下,進入玄鷹派地界。”
這話一出,下方眾人的議論聲再次響起。
不過這次眾人的重點卻不是放在兩個方案之上,而是在齊齊議論蘇言這個所謂的江家老祖。
“家主,我江家何時多了一個老祖了?我們怎么不知道?”
“老祖閉關歸來,神功大成,那究竟是到了什么境界呢?說出來也讓我們有個心里準備啊!”
“既然是我江家老祖,那為何還要遮掩面容?這大殿中皆是我江家嫡系,難不成還怕有外家的奸細不成?”
聽到這一句句質問,江白面色一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畢竟眾人所說也并沒錯,呵斥也呵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