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寒風呼嘯,青州的白占城迎來了入冬的第一場大雪。如同鵝毛般的大雪飛舞著,落在房屋之上的一片片瓦礫上,遠遠看去,整個白占城都一片潔白,仿佛裹上了一層銀妝。
“踏踏踏…”
一陣馬蹄聲響起,白占城外的官道上,兩個黑點突然出現,踩踏著厚厚的積雪,由遠及近,快速地朝白占城靠近著。
“見鬼了,這鬼天氣,怎么還會有人來?”
一位守城的年輕士兵穿著厚厚的棉襖,哈了一口白氣,看著天邊的兩個人影,抱怨了一聲,打算照常將二人攔下。
“慢著!”
就在這時,他旁邊那位年長些的守城士兵見到年輕士兵的動作,瞳孔微微一縮,連忙將其攔下。
“踏踏踏…”
兩匹快馬毫不停歇,看也未曾看這守城的二人一眼,飛速掠過,濺起了他二人滿身的風雪。
“你們…”
年輕士兵頓時怒了,當即就要出口罵人,可卻被那年長士兵死死捂住嘴巴,直到那二人離去方才將其松開。
“王哥,你攔住我做什么?剛剛那二人如此無禮,如果不是“王哥”攔住我,我非要那兩個人好看不成!”
年輕士兵有些埋怨道。
“就你還讓他們好看,東子,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小命都沒了。”
“王哥”一臉驚恐地說著。
“怎么可能,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們還敢當街殺害守城士兵不成?”
年輕士兵東子不服道。守城士兵雖然地位卑賤,但好歹也是錄入了軍籍的人,屬于大楚王朝體制內的人物。
就算是得罪了達官貴人們,一般也只會對他們教訓一番,而不敢隨意殺害,否則就是挑釁大楚王朝,這二人怎敢殺他?
“不敢?”
“王哥”聞言笑了,嘲諷道:
“你可知剛才那二人是何人?”
“何人?”
東子疑惑問道。
“玄空魔教四大法王之首的疾風法王以及他們的教主獨、孤、千、鋒!”
“王哥”眼神凝重地看著東子,一字一頓地說著。
“什么?王哥,你,你怎么知道。”
東子聞言腿都嚇軟了,若真是那魔教教主當面,別說是他一個小小的守城士兵,便是將軍在此,惹怒了那位,也不一定能夠活命。
“我怎么知道?”
王哥一笑,解釋道:
“剛剛那二人縱馬而來,疾馳如風,你沒看清楚,但我可是看得真切。那二人的斗笠蓑衣之下分明只有一件薄薄的長袍,顯然這二人都是內功深厚之輩。
再聯想到前幾日林府之中傳出消息,說那林川公子得罪了玄空魔教,獨孤千鋒放出消息要血洗林家,這二人的身份還用猜嗎?”
“這…”
東子瞬間啞口無言,只得心中慶幸不已,立刻對“王哥”滿臉感激道:“這次多謝王哥救我性命,小弟日后定對王哥唯命是從!”
王哥聞言笑笑,搖搖頭,道:
“年輕人,好好學吧!守城這事雖然簡單,但其中門道多著呢,以后小心些吧。!”
“是是是,王哥說的是!”
“吁…”
林府大門外,兩匹四肢健壯的馬匹人立而起,從急速中停下。
“教主,這就是林府了。”
疾風法王內力一震,抖落蓑衣之上的片片雪花,對著獨孤千鋒說道。
“嗯!”
獨孤千鋒淡然點頭,跳下馬匹,就要進入府中。
“吱呀!”
正當此時,一道開門聲響起,朱紅大門突兀大開,露出了林府院落中央一個端坐在小桌旁,自顧飲酒的白衣身影。
“獨孤教主遠道而來,林某實在招待不周,不如先吃下一杯溫酒,驅驅體內寒冷如何?”
徐毅手捧蒲扇,輕輕扇動火盆,酒壺之中的清酒咕咕地冒著氣浪,散發著一股股誘人的酒香。如同迎接多年不見的老友般,擺出各種瓜果酒食,熱情似火道。
“第六境!”
獨孤千鋒瞳孔微微一縮,口中驚疑道。
風雪彌漫,鵝毛大雪如同狂風洶涌不息,但在這道白衣身影四周,卻仿佛有一層無形的氣墻一般,覆蓋層層空隙,將外界無邊的風雪與之阻隔開來,如同亂世之中的桃源,給人一種寧靜心安的感覺。
“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位第六境的高手,難怪敢殺死白老!”
獨孤千鋒看著這一切,眸光微凝,下一刻,一拳轟出。
“轟!”
無邊氣浪翻騰,無數雪花如同一條怒龍一般被獨孤千鋒的拳勁裹挾,地面上堅硬的青石地板寸寸碎裂,張牙舞爪地朝著徐毅沖擊而去,仿佛要將其撕成碎塊一般。
“教主的實力又變得更強大了!”
疾風法王看著獨孤千鋒這無可匹敵的一拳,眼神狂熱。
“第六境又如何?武道神話又如何?碰上他們無敵的教主,還不是一樣要俯首隕落!”
疾風法王有些期待地看著,想見證那位年輕的第六境被無敵的教主生生打死的那一幕。
但下一瞬,他就變得一臉驚鄂!
“什么!”
疾風法王難以置信地驚呼。
只見這恐怖的一拳之下,那白衣身影竟然身也未起,所有的拳勁、所有的雪花、所有的狂風、所有的狂風…一切的一切,在靠近那白衣身影方圓三尺之地之后便瞬間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無蹤,如同從未出現過,仿佛剛才那恐怖的一拳僅僅是幻像一般。
“呵呵!”
就在這時,一道輕笑之聲響起,似是嘲諷,又似是可惜。
“唉!教主真是迫不及待。林某本來見教主命不久矣,因此好意接待,特地尋來這百年珍藏的美酒想讓與教主一飲,以免到時候帶著一身遺憾下了陰曹地府,反倒向閻王老爺說起林某的不是。
想不到教主竟然如此不領情,立刻便要動手。如此,林某也只能勉為其難,這就送教主上路!”
徐毅緩緩站起身軀,臉上似笑非笑,如同一柄神劍一般沖霄而起,刺破天穹,光耀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