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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書庫    混在娛樂圈之老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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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演技大考驗”環節,是由蘇友朋這一組先來,他們抽到的表演題目是一對分處兩地的情侶,其中一人突然出現在另外一人面前,準備給對方驚喜的戲份。

  雖然蘇友朋很是投入感情,但是張那拉始終找不到那種就別重逢的感覺。一直都是那副標志性的笑臉,現場的觀眾們對她的笑容是百看不厭,可是作為對手戲的蘇友朋卻是很無奈。

  “接下來輪到紅隊選手登場,代表紅隊的兩名演員,分別是顏值與實力的化身,我們快樂家族當家花旦,馬欄山一姐謝那女士,和敢于亮劍,勇敢無畏,穿得軍裝,套得紅妝的秦喻先生。讓我們有請:謝那秦喻”

  何烱以廣播腔帶有明顯調侃意味的唱名,讓秦喻和謝那兩人還沒有開始表演就忍不住笑了。

  “讓我們來看看紅隊將要表演的劇情是什么?”

  秦喻沒有爭,而是讓謝那上前抽取后交給何烱,何烱打開后對現場觀眾們說道:“秦喻和謝那將要飾演一對情侶進行吵架的戲份,最后女生發脾氣,男生又無可奈何的進行哄她。這對于兩人來說太簡單了,干脆我們來增加點難度怎樣。”

  “放馬過來,讓你們也看看我的演技。”果不其然,謝那在聽到何烱的話后,一臉不服的放出狠話。

  謝那的話一出,得到臺下觀眾的叫好,他們屬于看熱鬧不嫌事大,越有挑戰性越好,只是秦喻的表情微微有些異樣,對著何烱露出苦笑。

  何烱上午就說過想要在這個環節刁難一下他,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難題。謝那也是一直在對他挖坑,也不知道會不會在演對手戲時故意陷害他。

  這樣的對手戲是需要兩人配合來演,剛剛蘇友朋和張那拉兩人就是因為搭檔不默契,才會出現演技失調的結果,對于秦喻和謝那兩人同樣如此。

  秦喻跟謝那不同,謝那走的是諧星路線,只要能搞怪、綜藝性強,就能讓自己在這個圈子里立足。秦喻卻是走的演員路線,所以他需要擔負起兩人之間的表演任務,還要帶著謝那入戲,避免她的搞怪讓自己跟著笑場。這才是對于秦喻來說最大的考驗。

  “既然謝那同意了,秦喻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那么我們這個環節改一下,改成一對中年夫妻吵架如何。我們給秦喻、謝那兩人五分鐘的準備時間。”

  情侶吵架對于還是青年人的他們來說太容易了,只要本色發揮就行,特別是謝那的搞怪刁蠻都可以作為青年男女之間的小情緒來發泄,秦喻也能夠很好的進行應對。如果換成中年男女,那么對于兩人的考驗就要增加不少。

  作為一名出生于文藝家庭的女孩,謝那一直有著自己的一份演員夢,高中畢業時也曾報考過北電和中戲,只是因為缺乏經驗而沒有被錄取。但是畢業于川省師范大學電影電視學院的她在學生時代就已經接拍了多部影視劇,畢業以后更是和劉曄一塊主演了都市愛情劇《幸福街》。就連前男友劉曄也曾說她演技不錯,適合走專業演員路線(也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在昨天秦喻對她的演技表示懷疑時,謝那不免起了較技的心思。

  還是快樂大本營的錄制舞臺,何炅、維佳以及蘇友朋等人坐在舞臺右側的階梯臺上看向舞臺中央。那邊所有的燈光都暗了下來,只有一束光線灑在一張作為道具的桌子上,謝那雙手抱于胸前,斜靠在桌子邊,一臉嚴肅的看著舞臺左側。

  經常參加“快樂大本營”錄制的觀眾很少看到謝那這副表情,霎時間舞臺下面的眾人也開始安靜下來。

  這時一束追光燈投射在舞臺的另一邊,秦喻出現在舞臺。細心的觀眾發現,秦喻依然是剛剛那個環節的裝束,手里做出一個打電話的動作,但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改變了。

  “好的,好的,王總。方案我會今天連夜趕出來,絕對不會耽誤您明天上午的會議。這個您放心吧,絕對保質保量。”

  秦喻說完后,一直弓著身,等對方掛了電話才松懈下來,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般,就連走路都是有些飄,身體也不像剛才那樣挺拔有力,顯得十分疲乏。

  秦喻做出了一個開門動作,看到一臉嚴肅的謝那,先是一個驚愕,接著嘴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眉眼之間也用力的往上挑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疲憊。

  “你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樂樂快要放學了吧。”秦喻看著謝那很平淡的說道,身體也沒閑著,做出一個換鞋、掛包的動作,并且還順手從旁邊拿了一個圍裙系在腰上:“你等一會,我馬上去煮飯。”

  這一幕無實物的連貫表演讓他對面的嘉賓與主持很是驚訝。如果說剛剛那個獨木橋環節秦喻是體力超強、青春陽光的活力少年,而現在的他仿佛變成了一個被生活與現實壓得有些直不起身的中年人。在下班后依然不敢耽擱領導布置的工作,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首先考慮先幫家人煮飯的中年男人的形象。

  在現場的觀眾看來,秦喻的這份表演平淡而樸實,沒有一絲的矯揉做作,仿佛這就是一個人普通家庭的普通丈夫的角色。這就是自己的父親、丈夫、甚至是自己日常的生活表現。

  “你等一下,我有話要問你。”謝那表情依然嚴肅,語氣不帶絲毫情感的對秦喻說道。

  秦喻心里嘆了口氣,謝那剛剛的語氣讓他差點出戲,好在強大的心里素質依然能將自己的情感拉回來。

  “什么事?”秦喻抬起頭,看著謝那的眼睛,眼神里透露出一絲疑惑。

  謝那繼續追問:“咱們銀行卡上的兩萬塊錢哪去了?”

  “哪哪個銀行卡?你有要花錢的地方么?”聽到謝那的問話,秦喻的眼神開始飄忽,語氣也開始有些不自然。

  “就是這張農行的卡,我看中一個包包,準備購買,刷卡時告訴我余額不足。你告訴我這張卡里的錢哪去了?”這時謝那才被秦喻給帶回來,盯著他的眼神開始追問。

  “哦,你說的這張卡啊。”秦喻對著謝那懦懦道:“我媽打電話給我,說我爸冠心病犯了,需要錢。”

  “你爸生病了需要錢?”聽到秦喻的話,謝那的語氣高了不少:“他生病了為什么不找你哥要錢?憑什么拿我們的錢。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狼狽么?吳欣她們幾個都一臉譏諷的看著我,我這臉…我當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秦喻對著氣勢越來越盛的謝那小心翼翼的解釋:“我哥他們今年虧損,他們今年也不容易,而且我爸的病實在不能耽擱。”

  “他們不容易?”謝那尖叫道:“我們就容易么,就你那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我辛辛苦苦存兩萬塊錢我容易么?你不吭一聲就轉給你爸了,你怎么這么窮大方呀?”

  本來就有些煩躁的秦喻再也忍耐不住,把原本準備系在腰上的圍裙往桌子上一摔:“我那是給我爸看病!難道我就看著我爸躺在醫院里不管不問?難道我作為一個兒子就不能幫他出點醫藥費?”

  謝那看著一直低眉順眼的秦喻發火,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流程,對著秦喻吵道:“你跟我吼什么吼?你不吭一聲花了我的錢,你還有理了?”

  “什么你的錢,你每個月的工資夠你揮霍的么?這個家里吃的、喝的、用的,哪個不是我掙的錢?”

  “你掙的又怎樣?你作為一個大老爺們難道不應該養活老婆孩子么?”

  臺下的觀眾和臺上的嘉賓都看愣了,這兩人不會真的吵起來了吧,如果這要是演戲,他們演的也太真了。仿佛這就是一對正常中年夫婦在爭吵,完全沒有一絲表演的痕跡。

  秦喻和謝那在拿到這個表演題目后,并沒有進行對臺詞,秦喻只是給謝那設定了兩人的人物性格特點,讓謝那來自由發揮,自己來接著。現在秦喻的引領下,原本還有點形式化的謝那終于進去了狀態,面紅耳赤的對著秦喻進行發火。

  “這日子沒發過了,我要跟你離婚。”這是謝那的最后一句臺詞,說完這句話后,她就憤怒的摔門而去。

  而秦喻在聽到她這句話以后,想要追去,這時手機又響起。

  “王總,您放心,我答應您的方案一定不會出錯,我馬上就去趕。”

  這次同樣是身體微曲,畢恭畢敬的等對方掛了電話以后,秦喻才突然做出一個將桌子上的物品一掃而下的發泄動作。

  原本他緊繃的身軀和強撐著的氣勢突然松了,整個人踉蹌了一下,靠著桌子邊緣,就這樣癱軟了下來,仿佛一攤爛泥一般,沒有一絲生氣。

  最令現場觀眾心疼的是他的眼神,整個人空洞的看著前方,一顆淚珠就這么順著眼角流淌下來。但是他也只是嘴巴張大,無聲的干嚎,成年人的崩潰,瞬間的出現在了舞臺上。

  正如張愛玲所說:中年以后的男人,時常會覺得孤獨。因為他一睜開眼睛,周圍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卻沒有他可以依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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