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交易真正的險惡的地方就在于此,這種級別的虧損和失去靈魂相比也不遑多讓.
很多人包括一些久經戰場的老鳥不是不知道的這點,但最后依然死在這種交易模式下,原因是他們忽略了一個風險,在交易的結算日,也就是行權日時,是需要到市場上買入股票進行交割的。
通常買入股票很方便,但如果一支股票明顯處于上漲趨勢中,且形成市場一致性的話,持股者多半是不會拋售的,捂著,繼續等上攻。
散戶或許會捂不住,但米國股市是機構為主,期權的交易數據是對全市場公開的,當持股機構發現,交易平臺上堆積著大量賣出買權時(不知道持有人具體情況,但可以看到交易的變動和累計數,比如某個股票上堆積了多少空單)。
此刻機構他們不但不會拋售,反而會砸下更多的錢去二級市場掃貨,和卡爾·賴特搶著購買股票,這樣就會把股票的價格越推越高,越推越高,兩三個交易日內股價上升十倍是小意思。
這個時候,卡爾·賴特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因為他必須要在交割日完成交割,要完成交割就要去二級市場購買股票,而他的敵人知道這一點,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推高股價,由此來從卡爾·賴特的尸體上賺錢。
這個過程叫做“逼空”,或者更原始點“軋空”。
做多時最糟糕的情況也不過就是股票退市,失去本金;
而當逆勢做空時,你永遠不知道為了保住本金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這也就是為什么說做空行為是“有限的收益,無限的風險”,所以通常只有機構和大戶能夠參與大規模做空,通常是指裸空純粹投機性質的做空。
愛德華對此倒是有點常識,印象中前世某個光頭在sh證交所仗著內幕消息“搶帽子”,這手就玩得很溜…
頻頻采取“軋空”方式,狂割韭菜,但公平的說一句,那個時候他是受了炮爺的命令利用股市賺取革命經費,那些被軋死的空頭,也算是為革命做貢獻了。
軋空戰績斐然,一度利潤達到20余萬之多,差不多略早的時候,某個北大的圖書管理員的月工資才8塊…可見一旦掌握這手,簡直和開印鈔廠差不多。
只是他雖然沒頭發但卻沒有變強,禿頭和韭菜并不矛盾,后面一波輸了60w,只好給黃金麻皮遞門生貼求他幫著平事。
扯遠了,繼續說華爾街,當卡爾·賴特被軋空時,他所開戶券商會在市場波動中隨時監測卡爾·賴特的倉位與合約情況,一旦發現波動幅度上去導致風險上升后,就會立刻致電卡爾·賴特要求立刻再往帳戶里追加保證金,如果沒錢那么就會立刻觸發強行平倉。
券商繞過卡爾·賴特直接一鍵清倉,他帳戶的保證金會被用來抵償合約上的損失。
這就是為什么,很多投機者一夜之間從百萬富翁變成流浪漢,或者直接從高口 觸發強平后,券商會帶著平克頓偵探們和會計師估價師沖到卡爾·賴特的家里,清點計算一切家具和房子的金額,通常卡爾·賴特只能被允許穿著一套常用的衣物離開…
那時候也許縱身一躍反而是最好的解脫。
今天愛德華召集來的都是聰明人,她們是這個社會精英,智力水平遠遠超出平均線。
但繞是如此,卡爾·賴特把如何通過期權做空足足講了三個小時,連說帶比劃,還拿自己和各種事熟人來舉例子,大家這才算勉強明白。
愛德華倒是最輕松的一個,他負責制定總體戰略,只要知道能軋空就行,而且他也信任卡爾·賴特,漢森之前拍著胸脯保證過:別看這小子喜歡被男人那啥,但可真fxxk的是條漢子,在芝加哥面對“戴利推土機”的時候,可是什么護具都不帶,引著警棍就沖上去,把受傷的漢森拉到路邊,背上挨了好幾棍,一聲都不吭。
最后為了確保大家都能正確掌握期權理論,卡爾·賴特還進行了小小的隨堂測驗這很重要,因為大家的資金一旦投入后,各方代表都要對自己的錢負責,如果連基本交易方向都看不懂…
那別問肯定會有內訌的,這也是為什么紅脖子雖然對民權運動各種不滿,但卻從來不敢攻擊華爾街的主要原因,他們也知道自己進去就是死,而且是那種羞辱性極強的死亡方式。
愛德華倒是挺替紅脖子們惋惜的,他認為南方應該大量引入猶太人,這樣也許若干代之后,紅脖子族群的智力水準能顯著提高,而不是現在這樣在扯合眾國的后腿。
隨談小測驗的結果出人意料,最快完成的竟然是貝斯·哈蒙…
她是忽然到場的,在卡爾·賴特的培訓剛開始不久,大門再次被敲響,愛德華一開門就看到一頭淡金紅色頭發和小鹿般的眼睛:“我在肯塔基呆的有點膩了,想到紐約來見見世面,但我的錢都用來買房子了,你知道的,所以,住不起旅館…如果你愿意可以讓我做任何事情…”
愛德華滿臉黑線,因為一屋子的女性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投了過來事實上這也是為啥大家后來聽課效果差的原因之一她們彼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猜測著這個妞兒到低是怎么被某個混蛋給騙到的。
梅根更是憤怒,她見過露絲伯格,抬眼看到貝絲·哈蒙的容顏頓時眼里都能噴出火來“這個混蛋果然是喜歡紅頭發,淡咖啡色眼球的女人!伊蓮娜你也別和我爭了,我們在發色上天然就輸了!”
在愛德華經過她身邊時,她乘機狠狠的擰了一下他腰間的軟肉…
愛德華原本是打算把她直接引到二樓客臥去的,他信任貝絲·哈蒙,可憑常識猜想就知道,怎么可能有人會對繁瑣枯燥的期權投資理論感興趣?
可她一看到那堆公式頓時來了興趣,要求旁聽,對于準后宮中人的要求,愛德華自然答應。
沒想到,隨堂測驗下來,貝絲·哈蒙表現出絕對的碾壓來。
國際象棋果然是智商篩選器。
這下梅根也垂頭喪氣起來,她很聰明,但畢竟是啦啦隊長不是學霸,能夠靠臉靠身材吃飯,為什么要動腦子?這也是美國大妞的傳統思維方式和處事方法。
現在大伙都服了。
貝絲·哈蒙不但對定義了如指掌,之后繁瑣的期權定價模型也是看一眼就懂。
期權交易者在市場內有個綽號,叫做“希臘人”,原因是,影響期權價格的變量因素都用希臘字母表示,除了阿爾法和貝塔外(這倆被用作市場通行風險的代碼),林林總總十好幾個變量組合起來才能大致算出期權的合理定價,并且據此作出復雜的套保交易。
在華爾街處理類似問題,小公司會買入專用的可編程計算器,巨頭們則干脆用小型機終端來解決。
貝絲·哈蒙倒好,也不見她打草稿,直接邊念邊寫,竟然比卡爾·賴特用計算器都快,而且答案分毫不差!
人肉計算器啊這是!
“你不是要去莫斯科參賽么,正好給自己賺點路費?”愛德華建議道。
“啊哈,貝絲,我是梅根,你缺錢么,不如到fakenews上節目吧,你是全美冠軍,又這么漂亮,收視率肯定上去,我們的報酬也給的非常豐厚”梅根開始現場挖角。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討好討好愛德華總是不錯的,既然這妞兒缺錢,那就給他送錢唄?
“貝絲,我可以代表大衛·希爾眾議員做出承諾,幫你籌集一筆旅費,紐約人向來熱愛智慧和這個國家…”伊蓮娜自然不甘示弱,但當得知貝絲·哈蒙是被馬克·庫洛參議員罩著的時候,只能撇撇嘴放棄。
自己老板是共和黨眾議員自然干不過共和黨的參議員。
愛德華撓撓頭:“所以,貝絲有興趣加入么,我可以開個很不錯的薪水給你”
“我說過,我住不起旅館,只能住在你這兒,所以你可以讓我做任何事情,只要我能辦到的…但我覺得我的作用應該不止是幫這算這些公式吧…”
愛德華簡直要昏過去了,這個妞兒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自己什么事情都沒干呢?
“該死的,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她睡過?!”午休,吃著外賣披薩的時候,梅根悄悄的惡狠狠的問道。
伊蓮娜立刻湊了過來,茜萊瑞和艾麗西亞和他關系沒那么親密,不好意思表現的太八卦,但也不約而同的放慢了咀嚼速度這樣可以集中精力豎起耳朵聽。、
“沒有!”愛德華連連喊冤!
“我不信!”伊蓮娜道 “該死的,你竟然騙我,我記得你前陣子去列克星敦的,在那兒過得夜!”梅根憤怒了“你可以睡別的女人,但你不能騙我!”
愛德華討饒“我確實和她睡了!”
梅根:“該死的,FXXK,你竟然還真的睡了!”
愛德華發現梅根說這話的時候,臉都扭曲了,但不知道為啥,他忽然覺得對方這個表情和臺詞非常讓人熟悉,呃,對了,《瘋狂的石頭》里,道哥對謝小萌就是這樣子的。
但這是米國,男女關系開放,再說男未婚女未嫁,兩人也不是什么親密關系,梅根也就嘴上發狠,實際上她倒是八卦的心思更多些…
好姐妹伊蓮娜此刻和她同氣連枝:“你的意思是我們還不夠么?”
梅根:“你還有露絲伯格!”
伊蓮娜:“看來我平時對你還是太客氣,下回七次吧!”
梅根:“嘿,伊蓮娜,下次干脆一起吧,我知道你在學校里就看我不順眼,很不服氣我一直能和運動明星約會…”
伊蓮娜:“呵呵,你還把那些事情掛在心上,看來你對學校的那段過去似乎很介意?坦白的說,我倒是沒這種想法,我一直把你當成好姐妹來著?”
“讓后趁我不在的時候,和我的男友上床?”梅根譏唇相諷。
“是那個碧池養的來勾搭我的,我對于能欣賞我魅力的男人,總是比較抱有好感的!你懂的!”
眼看話題開始往奇怪的方向滑動…
愛德華額頭上青筋直跳:“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那時候她養母剛去世,我是去幫忙的…你們認為我是那種乘人之危的人嘛?”
梅根和伊蓮娜對視一眼,隨即齊齊點頭,“別忘了,你是怎么把我們搞上床的!你這個色情狂…”
愛德華吐血,他覺得自己的老腰要倒霉了。
把手里的夏威夷披薩往盒子里一甩,就要替自己辯護。
“你們想多了…”一個聲音從他身后響起,此刻愛德華坐在沙發上,梅根和伊蓮娜分列兩邊,正左右開弓嚴刑逼供,這這一嗓子把三人都都嚇了一跳。
連忙扭頭,只見貝絲·哈蒙叼著香煙淡淡的說道。
“你們要來一根么?”她摸出一包千寶路來,順手一抖,兩支煙從煙盒里跳出一截來,看這手勢絕對是老煙槍了…
但很奇怪,她身上的煙味卻很小。
愛德華非常確定這點,畢竟兩人好歹“睡”過一晚不是…
伊蓮娜和梅根也不客氣,一人一支,各自摸出打火機就點上。
這可苦了某人,他對小白棍兒從來沒好感,別人在他面前抽煙他都要皺眉頭的,但現在三個和自己睡過的女性在吞云吐霧,他也不好意思甩臉色出來。
畢竟,大家多少是有點真感情的,可惜英文無法表達日久生情這個詞匯的偉大含義。
這三位也都是老煙槍,青煙裊裊之后,三人間的氣氛似乎也融洽了些。
“我很感激艾德,如果沒有他,我不知道該怎么度過那幾天。”貝絲·哈蒙非常平淡的說道“我的經紀人兼養母在墨西哥城忽然去世,我又輸給了彼得羅相那塊花崗巖,好不容易回到家,和我只接觸過最多一個月的養父要從我手里把房子奪走,之后兩個神棍跳出來,要求我公開發表反蘇宣言才同意贊助我去莫斯科打比賽…”
“上帝…”梅根捂著自己的嘴,滿臉驚訝。
伊蓮娜比她要沉穩些,但眼睛中也流露出同情的神色來。
貝絲·哈蒙語氣淡淡的,卻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這下子,茜萊瑞、艾麗西亞也都聽到了。
“艾德有一半中國血統,那是2/16號,恰好是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大致相當于我們的平安夜,我打電話給他,他第二天就出現在列克星敦,幫我擺脫了惡心的前養父和神棍。”
“前養父?”茜萊瑞問道 “是的,你別忘了,艾德這家伙最擅長的是什么事情…”貝絲·哈蒙輕笑道“那天多虧了他,說實話,如果他不在我估計也能應付得過去,但之后可能會陷入嚴重的精神崩潰中。沒準要通過LSD來調節心態。感謝上帝,他的出現讓我避免了這個結果。”
貝絲·哈蒙深深吸了口煙,“至少目前我很正常,半磅伏特加和一點點處方鎮靜劑就能讓我放松下來。僅僅四級管制藥物就能完成一級管制藥物的效果,說真的,都是因為他…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