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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先斷雙臂大朝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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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守哲等人,一副輕松自若的模樣。

  但是趙志坤夫婦兩個卻是被嚇得瑟瑟發抖。一旦被擒拿回去,恐怕連上域外戰場贖罪的機會都沒有了。

  甚至乎,公羊策會不會給他機會活著回去,還是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因為他趙志坤一旦沒有了活路,未必還肯力保康郡王。而一旦他反水,對康郡王來說便是個巨大的威脅。

  這是極有可能的事情,否則為何公羊策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卻偏偏要等云鰩飛舟離開了歸龍城和三十六衛的范圍內再出現?

  細思極恐,一滴滴的冷汗從趙志坤額頭滑落。

  云鰩飛舟之外。

  公羊策負手站在一頭六階靈禽“金翅鹮”背上,不緊不慢地跟著云鰩飛舟滑翔,同時開口警告云鰩飛舟接受檢查。

  浩蕩的罡風層流自他身邊拂過,卻連他的護體真氣都撼動不了,僅僅是讓他的衣袂微微拂動。

  這一次回圣地,他接受了師尊瑯琊的一部分傳承,實力有了明顯的長進,也更加從容自信了。

  如果不是被康郡王急招回來辦事,他這一次還能有更大的收獲。

  在姚成超的授意下,云鰩飛舟的速度放緩,并且開了一道門讓公羊策進來。

  公羊策冷笑一聲,背負著雙手飛身踏入飛舟之中,以他的實力和自信,相信姚成超絕不敢對他胡亂動手。畢竟著還是大乾勢力范圍內,距離歸龍城主城區,也不過是五六千里遠而已。

  他一踏入飛舟。

  姚成超便笑吟吟地迎了上去,拱手道:“久聞策公子大名,今日一見公子之風采,成超三生有幸啊。”

  姚氏雖貴為仙朝一品,卻是生意人出身,自然是逢人三分笑,財源滾滾來。

  “成超兄。”伸手不打笑臉人,公羊策也是風度翩翩地還禮道,“在下先行謝過成超兄的配合。”

  “哪里哪里,我們姚氏空運做的就是運輸業務,配合檢查也是理所應當。”姚成超滿嘴都是客套話。

  “那就多謝成超兄了,煩請成超兄自己把人交出來吧。”公羊策淡淡地說道,“只要你肯積極配合,念在你是初犯,這一次可以不與你計較。”

  這也是姚氏空運實在太強大了,大乾也需要這一條空運線來維持與仙朝的聯系,以及物資之間的交換往來,自不可能直接掐斷這條線。

  “這…”姚成超微微皺眉道,“我看趙志坤夫婦兩個也挺可憐的,不如策公子高抬貴手一次?我姚氏自有謝禮”

  “成超兄,你窩藏包庇并協助罪犯逃遁,我已經不與你計較了。”公羊策臉色一寒道,“你若真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動用武力了,此事就算鬧到陛下那邊去,鬧到圣地去,也是你姚氏不占理。”

  “行,那我就立即調轉云鰩飛舟,將趙氏夫婦送到貴國陛下面前去。”姚成超語氣也剛硬了起來,“我的包庇協逃之罪,自會向陛下請罰。”

  一道厲芒從公羊策眼神射出,無形的殺機籠罩住了姚成超:“成超兄,你真的要與康郡王作對?他可是未來的大帝,哪怕是你姚氏也得罪不起。”

  此言一出。

  躲在暗艙內的趙志坤,登時被一盆涼水澆中,從頭涼到了腳。公羊策若是讓他去面圣,自然是走的秉公處置路線,他趙志坤無話可說。

  但是現在公羊策的話里話外已經點出,拒絕他趙志坤去面圣…那代表著什么?代表著他們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了。

  他的心在滴血,臉龐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康郡王,這是要他死啊!

  只有死人,才有可能將那個秘密永遠維持下去,而不會影響到他的帝子之爭。

  就在趙志坤陷入絕望之中時。

  一個寬厚卻不失嚴厲的聲音響起:“公羊策,請注意你的措辭,康郡王不過是準帝子之一,你如何篤定他就是未來大帝了?”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趙志坤一滯。

  等等…這是安郡王吳明遠!他,他怎么會出現在云鰩飛舟之上?

  “安郡王!”

  與此同時,公羊策也見到了從船艙中緩步走出的華服青年。他頓即也是瞳孔一縮,暗道不好。

  莫非,這是一個針對他的陷阱?

  “郡王殿下,守哲老弟,你們來得剛好。”姚成超變臉道,“公羊策他威脅我,連我去向大帝自首都不讓。”

  守哲老弟?

  公羊策一聽這個名字,心下登時一激靈,眼神看向了來人。

  只見安郡王身后,正跟著一個風度翩翩,氣質溫潤的青年。

  他的氣場并不強勢,也不霸道,就仿佛那柔和的春風一般,沒有半點侵略性,卻自信而從容,無形中給人一種信服感。

  他那一身的氣度,也很是不凡,哪怕是站在出身皇家貴胄的安郡王身邊,竟也不遜色分毫。

  這就是王守哲嗎?

  就是這人,讓他數次計劃化為泡影。

  也正是這人,在決意輔佐安郡王之后,便迅速將安郡王的聲勢造了起來。現如今,安郡王在中下層世家以及平民中的聲望,甚至達到了能與康郡王分庭抗禮的地步。

  曾幾何時,他壓根就沒有將王守哲放在眼里,拉攏他,也不過是覺得他有幾分賺錢的本事而已。

  卻不曾想,如此一個鄉下世家的小人物,竟然能迅速崛起,到了如今能攪風弄云,甚至于影響到整個大乾王朝未來走向的地步。

  “成超兄稍安勿躁,策公子不過是執行抓捕逃犯的命令而已。他可是圣地大天驕,斷然不會隨意威脅他人的。”王守哲風淡云輕地笑道,“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份上,相信策公子也不會輕易放過趙志坤了,成超兄便將他請出來吧。”

  “行,有你與安郡王在此主持公道,倒也不怕公羊策殺人滅口。”姚成超竟然直接開口懟起了公羊策。

  十分顯然,他先前的態度不過是示敵以弱而已。

  圣地大天驕的確牛掰,可關他姚公子什么事兒?彼此氣場不合,三觀不合,硬要交朋友也沒意思。

  隨后,姚成超便按照王守哲的吩咐,將狼狽的趙志坤夫婦兩個,從夾層暗艙中請了出來。

  時至此時,趙志坤夫婦哪里還能不明白情況?

  他們夫妻不過就是被人隨意擺弄的棋子,也成為了康郡王與安郡王之間角力的工具。

  “那個我在成衣鋪認識的姑娘,是安郡王的人?”姜氏的眼神中,似乎對安郡王也明顯有些不善。

  不待安郡王回答,王守哲便先行一步,拱手歉然道:“趙夫人,那姑娘是在下的人。她協助兩位逃跑,也是我下的令。”

  “你就是王守哲?”姜氏對王守哲的恨意仿佛不低,咬牙切齒道,“是你,是你毀了我們的一切。你都已經贏了,為何還要再算計我們,不肯放過我們?”

  “趙夫人此言差矣。”王守哲嘆息了一聲,“趙志坤協助康郡王針對我王氏,彼此各為其主,說起來也正常。只不過,既然已經下場參與了這場豪賭,是輸是贏,是生是死就由不得自己說了算了。”

  “要么別下場,一旦下了場,便得做好承擔后果的心理準備,莫要在此怨天尤人。”

  趙志坤拉住了姜氏,苦笑道:“元香,他說的是對的。既然我們輸了,就要有輸的覺悟。只是這一次,我不單單自己受苦,還連累了你。”

  頓了一下,趙志坤對安郡王和王守哲行了個禮,苦澀道:“明遠殿下,守哲家主,為康郡王出謀劃策的是我,先前針對長寧王氏的也是我,所有罪責,我趙志坤一人做事一人擔,求兩位放過元香。”

  安郡王看了一眼王守哲,然后往后退了半步,背負著雙手左顧右盼,一副“我不耐煩處理這種閑雜破事兒,王守哲你來處理”的樣子。

  王守哲沒好氣地瞅了一眼安郡王。

  你堂堂一個準帝子,也太懶了。平時要不就是種田和搞研究,要不就是樂此不彼地下棋虐菜。

  這以后當了大帝也這么憊懶的話,他王守哲豈不是要忙死?

  不行不行,為了后半輩子的清閑日子著想,可不能慣著他的臭毛病。

  一念及此,王守哲也向后退了一步,拉過姚成超開始聊些關于仙朝的趣聞,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是您老人家爭帝子,又不是我…

  這一下,輪到安郡王傻眼了,以前和宗安在一起辦事的時候多舒服,宗安總能將各種瑣碎事情處理得有條不紊,讓他不用操心。

  現在和守哲一起出門辦事,他才體會到了沒有最懶,只有更懶的道理。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宗安的個性為何如此沉穩細膩,面面俱到。有這么一個閑云野鶴一般,往往不按常理出牌的爹,想不沉穩周到都難。

  “宗安少族長真不容易啊。”

  安郡王心中感慨了一句后,無奈只能跨上前一步道:“趙志坤,姜氏,你們的事情暫且押后再說。”

  說罷,他眼神有些嚴厲地看向公羊策道:“公羊策,你身為圣地大天驕,未來的準圣子之一。怎能如此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殿下,各為其主罷了。”公羊策眼神閃爍了幾下,終于還是拉不下臉來當面說謊。

  “荒唐!”安郡王一揮衣袖,正色責備道,“你乃圣地九脈之一,太乙金陽真法一脈的大天驕傳人,至少也是未來大乾的守護者之一。若連起碼的操守都沒有,如何守護大乾,守護人族?”

  “倘若如此,我倒是要去拜見一下瑯琊真人和姜圣主了。問問他們,現在的圣地是否已墮落到一切以實力為尊的地步了?為了遮掩康郡王的罪行,你就可以隨意替他殺人滅口了?”

  一句一句的話,刺得公羊策臉龐有些發燙,忍不住強辯道:“趙志坤已經畏罪潛逃,此番抓回去后罪加一等,他為求保命定會胡亂攀咬。如今正是帝子之爭的關鍵時期,豈容如此變故?何況,以趙志坤的罪行,陛下已經給過他恕罪機會,卻依舊不肯反思,一心潛逃,誅殺了也不冤,”

  “哼,即便趙志坤有罪,也輪不到你一個圣地大天驕私自誅殺。”安郡王眼神嚴厲道,“先前我聽說過策公子雖然出身小世家,卻胸懷大志,有振興大乾,振興圣地之抱負。我心中原本是佩服的,今日一見,卻也不過是一個是非不分的糊涂蛋。康郡王倘若真沒有牽連走私案,何至于如此怕趙志坤攀咬?”

  公羊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有心反駁,卻又論據不足。

  “殿下。”王守哲這才結束了與姚成超的閑扯,加入話題說,“我了解過公羊策的過往和性格,結合他的辦事風格分析。此人的確是一心想要和康郡王一起,振興大乾,振興人類。只不過,他被康郡王展現出來的表象給迷惑了,以為是與他一類人,這才奮顧不身地要協助康郡王上位,然后聯手實現理想。”

  公羊策眼神一陣陰晴不定,盯著王守哲道:“你如何能確定,承嗣兄與我不是一類人?我與他相交甚久,我不比你了解他?何況,如今不過是權宜之計,他答應過我,登頂帝位之后,一定會為了理想而努力,但是…”

  “但是在登帝位的過程中,總會涉及到一些陰私手段,總會有一些不那么光彩的行為,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不是?”王守哲隨口打斷了他,神情中帶了幾分無奈,又有幾分惋惜,“策公子的性格,倒是沒有出乎我的預判。只不過,你卻是個理想主義者,太過天真、自我,乃至于明明發現了不對勁,卻依舊不愿相信,仍舊在自我欺騙。”

  公羊策此人,他此前就讓王梅認真調查過了。

  大概也是因為公羊策此人過于理想化了,康郡王也了解他的性子,因此有很多事情都是避著他的。就譬如走私的事情,在這次事情曝光之前,公羊策就完全不知情。

  公羊策出身圣地,受圣地影響,對于勾結外敵之事一向是深惡痛絕。以他的性子,若是事先知道此事,怕是未必會幫著隱瞞。

  便是如今,康郡王恐怕也還在騙公羊策說是趙志坤私下里自己干的,并非出自他的授意。

  但公羊策難道就真的一點都沒有懷疑過嗎?只怕未必。

  “你…”公羊策被王守哲的表情刺激得怒火中燒,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士可殺,不可辱!王守哲,此番的確是我棋差一招,輸給了你,可這也不代表你有資格恣意侮辱我!”

  “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你自己心里有數。”王守哲也不跟他爭辯,淡定自若地搖頭嘆息了一聲,“你跟著康郡王,雖然也做了一些事情,身上的問題也有一些,卻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過錯,罪不至死。何況,我也沒有資格來定你的罪。還是等塵埃落定后,你自行回圣地找姜圣主請罪吧。”

  “王守哲,你莫要以為你吃定了我。”公羊策憤怒到極致反而冷靜了下來,冷哼了一聲道,“今日的確是我大意,中了你的奸計,但是就憑你,想要留下我恐怕力還有不怠。”

  話音落下,他跨出半步,衣袂無風自動。

  剎那間。

  一道凌厲的劍意驟然自他身上沖霄而起。

  這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好似化為了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劍一般,周身銳氣彌漫,鋒芒無匹。

  他到底不是尋常紫府境修士,而是紫府境的大天驕,有著屬于自己的驕傲和自信,哪怕是單槍匹馬身陷敵營,也不會輕易認命投降。

  何況,他的實力原本就不弱,這一次回圣地又接受了師尊瑯琊的特殊傳承,修為雖然沒有明顯的增長,對劍道的理解卻更進了一步,自然是連帶著自信心也增強了一波。

  可怕的銳金之氣彌漫在空氣之中,一時間,船艙里的氛圍壓抑到可怕,空氣隱隱震蕩,隱約間有陣陣劍鳴聲響起,仿佛有無數把無形的劍懸浮于空,正蓄勢待發。

  無盡鋒芒,盡皆指向了王守哲,仿佛要將他徹底壓垮。

  旁邊的趙志坤夫婦倆表情頓時凝重了起來。他們明白,這是談不攏,準備動手了。

  “唉”

  王守哲輕輕嘆了一口氣,隨手一揮。

  一具長相樸實無華,和人類十分類似的傀儡出現在了他面前。

  王守族!

  與戰場殺伐型的戰爭傀儡王守宗不同,他是屬于護衛型的傀儡。

  神武皇朝新兵訓練營設置的獎勵,針對的是潛力優秀的年輕人,獎勵的傀儡自然也是以保護年輕人為主。

  王守族,也王氏目前的最強戰力,綜合實力評判為“紫府境后期”,品質十分優秀,實力也遠遠超過紫府境初期的王守宗。哪怕是面對神通境大佬的進攻,他也能抵擋和糾纏一段時間。

  不過,護衛型傀儡,不代表就沒有進攻能力。

  俗話說得好,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王守族的攻擊力,同樣也是不弱。

  甫一出現,王守族就感受到了公羊策對王守哲的針對和威脅。

  “大膽!竟敢威壓吾主!”

  他一聲暴吼,眼底紅光一閃,驟然爆發出了一道浩瀚磅礴的威壓,向公羊策無情鎮壓而去。

  一座巨大無比,有如泰山一般厚重而蒼茫的山岳虛影瞬間出現在他背后,威勢煌煌,有如泰山壓頂一般,壓得空氣都仿佛凝固。

  “轟隆隆!”

  兩股威勢碰撞,空氣中瞬間傳來了一聲悶響。

  公羊策臉色一白,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蹬蹬蹬”地倒退了幾步,眼神駭然不已:“這是何等級別的傀儡?”

  不待他震驚完畢,安郡王也是一步踏出,護在了王守哲身前,厲聲道:“公羊策,你若再執迷不悟,今日就將你直接擊斃!”

  他的身上,同樣有一股紫府境修士的強大氣息升騰而起,磅礴而威嚴。

  他的身后,更是出現了一頭金黃色的巨大龍形虛影,兇悍無比,尊貴無比,也強大無比,赫然是一尊蒼龍法相!

  作為準帝子之一,安郡王自然也是妥妥的紫府境大天驕。若非他天賦出眾,實力強大,也不可能有資格去和康郡王競爭。

  一個未來有可能成為凌虛大帝之人,怎么可能是弱者?

  只不過安郡王喜歡種田,性子也平和,很少與人爭斗,才不怎么顯山露水而已。

  兩股威壓齊齊壓迫之下,公羊策臉色更白,眼底更是泛起了一絲驚懼。

  單單是王守哲那具強大得過分的傀儡,他就已經沒多少把握能對付了,再加上安郡王,他更是毫無勝算!

  一時間,公羊策渾身僵硬,氣勢一點點弱了下去。

  “守哲啊,這家伙既然不聽人言,索性就殺了吧。”姚成超在一旁嬉笑著說道,“你放心,我會替你們作證,是公羊策自己拘捕作死。”

  “公羊策沒犯大錯,殺了太可惜了。”王守哲搖頭道,“此人潛力不俗,未來妥妥的是一個神通境強者,屬于人類柱石級的人物。如此輕易殺掉,那我女兒王璃瑤以后登頂圣地之主時,豈不是少了個強大的手下?看在這一點的份上,暫且還是留他一命吧。”

  姚成超笑臉一滯。

  守哲你特么想得還真夠遠的。你怎么就知道自己女兒一定成圣地之主了?說的好像圣子之位,已經被王璃瑤給包了一樣。

  “守哲,如何處置他?”安郡王問道,“難道要先抓起來嗎?”

  “請姚兄,送他去仙朝一游吧。”王守哲說道,“他愿意何時回來就何時回來。反正回來之時,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也翻不出什么風浪。”

  “你…”

  公羊策驚懼的臉龐上,露出了被羞辱之色。

  “成超兄,他的船票由我出了。”王守哲說話間,還掏出了一根閃爍著寶光的繩索,“為了避免他吵吵著要提前下船,就用這根捆獸索綁起來吧”

  他這根捆獸索可不簡單,可以捆住七階兇獸而掙不斷,是專門買來防止家里王璃瓏不聽話,到時候好用來教育她的。

  “喲,守哲你果然是心思細膩之輩,準備還挺充分的。”姚成超拿過捆獸索,屁顛屁顛上去就捆公羊策,“策公子啊,建議你別亂動,否則今天真的要喪命當場了。”

  公羊策滿臉都是屈辱之色,但是他也明白,如今王守哲他們是肯定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回到康郡王身邊的。

  他敢胡亂反抗的話,多半會被安郡王和那尊傀儡當場擊斃。

  甚至,這個看似忠厚老實,實則滿肚子壞水的姚成超,也會趁機插上一手。

  “等等,老姚啊,你怎么把他綁成這樣?”王守哲看著那有些眼熟的綁法,眼皮子忽然突突突地跳了起來。

  “有什么不對嗎?”姚成超一臉莫名,繞著被五花大綁的公羊策轉了一圈說,“我綁的挺好啊,這可是我從一個邊陲蠻荒小國學來的繩藝。”

  “沒啥不對的,你覺得行就行。”王守哲一臉無語,又是掏出了一瓶藥劑丟給姚成超道,“這是高階麻藥,就算是一條真龍吃了,也會全身酥軟,難以動彈。這東西很貴的,你省著點用…”

  姚成超和安郡王都以異樣的眼神瞅著王守哲,你怎么會知道這個?莫非試過?

  沒想到,守哲這廝平常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竟然還隨身帶著這些東西?聽說,只有那種某些特殊的大盜…

  “這是我研發的合金鐐銬,非但堅固,還會越掙扎越收緊,其中還有倒刺…”王守哲卻不知道他們的腦回路已經偏到了天上去,還在一樣一樣地往外掏東西,目的只有一個,不讓公羊策有機會溜走。

  悲憤莫名的公羊策好懸沒暈過去。

  王守哲,你是個禽獸嗎?

  等姚成超將公羊策料理完畢,暫且丟進了逼仄的夾層暗艙中之后。

  所有人的注意力,這才放到了趙志坤夫妻的身上。

  趙志坤夫妻親眼見到公羊策的下場后,早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臉色煞白。

  不等王守哲一方說話,趙志坤就直接抱住了安郡王的大腿:“殿下,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千萬別把我交給王守哲處置。”

  王守哲的臉都黑了,至于么?

  不知不覺,便到了三日之后。

  今日便是大朝會的日子。

  自繼位以來,大朝會已經開過無數次了。但是能讓隆昌大帝如此期待的大朝會,卻并不多。

  今日,總算可以見到心心念念的王守哲那廝了。

  隆昌大帝已經在心里想好了,等表彰完之后,一定要想辦法給王守哲那廝穿穿小鞋,讓他在文武百官面前出出丑,如此方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老姚啊你說,等會朕要給王守哲那廝出什么難題呢?”距離大朝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內,隆昌大帝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興沖沖地開始琢磨起了“穿小鞋三十六計”。

  老姚手拿拂塵站在一邊,聽得是嘴角抽搐,欲言又止。

  陛下啊您是忘了您之前是怎么翻車的嗎?您就那么確定王守哲一定會乖乖就范?別折騰半天,又跟之前一樣,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屆時,賠了夫人又折兵可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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