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王守哲又接連投喂了兩次,每次千斤多的各種靈魚。
把這些全部吃完之后,幼鯤才仿佛有了些飽意。它低下頭,用額頭蹭了蹭王守哲和柳若藍表示親熱后,便開始在珠薇湖里玩耍了起來。
這些年來,王氏始終在對珠薇湖進行清淤和挖深,以增加其蓄水量。這么做,既可以方便淡水水產養殖,農田灌溉,又能在雨季來臨時增加平安鎮的蓄洪能力。
幾十年下來,如今的珠薇湖早已不再是原本水層薄薄的淺湖,中央最深處甚至已經達到了三十丈,稱得上是一個大型水庫了。湖中魚類眾多,已不乏有百斤,甚至是數百斤重的魚類。
可即便如此,三丈來長的幼鯤在珠薇湖中,依舊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龐然大物了。其所過之處,水面上劃出一道道波浪水痕,各種魚群瘋狂逃竄。
然而,魚群的逃竄,卻又激發了幼鯤的捕食欲望。
它對著魚群一吼,便將它們震暈震死,隨后如鯨吞一般一吸一吞,水從兩腮排出,美味鮮魚留在嘴里。
“這吞噬能力…”王守哲和柳若藍懸浮在珠薇湖水面上,不由有些無語。
傳說中鯤有吞噬神通,食量如海,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
除此之外,鯤還有穿梭空間的能力。不過它現在剛剛出生,實力尚淺,只能施展出類似于小神通層次的空間能力。
隨著海量靈魚下肚,它的實力飛快增長,空間穿梭能力也漸漸覺醒。
慢慢的,它的體表開始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空間波動。它每一下甩尾,都有一種仿佛在空間縫隙之中游走的感覺,空間無形中仿佛縮短了,讓它在水中的游動看起來格外的游刃有余,靈動非常。
“真不愧是仙獸幼崽。”王守哲驚嘆不已道,“哪怕是剛剛破殼而出的幼崽,都已經有頗多神異之處,甚至已經能略微施展天賦神通。如此天賦,如此潛力,也難怪會被當做第八關的首通獎勵了。”
按照王守哲的了解,仙獸的成長潛力差不多就相當于人類的先天道體。
家里的柳若藍,王璃瑤,以及瓏煙老祖的血脈層次已經晉升到了先天靈體級別,用俗話說就是絕世天驕級別,但是和鯤這種可成長至仙獸的幼種比起來,血脈潛力還是要差一個大等級。
可想而知,人類之中的先天道體,天賦有多可怕。
隨后。
王守哲又將王安業找了過來,帶著他一起與幼鯤玩耍,初步建立起同伴的關系。鯤這種物種,向來是以性情溫和而著稱,尤其是剛剛出生時候建立的感情最為純粹。
短短幾天工夫,王安業與幼鯤就混成了“好兄弟”,幼鯤已經肯載著安業在水中暢游,而且幼鯤他還知道安業比較弱小,懂得在水中潛泳時,要激活一道能量將安業保護起來。
時至如此。
王宗鯤的孵化計劃已經完成,隨后一系列的投喂、教育、陪玩等工作,就都可以放心地交給安業了。
反正他的無量寶戒夠大,靈魚靈肉可以儲存很多。
盡管,往里面放低階物品時,無量小姐姐會有抱怨,但相信以安業的親和力,一定能輕松擺平無量小姐姐。
將撫養王宗鯤的責任甩給王安業后。
王守哲便再次開始了悠閑輕松的生活。
這一日,陽光明媚。
王守哲在自己的小院內設了茶宴,邀請王室豐等一眾小輩過來喝茶聊天。
席間,盡管王守哲的態度十分溫潤和藹,可在座的六個年輕男女小輩們,卻都感覺壓力山大,如坐針氈,連喝口茶都是小心翼翼的。
誰都知道,爺爺/四爺爺他老人家向來是個考教大魔王,前一息還在笑呵呵地夸贊你,下一瞬也許就會興致盎然地考教起你的功課、工作、甚至是詩詞歌賦,或是玄武戰技…
讓他滿意便還罷了,少不得會有些紅包賞賜下來。
可若是不滿意,那就呵呵噠了!
他老人家會盯上你,時不時就會把你叫去談心,考教,讓你時時刻刻都過得不安生,直至考教到他滿意為止。
“蕾兒。”王守哲笑呵呵地對王瓔蕾道,“最近在煉器總司工作還習慣嗎?室川那孩子整體能力還不錯,你跟著他要好好學。”
“四爺爺,室川六哥完全就把我當成小妹妹看待,交給我干的都是些零碎活兒。”王瓔蕾微微吐槽,告起了小刁狀,“我現在聽十五哥的建議,準備請調去銷售部門鍛煉鍛煉,等干出點成績后再回煉器總司。”
“有想法,不愧是咱們家的孩子,還是挺要強的。”王守哲夸贊了一句,隨后又說,“不過修煉也不能耽擱,實力才是根本,玄武戰技不能拉胯。”
如今的王氏,靠著第三十七號征兵點,神武皇朝第五新兵集訓營這一條線,年輕一代的機緣已經起來了,不好說人人都是天驕、大天驕,但在資質和心性不差的情況下,沖一沖天驕還是要的。
雖然,就目前而言,初級血脈資質改善液比較欠缺,但是實在不行,可以用洗髓丹和無極寶丹來代替。無極寶丹的效果要更好,唯一的問題就是數量太少,價格太貴。
如今別說家族煉丹師王守業沒本事煉,便是連他的師尊丹鼎上人都還煉制不了。
王守哲早就已經打探清楚了,如今拍賣行里拍賣的無極寶丹,有一部分是從凌云圣地流轉出來的,也有一部分是從寒月仙朝進口過來的。而且,據說仙朝那邊的無極寶丹要賣得比大乾這邊便宜不少。
正好,璃瑤的師尊天河真人,有計劃要帶璃瑤去仙朝見識一番。趁此機會,若是能找到一個少量供應無極寶丹的渠道,那就最好不過了。
至于嫁衣血蠱一類,大乾歷代也的確開出過幾個血巢,但是一來,血巢的總體數量還是很少很少,二來,以前的血蠱多數都被圣地收攏了,除了少量標本和用作研究的血蠱之外,其余都拿到域外戰場使用了。
總有一些罪犯為了將功贖罪,愿意嘗試用血蠱晉升血脈,失敗的就失敗了,若是成功了,就能憑此增強實力,隨后通過戰場立功來洗刷以前的罪名。
因此嫁衣血蠱那東西,只能碰運氣獲得,無法當做常規血脈提升渠道來使用。
其實王守哲最想要的,反而是初級血脈資質改善液的配方,那東西的效果雖然不如無極寶丹,卻最適合未成年的小孩子使用了。
“是,四爺爺。”
王瓔蕾在外面也算是一代小女神了,可在王守哲面前,卻乖巧得像只小鵪鶉。
王守哲慢條斯理地將每個人都關懷了一遍,這才進入了主題。
“室經,室廉。”王守哲又笑著問,“這幾日,聽說你們和燕氏那兩個女娃娃走得挺近?感覺怎么樣?”
王室經和王室廉兩人聞言,臉都是一紅,有些扭扭捏捏了起來。
其中室經還有個弟弟叫“室綸”,取的是“滿腹經綸”中的“經綸”二字。這是王守勇給取的名字,希望愛孫能滿腹經綸,出類拔萃。
而室廉,則是王守廉將名字中的一個廉字傳給了孫子,也是對其寄予了厚望。
這在世家中屬于很常見的行為,氏代表著同宗同族,字輩代表著傳承輩分,最后一個字則往往會帶些寄托寓意,所以興、平、安、睿等等寓意好的字,出現的頻率往往很高。
也有一部分小輩的名,是來源于祖輩,這也算是一種傳承。
畢竟,好聽的名就那么多,一些傳承數千年的家族,家族人口數量是極其龐大的,重名再正常不過。
閑話不提。
王守哲見他們扭捏,忍不住笑罵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倆都是男孩子,羞什么羞?”
像王守哲這種擁有家族繼承權的嫡長脈,婚姻往往干系重大,絕大部分情況下自己根本做不了主。但是家族中的直脈子弟,選擇面就大了許多,年輕人間還經常會組織踏春聯誼會,有時候看對眼了,便會告訴家長,由男方過去提親。
這也是世家之間的傳統。
這一次,讓室豐帶著他們以及燕氏的年輕人一起出游,也是存著這樣的心思。
“回四爺爺,還挺好。”王室經急忙站起來說道,“燕氏的女孩子們受教育程度雖然比不上咱們王氏族學里的姑娘,但終究是五品世家的嫡次脈出身,氣質教養還是過關的,性格脾氣也都還不錯。”
王室廉也急忙點頭表示贊同。
族學里優秀的姑娘要么是姐姐妹妹,要么是姑姑侄女之類,或者索性就是從平民中選拔出的精英,總之,他們很難在族學里找到合適的對象。
倒不是他們歧視那些平民出身的姑娘,只是,平民出身的女孩血脈層次到底比較低,隨意結合的話是對子孫后代的不負責任。
“豐兒怎么看?”王守哲看向了孫子王室豐。
他對這孫兒還是比較滿意的。次子宗瑞這一脈的孩子,雖然論起修煉天賦和血脈來比不上宗安那一脈,但性格都比較沉穩,是能腳踏實地干實事的孩子。
當然,瓔璇那瘋丫頭除外。
這丫頭非但宗瑞和薰鳳頭疼,連王守哲也腦袋大。
那個什么美少女聯盟,雖然被她變成了學習聯盟,大家成績都有長進。可她始終初心不改,整天以未來女軍神自居,動不動就要“召集三軍”來個集訓,然后找一群男孩子打一架,把家里折騰得是雞飛狗跳,告狀無數。
偏生她現在成績好了,對族學先生也“恭敬”,還帶著麾下女孩子努力學習,認真提高文化成績,一時間還真沒適當的理由收拾她。
真想她快點長大,他也好把她丟去凌云圣地,讓她霍霍圣地去,也讓他王守哲耳根清凈一些。
“爺爺。”王室豐行禮回道,“此番燕氏砸鍋賣鐵,培養出來一個天驕嫡女,的確有待價而沽的嫌疑。不過,若非真正走投無路了,又有哪個家族愿意賣兒賣女呢?”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語氣中很是不忍:“雙兒那女孩子秉性純良,聰慧知禮,若是進族學補補課,還是有很大潛力的。若是就這么…實在是…”
說到最后,他有點說不下去了。
他心里清楚,在世家之中,王氏對族中女眷的待遇,絕對是世家中最好的了,哪怕是嫁過來的媳婦,也是一視同仁。燕雙雙若是嫁來王氏還好,該修煉修煉,該學習學習,都不會耽誤,可若是嫁去別的紫府世家,身后沒有強力的母族撐腰不說,還得反過來幫扶母族,將來怕是難了。
“行,既然豐兒為燕氏說話,那爺爺就成全你一次。”王守哲笑道,“就由你去拜見于飛老祖和飛鴻家主,說我前些時候瑣事纏身,無暇招待,特設宴請罪。”
這一晾都晾了十多天,相信于燕氏的心態應該平穩下來了。至少,他們不會打心底認為王氏“好糊弄”。
王守哲未來的產業宏圖中,隴左西北部也是重要的一環。若是燕氏沒什么太大毛病,王守哲還是愿意拉他們一把的。
“多謝爺爺,豐兒這就去辦。”王室豐頓覺受寵若驚,立刻起身退去了。
很顯然,他對燕雙雙也是頗有些好感的。
至于瓔蕾她們幾個女孩,王守哲并沒有問她們燕氏男丁的情況。找她們來談話之前,他就已經將情況了解清楚了。她們三個,壓根就看不上燕氏那幾個年輕男丁,問了也是白問。
隨后,王守哲又是與孩子們“閑談”了好半天,除了對室廉的功課有些不太滿意外,其余幾個都還行,這才意猶未盡地放他們離開了。
等這幾個孩子離開了王守哲小院數十丈后,才一個個重重吐出口濁氣,露出了如蒙大赦的表情。四爺爺的考教真的是隨時隨地,讓人猝不及防啊。
好在這一次,除了哭喪著臉的王室廉外,其余都安全過關了。
可憐的王室廉,估計接下來這一整年都過不太平了。他爹王宗泰收到消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傍晚的余暉灑在了珠薇湖上,清風拂過,水面上的層層漣漪沾染了晚霞的碎光,美得如同畫卷一般,遠遠看去,幽遠而寧靜。
王守哲就在這珠薇湖畔宴請了燕氏老祖和家主。
其間,雙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說了什么話,只是等于飛老祖出來時,他臉上晦暗的神色明顯被一股紅光取代,眉宇間洋溢著喜色。而飛鴻家主更是興奮難耐,走路都有些飄了。
翌日。
燕氏的于飛老祖和飛鴻家主,便乘坐飛輦直接回歸了燕氏。
而燕氏的一眾男女小輩,則是被安排在了王氏族學內,與一些“末學后進”一起補課。這其中,除了王瓔璇、王瓔綺這等雖然有所長進,卻還欠缺很多的前學渣之外,還有號稱族學內最難教的一位,學渣中的學渣——王璃瓏。
和一個王氏未來的“女軍神”,以及女軍神的狂熱副官,還有一條穿著花裙子的小青龍在一起補課,燕氏的小輩們既要防止“被龍吃掉”,又要苦苦抵抗女軍神一脈狂熱的拉人攻勢,日子過得可謂是精彩紛呈。
其中的燕氏男孩子,更是時不時就要被一群嗷嗷叫的小女孩挑戰切磋,可以說是享受了一次終身難忘的“精彩人生”體驗。
還好璃仙和宗鯤心智還太幼嫩,暫時上不了族學,否則的話,他們的崩潰程度會更高。
時間如流水,一晃眼就是一兩個月過去了。
王氏這邊,王室豐和燕雙雙的雙方家長已經見過面,開始走定親的流程了,歸龍城這邊,也開始起了風波。
歸龍城皇宮。
拙政閣內,紗籠垂蔓,熏香裊裊。
隆昌大帝哼著小曲兒,欣賞著有些名家大作的字畫,看起來紅光滿面,顯然心情不錯。
老姚彎腰侍立在他身后,低聲提醒說:“陛下,內閣又呈上來幾份帖子,有來自幾個軍武世家的,也有來自幾個閑散郡王的。”
“呵呵”隆昌大帝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道,“又是太史安康到處求爺爺告奶奶,找人來求情了吧?把這些帖子暫且壓下。朕老了,沒那么多精力處理瑣事,想必也沒人能說閑話吧?”
“是,陛下。”老姚應了一聲后,又是低聲說,“不過陛下,外面部分世家和官員,私底下對此事還是有些微詞的。隴左郡本就是新開之郡,底蘊淺薄,前些年也出了些成績。如今陛下一下子讓漲稅五成,他們說…”
“說朕是故意打壓安郡王的‘爪牙’,有拉偏架的嫌疑是吧?”隆昌大帝無所謂的說道,“他們愛說啥就說啥去。反正在那王守哲眼里,朕哪哪都不是。有時候當個昏聵之君還挺有意思的,沒精神負擔啊”
“他王守哲不是覺得自己能耐么?不是喜歡私下嘴炮噴朕的那些政策么?不是號稱能‘點石成金’嗎?有本事,點一個大的給朕瞅瞅啊。哈哈哈看那小子一眾人馬急得上躥下跳,朕這心里啊,就是一個字,爽!哈哈哈”
“老姚你別當朕不知道,你是不是收了安郡王一脈的好處,答應替他說話來著?沒事沒事,你好處照拿,好話照說。反正朕不聽,誰拿朕都沒辦法,哈哈哈”
老姚一陣無語。
陛下您真是越來越…
無奈之下,老姚轉移話題道:“陛下,還有一件高興事兒。仙朝的云鰩飛舟即將抵達歸龍城,您托人高價拍下的姬大師傳世之作《神朝余暉圖》,就要到手了。”
“好!這可是雙喜臨門啊。”隆昌大帝一聽,臉色更加紅光潤澤起來,“老姚你幫朕參謀參謀,姬大師的傳世之作掛在哪個位置好?就那里吧,朕每次伏案一抬眼就能瞅見。”
“不行不行,那里太招眼,好東西要慢慢品嘗…掛朕身后?”
“不行不行,還是…”
而就在隆昌大帝“煩惱”的同時,一艘掛著姚氏空運旗幟的云鰩飛舟,正穿過層層云海,朝著大乾的方向飛快駛來。
那是一艘體型龐大無比的飛行“巨獸”。
雖然名為“飛舟”,但它的整體形狀便像是大海中的鰩魚一般,一對巨大的淺藍色鰩翼鋪展在舟身兩側,隨著舟身的前行而緩緩搖擺,宛如凌空飛行。
浩蕩的能量層流自鰩翼的上方和下方呼嘯而過,蕩起萬丈波瀾。澎湃的能量以某種特殊的方式產生一股托舉之力,讓云鰩飛舟得以憑極少的消耗便能在罡風層中穿梭,凌空飛渡千萬里,來往于寒月仙朝和大乾之間。
云鰩飛舟的構造非常復雜,涉及到很多高端的煉器知識。目前的大乾根本還不具備煉制云鰩飛舟的能力。
因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它也是寒月仙朝高端煉器實力的證明,乃是人類文明的標志性煉器產物之一。
只是相比于平日里,它在穿梭云層時有些失態,時不時顫一顫,抖一抖,好似有了什么故障。
仔細一看,卻見飛舟兩側鰩翼之上,滿是破爛和補丁,甚至還有部分龍骨裸露了出來,歪歪扭扭著,像是勉強用特殊手法重新修補過的一般。
云鰩飛舟內部的艙內,更是狼狽不堪,地面墻壁到處都是抓痕,以及修補過的痕跡。其中一隅,還堆著一大堆形狀破碎,根本認不出來原型的垃圾。
獸籠內。
五只小狼崽子蹲得齊齊整整,眼神純凈而無辜,仿佛這一路過來的偷偷拆家行為壓根與它們無關。
它們還小呢,身為小狼崽子,貪玩又有什么錯呢?
誰讓你們人類那么不小心,先是忘記鎖了,之后用的鎖又不結實,獸欄質量也不合格…這和它們又有什么關系?
這艘云鰩飛舟的船長姚成超是一個年富力強的壯年男子,平時他都是在前面掌舵的,此時,他卻親自坐在了小狼們的籠子前,如臨大敵般地盯著它們。
他的形象有些凄慘狼狽,眼底布滿血絲,滿臉憔悴之色,好似已經數個月沒合眼了。他手里提著個酒壺,時不時就往嘴里灌一口酒,喝著喝著,他的眼淚就流淌了下來。
“混蛋啊混蛋,倒底是哪路大神養出來的狼崽子啊?怎么一只只都跟成了精似的,你就不能有一瞬離開眼。”
“嗚嗚我的貢品美酒,還有那么多珍稀貨物…最主要的是,托運給隆昌大帝的《神朝余暉圖》。”
一說起神朝余暉圖,姚成超就忍不住絕望地朝垃圾堆中瞅了一眼,那些都是絕無可能再修復之物。
這波虧得太大了,姚氏血虧啊!
“到底是哪個混蛋掌柜接了運輸狼崽子的任務啊?老子回去后,一定削死你!!!”姚氏公子出身的姚成超,咆哮不已。
而與此同時。
仙朝某處,某胖掌柜連打著噴嚏:“阿嚏阿嚏”
他略微思索片刻,便想起先前接到的運輸小狼崽的任務,好似已經快要到東乾國了吧?
一想到那單子之肥,純利之高,他心頭就波蕩了起來。
等這單子結算之后,總部肯定能意識到他的功勞和才華了吧?
升職加薪就在眼前啊,屆時,就可以買兩房小妾了,家里那黃臉婆,嘿嘿 胖掌柜在笑,笑得滿臉蕩漾,像那呆萌丫頭一樣的冤大頭真是親切啊,最好是多來幾個,屆時他的人生就飛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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