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姆格福在游戲里或許算不上很大,海瑟明白這是因為要照顧到游戲玩家的游戲體驗而將地圖縮放。
但當海瑟真正行走在這片土地之上,意識到交界地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
距離圓桌騎士們離開已經過去了五天,而海瑟才剛剛來到遠遠能隱約看到懸崖峭壁上那宏偉城堡建筑群的距離。
“后悔了?”
廢棄教堂里,七實坐在篝火堆前正拿木棍撥弄著燃燒的薪柴讓火勢更旺一點:
“直接飛過去不就好了?”
“那樣還叫開荒么?要是玩游戲的時候開風靈月影,那么對后續游戲體驗將是毀滅性的打擊。因為你心里清楚在游戲里努力奮斗再久,也抵不過修改幾串數字來得輕松。”
海瑟還在嘴硬:
“而且咱們不是說好了要摸清楚這個世界的世界規則么?”
七實冷淡地說道:“小女子在第一天時就告訴過您了,世界規則是‘劍與魔法’。只要不使用不屬于這個世界風格的力量,就不會觸發世界意志的警惕。
我還給您弄來了一些本土世界的武技,但您看都不看一眼。”
“那些都是什么垃圾武技,我才不要學!”海瑟撇嘴:“聽我說親愛的,咱們要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不能什么招式都往腦袋里記。等有機會學習輝石魔法,那才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
七實冷哼一聲:“我已經聽您提起很多回了,雷亞盧卡利亞魔法學院…您到底是在期待魔法,還是在期待滿月女王?”
“當然是滿…月女王所擅長的魔法啊,你到底在懷疑我什么啦!”海瑟大聲叫屈:“說起來,蘭斯洛特傳回來的訊息你有沒有看啊?”
“當然有看。那柄名為‘獵犬長牙’的武器毫無疑問是魔法兵器,不但武器堅韌無比,而且武器本身還附帶著使用者生前所擅長的武技能力,這就是所謂的‘戰灰’…”
七實解釋道:“所以,您給圓桌騎士們的強化方案就是讓他們獲取本世界的武器?”
“騎士們實際上潛力極強,只不過一直沒能遇見合適的強化機會。而艾爾登法環世界正是最適合他們的高位階‘劍與魔法’的世界。
想想看,十二位圓桌騎士各個都有著屬于各自的傳說兵器、骨灰和戰甲,并且全部都用鍛造石和鈴蘭強化滿,那將是飛躍級別的強化。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準備為他們尋找一些屬于半神的力量和兵器。”
海瑟美滋滋地說道:
“圓桌騎士團召喚石可是蓋婭給我帶來的嫁妝,馬虎不得。”
七實微微撇嘴,說道:“蘭斯洛特已經開始與布萊澤接觸,但對方似乎并沒有來面見您的打算。”
海瑟倒是無所謂:“畢竟我們還沒顯露出自己的實力,蘭斯洛特就算拿了獵犬長牙也只能與布萊澤的投影拼個高低,對方的本體一定更加厲害。
無法用武力說服的情況下,還是讓蘭斯洛特先跟對面混個臉熟吧,正好幫咱們問一些本世界的情報,好歹狼哥算是個正常人。”
就在昨天,蘭斯洛特順利找到了布萊澤委托他尋找的那個叛徒達瑞威爾,不但從其尸體上取走了神兵利器‘獵犬長牙’,還得到了布萊澤的信任。
海瑟讓蘭斯洛特故技重施,假扮成自交界地外而來的神秘大領主的親衛隊騎士。這就比較符合布萊澤的推測了,態度倒也有所緩和,至少能跟蘭斯洛特聊上幾句。
交談間,蘭斯洛特問出不少關于交界地的秘密。
黃金樹在久遠時期確實帶來了黃金律法時代。在黃金律法的規則概念中,眾神與神人不會死亡,民眾的生死由黃金樹裁定。當他們受到黃金樹的呼喚時,就是回歸黃金樹懷抱的時刻,也就是‘歸樹’。
創造了黃金律法的神明‘永恒女王’瑪麗卡,她的‘艾爾登之王’葛弗雷,還有諸多身為神人和半神的黃金子嗣,在這片交界地開創了輝煌的時代。
但是,在那個陰沉的寒冬深夜,一切都被毀滅了。
永恒女王瑪麗卡和初代艾爾登之王葛弗雷的長子黃金葛德文,這個黃金時代最耀眼的璀璨明珠,被一群身份不明的刺客刺殺殞命。
神與半神在黃金律法中不會死亡,但葛德文就是這樣離奇地死亡了,同一天死亡的還有另一位半神。
隨后,代表著黃金律法的艾爾登法環不知為何被人為破壞,世界的秩序走向崩塌。
戰爭隨混亂而至,至親骨肉之間的沖突混戰,半神們對法環碎片的爭奪讓這片曾經生機蓬勃的廣大帝國淪為破碎土地,那場戰爭也被稱作‘破碎戰爭’。
“我在游戲預告CG里看過那場破碎戰爭的畫面,女武神與碎星將軍在廣袤戰場上展開對決。嘖嘖,真是蕩氣回腸。”
海瑟感嘆地說道:
“我猜他們之間的戰斗一定是為了某種崇高的理念而戰,而不僅僅是小打小鬧的強奪法環碎片那么簡單。”
“是嗎?我倒是覺得這個故事總有一種小家子氣的感覺,像是在木葉村看的家長里短的家庭肥皂劇。”七實吐槽道:“假如這一切真是無上意志的安排,那祂肯定是位怨氣不小的女性。”
海瑟半耷拉著眼皮:“你又來了,我發現你對無上意志桑的偏見很深吶。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可不是好習慣,親愛的。”
“請您將其理解為同為女性的直覺。”七實對自己的想法十分堅定:“也有可能這根本不是無上意志在安排,而是祂的兒子女兒什么的在假傳旨意。”
“連無上意志的兒子女兒都整出來了,親愛的我發現你現在想象力很豐富呀。”
海瑟無情吐槽道:“我看這回的賭局我贏定了,你就等著唱好漢歌吧。”
就在兩人閑聊的時候,腳下地面忽然微微傳來震顫感。
“總算來了嗎?”
海瑟從篝火堆前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七實也一并站起來:“全滅掉?”
“太殘忍了,親愛的。雖然他們很難死掉,但不代表他們不會痛啊。我覺得咱們需要表現得吃力一點,勉勉強強地打進城里,這樣才能引起葛瑞克陛下的注意。”
說著,海瑟看向教堂外。
教堂外的大路盡頭,一隊全副武裝的兵馬正朝著這邊全速前進,所舉的軍旗和鎧甲上的標記無一例外顯示他們隸屬于葛瑞克軍團。
騎兵、士兵、高舞的軍旗、骯臟且銹跡斑斑的制式裝備,還有那早已癲狂卻還遵循著服從本能的腐爛面孔。
瞧瞧,多么盛大的歡迎儀式。
就沖這個,哥們一定給葛瑞克陛下好好整一出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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