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2月19日,梅利西斯狂歡節正式拉開帷幕。
這個已有180多年歷史、希臘最大的狂歡節,現在已經是全歐洲最盛大、最壯觀的狂歡節了。
期間包括傳統的放風箏、巧克力戰爭、寶藏游戲、假面舞會以及希臘美食節等諸多特色活動。但真要列舉一個最具特色的活動,那么無論希臘人還是游客都會首推嘉年華花車游行。
超過4萬人參加,從2月19日下午兩點持續到深夜的慶祝游街活動。
整個中央大街被人潮淹沒,調動城市的全部潛力,近4萬名參加者不知疲倦地從舊城區出發,沿著中央大街穿越梅利西斯市,途徑梅利西斯大橋,最終抵達國王港。
在國王港的圣尼古拉斯廣場,人們會舉辦盛大的閉幕式狂歡,將冠有‘花車之王’稱號的最大彩車用火燒掉,點燃煙火,然后全城會開始上演華麗的音樂會和假面舞會,直到深夜。
但今天早上,人們興致沖沖地走出家門和酒店準備感受狂歡節的快樂氣氛時,卻發現城里彌漫著淡淡的焦味。
在中央廣場附近圍滿了圍觀者,梅利西斯市的地標建筑之一,‘博爾德酒店’在一夜之間被燒成了廢墟。
海瑟站在人群中,望向那棟徹底被燒成焦黑色而且只剩半截的酒店大樓。到現在大樓依然冒著些許黑煙,最上面五層已經徹底消失不見,連帶著整棟大樓玻璃全部炸碎或是燒毀,底下精心修裁的綠植庭院和露天廣場也變成了焦糊的廢墟。
耳邊也傳來了周圍人的議論聲——
“聽說是煤氣爆炸,太可怕了。”
“煤氣爆炸有這么大威力嗎?”
“或許是管線直接爆了?哎呀,不知道有沒有人員傷亡啊。”
“聽消防隊的人說,昨天晚上酒店里的人全體出門去準備狂歡節的彩車,幸運地逃過一劫,沒有任何人受傷。”
“太幸運了!那住在那里的旅客呢?”
“好像因為好奇也全跟過去觀看彩車制作,同樣沒有傷亡。”
“簡直是奇跡!”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海瑟不禁微微撇了撇嘴,又是‘煤氣爆炸’,好老套的理由。
轉了兩圈后,海瑟回到中央大街旁的一家咖啡館,萊納和羅克珊娜正坐在角落的卡座里一邊吃喝一邊等待著。
只見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萊納警惕地來回張望,仿佛剛出洞的土坡鼠。羅克珊娜倒是沒心沒肺地抱著一桶巧克力爆米花狂啃。
遠遠看到海瑟推開咖啡廳大門,羅克珊娜立刻興奮地使勁擺動小手,嘴里‘啊呀’‘啊呀’地叫了起來。
羅克珊娜的聾啞癥是由于兩歲時一場高燒導致,所以直到現在她都八歲了也不會說話。但這并不妨礙海瑟與羅克珊娜的交流,就算是‘啊呀啊呀’地胡亂喊叫,海瑟也能聽懂羅克珊娜話語里的意思。
海瑟走過來坐到羅克珊娜身旁,把她嘴角沾著的爆米花碎粒一點一點捻掉:“你給我留了一半巧克力爆米花?謝謝,但我不喜歡爆米花,這東西不是好玩意,等一會我帶你去街上玩好不好?”
見自己最最喜歡的RIDER并不打算共享這桶爆米花,羅克珊娜有些垂頭喪氣,但得到了一起出去玩的承諾后又變得高興起來。
隨后,海瑟看向萊納:“她正處于換牙的階段,再讓我看見你給她買爆米花我就把你的牙一顆顆全拔了。”
話語里的認真讓萊納不禁一哆嗦,腦袋垂得更低了。
透過玻璃窗,可以看見街上到處都是興高采烈的游客和游行者,他們大多帶著面具穿著節日服裝,裝扮成各式各樣的神話人物或者動漫角色。街道兩側的房屋上掛著數不清的彩帶和橫幅,天空時不時炸開禮花并有無數亮片飄飄揚揚地落下。
咖啡廳柜臺上方的電視機里正在播放梅利西斯市狂歡節的現場直播,主持人站在國王港的圣尼古拉斯廣場中央介紹著正在舉行的美食節活動。
現場十分熱鬧,因為有一家賣蜂蜜薄餅的店家被顧客發現后廚有老鼠出沒,一時間場面十分混亂。主持人與其說是在調停倒不如說在拱火以及看熱鬧,有不少顧客都在憤怒地聲討店家要求賠償精神損失。
“真不專業。”海瑟也很討厭這種對后廚衛生不管不顧的店家,他看向萊納:“繼續之前的話題吧,魔術協會除了時鐘塔外還有哪些組織?”
“一般來說魔術協會指的就是時鐘塔,但其實還有兩個組織與時鐘塔分庭抗禮,分別是彷徨海(Baldanders)和阿特拉斯院(AtlasInstitute)。”
話題來到自己的專業上時,萊納的背都挺直不少:
“這兩個魔術組織相關信息很少,因為比起廣招人才的時鐘塔,它們十分排外,可以說是典型的封閉主義。
阿特拉斯院,蓄積與計測之院,被稱作巨人的地窖。位于埃及某地,具體位置不明,具體進出方式不明。那里的魔術師不擅長驅使元素魔術,而是精通于煉金術。據說如果持有阿特拉斯院向外發行的七枚契約書之一,就可以申請向阿特拉斯院借調一位煉金術士。但這也只是傳聞而已,誰都不知道所謂‘契約書’到底指的是什么。
彷徨海,魔術協會原型,擁有移動石柩之異名,據說大本營位于北歐,具體位置不明。其研究內容似乎主要是肉體(人體)的改造,但詳細不明。有小道消息稱,彷徨海會在每年12月31日這天卸下‘傳承防御’,打開大門招攬人才。”
“唔,時鐘塔在倫敦,阿特拉斯院在埃及,彷徨海在北歐。都是歐洲這片的地盤嘛,亞洲就沒有相關的魔術協會?”雖然跟這個世界的天朝沒關聯,但海瑟還是有點不爽。
“呃,其實是有的。亞洲有兩個魔術組織,分別是山嶺法廷和螺旋館,我也是從君主·美亞斯提亞那里聽到過這兩個名字,除此之外就再沒有相關的任何信息了。哦對了,據君主·美亞斯提亞所說,亞洲的魔術基本盤與歐洲不同,是獨特的思想魔術。”
“思想魔術?那是什么?”
“抱歉,我也不知道。只是聽君主·美亞斯提亞提過這個名字而已。”
“日本呢?難道是陰陽術?”
“日本學習的是歐洲的元素魔術,被他們稱作‘西洋魔術’。冬木市就有兩個本土家族,聽說在第三次冬木市圣杯戰爭中出盡風頭,可惜因為圣杯被毀,那些本土家族也迅速衰落。”
萊納猜到了海瑟為什么要問亞洲或是日本的魔術體系,試探地問道:
“您是因為昨天那個形似姑獲鳥的ASSASSIN才會詢問關于日本的魔術體系?御主與從者并不會因為國籍或魔術體系有所關聯,只要有圣遺物,就有可能召喚出與圣遺物傳說相關的從者。”
海瑟沒有說話,只是陷入沉思。
連寶具都沒有解放就被輕松干掉,就算是正面戰斗能力最弱的ASSASSIN職階,這也過于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