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朱富貴的意思是,德瓦士蘭這種鼻屎大的地方,大明是沒有必要親自插手的,丟給南唐當藩籬也無不可。
反正在中華朝貢體系中并不存在“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這一說。
講究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我附庸的附庸,當然還是我的附庸。
所以南唐作為五華之一,收那么一個兩個小狗,也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畢竟盎撒五眼中也并不都是澳大利亞這樣的臭魚爛蝦,也是有身為五常的帶嚶,本身還自帶一票小弟。
甚至就算是澳大利亞這種國家,在大洋洲內部,對于除新西蘭外的那些南太平洋島國那也是頤指氣使,不當人看,一副唯我獨尊的嘴臉的。
所以,作為大明最親近的屬國,楚、唐等國遲早也是會成為中低等強國的。
當然,上限不可能超過無核帶嚶。
別看南非這地方緯度適宜,資源豐富,有王霸之姿。
但那是和誰比的。
若是和一般的國家比,那確實是一塊潛力無限的地方。
和環太平洋大明第四帝國相比,那就是米粒熒光罷了。
所以朱富貴不怕他收狗。
但問題是,就李老弟目前這情況,自己狗糧都不夠吃,哪有養狗的能力。
別說李老弟養不了,左老弟之前在阿富汗嘗試養狗,結果那些偽軍被當地阿訇的衛隊按在地上揍,實在是爛泥巴扶不上墻。
畢竟類似倭朝越這樣好狗不是那么好找的,大明爸爸已經捷足先登了。
所以這一次,德瓦士蘭直接向大明天子朝貢,南唐只是做個中間商,撈點好處罷了。
對于布爾人來說,向一個異教徒帝國稱臣納貢無疑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畢竟大明的刺刀還沒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正如蒙古可汗的彎刀沒有架在羅斯人的脖子上時,他們一個個都是英勇的戰斗民族一樣。
小比勒托利烏斯放棄部門主權,加入大明朝貢圈的決定遭到了許多反對的聲音。
甚至有一個本就鼓動要加入英國殖民地管理的布爾議員,甚至將“向亞洲皇帝磕頭”比作“給予黑人公民權”一樣的侮辱。
結果這位議員先生第二天外出游說朋友的時候,一匹受驚的夏爾馬掙脫韁繩,將他撞翻。
這種被稱作“溫和的巨獸”的重挽馬體重有一噸,蹄子有簸箕那么大。
踩在議員先生的肚皮上直接爆漿,畫面老慘了。
雖然種種跡象表明,這位議員先生的死充滿了陰謀的味道,但是小比勒托利烏斯總統還是以馬上就要進入雨季,尸體容易腐爛為由,在四小時內走完了訃告、追悼會、發喪、火化、下葬的全部流程。
小比勒托利烏斯之所以急于加入大明的朝貢圈,甚至甘冒大不韙,在奴隸主議會自治制度的背景下,公然搞暗殺行動,自然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因為英國人的宣戰書抵達了。
客觀來說,我大英還是講究紳士禮儀的。
從來不搞不宣而戰這么沒品的事情。
所以這一次對布爾人宣戰,他們準備提前32分鐘,比第一次明法戰爭中大明早一分鐘向布爾人提交宣戰書。
而且,老丘吉爾為了顯示由自己長子這個印度總督發兵攻打德瓦士蘭的合法性,這封宣戰書是從倫敦先發電報到加爾各答,再由加爾各答派人前往比勒陀尼亞遞交的。
這一來一回需要差不多一個月時間,所有的流程都是預先安排的。
加爾各答特使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新老板已經失蹤,他趕在艦隊抵達前,便從德班要塞離開了。
因此,即便客觀上南唐的出現讓英國方面已經無力再向布爾人發動進攻,甚至只要布爾人反明,他們還有可能提供援助,但那封充滿傲慢措辭,以及露骨的利益剝削的宣戰書,還是如期抵達了小比勒托利烏斯的辦公桌前。
小比勒托利烏斯當然被英國人表現出來的,毫不加掩飾的野心、貪婪,以及無恥所震驚了。
震驚之后,便是深深的恐慌。
歷史上,布爾人能夠在布爾戰爭中給予英國人重創,這是由多種客觀因素造成的,其中包括了“國際社會”源源不斷的援助。
包括物資和志愿軍。
對于如今的德瓦士蘭來說,戰勝英國遠征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必須尋找盟友,或者說保護國。
大明自然是唯一的選擇。
而且成為大明的朝貢國,就意味著大明就不會吞并德瓦士蘭了。
這對于夾在兩大世界頂級列強之中的彈丸小國來說,無疑是非常關鍵的保證。
當然,小比勒托利烏斯想盡辦法打聽到了大明帝國的種種過往。
朱富貴陛下一言九鼎的良好信用記錄,也給了他很大信心,甚至不惜用巨馬撞死聒噪的家伙。
不換思想就換腦袋,哪怕是沒見過世面的布爾鄉巴佬,從政久了也能無師自通起來。
對于朱富貴來說,承認德瓦士蘭朝貢國地位,等同于放棄了南非西北部的山區。
那里雖然是山區,不適合糧食生產,也沒有港口,但是有著世界第八大鉆石礦和第七大的金礦。
要說朱富貴不眼饞,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就像墨西哥那座全世界最大的銀礦朱富貴也沒有直接吞下一樣,把控這些關鍵資源,并不一定需要吞下土地。
代理人,跨國公司,買辦,大明有一百種辦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不會落下什么口實。
當然了,湯肯定還是得給布爾人留一口的。
畢竟保留德瓦士蘭共和國對于南唐有重要戰略意義。
他將成為南唐這個華人國家的北方屏障,或者叫炎黃之盾。
至于說這面盾牌阻攔的是誰,自然是某個擅長零元購的種族了。
朱富貴敢保證,但凡這些布爾農場主還在,什么狗屁“黑命貴”運動就永遠不可能在南唐這塊屬于華夏人的土地上發生。
除此之外,另外一件促成朱富貴收狗的事件,便是英國人與祖魯人結下血盟這件事了。
朱富貴實在是想不通,歷史上與英國人先合作,后對抗的祖魯人,怎么這一次這么堅定地站在大明的對立面上?
直到他看到了李老弟重金收購到的祖魯公主與駙馬的畫像,朱富貴才明白了,這位大英侯爵為了帝國實在付出了太多。
這些祖魯人的畫確實狂野而抽象,但精髓還是能展現出來的。
這位祖魯公主給朱富貴的感覺怎么說呢…
早些年,朱富貴在網上沖浪的時候,總能看到一些類似“娶了她,你可以少奮斗一百年.jpg”的圖片。
而這位祖魯公主,像極了那些圖片上非洲酋長女兒的標準長相了。
朱富貴不得不感慨,藝術這種東西,果然是來源于生活啊!
總之,這一次祖魯人與英國人血盟,也讓朱富貴徹底下定決心,要徹底將祖魯人和其他班圖人全部趕出瓦爾河以南,哪怕是采用比較激進的方式。
他電令李老弟,諭旨道:“愛卿務必要以恢復三寶公公苗裔土地為第一要務,要專心一致剿滅鳩占鵲巢的惡匪。”
甚至已經返回西域的左季高也專門發電文給老友道:“賢弟須大膽放手,殺伐果決,勿慮身前身后名,圣上必不失雨露天恩,望賢弟勿要再失良機!”
自此,南唐德瓦士蘭VS英祖魯的軍事集團正式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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