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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雙槍可汗蘭博朱

熊貓書庫    我大明武德充沛但選擇文化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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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合1章節,來不及分了。

  關于十九世紀的大明史,后世人最愛稱道的兩件事情,一是富貴大帝之勇,二是dr.邢之智。

  世人感慨,在同一時間,大明有如此臥龍鳳雛齊聚,何愁不能振興中華呢?

  距離朱富貴發表《明皇告萬國書》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國際政壇上,名為“通電全球”的技藝令各國政要第一次反應過來,電報這東西還能這么用!

  朱富貴近來密集地通電全球,指控林肯政府對他這位熱愛和平的和平使者、純情小白鴿,進行了無恥的誘騙,企圖秘密逮捕和迫害。

  野蠻、背信棄義、道德淪喪的林肯,親自組織武裝伏擊、偷襲手無寸鐵的大明使團,觸及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底線。

  大明皇帝朱富貴在危急時刻,不得不奮起反抗,開啟無雙模式反殺包括林肯匪首在內的兩百多人,血戰白宮,并成功逃回大明。

  而聯邦政府方面則斷然否認了大明的說法。

  不過面對國際社會希望林肯親自出面澄清事實的合理要求,他們卻支支吾吾。

  對于那些清清楚楚的照片,更是不知如何解釋。

  直到后面實在瞞不下去了,白宮發言人才表示,關于林肯死亡的消息,完全是飛科紐斯。

  林肯總統遇刺受傷,目前正在紐約波特醫館進行治療。

  這一下,國際社會,甚至是聯邦政府的民眾也炸開了鍋。

  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大明那邊剛說血戰白宮,你這邊總統就重傷不能見人了?

  事實站在誰那一邊,已經非常清楚。

  白宮方面眼見自己發表的通告連自己都不相信,只好改變說法,聲稱是大明皇帝假借談判之名,偷襲了林肯總統,導致其前額葉重傷。

  對于這種說法,都不用朱富貴出來辟謠,普羅大眾和其他各國政要都沒有辦法相信。

  照片上林肯和蘭博朱可是正面交鋒了!

  有哪個一國元首,會帶著幾個侍衛,橫穿四千公里,去偷襲重兵保護的另外一個國家的元首?御駕親征也不是這么玩的!這是作死啊!

  這擺明了就是林肯圍捕大明皇帝的時候,掉以輕心,大意之下被擊傷或者擊斃了嘛!

  這才合情合理。

  這不比騎士小說更燃?

  一時之間,朱富貴的形象就好像后世的切·格瓦拉的頭像一樣,在民間成為了自由勇敢的代表。

  你可以討厭、鄙視黃種人,但這并不影響人們對于蘭博朱的五體投地。

  就好像所有種族主義者,談及鐵木真的時候,會說他殘暴,說他摧毀文明,但沒有人否認他的強大。

  一時之間,“雙槍可汗”的威名響徹環宇。

  朱富貴在國際上怒刷一波知名度,文化值暴漲3700萬。

  不過在中華這片沒有電報也沒有報紙的大地上,這一則消息卻姍姍來遲。

  過去的大半年中,對于滿清上上下下的官僚大員們來說,風云詭譎的朝堂局勢,已經到了令人戰戰兢兢的地步了。

  首先是正月上元剛過,先皇六弟,恭親王奕䜣忽然以宗人府宗正的身份發難。

  鬼子六指控西宮皇太后通洋,這樣一副讓人頗感違和的景象出現了。

  但根據坊間流言,此事關鍵并不在通洋。

  宗人府查辦西宮皇太后的可不僅僅是通洋之案,而其實是嫪毐之案。

  大清的皇太后,與洋人有私通的嫌疑,而且證據確鑿!

  鬼子六手中有來自北美的一手證據,搬倒慈禧似乎板上釘釘,十拿九穩。

  可誰知,這鬼子六和歷史上一樣,小聰明不斷,大智慧卻十分缺乏。

  歷史上,同治4年,也就是今年,恭親王奕䜣和慈禧就展開了第一次激烈交鋒,最后的結果就是他被慈禧廢除了議政王名號,保留了軍機大臣等職務。

  而這一次,奕䜣掌握了先手,卻依然沒有畢其功于一役。

  宮變之事,證據只是其次,最講究一個“快”字。

  當年慈禧誅殺肅順等人,哪有什么三堂會審,堂堂顧命大臣,不是拉到菜市口,說殺也就殺了?

  可奕䜣卻瞻前怕后,姑息聲望,不敢快刀斬亂麻。

  最終遲則生變。

  2月中旬,剿捻統帥,蒙古騎兵最后的輝煌,僧格林沁全軍覆沒于山東菏澤。

  山東震動,北直隸震動,京師震動!

  南京和湖州殘余的太平天國勢力,雖然難啃,但也沒有多少威脅了,可這山東捻軍可是有可能要了命的!

  僧格林沁一死,滿清在北方還有能打仗的人嗎?

  當然沒有了。

  因此清廷能倚靠的,顯然只有江南的漢族武裝。

  而曾國藩的湘軍需要繼續在江蘇圍攻江寧府的洪秀全、李秀成,左宗棠的楚軍需要繼續在浙江圍剿湖州府的黃文金、李世賢。

  因此最理想的人選就是李鴻章和他的淮軍了。

  原本奕䜣認為,以自己和李鴻章的私交,封李鴻章為欽差大臣,帥淮軍北上督師剿捻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畢竟朝廷上下都很清楚除了死鬼肅順之外,就數奕䜣和漢族大臣關系最為密切了。

  可誰知,朝廷幾乎是十三道金牌催李鴻章上任。

  可他就是今天頭疼,明天腦熱,要不就是軍中缺餉,差不動兄弟。

  要不…

  六爺您先把拖欠給淮軍的開拔銀子補上?

  聽到這樣的消息,奕䜣幾乎是一口老血噴在地上,恨不得再跑去上海把李鴻章這個狗奴才揍一頓。

  開拔銀子?

  朝廷有銀子還需要你們這幫漢臣搞團練干什么?

  團練這東西不就是為了省錢嗎?

  你看看人家湘軍,斷餉都快18個月了,人家有一句怨言嗎?

  你看看人家曾國藩,曾宮保,人家是啥覺悟?是啥站位?

  你就不能學學人家,用圣人的微言大義感化你手下那些丘八嗎?

  在心中將李鴻章祖宗十八代咒罵一遍,但也沒什么辦法。

  畢竟人家老李的臉皮可不是岳武穆能比的,六王爺的面子也不好使。

  奕䜣無奈只能想辦法調曾國藩派兵北上剿捻。

  然而就在此時,讓奕䜣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慈禧以小皇帝的名義繞開了他這個議政王直接快馬加急調令湘軍。

  曾國藩留下胞弟曾國荃、心腹猛將彭玉麟等人繼續圍困天京城。

  自己則親帥湘軍精銳2萬余人,一路調兵布防堵圍,沿途又張榜招員,經揚州、清江浦、徐州,抵周家口督師剿捻,

  曾國藩定下重鎮設防,劃河圈圍,清野查圩,馬隊追蹤的方略,一下子穩定住了淮河以北的局勢。

  至此,想要掌控大權的慈禧,厭惡奕䜣、李鴻章等洋務派的“清流”大臣,以及一心想要輔佐幼主,保全名教,立地成圣的曾國藩,三方終于合流。

  這時候,奕䜣手中自然只剩下最后一張牌,那就是慈禧與洋嫪毐私通之事。

  按理來說,這是一張可以絕地反殺的牌。

  因為自古以來,寡婦門前是非多,慈禧如果一直居住在深宮倒也罷了。

  可她偏偏喜歡外出游園,還有過木蘭秋狩,被洋人攆著留宿荒野的經歷。

  這樣,事情就說不清了。

  到底也是掌控晚清四十年的狠人,葉赫那拉慈禧并沒有選擇去辯解,反而反其道而行之。

  以雷霆手段控制住奕䜣之后,慈禧與宗人府宗老與各旗旗主等滿人大員開了一次密會。

  密會的詳細內容無從得知。

  但坊間流言傳說有幾個關鍵詞:大玉兒和洪承疇、漢臣坐大、以洋制漢…

  總而言之,慈禧非但沒有否認莫須有之事,反而將其作為了自己的政治資本。

  畢竟滿人入關兩百多載,孝莊功不可沒,她大玉兒做的,我杏貞做不得?

  這一切…

  都是為了我大清啊!

  蘇州,天庫前巷,一處簇新的宅子里。

  上午八九點,陽光灑在屋檐上,春日江南的空氣都透著溫潤。

  北京城中的腥風血雨似乎與這里毫無關系。

  今日,這座新宅內堂上掛上了“李府”的匾額。

  李府!

  看著就喜慶!

  李鴻章撫著胡須非常滿意。

  與一般的電視劇中不同,明清時可不是誰家都能稱府的。

  具體來說,這大清朝非是王公貝勒,不可稱府。

  但如今這形勢…

  在家里頭藏龍袍自娛自樂玩cosplay老李還沒有這個膽子,但掛個李府的匾額,他可太敢了。

  請來了戲班子咿咿呀呀唱了幾段老家的黃梅調,這新宅入住的儀式就算成了。

  就在這時候,周玉山忽然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抬頭見恩主正在李府匾額下撫須微笑,先是愣了愣,接著連忙道:“明公,出大事啦!出天大的事啦!”

  “我同意!”

  李鴻章忽然有失體統地大叫一聲。

  “啊?明公,您同意啥?”周玉山一頭霧水。

  “哦…是玉山啊…”

  其實老李剛才盯著李府的牌匾,腦海中已經在想未來陳橋兵變,下屬勸進他李大帥黃袍加身了。

  而勸進的第一號狗腿,正是眼前的周馥周玉山了。

  不過這種事他當然不會多說。

  李鴻章將剛才激動之下捻斷的幾根胡須不動聲色地丟掉,然后問道,“有什么事嗎?怎么如此驚慌?”

  “明公,大事,天大的事!”

  這件事確實太大了,以至于周玉山說話都結巴了,“明公,我們入內詳談!”

  見自己這位素來沉穩的幕僚居然如此鄭重,李鴻章也嚴肅了起來。

  兩人走進書齋,將門合上,周玉山才從袖子取出幾張皺巴巴的報紙。

  這些報紙不是別的,正是以英文外宣的《大明時報(海外版)》。

  李鴻章第一眼,便見到了那洋文報紙的日期。

  畢竟他也只看得懂日期。

  “嚯,二月份的洋報嗎?玉山,你這消息可不靈通啊!”

  李鴻章臉上露出微笑。

  作為江蘇巡撫兼五口通商大臣,老李自認為還是很潮很摩登的。

  早在出訪“花旗國”之前,他就知道洋人有一種比邸報方便得多的東西,叫做報紙。

  去年在上海操練淮軍,組建江南機器廠的時候,李鴻章可是雷打不動都要讓人去租界上買來洋人的報紙,請邢道臺這位通洋大才幫忙口譯朗讀的。

  還真別說,這些個洋人啊,雖然模樣古怪,但其實內心和咱中國人是差不多的。

  這些報紙上寫的,不是英國女皇帝又養了幾個面首啦,就是羅剎國王爺強搶民女了,又或者是又有哪個洋和尚忍不住寂寞,偷腥了哪個洋尼姑。

  總之啊,這些報紙都格外的接地氣。

  接地氣歸接地氣,一開始當笑話聽聽倒也有趣,聽多了也乏味膩歪。

  所以到了后來,李鴻章也就很少讓邢九六去買洋人的報紙來讀了。

  這段時間,將淮軍幕府從上海搬來蘇州,李鴻章就更是沒有讀過洋人的報紙了。

  “玉山,邢道臺不在蘇州,你拿這份洋報與我是作甚呢?”李鴻章問道。

  “明公,你仔細看!”

  周玉山指著用洋鉛筆在報紙印刷字跡下方寫下的翻譯道,“這是杏蓀請人翻譯的!”

  “杏蓀?”

  李鴻章一邊掏出金絲眼鏡,一邊回憶道,“哦,是留園主人家那個小子吧?”

  所謂“留園主人”,就是原湖北布政使,常州人盛康。

  自從李鴻章攻克蘇州后,盛康就在蘇州買下了寒碧莊,改建后便是大名鼎鼎的留園,他自稱“留園主人”。

  除了留園,盛康還有一個更加有名的兒子,便是未來北洋的錢袋子盛宣懷,字杏蓀。

  賺錢這個事,其實是有家學淵源的。

  盛康最早當的是江南大營糧臺,之后在湖北當布政使的時候,也是胡林翼的錢袋子。

  李鴻章如今以胡林翼弟子自居,而與曾國藩逐漸劃清界限,因此與盛康的關系非常好。

  今年剛剛21歲的盛宣懷,如今正在一邊準備考學,一邊在李鴻章的幕府中做事,盛家的生意,也正在慢慢變成他李某人的錢袋子。

  當然,他李某人也護著盛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比如向花旗國賣泥腿子的事情,其實就是盛宣懷他們家在做。

  作為裕餉達人,盛家手里自然也有一些會說洋文的人。

  當然,在李鴻章和周玉山眼中,他們這些不過是粗通洋文,不懂洋政的俗人,和通洋大才邢九六是不能比的。

  盛宣懷初入李鴻章的幕府,倒也沒有和紅人邢九六爭寵的意思,甚至在他看來,自己向邢大人要學的還有很多。

  不過這一次,在機緣巧合之下,他從生意伙伴那里得到了一份兩個月前的報紙,可把他嚇壞了。

  于是連忙報告給了周玉山。

  “什么?朱明復辟了?”

  “朱明強迫洋人割讓了城池,還簽訂了不平等條約?”

  李鴻章雙眼一瞪,眼鏡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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