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后來竄過來的小狐貍也忍不住的跟著利牙它們一起搗亂起來。
這幾戶人家帶來的禮品算是不錯的,光是糖每戶就有兩包,還有糕點,還有一看就知道是一大早出去割的新鮮豬肉,當然自家的雞蛋是少不了的,每家都跨了一籃子過來。
這些東西回過去是不可能的,衛氏也挺不耐送來送去的,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心思,收下也就收下了。
搗亂的這幾只,這是聞到筐中的肉腥味兒了,能忍到這會兒算是它們的規矩很好了。
衛氏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同時對著一直望著她的大媳婦說道:“你把這些收起來吧。”
“噯”王氏忙答應著,手腳麻利的收起了地上的禮品,把它們歸置了起來。
“走吧,陪娘做活去。”衛氏扭頭看向了閨女,母女倆一同回到了衛氏的房間。
另一邊,青山火速的找到了幾個手藝精湛的匠人,其實是老熟人了,就是杜匠人。
杜匠人在建房和修繕房子上,那絕對是十里八村數的著的,經過這兩年的名氣越來越大,如今他的隊伍也是越來越大。
也因此涉及的東西也更多了,其中便包括對房屋的修整。
看了圖紙后,杜匠人一口便答應了。
雖說是在縣城,距離是有些遠,可送上門的生意有幾個往外推的,更何況這還是老熟人的單子,肯定是要接的。
不僅要接還要好好的完成,杜匠人準備這單他親自盯著,保準讓青山兄弟滿意。
于是乎兩人約好了,明日天亮時分一同前往縣城,正好今日他這邊也能有時間準備準備。
青山自然是沒有意見,滿口答應,請到了人心里也松了口氣,告別了杜匠人便趕回來青云村。
很快,夜幕降臨。
今夜的春風尤其的大,呼啦啦的樹葉聲能夠傳出老遠,月光下一道虛影一閃而過,快到讓鬼都很難捕捉的到。
最終這道虛影停在了一處宅子外,在月光的映襯下,虛影就是虛影,竟然沒有倒影。
如果小七在此的話一定會發現,這影虛就是沾了她光的男鬼江炎。
此時江炎站在這戶人家門外,還算黑白分明的眼眸漸漸的變得腥紅起來,身體漸漸的被一層黑霧籠罩住,隱隱有些失控的樣子。
從他的魂體恢復到現在已經幾個月的時間了,這幾個月間,自從第一時間知道他可以離開困他的宅子,江炎就一直不間斷的在尋找仇人,這也是他存在的唯一執念。
這幾個月里,除了白日休息,夜間吸收月光來增強靈魂之力外,其他的時間都是在尋找仇人當中。
江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想要吸收月光,在那位姑娘走后的第一晚他就有著這種強烈的感覺,于是別把自己沐浴在月光下,接著便感受到了魂力異常舒適的感覺。
做鬼這么多年了,他從來不知道竟然還能用吸收月光來提升自己。
話說以前他也經常站在夜空中,根本沒有什么異常的表現,也沒有魂力舒適的感覺。
看著自己一身凝實的魂體,江炎猜想或許等級不夠吧,故而才會感受不到月光對魂力的滋養。
以前的魂體太過于虛弱了,即便是吸收了一些活人的陽氣,也只是稍稍好那么一點兒,或許也正是因此才會感受不到吧。
如今經過幾個月的月光洗禮,他的魂力比之前要提升了不少,就像是突然擺脫了某種桎梏,一切就水到渠成。
他只需要每天沐浴在月光下,魂力便會以日日不斷的增長,如今即便是在白日里,他也能不懼日光顯身個一時半刻。
江炎有種感覺,若是他這么修煉下去,以后或許真的會有所不同。
尋找仇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經過他魂力一日日的增長,魂海中漸漸的出現了一些簡單的法術。
像是入夢,像是迷惑,像是屏蔽魂域等等這些突然間就出現在江炎的魂識中,像是他靈魂中的天賦一般,能非常輕易的掌握。
也正因為有了這些,江炎通過與仇人相識之人的不斷入夢,才在花費了幾個月之久找到仇人的居住地。
也不怪他找不到,此人竟早在多年前便搬離了北川縣,搬到了臨縣北池縣的一個偏遠的鎮子上。
如今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竟然搖身一變,成了一家書院的夫子,實在是可笑可悲可恨。
此時江炎站在仇人的門前,猩紅著眼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從朱紅色的大門穿了過去。
此時的江炎渾身被一層黑色的霧氣包裹著,除了一對猩紅的眼眸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到。
江炎站在院中,用魂力感受著仇人的氣息,他的氣息江炎永遠都忘不掉,是刻在靈魂中的。
倏地,飄在半空中的江炎猛的轉身看向了院中最大最好的一間房,身上的黑霧張牙舞爪的舞動著,有種想要失控的感覺。
那里飄散著仇人的氣息,這股氣息讓江炎僅有的理智差點消失,眼眸腥紅的幾乎滴出血液。
要不是腦海中突然出現的一聲聲雷,江炎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大開殺戒。
認準了目標,江炎出現在了仇人的門外,隨著江炎的恨意一股股的狂風出現在房間外,吹的門窗無一不是咣當咣當響的厲害。
這狂風侵襲的只有這間房,其余幾間房安然無恙。
隨著咣當咣當的聲音江炎身上的黑霧緩緩的那整個房間包裹在其中,行成了最簡單的魂域。
在魂域中無論是人還是鬼,想要擺脫姜炎魂域的控制是非常的困難。
可以說在他的魂域中,江炎有著絕對的掌控權,除非力量強大的可以掙脫,否則要生便生,要死便死。
“相公,外面怎么這么大的風啊?這動靜太大了,不會是門沒有關嚴吧?”房間中傳來了一位婦人的聲音,言語中有著擔心,忍不住地推著身旁的男人。
“門窗都已經關好了,睡吧,有福都不知道享,整日操不完的心。”被自家婆娘推醒的男子閉著眼睛說道,根本沒有起身的打算。
黑夜中男人的年紀不是太大約有四十多歲,正值壯年,被子外的臉頰能夠看出來還算白皙,一瞧就知道這人是沒怎么吃過苦的,此時男人的臉上帶著不悅。
男人就這么閉著眼睛,少傾,卻突然睜開了眼。
不對呀!正常來說以自家婆娘的性子不是該繼續催自己嗎?
“哐當哐當”的繼續持續著。
這門窗的動靜確實如婆娘說的太大了,本想瞅一眼自家婆娘的男人朝著發出動靜的窗戶方向望去。
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記得睡前的時候外面的月光很是明亮啊,睡前自家婆娘還感嘆都不用點燈了。
聽著這呼呼的風聲,還有門窗發出的巨大咣當聲,讓男人懷疑著難道是變天了,可這也太快了吧。
就在男人胡思亂想間,倏地,一聲巨響拉回了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