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桑厲趕緊把溫故手中的酒杯奪了過來,害怕這家伙的身體受不了,根本沒有聽清溫故說的賠罪兩個字。
桑厲沒有聽清不代表遲睿沒有聽清。
遲睿有些懵的看著溫故,不明白他這么說到底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要向他們賠罪?
自從回來后溫故也沒什么地方對不起他們。
相反,還大方的一人給了他們五千兩的銀票。
可這家伙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到底是因為什么?
看著桑國奪過來的酒杯,這是剛才溫故喝下的。
遲睿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難道說這家伙的身體已經康復了,一直以來在他們面前都是裝的。
不然從不喝酒的他又怎么會喝著酒賠罪?
“你,身體完全康復了?”遲睿有些遲疑地問道。
聽到遲瑞這么說,桑厲身體猛地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好兄弟。
溫故看著兩位兄弟重重的點了下頭,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盛。
桑厲忍不住的眨巴著眼睛,恐怕溫故的那一點頭是他看花眼了。
“遲睿,溫故剛才點頭了嗎?”最后還是不敢置信的問了身旁的遲睿。
遲睿楞楞的點著頭,回答著桑厲。
片刻后,兩人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唰”的同時站起了身子,向著溫故逼去。
“好啊,你個小故兒,瞞我們兄弟倆好苦啊?”說著佯裝著生氣的兩人不懷好意的抓住溫故就是一頓胖揍。
說是胖揍,其實和撓癢癢沒多少區別。
他們是不可能真的揍的,他們的心里只有對兄弟身體痊愈的高興,以及無法抑制的興奮。
這家伙終于苦盡甘來了,終于不用再擔心身體的情況。
終于不用怕老將軍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他們一直都知道這是溫故心里的擔心。
現在這種擔心不存在了。
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想蹦就蹦,想跳就跳,想喝酒就喝酒。
…這真是太好了,打鬧間兩人的眼底忍不住的濕潤起來。
全程溫故都沒有掙扎臉上一直帶著討好的笑,他們象征性的錘了幾下后,看著這家伙的笑兩人再也打不下去了。
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恢復正常的他們對著溫故就是一陣的白眼,不過啊最終還是心里的高興占了上風,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怪不得你說賠罪,你這家伙就是心思深沉,裝的可真是像連我們都被騙了過去。”滿臉笑的遲睿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吐槽道。
桑厲深以為然的跟著點頭,遲睿說的沒錯,這家伙太會裝了。
“是我的錯,不過你們也知道我的處境,回來的路上光是刺殺我就遇到了很多股,我這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們可不準生我的氣,我再次向哥哥們賠罪了。”
說著溫故又斟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這杯酒兩人都沒有阻止,因為他們知道彼時的溫故已經是個健康人。
兩人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算了,誰讓我們是好兄弟呢,原諒你了。”桑厲笑著說。
“話說你的病是哪位高人治好的?這可是連護國寺的明悟大師都沒有辦法啊。”桑厲用腳勾著椅子移到了溫故的身旁,用手勾起了這家伙的脖子一臉好奇的問道。
“是啊”遲睿也非常的好奇。
看著兩位兄弟,溫故面上的笑容一直都沒下去過,這就是兄弟,這么輕易的就原諒了他的欺瞞,雖然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之前不都是已經說了嗎,根據明悟大師的指引,我修養到了鄉下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我身上的病就是這位世外高人治好的。”
他的病確實是在鄉下治好的,這一點溫故并沒有騙他們,只是更細致的原諒他無法告知。
桑厲:“原來你之前說的并不是在忽悠我們的。”
之前溫故確實這么說過,但他們只當這小子是忽悠他們玩的。
溫故笑著看著他們,臉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這也是你小子的運氣,說起來明悟大師也真的厲害,連高人在哪里竟然都能算的出來,你小子真是撿了一條命啊!”遲睿不禁感嘆的道。
溫故點著頭,確實他這條命能活到現在都是明悟大師的功勞,可惜自從回來后就再也沒有見過明悟大師。
昨日他還專門去了護國寺,想要看看明悟大師云游回來了沒有?結果仍是失望而歸,只好留下了一筆香油錢。
“行了,不說這了,小故兒身體康復了我們應該高興,來我們陪著家伙再喝一杯。”至于高人是誰,兩人都下意識的忽略去了沒有進行詢問。
溫故不說就說明有不能說的理由,否則以他們的關系,這家伙是不會瞞著他們。
很快又兩杯酒下去,三人便停了下來,誰也不提喝酒的事情。
若是平時他們二人絕對饒不了這家伙。
可現在不一樣,明日溫故就要出發去邊陲,他們不能扯這家伙的后腿讓他喝多了。
一桌子美食被三人吃的七七八八,溫故這陣子的食量也練了出來,早已經不同以往。
說實話,這食量著實讓另外兩人吃了一驚,這身體好了果然不一樣,這段日子看來這家伙一直都在收斂啊。
兩人有些好笑的想著,也就是說這些日子他們只要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這家伙都沒有吃飽真是難為他了。
讓人把剩飯殘羹撤了下去后,又上了一壺頂好的熱茶,三人喝著茶水解解油膩。
“溫故,此去邊陲異常危險,你凡事要多小心,有什么危險可不要傻傻的沖在前面。”桑厲放下手中的茶盞不放心的安置著。
到了邊城面對的可是蠻軍,若是老將軍在年輕個十歲,他都沒有這么的擔心,可老將軍如今年齡不僅大了,重要的是身體還不好,又怎能讓他不擔心呢?
那可是蠻軍,兇殘暴虐又茹毛飲血,一想到溫故這么瘦弱的身軀要和這些野蠻人對上,心就忍不住的顫抖。
“對,什么都沒有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你和老將軍可一定要保重,別忘了你如今可是溫家唯一的子嗣,溫家的香火還要靠你傳下去呢。”遲睿滿臉正色的看著溫故。
他太怕這家伙秉承溫家的祖訓,哪怕戰死沙場也不茍活。
殊不知,只要人活著什么都有希望。
人要是不在了,什么都是枉然。
看著擔心自己的兩位摯友,饒是很能控制自己的溫故也忍不住的感動起來。
有為自己擔心的人真好。
“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自己,就像遲大哥說的還要給溫家傳宗接代延續香火呢?不會把自己的小命輕易的丟了。”溫故斂去了面上的笑容正色的說道。
“說到這里,我突然想起來了,我似乎還沒有告訴你們我學武的事情。”這件事情溫故真不是故意不說的,他真的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