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自家閨女扭頭回房關上門,陸中守抱著懷里的藥瓶呆愣在自個門口。
一大早的差點就被這孩子弄得蒙圈了,迷藥,若是他沒有理解錯誤的話,自家姑娘嘴里所說的迷藥應該是能把人迷暈的藥吧。
這丫頭怎么想起來練迷藥了,不過這種藥確實有些用處。
瞧這孩子的模樣恐怕是煉了一夜的藥,否則不會這般困頓。
這丫頭自從長大后什么時候在他們面前打過哈欠?這是困急了呀。
“守哥,閨女怎么了?”正穿著衣物的衛氏喊道。
房里的她只隱約聽到自家閨女說了幾句話,還沒聽清這孩子說的是什么便沒了聲音,越聽不清楚越著急,哪里還能忍得住便喊了起來。
“沒事兒,孩子拿了些藥過來,告訴我們早食她不吃了,要補眠。”
說話間陸中守抱著懷里的藥走進了內屋。
“早食不吃了,這孩子昨晚上沒睡嗎?”
一聽到自家閨女不吃飯了,衛氏就忍不住的心疼起來。
“應該是整宿的煉藥了,剛才過來的時候不向有睡覺的模樣。”陸中守指著桌面上的藥。
“這臭孩子什么時候不能煉藥,非等到晚上這習慣太不好了。”衛氏瞥了眼桌面上的藥,忍不住的絮叨著,一想到閨女不睡覺心里就心疼。
“應該是夜里比較安靜吧,就讓孩子睡吧,等到用晌飯的時候再喊她起來。”陸中守勸道。
衛氏點著頭,不讓孩子睡怎么行,她也心疼啊,一夜沒睡覺那眼睛得熬成什么樣?
這里躺在床上的小七早已經睡得香甜了,哪里知道娘因為她煉藥的事情又心疼了一把。
遠在江陵府的仇景天不亮的時候就把房間退了,趕著馬車到了武器坊外。
許是丁管事之前交代過了,馬車暢通無阻的從大門趕了進去。
一直等著的丁管事見到了仇景迎上來,話不多說的示意是仇景跟著他走。
在了一間倉庫外停下,指著已經搬運出來裝箱的兵器說道:“這些全部都是了,你可以先驗一下貨,沒問題的話就可以裝車了。”
仇景點點頭,驗貨是必要的程序,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道環節。
要是買到不達標的兵器,用不起幾下就卷刃破損,這么多的銀子可就打水漂了。
仇景無差別的挑選了些兵器,首先拿在手里的重量仇景表示滿意,話不多說的朝著一旁驗兵器的木樁砍去。
不錯,木樁硬生生被砍成兩半兒,刀韌處沒有出現任何的卷曲損傷,長槍的實驗也是一樣,接下來幾種兵器各實驗了幾把仇景才停下了手。
丁管事走到停手的仇景面前自信的說道:“怎么樣?兵器沒問題吧?”
“沒問題,數量確定后恐怕要麻煩丁管事讓人裝車了。”仇景說道。
“那是自然的”,接著在丁管事的手勢下過來了幾人,幫著查兵器數量,不多不少數量沒有差,在仇景的點頭下,盛放兵器的木箱被抬上了馬車。
一共七個大木箱,好在仇景的馬車廂本就比一般的車廂要寬,放下這幾個大箱子后周邊竟還有些空隙,當然后續也免不了要在車廂周圍做一些偽裝。
兵器都已經上車了,接下來便是尾款的事情了。
仇景付清了尾款拿著收據告別了丁管事,徑直出了武器房的大門。
出門的一瞬間他就發現了有幾人在武器坊大門隱蔽的方位盯著他,不,應該說是盯著他馬車里的東西。
想來如今武器緊俏,是有人想使不光明的手段了。
仇景冷冷笑了一下,便趕著馬車離開了這里。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小鎮,而是找了一家客棧停了下來,吃了些東西,準備等天大亮時再買些糧食啥的給這些武器做做偽裝。
在用食的過程中,天開始漸漸的亮了起來,街道上的人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同樣多起來的還有做生意的,擺攤的,漸漸的各種聲音開始充斥在街道上。
填飽了肚子在等待間又喝了些茶水,仇景估摸著這個時辰一些店鋪應該已經開了,才起身付了飯錢拉回自己的馬車進了街道。
找到了糧鋪,買了不少地糧食,直至把馬車里面的空間塞的滿滿的再也看不到任何箱子的痕跡。
偽裝完畢后馬車很快駛離了村鎮,朝著江陵府的方向跑動著。
一路上,仇景故意把速度放得很快,就想要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會跟蹤他,會不會有人真的等不及想要不勞而獲。
果不其然還是有人忍不住了。
遠遠的有幾匹馬快速的朝著他逼近著。
要不是小黑身上架著這么厚重的車廂,憑這幾人的馬累死也追不上小黑。
眼看著馬車的前路被擋住了,仇景迅速的放慢了車速。
馬車穩穩的停在了道路上,仇景環顧四周,嘴角露出了冷笑。
此處倒也算是個好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根本看不見人煙,四周還都是樹林,綁個人往樹林里一扔還真是沒人會發現。
“有事兒?”仇景難得的主動開口問道,冰冷的目光投向了擋在馬車前端的幾人,看向他們身下的幾匹馬時眸色一動。
這時明顯看起來是領頭的人露出來一抹冷笑。
“當然有事兒,我們看中了你的馬車了,識相的趕緊騎著你的馬離開把車留下,否則惹哥幾個不高興的話,就別怪我們手里的刀不聽使喚了。”
“你們這是搶劫。”像是在陳述事實般的緩慢又冷冽的聲音在幾人的耳畔徐徐響起。
聞言幾人紛紛笑了起來,他們這架勢還用說嗎,明擺著搶劫啊。
“明白還不麻溜丟下車廂走人,咱們哥幾人這會兒心情還不錯給你留了匹馬,一大早的也不想惹不痛快,否則到時候你想走可就走不了了。”領頭的那人兇狠的看著馬車上的人,嘴角露出陰冷的笑容。
“我若不讓呢。”冷冽的語調依然是不緩不慢。
“你這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領頭的人算是看出來了,馬車上的年輕人眼中沒有一絲懼意,甚至眼中還帶有一絲輕蔑。
他們心里也明白,在這種時候能夠孤身一人出來買武器的不會是手無縛雞之力,更不會是軟弱可欺之輩。
但那又如何?他們也不是烏合之眾,怎么說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本想著以人勢壓之,看來是不奏效了。
此情形是不動手不行了,如此領頭的人一揮手,便以大鵬展翅之勢極速躍到了年輕人的馬車上,瞬時手上的大刀揮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大刀揮上了年輕人的身上,卻被一把劍鞘硬生生的擋住了,須臾間劍出鞘,徑直朝著領頭的人刺去,那人迅速后退,一個后躍跳下馬車,躲開了刺向他的那把劍。
這樣就結束了嗎?
當然是不可能的。
仇景順勢追了下去,一手執劍,一手執劍鞘,根本不讓那人有任何反應的時間,追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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