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磊上前一步,神情異常凝重的說著,“稟將軍,庫房中的武器長槍不足兩萬,長刀短刀不足五千,箭矢不足三萬只,弩箭不足三千只,盾牌一千,盔甲兩千,火油一百桶,拋石機一百,滾木滾石等等大約五千數量。
至于糧食,最多也只能堅持二月左右,今年的補給糧朝廷如今還未送達。”
聞言劉硯傾臉色異常難看,眉頭緊蹙,先不說糧食,一但打起仗來,庫房中存的這些武器根本是不夠消耗的。
“將軍,一但戰事開始這些庫存哪里夠用,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想到撩河以北十萬蠻軍,齊磊就忍不住的著急。
劉硯傾點頭,庫房里的存貨實在是太少了,要是面對面真槍實刀的打起來,根本就打不了幾個回合,心中說不急那是假的。
戰場上武器和糧食都是重中之重,若是后方補給跟不上,將會是非常嚴重的一個后果,會影響到整個戰事的結果。
此事確實刻不容緩,想到這里劉硯傾留下潘副將,其他人揮揮手全部離開。
坐在了書案旁稍作思索又提筆寫起了加急奏章。
片刻后,用蠟緊封交給了立在一旁的潘副將,“潘仁強,你速派人把這份奏章以最快的速度緊急送回京都。”
“屬下遵命”潘仁強也知道此份奏章的重要性,一臉嚴肅的接下了,迅速轉身離開了議廳。
看著潘副將離去的身影,講真,劉硯傾心中很是沒底。
當今圣上這些年來只圖享樂,重文輕武,若不是這幾年間不斷削減這里的軍需用度,武器方面也已經許久沒有填充,哪里會出現這種這種情況。
想到這里,劉硯傾就心中悲憤不已,就是庫房中的那些武器還都是以前存下來的。
唉,現如今如此嚴峻的情況,只希望能夠引起諸位大臣及皇上的重視吧,否大桑國危以。
騎著一匹白馬的溫故在天微微擦黑時停在了將軍府大門。
進入大將軍府的他滿臉的汗漬,身上的短打勁裝滿是污跡,身后緊跟幾位將士,不同的是各位將士要比他們的主子干凈許多。
將馬隨手交給府內的侍從,在席管家的陪同下去了浴房沐浴更衣。
躺在浴桶中不著寸縷的溫故,很明顯能夠看出身材壯碩了許多,短短的時間內手臂肌肉突起,輪廓分明,充滿著力量的感覺。
再也不是曾經走幾步路就喘的厲害的溫故。
“席管家,這一日祖父吃的還行嗎?”溫故瞥了眼候在一旁的席管家。
“回主子,老將軍吃的很好,夕食還吃了兩個饅頭。”席管家躬身答道。
聞言溫故放心的微頷首,身軀往浴桶中又縮了縮,感受著水的溫度。
天不亮他就到城外溫家軍的演武場,在那里整整呆了一日,這段時日幾乎日日都是如此,能夠陪伴祖父的時候越來越少,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
這些日子,他這般努力就是想讓溫家軍知道他們的現今主子并不是草包,并不是以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之人。
有付出便有回報,京都一千溫家軍的將士們都敗在他的手里,他得到了所有人打心底里的認可和尊敬。
“主子,該起了水快涼了。”席管家打斷了溫故的沉思,揮手讓一旁服侍的侍從退下,親自幫著主子把衣物穿上。
穿戴整齊后,拒絕了席管家的跟上,溫故徑直朝著祖父的房間走去。
“祖父,您睡了嗎?”溫故站在門外輕輕喊道。
“沒有進來吧。”說話間守在外室的侍從便把房門打開。
溫大將軍看著走進來的孫兒一頭微濕的頭發披散在背部,看來這孩子是剛回來。
“怎么不把頭發完全絞干了再出來。”瞧著孫兒的一頭濕發,大將軍忍不住的蹙眉。
聞言溫故笑了起來,笑容異常的溫暖“放心吧,祖父,您孫兒現在的身體壯的像頭牛不會輕易生病的。”
“話雖如此,也不能掉以輕心,還是注意點好。”今天的陰影太大了,溫大將軍還是擔心。
“我知道了祖父。”溫故順從的說道,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和祖父糾結。
看到孫兒不像是敷衍他,溫大將軍這才滿意的頷首。
“今日去演武場戰果如何?”溫大將軍笑著看著孫兒。
“還不錯,全獲大勝,孫兒用著咱們溫家槍法,還大敗了數名鐵騎軍城校尉”。
溫大將軍睨了自家孫兒一眼,“戒驕戒躁,只是校尉而以,比他們厲害的人多的是,總之每日的練武不可懈怠。”
“是,孫兒知道”聞言溫故正色道。
祖孫倆還會說幾句話,門外突然響起了席管家的求見聲。
這種時候席管家求見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祖孫二人凝視一眼神色均變得嚴肅起來。
“進來”大將軍蒼老渾厚的聲音響在了席管家的耳畔。
走進來的席管家先是恭敬的對著老將軍行禮,然后雙手奉上了被蠟緊封的信件。
“兩位主子,這是溫家軍從邊陲緊急送過來的加急信件。”
“送信的人呢?”大將軍沒有第一時間打開信件。
“回主子,在門外候著呢。”席管家恭敬的回答。
大將軍點點頭,抬腳把腿從床上放了下來,一旁的侍從趕緊上前幫助大將軍把錦靴穿上。
套上了一件寬大的外袍后,大將軍走出內室來到了外室坐在了軟榻上,溫故立在一旁。
“讓他進來。”大將軍的威嚴瞬間顯露了出來。
“是”說著席管家快步走到門外,把等候在外的將士帶了進來。
“拜見大將軍,拜見主子。”這將士一進房間頭都不抬的單膝跪地拜道。
“起來吧,這一路辛苦了”,看著這一臉風塵仆仆,滿眼紅絲疲憊不堪的將士,溫大將軍放緩了聲音說道。
“謝大將軍,小的不辛苦。”大將軍關心的話,瞬間讓這位將士激動起來。
這將士真的沒有想到,他們溫家的戰神竟然還對他這么一個小小的士兵說辛苦了,心中的激動已經無法用言語表示。
“說說邊陲如今的情況。”蒼老渾厚威嚴的聲音繼續響起。
“是大將軍,邊陲如今情況不好,小的在路上已經耽擱了幾日,小的只知道在小的來的時候蠻軍已經駐扎在撩河以北,似乎隨時都會攻城。”
聞言溫大將軍神情依舊并沒有太多的驚訝,這種事情早已經有跡可循,沒什么好驚訝的了。
看著眼前風塵仆仆的將士,對著一旁的席管家說道:“好生款待這位將士,讓他好好休息一晚。”
席管家抱拳領命,帶著這位報信的將士出了大將軍的臥房。
待二人離開后,溫大將軍拆開了這封急件,快速的瀏覽一遍后,把信件遞給了一旁的溫故。
情況與送信將士說的基本吻合,只是描述的更加詳細些,把邊捶駐軍的困境也統統寫了進去。
不要問他溫家軍會什么會清楚邊陲駐軍情況,溫家屹立不倒一百多年間,自然有溫家的一套情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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