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搭理他,顯然她也是這么做的,那就是一小姑娘,不隨便和人說話也是很正常。
一旁的仇景也沒有說話的欲望,只默默的把手中的筷子放下。
兩人均看向了崔大夫,眼神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崔大夫暗笑了起來,這倆孩子。
崔大夫趕緊站起身來,作為禮貌同時站起身來的還有仇景與小七,笑道“邢捕快不必客氣,就是些吃食罷了,再說這一路上還多望邢捕快照顧呢。”
聞言邢捕快也不矯情了,也笑著道,“如此,邢某就卻之不恭了。”
自從地動發生后到現在為止他們也很長時間沒吃肉了,說不饞那是假的。
人家肉都已經端上桌了,拒絕也是不好的,這不是明擺著不給人家面子嗎?
回到自己桌子上的邢捕快與兩位兄弟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吃了起來。
師傅的手藝不錯,紅燒肉口感很好,軟糯不油膩,辣炒雞更是辣的讓人欲罷不能。
撇了眼臨桌吃東西的邢捕快他們,小七終于放心開始動筷了,撩起面紗夾了一筷子紅燒肉,美美的放進了嘴里,吃的同時自是沒忘招呼崔爺爺與仇大哥。
嗯,真香啊!這姑娘陶醉的瞇彎了眼睛。
自從到了疫區后,哪里有機會吃肉?
每日里不是粗糧就是粗糧,大夫們的待遇稍好些,多了一份蔬菜湯。
不是有這份湯小七絕計是咽不下去那喇嗓子的粗糧,幾乎分給她的糧食全是泡著吃的。
就這小七吃的也是不多,每日里回到帳篷還會偷偷的從空間里偷渡吃的,給自己偷偷加餐,當然,偶爾良心發現時也會默默的懺悔一秒鐘,畢竟她在吃著獨食呢。
反觀崔大夫和仇景兩人都算是沒感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
崔爺爺也就算了,這么大年紀了,崔爺爺什么苦沒吃過,不覺得粗糧難吃,小七不奇怪。
可仇大哥的表現卻讓小七覺得詫異不一,這家伙可是從小生活條件就非常好,應該是沒吃過粗糧,沒想到適應的這么好。
甚至這姑娘都會在想,難道是男人們的嗓子也天生比女人們要大多了?所以才感覺不到粗糧會喇嗓子。
陶醉的小七收起了心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如今當前還是美食重要。
要知道,明日在趕路的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再吃到熱氣騰騰的美食了。
這叫做今有美食今朝享,莫使明朝空饞食。
可惜了空間里的食物不能拿出來,不然她還真不會這么憋屈。
一頓夕食,小七吃的很是認真高興,看著她吃的這么香,連帶的連崔大夫也多吃了兩塊肉。
仇景就更不用說了,這家伙看著小七吃的這么高興,不時的拿著公筷幫這姑娘夾著肉菜,自己反而沒有吃上幾口。
小七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本來嘛,他們都不是外人,再說這姑娘心理隱隱已經有些想法了,就更不會拒絕了。
有仇大哥幫她夾,她只需要負責吃就可以了。
這邊一個夾一個吃,配合的很是默契。
另一邊崔大夫用飯之余看著這兩人,若有所思起來。
以前他就覺得仇景這小子對小七好的過分,加上這次陪著小七來到疫區,讓崔大夫更加覺得仇景對待小七似乎太過于上心了。
如今在看著兩人的相處方式,竟然是那么的自然,毫無違和感,崔大夫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么。
這仇景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可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小子的年齡似乎與小七不太配啊,整整大了小七十歲。
也不知道陸家人發現了這小子的企圖沒有。
連他這么遲鈍的老頭子都發覺了不妥,按說以陸家人的聰明,不應該沒有發現。
崔大夫回想著這段時間的相處,以及早些日子在陸家相處的那段時間,好像這小子似乎從來都沒有掩飾過自己,那么也就是說陸家的人可能都知道這小子的心意,只不過都沒有說破罷了。
也有可能這小子早已經被陸家人認可了,故而才沒有阻止他接近小七,不然以陸老弟那般的性子怎么會容忍覬覦他孫女的存在?
咽下了嘴里的一口饅頭,崔大夫想到這小子的住處,忽然覺得他真相了。
覺得自己真相了的崔大夫,在看向面前的仇景時,忍不住的仔細觀察了起來。
以前他只是覺得這小子不錯,長得還行,但卻從來沒有仔細的觀察過。
這么仔細一看,這小子長得還真是不錯。
…一雙斜上云霄的的劍眉下是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眸光冷漠中帶著清朗,鼻挺如峰,竟然有著比一般女兒家還要艷麗的煙紅色的唇色。
這么一觀察崔大夫發現好像在河澤鎮還真沒發現有比這小子長得好的。
單單憑長相來說,與他們小七還是有點相配的。
他們小七那模樣,甭說是河澤鎮,就是整個大桑國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也就是這孩子低調,平日里只要出門兒全部覆上面紗。
如今想想,好像這小子看起來除了年齡上面有些不太相配外,其他的倒都是還行。
就這么崔大夫邊吃著東西,邊瞅著仇景邊思考著。
他這么明晃晃的目光,不帶一絲掩飾的,仇景又怎么會察覺不到呢?
只不過仇景此時的注意力全在投喂小七身上,雖感覺到崔大夫一直盯著他瞧,卻也沒往其他上面想。
就這么一頓夕食,在仇景的投喂中和崔大夫詭異的目光中結束了。
全程也就只有小七吃的是最舒心的,仇景則是在投喂結束后,才快速的解決了剩下的菜。
接著他們這一行人向掌柜的要了三間房。
小七自己一間,仇景與崔大夫一間房,邢捕快與那兩位官差一間房。
風塵仆仆一日了,要是在家里小七肯定是要泡個澡的,可現在是在客棧中,泡澡什么的就算了吧,畢竟那浴桶也不知道多少人用過了?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這姑娘就準備上床了。
其實累倒也沒覺得,畢竟這姑娘的精神力好著呢,只是好久沒有在像樣的床上睡過了,這姑娘不準備浪費這次機會,畢竟到了疫區后,恐怕又要睡在幾塊木板對上的床板上了。
雖然她也覺得沒什么,更艱苦的環境她也待過,可是能享受的時候為什么不享受呢?她又不是腦殘。
脫掉了穿了一日的衣物,簡單折疊了幾下放在了床頭,躺在床上,放空心思,不多會兒小七便陷入了睡眠中。
同樣準備休息的還有邢捕快他們,三個大男人也沒什么講究,稍稍洗洗,脫掉衣物躺在床上不多會兒便扯起了呼嚕。
那呼嚕聲打的,像是比賽似的,此起彼伏,抑揚頓挫,一聲賽過一聲,好在他們三個都是這樣,不然就憑這呼嚕聲肯定會有人被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