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琪聽著那人仔細的說了那些東西的用法,以及是如何屏蔽和干擾,他才能夠順利的通過,而那個干擾裝置每次也只能干擾五分鐘,不能一直掛在上面,翻過來的時候還需要拆掉,否則過了五分鐘還是照樣會觸發。
雖然男人說的米琪大致明白了,但是真讓她操作,米琪還真沒這個本事。
“你幾歲了?叫什么名字?明明挺聰明的,為什么會做這種事情?”米琪朝著男人問道。
“大姐,求求你別把我送警,我就是一時貪心,看著這邊這么多盒子也沒人動,我覺得馬上要下雨了,反正也會壞,倒不如我拿去賣錢,這么多盒子,足夠我賣不少錢了。
大姐,我真的是第一次干這事兒,我本來是前面村子的,因為工資少,所以…對不起大姐,都怪我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求求你放過我吧!”
男子一聽,米琪詢問他的名字年紀,還以為米琪要報警,連連懇求。
“是不是報警,要看你表現了,你看到我手里的遙控沒有?只要我按下,立馬就會有警報,還能夠遠程報警。
我問你,你老實回答,如果回答的沒問題,再說。”
“是,大姐您是好人。”男子說完,繼續開口道:“我叫沈慶,23,剛專科畢業,家里條件不太好,上學時候的貸款都還沒還完,因為大學時候學的機械,對電子設備也有一些研究,所以…”
“身份證拿來我看看。”米琪伸手,朝著男人說道,剛剛在對方翻包的時候,米琪已經看到了錢包,而且錢包是折疊的,掉出來的時候,米琪看到了身份證的一角。
此時,對方如果敢說沒帶,米琪就準備直接將人綁了送去警局。
男子這會兒倒是規規矩矩的拿出錢包,然后從里面翻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米琪:“大姐,我說的都是真的。”
米琪看了一眼身份證,眼前的男子果然是23,名叫沈慶,沒想到倒是遇到一個原主本家,和原主同姓。
看對方還算老實,加上之前米琪就在觀察對方的舉動,那人真的是除了那些包裝盒,別的一樣都沒拿,甚至之前加固工程完工以后,還剩了一些鋼筋在邊上,對方也沒拿。
不過,也并不排除,自己如果沒阻攔,對方會先把紙盒子拿走,再回來拿鋼筋。
但是不管怎么說,此時對方至少名字和年紀都沒謊報,而且看身份證地址,對方也的確是前面不遠那個村上的人。
米琪拿出手機,將對方身份證,連同人一起拍了一個照片:“給我留一個你的電話號。”
“啊…我…我沒手機…”男子磕磕巴巴的回道。
米琪這會兒細看對方身上的衣服,的確看起來不怎么好的樣子:“你現在做什么工作?”
“還…還沒找到工作,大姐,需要賠償的話,我給你寫字據,我可以簽字畫押,我會賠償的,你也拍了我的照片和身份證,我不會跑的,我會盡快找工作還。”
沈慶似乎很怕被抓,朝著米琪又是拜又是哀求。
米琪其實心里已經信了,但是表面上卻裝作不信的樣子:“不行,你口說無憑,這樣,我開車跟你去你家,我要知道你家在哪兒就不怕你跑了。”
“大姐,大姐,求您別去,我…我…我家里有病人,就是因為我爹病重,所以我才會起這種歪心思,大姐,求你了,如果被我爹知道,我居然偷東西,他非氣死不可。”
“我只是去看看情況,到時候我不會說的,走吧!”說完,米琪看了一眼身邊的那些盒子:“把這些帶上。”
沈慶都快哭了,這大姐也太兇殘了,自己都求她了,怎么還要帶上:“大姐…”
“讓你帶上就帶上,我都說不說了,你再磨嘰,小心我直接送你去警局。”米琪臉上做出一副兇狠的模樣。
沈慶沒辦法,只得按照米琪說的,將之前他綁好的盒子帶上,然后垂頭喪氣的跟著米琪一路往前走。
等看到米琪的車的時候,沈慶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什么保安能開這么霸氣的車,莫不是人家主家正好過來,結果自己撞槍口上了吧?
都說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愛較真,難怪自己都主動認錯了,還不肯饒過自己,看來今天在劫難逃。
“上車,然后指路,別讓我多廢話。”米琪板著臉,朝著沈慶說道。
“好好,大姐您只要不告訴我爹,您說什么我就做什么。”沈慶說完,將盒子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就放后座吧,你坐前面。”米琪說完,看著沈慶將盒子放到后座,然后乖乖的坐到前排,米琪自己也上車,然后將車門鎖上,按照沈慶的指揮,朝著沈慶家開去。
到了沈慶家,米琪讓他把盒子拿下來,隨后跟著沈慶往屋里走。
沈慶家還真的是簡陋的很,房子很老舊了,看著跟危房似的,米琪都懷疑,這樣的房子住人,能踏實睡么?
別說地震了,過一輛壓路機,感覺這房子都能隨時倒的樣子。
“大姐,這就是我家,這些盒子…”
“放你家院子里先,我能進去看看嘛?”米琪朝著沈慶問道。
“大姐你隨便看,但是求你…”沈慶一臉哀求的模樣。
米琪點點頭,邁步往里走,還沒進屋,就聞到一股子濃重的中藥味兒,還夾雜著發霉的味道。
“大姐,里屋就別進了,我爹病著,可別傳染了您。”
“什么病?為什么也不去醫院?還有,這里這么暗,屋里也不通風,就算沒病也悶出病了,適當也要曬曬太陽。”
“這…”聽見米琪的話,沈慶眼圈微微有點紅,沒想到這胖大姐的人還挺好,自己去偷了人家東西,居然還關心自己的父親。
“大姐,咱們去院子里說話吧!”沈慶看了一眼屋里,然后朝著米琪說道。
米琪也看出來了,就算她想進去看看,那屋里也不像有下腳的地方,所以跟著沈慶重新回到院子里,聽沈慶開始講起他父親生病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