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女孩子本來因為害怕,抱住了身邊之前腿受傷的男人,這會兒發覺到枕在她腿上的男人滑下去,快速的去抱他。
只是,大概因為剛剛經歷過地震,尤其時間又比較久,頭還有些暈。
一時沒站穩,女孩子并沒能抱住,反而將那男人推到了火堆上。
溫柔女孩子尖叫了一聲,也不顧火燒到手的危險,將男人從火堆上拉了起來,用手拍打他身上燃燒的位置。
而這會兒,因為女孩子用力的拍打燃燒的位置。
從那個閉著眼的男人的口中,流出一些渾濁的液體來。
這已經很明顯了,那個之前枕著溫柔女孩子大腿的男人,其實早就已經死了。
“あきは,彼はもう死んでいます,放してください(秋葉,他已經死了,放手吧)!”一旁,腿受傷的男人一把拽住了那個溫柔的女孩子。
“いらない,彼はただ寢ました(不要,他只是睡著了)。”即便朋友在勸說,但是溫柔的女孩子固執的依舊男友的尸體不肯松手。
“不對,周圍的溫度又升高了。”紀彥鈞沒關心這邊男人是不是真的死了的問題,因為他察覺到了周圍的溫度已經有些太過異常了。
按理說,這邊本身臨近海邊,周圍又都是植物,現在又是深夜,這山頂的溫度不應該這么高才對。
而且,一開始他們進去的時候還感覺只是不冷,可現在出來,紀彥鈞甚至覺得身上的外套都有些穿不住了。
“確實很熱,怎么會這么熱?”米琪也感覺到后背微微有些出汗。
“總覺得不太妙,我們恐怕要離開這里了,我有一種山頂會更危險的感覺。”紀彥鈞憑借多年敏銳的本能,從小時候開始,就因為家族的問題,經常會遇到一些莫名的危險。
而他也真的是憑借天生的敏銳直覺,躲掉了很多危險。
現在,紀彥鈞在這里站著,就覺得這里似乎即將有什么危險的事情發生。
米琪也覺得這里不正常,但是紀彥鈞約定的位置就是這里,如果他們離開了,那么回去的路就更艱難了。
“可是紀總…啊…”米琪本來想跟紀彥鈞詢問,誰知道突然看到不遠處,之前他們去撿木枝的那片樹林,突然著起火來。
“山火,樹林著火了。”米琪指著那邊,推了推正好背對那邊的紀彥鈞。
順著米琪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紀彥鈞果然看到了之前他們曾經去過的那片森林,此時正在冒煙。
明明周圍沒有別人了,畢竟都已經是這個時間了,而剛剛也沒出現什么閃電之類的自然現象。
突然的著火,本身就是一種很奇怪的事情。
以前也會有發生山火的情況,但是肯定會有一定引起火災的原因,像這樣憑空就燃燒了,怎么燃著的?難道是靠空氣摩擦嗎?
不過,紀彥鈞很快就聯想到了現在山體本身不正常的溫度。
如果…不是外來因素引起的山火,而是從植物根部開始慢慢灼燒起來的呢?
就好像…
紀彥鈞看了一眼之前撿到的木枝,曾經在一部分很干燥的木枝之中發現了碳化。
要知道,碳的形成,就是把某些例如木、竹等可燃物材料,以隔絕空氣加高熱的方法,燒成的一種黑色固體。
也就是說,高溫是必要條件之一。
至于起火,一旦這些易燃材料與空氣接觸,那么形成火焰也就不奇怪了。
那么現在的問題就是,這么高的溫度是怎么形成的。
“對了!”紀彥鈞猛的想到一件事,而且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怎么了紀總,什么對了?”米琪一臉疑惑的看向突然出聲的紀彥鈞。
“我們快點離開這里,我懷疑,現在這個山體的溫度這么不正常,加上那邊森林起火,恐怕和火山爆發有關。”
“火山爆發?”米琪嚇了一跳,火山爆發這種事情好像只有以前新聞和紀錄片里看到過。
“紀總,我們在的這座山是火山?”米琪看了看周圍,有些緊張的問道。
“這里不是,但是平白雪山是,我們這座山頭就位于平白雪山的山脈延長線上。”紀彥鈞頓了頓,臉色更加差了:“如果連延長線上都受到了這樣的影響,我擔心,平白雪山恐怕要被激活了。”
“平白雪山…那怎么辦?”米琪連忙朝著紀彥鈞問道:“我們現在逃來得及嗎?要逃去什么地方?”
這真是一個問題,紀彥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米琪了。
平白雪山爆發這件事,紀彥鈞比米琪會了解的更多、更深。
他太清楚了,一旦平白雪山爆發,這里將意味著什么,甚至連整個東陽國都意味著毀滅。
“先下到半山腰去,那邊上下都比較方便,你在半山腰等我,他們不是有車么,之前聊天的時候,我聽說他們是開車過來的,我開車去找電話聯系,看看他們到什么地方了。”
現在他們手上沒電話,這是最大的問題。
“等一下紀總,問問他們身上有沒有手機?咱們到小漁村的時候,我看到有人在用手機打電話,那這邊的信號應該還是有的。”
“好,去問一下,不過別刺激那個女孩子,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而且…”后面的話紀彥鈞沒說,自己摯愛的人突然死去,對那個溫柔的女孩子打擊很大,但是她此時有些偏執了,根本不愿意承認,她的男朋友已經死了。
所以,借手機歸借手機,紀彥鈞不希望牽動那女孩子更敏感的神經。
米琪點點頭,隨后看了一眼對方三…呃…不對,是兩人一尸。
她沒有問那個緊緊抱著女孩子的,腿上受傷的那個男人,雖然此時看來,似乎是那個腿傷男人應該是更理性一些。
可實際上,米琪已經從兩個人的動作和互動上,判斷出了這兩人一尸中間的一些不同。
米琪雖然感覺方面遲鈍了一些,但是觀察力還是有的。
此時那個腿上受傷的男人,眼中只有那個溫柔的女孩子,而女孩子眼底的悲傷,以及手中不肯放掉的尸體,則是她內心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