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兒能吃?”陶十五嫌棄地撇著嘴道,“那不是剛生下來的小牛犢的吃的,咱吃,應該是喝合適嗎?”
“看爹說的,這牛肉你還吃呢?”陶七妮澄澈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朝廷不讓亂殺牛的。”陶十五聞言立馬說道。
“所以這牛奶吃起來沒問題。”陶七妮眉眼帶笑地看著他說道。
“行吧!我就看你能做出什么好吃的。”陶十五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擎好吧!您。”陶七妮笑呵呵地說道。
有牛奶陶七妮做了許多美食,奶糕、雙皮奶、奶酪、奶茶、奶味兒餅干…
“怎么樣?”陶七妮希冀地眸光看著他們說道。
“好吃是好吃,就是都是甜的,你這得費多少糖啊!”陶十五放下手中的杯子道,看著她又道,“而且這些顯然更受孩子和姑娘家喜歡,大老爺們兒很少吃的。”
“你爹說的對,你放的糖,我這心就跟著揪揪。”沈氏一臉肉疼地看著她說道。
“說到糖?”陶七妮食指劃過下巴,微微瞇起眼睛道,“南方太平了,這糖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什么意思?”沈氏和陶十五兩人眼巴巴地瞅著她說道。
“把糖弄的像鹽一樣潔白,產量提高,讓更多的人可以吃到呀!”陶七妮笑瞇瞇地看著他們說道。
“那是不是要除雜質。”沈氏聞言眼前一亮道。
“這個工藝要復雜!我要在做些工具。”陶七妮笑呵呵地說道。
“又要閉關了。”沈氏了解地看著她說道。
“對。”陶七妮笑著點點頭道,準備工作都就緒了,“這次時間要長一些。”
“多久?”陶十五關心地問道。
“大概兩三個月吧!”陶七妮保守的估計了一下道。
“行,反正家里也沒啥事?”沈氏笑著點點頭道,“你忙你的,我們不打擾。”
“對了,到時候看到我從頭到腳包裹的很嚴實,不要大驚小怪的,研究需要。”陶七妮事先給他們說道,她怕自己臉上出痘了嚇著他們了。
“知道了,你干啥我們都不奇怪。”沈氏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好嘞!那我就明兒開始閉關。”陶七妮澄凈的雙眸盈滿笑意看著他們說道。
陶七妮看著玻璃針管中那黃色的液體,緩緩的注入了胳膊中…
每天開始寫觀察日記,身體明顯的變化,出痘,癥狀一一記錄下來。
“妮兒她爹,妮兒不是閉關嗎?我怎么聞著后院飄來中藥的味道。”沈氏沖進堂屋神色不安地看著他說道,“是不是咱家妮兒病了。”
“不該呀!她那身體壯的跟牛似的。”陶十五抬眼看著她說道,“你是不是聞錯了。”
“不可能。”沈氏伸手拉著他道,“走,咱站在后院月亮門那,你聞聞去。”
夫妻倆一起走到后院的月亮門處,“還真是藥味兒越來越大。”陶十五吸吸鼻子道,“不會真的病了吧!”扯開嗓門朝后院吼道,“妮兒,你是不是病了。”
“沒病,沒病。”陶七妮站在后院走廊下沖他們喊道,“熬的中藥泡種子呢!”
早在熬藥的那一刻,陶七妮就想好了對策了。
“泡了種子,種子好,種出來更加好。”陶七妮粗略地說道,“這藥味兒估計還要持續一些時間,你們別擔心。”
“那沒事了,你忙你的吧!”陶十五笑呵呵地說道,拉著沈氏就朝前院走去,“你看沒事。”
“真沒事?”沈氏還是不放心地說道,回頭看看后院。
“沒事,妮兒那嗓門亮的中氣十足。”陶十五拍拍她的手道,“別嚇自己,妮兒就在后院,有啥事咱能不知道。”
“呼!”陶七妮松了口氣,“還好沒有追根究底,也是他們信賴自己。”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伸手摸摸額頭,“還是燒!沒有進一步惡化,是個好現象。”
陶七妮坐在銅鏡前,看著臉上的痘開始結痂,“一個多月了,總算快結束了。”看著厚厚的日記本,“辛苦但值得。”
等身上結痂的痘痘自然脫落,陶七妮的閉關也結束了。
沈氏盼星星、盼月亮,盼著與陶六一早日見面,只是這一盼從春天盼到了深秋,先盼著楚九的大軍回來了。
農家小院里,絲毫不見凋敝,依舊郁郁蔥蔥的。
陶十五搖著脫粒機,“這苞米的脫粒機真好使,一點兒也不費手。”
“你還沒玩兒夠啊?”沈氏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不夠。”陶十五搖著脫粒機,噌棱、噌棱的,苞米粒完整的落在筐里,脫完粒,苞米芯拿出來,在換上苞米繼續。
這就是妮兒閉關出來的成果,改良了些農具,更加的便捷,還做了些新的脫粒機,至于制糖工具,還存在于草圖上。
“最好的是稻子脫粒機,可比人力好多了,簡單快捷,還特別的實用。”陶十五樂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我看著感覺像是咱踩的水車改良了一樣。”沈氏眉眼帶笑看著他說道。
“就是滾筒水車改良的。”陶七妮端著托盤走了過來,上面放著茶盞和茶壺。
水稻可是南方的主食,大米好吃,可這脫粒就難了,全部靠人工摔摔打打的。
把人給累的要死。
滾筒側壁有一條條木條組成,每個木條上都等距布滿尖銳的鋼釘,脫粒時,在一側踩著踏板,滾筒旋轉,滾筒上的鋼釘也快速的轉動,將一把水稻靠近快速旋轉的滾筒,滾筒上的鋼釘快速的旋轉,將水稻從稻桿中撞擊出來。
遇到滾筒前面打起的帆布,水稻自然就落地,米粒不至于飛了找不到。
人只需不時的轉換水稻與滾筒的接觸面,確保水稻全部脫落,不一會兒這稻桿對滿地,這稻米落在鋪好的草席上,揚一揚瑣碎的稻殼,就剩下稻米了。
“妮兒這腦袋瓜子咋長的。”陶十五看著倒水的自家閨女道。
“多看、多思唄!”陶七妮倒好了水坐在竹椅上看著他們道,通過水車改良的完美,有牛馬的用牛馬,沒有牛馬的讓人來也可以。
“我倒是會看,咋就思不出來呢!”陶十五手搖著脫粒機道。
“這人跟人不一樣,你呀會用就行。”沈氏聞言一愣隨即搖頭失笑道。
“對!我會用。”陶十五傻乎乎的笑道,拿出苞米芯子,然后又放了一個苞米。
“這主上回來有一個月了吧!咱家六一啥時候回來呀!”陶十五停下手抬眼看著陶七妮說道,“我記得某人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過,六一要回來的。”
“這當時是猜的,你咋還認真了。”沈氏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不是說過了,只要活著終有相見的一天。只要平安就好。”
“好好好,我不說了。”陶十五滿臉笑意地看著她們說道。
“這些年,六一還算懂事,會時不時寫封平安信回來。過年也知道送年貨了,雖然這里啥都能買到。”沈氏欣慰且溫柔地說道。
“比頭幾年好,那跟沒有尾巴的鷹似的,出去就沒了音信了。”沈氏嘴上數落著,眼底的笑意可不是那么回事。
“長大了唄!”陶七妮笑了笑道,“頭幾年日子艱難,實力上還太弱小,需要保密,自然就少音信了。”笑吟吟地又道,“現在嘛!實力大增報平安也正常啊!”
“反正大家平安的活著就好。”沈氏目光溫柔地看著他們說道,“我別無所求。”
“說到年貨,這節禮,我不在你們怎么辦的?”陶七妮好奇地看著他們問道。
“禮到人不到。”陶十五聞言立馬說道,“這你們不在,人情不能斷。”
“誰家成親,生孩子,節禮,咱沒落下。”沈氏食指點了點道,“有禮單,我都給你記著呢!”
感慨道,“這人情往來可真費錢,還不能送差了。”
“呵呵…”陶七妮耳朵微微一動,放開精神力,這人真是不經念叨,挑眉看著她說道,“真的不求。”
“那當然希望見見了,看看他是胖了還是瘦了,有沒有受傷。”沈氏眼神分外柔和地說道,“幾年沒見也不知道變樣兒沒有。”
“很快您就知道了。”陶七妮站起來道。
“你啥意思?”陶十五神色激動地看著她說道。
陶七妮朝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好像聽見哥回來了。”
“這孩子,別是幻聽了吧!”沈氏嘴上不太相信地說道,卻跟著站了起來。
“我耳朵不會聽錯的。”陶七妮疾步朝外走去,打開了院門。
沈氏和陶十五兩人扔下手中的活計,一前一后追了出來。
一家三口站在門口等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這前后都沒人影,妮兒聽錯了吧!”
“反正沒事在等等。”陶七妮輕松自若地說道,直至耳朵道,“聽聽馬蹄聲。”
沈氏隱隱約約的聽見了馬蹄聲,“可這馬蹄聲,也不能確定是你哥吧!”
“咱這離官道有點兒距離,去農場的話不會經過咱門口,所以只能是來找咱的。”陶七妮仔細地分析道。
“那也不能肯定是你哥吧!”陶十五黑眸看向她問道。
“你就看看是誰嘍?”陶七妮挑眉看著他們說道,“聽馬蹄聲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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