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九聞言騰的一下站起來,雙眸怒瞪簡直不敢相信,“咱日子過的緊巴巴的,羨慕死人家的戰船了,十萬兩給賣了。”捂著抽疼的胸口,“心疼死我了。”
“那個主上也別生氣了,咱們再造好了,比他們的好。”郭俊楠聞言趕緊寬慰他道。
“再造得十倍價格打底。”楚九心疼不已地說道。
“啊!這么貴嗎?”郭俊楠驚訝地說道,“水師在我印象中那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我從來沒關注過。”
“軍丁呢!他們的戰斗力如何?”楚九關心地問道,“船沒了咱們再造更好的,只要保持戰斗力就好。”
提及這個姚長生又是滿腹牢騷,“別提了,比烏合之眾好點兒,起碼著軍服都一樣,兵器也是統一的,不是拿著魚叉已經很不錯了。”
“真有那么差勁兒。”楚九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將比試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他們。
“說句不客氣的,就這戰斗力還跟咱打,幸好投降了,不然肯定被打的落花流水的。”姚長生直言不諱地說道。
“那老太師號稱的二十萬,合著他們這是來湊數的。”郭俊楠聞言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們說道。
“真正的精銳也就是能打的有三分之一就不錯了。”楚九想了想看著他們說道,“而且他們是水師,不善陸戰。”
姚長生聞言滿臉的黑線,嘴角直抽抽。“主上別給他們找借口,不行就是不行。水戰配合如何因為船少,還不得而知,就他們單兵戰斗力,這么說吧!連咱農場種地的兵卒都不如。”
“這么差勁兒。”楚九眼睛瞪的溜圓,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超乎我的想象。”姚長生煩躁的撓撓頭道,“水師不重視真是可見一斑。”
“那他們怎么剿匪的。”郭俊楠詫異地看著他說道。
“船大,直接撞唄!以大欺小,就是這么簡單。”姚長生黝黑的雙眸看著他們簡單地說道。
郭俊楠和楚九兩人錯愕的看著他,不自覺的張大了嘴巴。
“水戰都是這么打嗎?”楚九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道,“我好像也喜歡耶!聽著很爽。”
“主上!”姚長生面色陰沉如水地看著他不高興地說道。
“咱說的是實話,很羨慕。”楚九雙眸冒著綠光看著他說道。
姚長生黝黑如深海般的雙眸看著他直言不諱地說道,“跟人家比,咱只有被撞的份兒。”
郭俊楠瞠目結舌地看著姚長生,桌下子下的腳踢踢姚長生,這小子咋了,這般跟主上說話,規矩都拋到腦后了。
楚九聞言卻很高興,這小子居然對自己發脾氣了,雖然這話不太順耳。
“俊楠,別踢了。”楚九眉眼含笑地看著他郭俊楠笑道。
被拆穿的郭俊楠臉頰突然爆紅,“那個,這個,主上…我…”磕磕巴巴地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我又不在意,你擔心什么?”楚九爽朗的大笑道,“這樣的長生很可愛。”
郭俊楠挪了下身體眸光正面直視著姚長生,不厚道的笑了。
“長生聽著人家直接把小船給撞的七零八落,難道不爽嗎?”楚九眉飛色舞地說道。
“主上這是最愚蠢的打法,也只能欺負人家小舢板,跟比咱強大的,主上還要這么打嗎”姚長生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呃…當然不會了,我可舍不得。”楚九想象一下立馬肉疼地說道,目光落在外面的萬頃碧波上,撓撓頭道,“這水戰要怎么打,又不像是陸戰一樣短兵相接,直接真刀真槍的干!這玩意在水里,船上要怎么打。”視線最終落在姚長生身上道,“要怎么打!”
姚長生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他們倆說道,“不論水戰還是海戰,不過是以大船勝小船,以大銃勝小銃,以多船勝寡船,以多銃勝寡銃。”
“火器的多寡,遠距離打擊。”郭俊楠如畫的眉眼看著他說道,“當然船速越快越好,能追著人家炮轟,這樣想來更加的過癮。”
“長生說的火銃,大銃,小銃都是火器。”楚九微微瞇著眼睛看著他說道,“說到底拼的是實力。”
“簡單說炮筒子的粗細,細到我手里的火銃。”姚長生從腰間將火銃拿出來放在木桌上,“大到就是紅衣大炮的炮筒子那么粗了。”展開雙臂比劃道,“都要裝備在船上,甚至比陸戰更需要火器。”
楚九瞬間感覺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奶奶的,勒緊褲腰帶也要船上裝上火器。”
“不是!”郭俊楠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們道,“主上,長生,我有個疑問,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姚長生溫潤的雙眸看著他說道,“我們為啥看重水師啦!”
“對呀!這水師從古至今從來都是忽略不計的。”郭俊楠英俊的容顏看著他們實話實說道,“更加看重的是步兵和騎兵,大燕鐵騎橫掃天下,更是打到了西邊。水師?”微微搖頭道,“朝廷的邸報都不咋有的。”輕輕撓撓頭道,“我記得史書上,記載最有名的一次水戰,就是三國時孫劉聯盟打敗曹操的赤壁之戰。”
“我知道。”姚長生眸光平和地看著他慢條斯理地說道,“可盤踞江州的南漢王他把江南水師竊為己有,幾千艘戰船,你要如何殲滅。”
“這個…”郭俊楠緊繃著下顎,沉吟片刻,微微瞇著眼睛猛然抬頭看著他說道,“你剛才說的好像不止水戰,還有海戰,是我理解的字面意思,海上嗎?”
“對!”姚長生重重地點頭道。
“這我無法理解啊!”郭俊楠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他們說道,“陸地還不夠嗎?怎么還惦記海上了。”
姚長生聞言清澈正直的雙眸看向了楚九,這個說與不說,得看他的意思。
“長生這個我來說吧!”楚九黑亮的雙眸看著姚長生微微一笑道,視線又落在郭俊楠身上道,“俊楠知道江南的富商有多有錢嗎?”
“這個游歷江南時,我倒是看過那些富商斗富,老實說那真是一擲千金,讓我這個京城來的成了徹徹底底的鄉巴佬。”郭俊楠自嘲的笑了笑道。
“郭大哥咱可不是鄉巴佬,咱們是家風甚嚴,不許奢靡浪費。”姚長生聞言清明的雙眸看著他說道,輕蔑的一笑道,“那些只是純粹的商人而已。”
“我知道,單純粹的斗富,咱可比不過。”郭俊楠不自覺的打了冷顫道,“民以食為天,就說吃吧!長江鰣魚是一種非常名貴的魚類,與河豚、刀魚并稱為長江三寶,而鰣魚更有魚中之王的美譽。此魚產量極少,出水即死,運輸極難,是江南等地的名貴食品。而那些商賈們,在鰣魚初出時,率千錢一尾,非達官巨賈,不得沾著。在杭州等地鰣魚上市時,豪門貴族爭相餉遺,作為一種貴重禮品,其價甚貴,不是一般百姓吃得起的。以小見大,那是不管什么只要貴的。”頓了一下又道,“現在秦淮河恢復了以往的繁華,那些秦樓楚館也恢復了往日的熱鬧。瘟疫似乎沒有打擊嫖客的嫖資,那為了見花魁一面,千金、萬金都舍得。”
“咱(你)怎么不知道?”楚九和姚長生兩人異口同聲地看著他說道。
“你們千萬別誤會啊!我是被李先生拉著去見世面的。”郭俊楠臉色微變看著他們趕緊說道,“只是單純看他們斗富,連酒我都沒喝。”輕蔑的一笑道,“雖然這么說有失偏頗,但是那些都是被調教過的,庸脂俗粉而已,給我家娘子提鞋都不配。”
“為什么如此強調酒?”楚九微微瞇著眼睛看著他說道。
“這花樓里的酒有的加了調情藥的。”姚長生如嬰兒般純凈正直的雙眸看著楚九說道。
“你別告訴我你也去?”楚九雙眸瞪的溜圓看著姚長生道,忽然想起來道,“不對,你跟弟妹是砣不離稱,秤不離砣的,根本沒那時間。”
“在京城什么沒見過。”姚長生淡定從容地看著他說道。
“京城?”楚九眼睛微微流轉突然瞪大看著姚長生道,“那時候你才多大,就…就…”
姚長生輕輕搖著大蒲扇看著他說道,“這個要怎么說呢?主上還記得變戲法嗎?”
“記得,印象深刻。”楚九沉靜的眸光看著他說道。
“不知道其中的官竅前,會覺的新奇好玩兒,但是知道后,在看見也只是看見樂樂而已。”姚長生深沉如水的眸光看著他說道,“與這世上諸多事情相比,說到底男女就那點兒事就微不足道了!知道了也就沒那么神秘了。至于女人多寡在世人眼中那就是男人來彰顯自己有權有勢。”眸光清澈的看著他們道,“我不需要。”
“至于貪杯好色,玩物喪志,見多了也就那樣兒了。”姚長生眸光平和地看著他們說道。
“見多了?”楚九詫異地看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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