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才辛苦呢!這味兒你還好吧?沒有…”連嬤嬤擔心地看著她問道。
“還好,他沒鬧我。”鐘毓秀低頭看著自己的還平坦的小腹道,“也許知道咱們處境,非常的體諒我。”
最后一口包子塞進了嘴里,鐘毓秀趕緊喊道,“快,快處理了。”
“哦哦!”春桃和夏蓮忙不迭地應道。
即便把餿了的飯菜處理,這屋里的味兒,好久才散去。
鐘毓秀領著兒子坐在院子里,耐心的等著。
為了口吃的還得斗智斗勇,這日子閑著也是閑著,多動動腦也好。
樂觀的鐘毓秀現在倒是樂在其中了。
陶七妮利用夜色的保護,順利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閃進了儲物膠囊。
陶七妮一目十行看完了鐘毓秀寫的信,原來是楚將軍那邊有內鬼,才讓顧子義知道了。
才了有了這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信中再三強調,保護自己,別做傻事。
她看起來像莽撞,沖動之人嗎?
現在得給家里聯系上,由他們去找楚將軍,要比自己容易的多。
問題是如何聯系啊!自己出不去,他們也進不來。
還是得自己來。
看來得抽時間夜探大帥府,希望能有所線索。
陶七妮聽著打更聲,時間充裕的很,直接閃出了院子,直奔顧子義的書房。
透過走廊朦朧的燈籠,陶七妮看著有些熟的不能再熟的書籍,這不就是自己的嘛!
得!什么都明了了,顧子義這些日子在干什么?
還真將自己的書籍都搜刮到這里來了。
陶七妮既然找到原因了,飛快的離開了書房。
盤膝坐在床上的陶七妮仔細的思索,書自己已經篩選過了,應該沒有問題吧!
她卻忘了,見字如見人。
陶七妮烏黑的瞳仁驟縮,拍著額頭道:大意了、大意了!自己習以為常的,對有些人來說那是驚世駭俗的。
抿了抿唇,算了,都是技術性、專業性的書籍,有利而無害的。
咱們的顧大帥也真有心勁兒,沉得下心,因為不懂的人,跟看天書似的,能啃的下去,確實要拋開雜念,鉆進去。
這樣也好,有書拴著他,給自己充足的時間,不然的話,她怎么偷渡食物。
這書來了,莊子上的鄭伯他們不知道被控制了沒有。
希望他們保護好自己。
在陶七妮他們被大帥府接走的第二天,喬二妞她們六個女孩子,穿著短褐,頭發盤在頭頂系上方巾,背后背著弓箭,大刀,防身武器,男孩子的打扮。
搭在馬背上包袱,里面是銀兩,干糧,換洗衣服,飛身上馬,朝廬州方向疾馳。
“鄭伯,咱們怎么辦?”梁桂花看著他問道。
“我去城里打聽,你們在家收拾細軟,有動靜咱們就進山去。”鄭老伯看著他們說道。
“進山咱覺得也不太保險。”梁桂花看著他擔心地說道,“這里還沒有徹底的恢復,沒有可躲避的。”
“先躲起來再說。”鄭老伯想了想說道。
“咱會不會太敏感了。”
“那秦管家說的是成親,嫁給少帥,這是天大的好事,怎么看你們的樣子跟天塌下來了。”
“就是!”
“你們也這么想?”鄭老伯眼神犀利地看著他們說道。
“別誤會,別誤會,咱只是覺得不知道事情的全部,別這么武斷。”
“也許是咱想多了。”
“凡事不怕想多了,就怕不想。”鄭老伯食指點著他們道,“這種時候寧可多想,不能成為小姐的拖累,必須有危機感。”
“好吧!好吧!咱聽你們的。”
“鄭伯說怎么做?咱們就怎么做。”
“現在去收拾細軟,我騎上馬,進城打聽去。”鄭老伯看著他們說道。
“好!”他們回家開始打包收拾,經驗豐富的他們,能帶走的都帶走,不能帶走的貴重物品都藏起來。
鄭老伯騎上馬,噠噠的朝城里奔去。
在回來時已經是半下午了,鄭老伯翻身下了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很少騎馬的他,這兩腿被磨的火辣辣的疼。
梁桂花他們聽見動靜跑出來,指指身后的人趕緊道,“快,快把人攙扶進院子。”
他們趕緊將鄭老伯直接抬進了院子里的石凳上。
“拿水,拿水。”梁桂花急匆匆地又道。
“俺來。”
梁桂花拿起石桌上的羽扇給滿頭大汗的鄭老伯打著扇子,“不著急,咱們喝口水歇會兒再說。”
“水來了,來了。”來人將茶盞遞給了鄭老伯,“涼白開,喝吧!”
鄭老伯接過大碗咕咚、咕咚一飲而盡,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打聽的消息怎么樣?”梁桂花看著他問道,在場的人,目光齊刷刷的看著鄭老伯。
鄭老伯抿抿唇,潤潤嗓子看著他們道,“不太妙。”
“為啥?”梁桂花不解地問道。
“聽秦管家的意思,咱們小姐要嫁給少帥,這城里沒有任何動靜。”鄭老伯眸光看著他們道,“顧大帥可是這亳州城之主,他的兒子成親可是大事,別說這個城掌燈掛彩了,連大帥府都沒有皮紅掛綠。”
“這不像是辦喜事的樣子。”梁桂花遲疑了一下道。
“我還怕自己弄錯了,專門去茶館做了一個時辰,可沒有一個人議論這事的。”鄭老伯看著他們嚴肅地說道,“這事就透露著古怪。”
“你沒問問?”梁桂花看著他直接問道。
“我沒敢直接問,我就說咱們少帥年紀不小了,咋沒聽著要成親啊!”鄭老伯看著他們忙說道,“可他們七嘴八舌地說…”
“少帥豐神俊朗,器宇軒昂的,要成親也是世家女子。”
“最后讓他們說的,連公主都配得。”
鄭老伯輕哼一聲道,“反正說啥的都有,就是沒有咱小姐什么事?”
“聽聽!”梁桂花看著上午還不信邪的幾個人道,“問題大嘍!”
“鄭伯,你沒有直接去大帥府找小姐問清楚嗎?這在外面打聽能得到確切的消息嗎?”
“你們怎么還不明白,找上大帥府,你認為自己還能出的來。”梁桂花不客氣地看著他們懟道。
“現在知道這件事古怪就足矣了。”鄭老伯看著直言不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