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門女婿可沒啥地位。”徐文棟聞言不屑地看著他們說道,“堂堂七尺男兒,怎可如此下賤!”
“這柳員外怎么就想出這個拋繡球的方式招女婿,最不濟也應該有世交吧!俺不信他找不到女婿。”唐秉忠疑惑地看著他們說道。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那位該死的王爺相中了柳小姐,要正式下聘讓柳小姐做第九房小妾。那柳員外就這一個女兒能樂意嗎?當場拒絕了,結果被王爺大人給搶掠了去,這三天后,廬州城就易主了,那混蛋王爺也被城中百姓給撕巴了。”
“該!”周圍的人齊聲道。
“所以這柳小姐被王爺大人給糟蹋了沒有咱也不知道,但是總歸被搶走了三天,名聲受損了,只能這般找女婿了。”唐秉忠忽然說道。
一片唏噓聲響起。
“可這樣招來目的不純的男子不是更加鬧心。這柳員外在的時候還好,這不在了,一個婦道人家還不欺負死啊!”唐秉忠忍不住猜測道。
“嘁!你想得到的,人家柳員外早想到了,這成親后,生下外孫,好好的教,家產直接留給外孫,孩子就是他娘的主心骨。”
“再說了人家柳小姐,可不是嬌小姐,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柳小姐在咱這廬州城的外號,金算盤。”
“可不是弱女子!”
“哎喲!俺勒個親娘,人家漢武帝是去母留子,他這是要子不要爹耶!城里人…”唐秉忠雙手抱拳道,“佩服,佩服。”
“哎哎!這那個男人甘心被這樣‘利用’呀!”唐秉忠瞪著溜圓的眼睛看著他們說道。
“那這位兄臺站這里干什么?”
一句話把唐秉忠給噎了個半死,趕緊解釋道,“俺是來湊熱鬧的。”
“那我們都是來湊熱鬧的。”
“噗嗤…”姚長生不厚道的抿嘴偷笑。
“咱算是說啥都沒人信了。”唐秉忠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
“現在掉頭就走,他們就信了。”姚長生眉眼含笑地看著他說道。
“哎!這位兄臺說的對。”
“咱想走也走不了。”唐秉忠看看身后,俺勒乖乖,這說話的功夫,他們被擠得已經出不去了,“這是全城的人來了。”
“財帛動人心!你說呢?”徐文棟挑眉看著他說道。
“出來了,出來了。”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
所有的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了,醉仙樓的二樓,只聽見環佩叮咚,一位佳人款款走來。
一席紅衣如烈火一般艷麗,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俊眉修眼,顧盼神飛,眼似秋水,透著一股英氣,真是見之忘俗。
白玉真珠頸鏈、紅翡瓔絡、赤金團鳳銜云步搖、羊脂玉如意云紋簪、走動之間流蘇搖晃亮燦燦的,透著富貴。
唐秉忠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說道,“確實有錢,簡直閃瞎俺的眼睛了。”
“呵呵…”姚長生搖頭失笑。
“你笑什么?”唐秉忠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俺實話實說。”點點下巴道,“你看看他們沒出息的樣子,眼發直,口水都流出來了。”
楚九聞言笑而不語,“咱們走吧!熱鬧看完了。”
這柳小姐一出來,他們蜂擁著往前擠,結果他們到了最后,反而可以從容的掉頭離開。
“走吧!”姚長生轉身道。
唐秉忠邊走邊說道,“俺看著這小姐年齡不小啦?”
“雙十年紀吧!”姚長生胡亂地猜測道。
二樓的柳小姐一眼就看見鶴立雞群的四個人。
他們顯然與樓下的人有區別,既沒有癡迷她這容貌,好像更不稀罕這萬貫家財。
讓這死寂的心又跳動了起來。
眼見著他們要走,手中的繡球直接拋了過去。
人群眼看著高高的繡球拋起,順著它劃過的弧線,追逐而去。
“哎呀!誰砸我腦袋啊!”猝不及防被砸中的姚長生不太高興地說道。
朝下掉的繡球正巧被唐秉忠抓住了,“來來來,長生俺逮到罪魁禍首了,是它砸到你了,給。”塞到了姚長生的懷里。
姚長生低頭一看是繡球,如針扎手一般,直接又拋了出去。
“走走走,趕緊走。”姚長生朝他們招手道。
其他人瘋狂的追逐這繡球,而要走的他們四位被膀大腰圓空有武力的家丁給攔著了。
“我家老爺有請。”
“我不認識你們老爺,請讓開。”姚長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道。
“姑爺被繡球砸中了,我家老爺有請。”家丁紋絲不動地站在他們面前態度強硬的說道。
“你家繡球,在哪兒呢?”姚長生指著被人群瘋搶的繡球道,“姑爺在他們之中誕生,跟我們沒關系。”
“姑爺,您是第一個被砸中的,就是小的們的姑爺。”
“這還強買強賣了。”姚長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說道,眼底毫無掩飾自己的冷意。
“姑爺您別為難小的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您有什么跟老爺說去。”
唐秉忠看著哀求的家丁,看向姚長生道,“咱進去解釋一下得了。”
姚長生目光落在楚九身上,楚九看著他道,“解釋清楚就沒事了,敢強買強賣的話,咱也不是吃素的。”
“那好吧!”姚長生勉為其難答應道。
他們四個被家丁請進了酒樓,而外面街面上爆發了忘乎所以高興地聲音,“我搶到了,我搶到了,我是柳家的姑爺啦!這萬貫家產是老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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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高興地太早了,你看人家小姐都不在二樓了。”
眾人看向二樓,早已經人去樓空。
“人家新姑爺已經被請進了酒樓了,你算個啥呀?”
“人家新姑爺那是儀表堂堂。”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配。”
幸災樂禍的大有人在,極盡嘲諷只能事。
“俺找他柳員外去。”他拿著繡球朝酒樓走去。
姚長生他們踏進了酒樓,就看見坐在方桌前的中年男子,長相周正,溫文爾雅,氣質有些超脫物外,一點兒都不像生意人,反而像私塾中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