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視為螻蟻之人攻擊自己,薩姆野漢看著他們原本麻木的眼神,現在帶著滔天的恨意,雙眸充血,掉頭不要命的似的沖向自己。
“給老子砍,砍死他們。”薩姆野漢揮舞著雙手的黃金锏嘶吼道。
身旁的李參事看著他哀求道,“王爺,你就別在火上澆油了。”看看這剛才還萎靡不振,腰桿子都直不起來,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老老少少,現在跟吃了大力丸似的。
“反了天了!”薩姆野漢瞪著如鋼鈴般的雙眸,怒氣沖沖地說道,“砍,我看誰敢反抗!”
薩姆野漢的話更加讓群情激奮,手無寸鐵的他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砍在身上的刀根本不覺得痛,徒手握著鋼刀,血順著指縫滴答滴答的落下,染紅腳下的土地。
面色猙獰的他直接上嘴咬著他的手腕,連肉帶皮撕咬下來。
看著他吃痛的松開了鋼刀,他面不改色的拔出砍在身上大刀,手里握著朝廬州守軍砍了過去。
嚇的他連滾帶爬的直嚷嚷,“瘋子,瘋子。”
就這種豁出性命的打法,把廬州守軍給嚇大驚失色。
更讓他們驚恐的還在后面,這鋼刀娘的,砍幾次就豁口,卷刃,甚至脆弱的斷了,沒錯,斷了!
這讓城下的老老少少迸發了更強的氣勢,如潮水般朝他們洶涌而去。
“什么聲音?”唐秉忠聽著背后傳來呼嘯的風聲,回頭望回去,“俺勒個親娘耶!”
鋪天蓋地石彈從頭頂飛過,砸向了薩姆野漢的守軍,瞬間是人仰馬翻。
“過癮,過癮。”唐秉忠高興的叫囂著道,看著廬州城守軍的狼狽樣,更是不客氣的大笑,“奶奶的,讓你嘗嘗俺們的石彈彈!”
“長生這是富裕了啊!也不能這么玩兒吧!”徐文棟忍不住笑道。
“讓他砸,砸死那群王八蛋。”唐秉忠嗷嗷地叫道,“俺終于有大戶人家的感覺了,這特么的干起來就是過癮。”
石彈砸進廬州守兵,砸的他們是人仰馬翻的。戰馬受到了驚嚇,完全不聽指揮,胡亂的撒蹄子亂跑,結果是傷了同伴。
楚九率領著黑壓壓的大軍一路疾沖而來,碾壓過尚未融化的積雪,從空中俯瞰,仿佛紅色的洪流,朝廬州城席卷而來。
薩姆野漢傻眼了,他沒想到這些螻蟻賤民居然倒戈相向,不怕死的沖過來,被箭矢射成了刺猬,眼神里依然是磨滅不了的恨意!
薩姆野漢看著呼嘯而來的石彈,“回城,回城。”調轉馬頭扯著喉嚨喊道,“開城門,開城門。”
一輪石彈過后,死傷的守兵過千,可是對于廬州城守兵而言,內心的恐懼比這石彈的威力更大。
有守兵被石彈砸落馬下,來不及發出慘叫,就死在自己人的馬蹄之下。
既然出來了,能讓你這么輕松的回去嗎?
真當老子手中的刀是砍柴的嗎?
“殺!兄弟們,為城中的百姓們,報仇。”楚九揮舞著手里的長刀道,面容剛毅,神情兇狠。
“殺!”將士們扯開嗓門喊道,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向廬州城沖去。
“哎哎!主上不能再沖了,再沖這石彈該砸到咱了。”唐秉忠見狀趕緊說道,同時放慢了速度。
“放心吧!咱們的長生早就算好了時間和距離了。沒看見石彈攻擊已經停下來了。”郭俊楠看著他們微微一笑道,跨下的馬兒的速度可一點兒沒變。
狹路相逢勇者勝,楚九率領著義軍,狠狠的砸進了薩姆野漢帶著的兵卒。
兵刃交錯,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響。楚九憑借著自身過硬的武藝,左突右進,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薩姆野漢調轉馬頭朝城門狂奔,回頭看看敗退的將士們,“給老子頂住,頂住。”
薩姆野漢率領城中精銳正面迎擊楚九所率的義軍。
所以這廬州城內,除了守在城墻上的正卒,其余的都是城內的青壯年,分別被派往城頭和城中要塞看守。
雖然準備抵擋義軍,可當這些守城的青壯年老實巴交的農家漢子看著城墻下,父輩們和孩子慘死在王爺大人的箭雨下,胸中的怒火被點燃,再也不能無動于衷!
長久以來被壓制的喘不過氣來的漢子們,激起了胸中的血性,拿起手中的長矛刺向了守兵。
“啊…”發出一聲聲怒吼,“兄弟們殺下去,咱們打開城門迎接義軍。”
“殺!”
守城的兵卒猝不及防,被這些青壯年殺的措手不及。
而且城中青壯年的人數明顯多于守兵,直接被他們的怒火給沖毀了,守兵都來不及反抗就被扔下了城墻。
拿著奪過來的兵器,直接殺下了城墻,“兄弟們跟咱出去,殺了薩姆野漢,為死去的親人報仇。”
當薩姆野漢的穿過護城河時,大喊著,“開城門,開城門!”迎接他的憤怒的如火山爆發的百姓。
直接被沖擊的洪流給淹沒了,薩姆野漢被憤怒的百姓給撕成了碎片,沒錯就是用手,用牙齒嘶啞成了碎片,尸骨無存。
然后他們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瘋狂的無所畏懼地沖向了廬州城的守兵,所到之處將守兵徹底的撕碎。
就那么徒手硬生生的撕,簡直是大卸八塊,血霧漫天。
手不夠解恨,拿牙齒咬,將他們的肉一塊塊的咬下來。
姚長生看著城墻下發生的一切,立刻下令道,“停止攻擊。”
兵卒拿著小旗子揮舞著,停下了攻擊。
“姚先生,這是咋了,他們怎么自己人打起來了。”
“就是,就是!”
“起內訌了吧!”
“夠狠的,直接把人給扔下城墻了。”
“他們穿的衣服不同,一看就是平民百姓。”
“這是干啥!”
姚長生幽深的雙眸看著城墻上發生的一切,輕聲說道,“決堤了!”
“決堤,這沒有堤壩啊!”
“也沒有下雨啊!不可能決堤的。”
姚長生一臉的錯愕看著他們又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哼哼…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活該!”
“把人逼成這樣,可見他們有多狠。”